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军林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小说》,由网络作家“林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没有等我们调查就清楚了,现在你们给我保持安静!”民警警告完,扭头看向街道主任,“麻烦去派出所再帮我找两个同事过来。”本以为就是普通民事纠纷,没想到还涉及到抢劫,有些棘手。民警的话让马翠花四人心又沉了几分。刘丽说到底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刁蛮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已经开始怕了,躲在马翠花身后瑟瑟发抖,心里不停地诅咒林琴。民警了解完陈文军的情况,问道:“你和这个女同志认识吗?”陈文军看林琴的眼神陌生又茫然,刚要摇头就疼得龇牙咧嘴,忙回道:“不认识。”“他撒谎!”刘永国情绪十分激动。陈文军只觉得莫名其妙,气红了眼,“我撒什么慌了?我就在这条街上卖鱼,我可以保证之前都没见过她,起码她没买过我的鱼!我也从来没在巷子里摆摊,除非走街串巷的时候...
《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小说》精彩片段
“有没有等我们调查就清楚了,现在你们给我保持安静!”民警警告完,扭头看向街道主任,“麻烦去派出所再帮我找两个同事过来。”
本以为就是普通民事纠纷,没想到还涉及到抢劫,有些棘手。
民警的话让马翠花四人心又沉了几分。
刘丽说到底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刁蛮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已经开始怕了,躲在马翠花身后瑟瑟发抖,心里不停地诅咒林琴。
民警了解完陈文军的情况,问道:“你和这个女同志认识吗?”
陈文军看林琴的眼神陌生又茫然,刚要摇头就疼得龇牙咧嘴,忙回道:“不认识。”
“他撒谎!”刘永国情绪十分激动。
陈文军只觉得莫名其妙,气红了眼,“我撒什么慌了?我就在这条街上卖鱼,我可以保证之前都没见过她,起码她没买过我的鱼!
我也从来没在巷子里摆摊,除非走街串巷的时候有人喊我买鱼,你们这家又没跟我买过鱼,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女人!”
大家被他这番话绕得有些晕乎,捋明白后,倒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林义哭诉道:“我女儿从小就是绵软的性子,嫁到婆家也说不上话,家里的钱财就没过她的手,平日里不买菜不上街,穿的衣裳还是出嫁时候置办的,这些年连一件新衣服新裤子都没有,怎么可能跟卖鱼的扯上关系!这刘家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李莲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她自己没用,要不怎么刘家不欺负大儿媳妇就欺负她!”
“你少说两句!”林志警告地瞪了李莲一眼。
眼下这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边问题比较大,李莲说这种话万一被当成刘家同伙怎么办?
李莲撇撇嘴,下意识晃了晃还有些发麻的手掌,心里把林琴骂了个百八十遍。
民警有了初步判断,看林琴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等同事的时候,他见一旁的刘丫丫浑身脏兮兮的,两只眼睛肿得跟兔子一样,赶忙将她抱起来,问道:“小姑娘,你跟叔叔说说,刚刚都发生什么事了?”
刘丫丫知道民警是来帮她妈妈的,委屈地哭了起来,指着马翠花和刘丽,“奶奶和小姑打我妈妈,她们一起欺负我妈妈,我想求小姑放过妈妈,小姑把我踹倒了。”
民警眯着眼看向刘丽。
刘丽吓得脸都白了。
马翠花立马把刘丽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刘丫丫,“赔钱货胡说八道什么!白眼狼!明天我就把你卖了!”
“哇!”刘丫丫哭得更伤心了。
民警怒了,“当着警察的面买卖人口,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抓走!”
“我......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马翠花瑟缩了一下,很是不服气,却不敢再继续威胁刘丫丫。
林琴赶忙接过刘丫丫,“丫丫别怕,那个老不死的卖不了你,她敢卖你我就敢把她大卸八块,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林琴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看马翠花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
马翠花也是一脸怨毒,双方那架势都像恨不得撕了对方。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民警一直在控制局面,直到去找李三老娘的同事拿着陈文军的箩筐和扁担以及一些秤杆之类的东西回来。
陈文军一看到东西就激动地要下地,“没错,这就是我的箩筐扁担秤杆,其中一个箩筐下面卡着一根竹板,还套着一块破渔网。”
民警检查了一下,发现真有一个箩筐下面卡着一根竹板,倒是没看见什么破渔网,但箩筐边上有渔网勾边,说明之前上面应该是套着渔网的。
“上面的东西呢?”
“我过去的时候李三老娘还否认,我把情况说了一下她才知道怕了,赶紧把东西给我,已经是这样了。”
两个民警都有些无语,对陈文军的遭遇深表同情。
陈文军拿到自己的东西,发现箩筐被破坏了,脸都垮了,苦哈哈地说道:“警察同志,东西坏了我还能修补,可那五十三块两毛五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我要怎么做?跟你们去派出所报案吗?”
民警示意陈文军稍安勿躁,双手放在后背走到刘永国面前,“赶紧的吧,拿了人家什么东西现在就还回去,我还能处理,要是你们不承认,我们只能以抢劫罪转交刑警大队处理,到时候就不只是调解的问题,可能要坐牢,也可能判死刑!”
刘永国被吓懵了,哆哆嗦嗦哭道:“我们真的没抢他的钱啊!”
民警没了耐心,拔高声音喊道:“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他们两个确实清清白白,你没抢人家东西,他怎么会被你们一闷棍敲晕弄进家里?
别跟我说什么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就是你们见财起意,又不待见生了女儿的林琴同志才弄了这么一出,一箭双雕,可把你们给能耐的!”
刘永国当下就给跪了,痛哭流涕,“警察同志,我承认我们是不待见林琴想要把她赶出去才诬陷她,当时我正要出去找个地痞流氓过来,走到半路正好看见倒在地上的陈文军,就想着能省点钱就省点钱,这才把他弄了回来。
但我们真的没有偷陈文军的钱,我发誓,我要是偷他的钱,我就不得好死!”
“呸!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民警恼怒瞪眼。
徐蔓枝急急忙忙辩解,“警察同志,一定是李三老娘,我男人见到陈文军的时候他已经被打晕了,李三老娘捡到陈文军的东西,肯定是她顺手把钱拿走了!”
“放屁!”李三老娘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徐蔓枝,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们蛇鼠一窝陷害林琴也就算了,还敢给老娘泼脏水,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评评理,我这人虽然贪小便宜,但是不是热心肠,谁家有事都会帮一把?要是我看见这么一个大活人躺在地上,我能去摸他的钱吗?我肯定吓得大叫喊人!
再说了,我捡到东西时候有人看见,那个时候天都黑了,这人是那个时候被敲的吗?”
陈文军配合地点点头,“我被打晕的时候天还没完全暗下去。”
“听听!听听人家怎么说的!警察同志,要我说就是刘永国干的!老娘们和女人可不敢打男人的主意!”李三老娘言之凿凿,一口咬定就是刘家偷的钱。
徐蔓枝彻底慌了,知道眼下的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咬着牙做最后的挣扎,“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因为他被打就信他的话,万一他骗我们呢?万一他身上本来就没钱呢?”
林琴兴奋到原地蹦跶了好几下,“还真是好消息!我爸知道吗?告诉他,让他也开心开心!对了,我今天早上往山下扔了一堆石头,你看看能不能用,能用就推过去,这两天水泥砂石到了就能开工了。”
第二天,林琴照样和陈文军去卖鱼,顺便去国兴大饭店见了黄文龙,说好做菜的事情,又订了十吨水泥。
离开国兴大饭店,夫妻俩特地去了一趟上林村。
村口那边菜地已经被林庆祥收拾出来重新种了菜,这会儿天气热,菜苗长得快,一天一个样。
林琴多看了两眼,心情极好。
不过这个好心情在回到家后荡然无存。
林义住的屋子门外一片狼藉,尤其是灶屋,连大锅都被砸出一个洞,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她气得咬牙切齿。
隔壁阿婆听见动静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林琴,赶忙跑过来,一脸害怕地把那天的事给说了,“我说林琴啊!你那前夫可真不是东西,幸好你们父女不在,要是被那个疯子碰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天他还把你爸这院子的东西给砸了,过后我们得了空帮着收拾了一下,但灶屋里面实在是太乱了,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东西要留着,没敢做主。”
林琴深吸一口气,回头冲阿婆礼貌地笑笑,“谢谢阿婆,那天的事情少军哥都跟我们说了,吓到你们,真是对不住!”
阿婆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回来就好了,哎!要我说你前夫那边还是得解决才行,不然等你爸好了回来,那疯子动不动跑来闹一闹,不是要命嘛!”
林琴一个劲儿地点头,等阿婆走后,她才沉着脸收拾东西。
陈文军说道:“我来处理,你去找庆祥叔。”
林琴直起腰,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压下心头的怒火才去了地里找人。
经过林志那块地,李莲眼尖的把她叫住,不由分说就是一通数落,“林琴,你怎么回事?都离婚再嫁了怎么还跟刘家不清不楚!”
林琴站住,沉着脸拦着李莲,“你哪只眼睛看我跟刘家不清不楚了?”
“呵!你没跟刘家不清不楚那刘永明能跑到咱们村子发疯?还毁了菜地!肯定是你又招惹人家了!你说一个女人不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在家待着,尽惹事,我们上林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李莲没好气地冷嘲热讽。
林琴怒了,用力扯住李莲的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边编排我!这么会说那就去大队长面前好好说!看看你这张嘴能有多贱!”
李莲没想到林琴会突然发难,当下就耍赖跳脚,“你放开!臭不要脸的,明明就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说!你还对长辈动手,来人呐!反了天了!快来人呐!”
“林琴!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林志扛着锄头威胁道。
另一块菜地的林庆祥温声过来,“干啥干啥?你们两个不要脸老东西合起伙儿来欺负人是不是?”
林琴用力点头,“庆祥叔,李莲编排我,我要找大队长告状去!”
林志怒不可遏,“林琴!你二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没教养的东西!”
林琴回了林志一个白眼,“我再没教养也做不出这种为老不尊,随便造谣的事情,要我说李莲更需要好好教养,看看那张臭嘴能不能变得干净一点。”
“你混账!”林志怒气冲冲要过去教训林琴。
林庆祥比他更快,挡在林琴面前,“这丫头我罩着!要打我跟你打!”
“林庆祥!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林志气得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还真不敢动手。
两人僵持着,林琴用力甩开李莲的胳膊,打破僵局,“庆祥叔,文军在我家等你,有事跟你商量。”
林庆祥仍是警告地看着林志,“这次就算了,再没事找事,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莲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气得破口大骂,“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脸!我呸!”
在李莲眼里,二婚的女人就是低人一等,更别说林琴这种跟前夫一家闹掰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房的田地没落到她手里,她就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看不上的林琴身上。
林志则怒瞪李莲,“连个赔钱货都斗不赢,没用!”
“你还说我!你不也在林庆祥面前认怂了吗?刚刚要是你跟林庆祥打起来,我就敢跟林琴动手!”李莲没好气地还嘴。
两口子因为这顿窝囊气互相指责。
此时林琴已经带着林庆祥回家。
三人坐在刚刚收拾好的门槛上。
大门没开,就这么背靠大门说话。
“庆祥叔,我跟水泥厂那边说好了,明天下午去拉水泥,后天一早就能开工做地基,我们给的小工是一天一块二,你看能接受吗?”
这个价钱是他和林琴商量过的,也是市场价。
林庆祥止不住的点头,“可以!你们需要多少人?”
“暂时就你和少军两个,还有我岳父帮忙,我和阿琴下午也能一起搭把手,应该够了。”陈文军说道。
林庆祥乐了,用拖鞋拍死一只苍蝇,道:“这样就差不多了,等地基做好再请个大工过来帮忙两天,差不多了,正好我认识一个干活特别讲究的,到时候提前过去说一声就行。”
大工要贵一些,一个人一天的工资是一块八,但大工的活有讲究,前期做好了,后面就不用担心了。
事情商量妥当,两口子便急急回了南溪。
李莲一直想要打听林琴两口子找林庆祥的目的,担心错过好事,等他找过来的时候,林义家大门锁了,只有院子里嗡嗡飞的苍蝇。
她赶忙去了隔壁的阿婆家打听。
“婶子,林琴两口子回去了?”
阿婆瞥了李莲一眼,点点头,“来晚了,早走了!”
李莲倒是一点也不尴尬,继续追问道:“你知道他们跟林庆祥说啥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阿婆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端着簸箕从竹凳站了起来就要走。
李莲立马阻拦,“婶子,你就告诉我呗!林琴一个外嫁女,娘家的事可跟她没关系,她做不了主的,我呀就怕她不懂事,回头再给我们惹了麻烦!
就像那些地,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我那大伯哥没什么想法,肯定是林琴那赔钱货出的馊主意,闹得我们家现在跟林庆祥关系都僵了!”
陈平安一脸无助,他以前也跟陈文军下船过,走在街上大家都骂他,说他是小残废,还有人朝他做鬼脸,嫌弃他,渐渐地,他都不下船了。
陈文军看儿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面上却鼓励道:“平安,听你阿姨的,跟你阿姨出去转转,不用怕,你已经长大了。”
陈平安还是忐忑不安。
但陈文军心意已决,故意不去看儿子眼里的泪花,继续干活。
这一晚,陈平安在忐忑不安中入睡,半夜做梦还哭了起来。
林琴哄了一下才哄好。
第二天林琴把家里的绳子拿出来绑在腰上,另外两头一端绑在刘丫丫身上,一端绑在陈平安身上,这样就不怕走散了。
陈平安在船上很少走动,几乎都是用爬的,到了地面上,才走几步他就不习惯了。
只要一迈步子身体就会一上一下摇晃,一看就不是正常孩子。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去路人。
林琴紧紧拉着他的手,鼓励道:“平安,挺胸抬头看过去,不用怕,有阿姨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平安受到鼓舞,做好心理建设,缓缓抬起脑袋,见有人看他,又快速低下头。
林琴也不勉强,就这么拉着他一路走到友谊广场。
一个月没来,友谊广场还是没什么人气,但新开了几间店面,其中就有一间理发店。
三人穿的都一般,林琴却是挺胸抬头牵着孩子进去,问道:“老板娘,这孩子剃头多少钱?”
“小孩六毛!”
理发店的生意还可以,前面还有一个大妈排队,他们看见林琴三人,最终都把目光落到陈平安身上。
林琴就当没看见,自然而然地牵着陈平安进去坐好,双手各揽着一个。
这年代的大妈没什么边界感,当下就自来熟地问林琴陈平安的情况,“这孩子是残疾吧!”
陈平安瑟缩了一下,脑袋埋得更低了。
林琴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咋说的话!那么难听!我孩子咋样关你啥事?”
“嗨!我实话实说你还急眼了!本来就是残疾还不兴说了?”大妈来劲儿了。
林琴气笑了,“我孩子吃你家饭喝你家水了?跟你家有半毛钱关系?他怎么样轮得着你说吗?嘴巴那么臭是不是出门没刷牙?”
店里其他人都暗暗给林琴竖起大拇指,还别说,这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还挺厉害!
大妈被林琴骂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委屈得都快哭了,立马找老板娘评理。
老板娘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压根没附和大妈。
大妈孤立无援,连老板娘都埋怨上,头发也不剪了,气呼呼地走了。
林琴这下舒坦了,摸了摸陈平安的脑袋,殷殷教导:“看见没有,以后有那些没素质臭嘴巴的说你尽管给我骂回去,就算打架也没关系,只要不被欺负就行,懂吗?”
老板娘透过镜子诧异地看向林琴,忍不住说道:“妹子,你这可真够厉害的!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咱不能让人欺负了,孩子,得听你妈的。”
陈平安抿着嘴,兴奋地点点头,没有吭声。
老板娘笑了,“好了!换下一个!”
林琴立马领着陈平安过去,端详着镜子里孩子的发型,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老板娘,要不干脆给剃成寸头吧!越短越好,免得天热闷得慌。”
“行!听你的!”老板娘动作很利索。
陈平安第一次正儿八经理发还有些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才习惯。
老板娘看着镜子里孩子的发型,笑道:“乖乖坐好不动,咱弄个好发型也是个小帅哥。”
这话林琴爱听。
余光瞥向一旁的刘丫丫,她随口问道:“丫丫,要不把你的头发也剪了怎么样?夏天热,咱给剪短了,等冬天就长长了,好不好?妈妈也跟你一起剪。”
她们俩之前在刘家艰难求生,想要每天洗澡不现实,刘丫丫更是每天都脏兮兮的,头上也长了虱子。
把头剪短就不会有虱子。
刘丫丫还没什么爱美的心思,只知道夏天头发短短的不会热,当下就答应了。
老板娘一看,原本是做一个人的生意,一下子变成三个,瞬间笑开了花。
三人理发本来要两块多,但林琴和刘丫丫头发长,老板收了,抵扣大半理发钱,合计下来三人理发才花了一块三。
林琴却觉得这个钱花得挺值的,起码他们仨看起来精神多了。
走出理发店,林琴带孩子在友谊广场转了一圈,发现后面还有人开布店专门给人家做衣裳。
她眼睛立马亮了,赶忙拉着孩子进店里。
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戴着眼镜在车衣服,见到林琴三人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招待,“谁要做衣服?”
林琴二话不说把两个孩子推出去,“给他们做!”
老板立马拿尺子过来给两个孩子量尺寸,问道:“可以看看花色,夏天穿的确良舒服,就是比较贵。”
“多少钱?”
老板算了一下,道:“孩子的话一件衬衫十五块左右,加上裤子,差不多三十一套。”
“那棉布呢?”
“棉布便宜!一米一块三,小孩做一套短袖加短裤,算上工钱也就三块多。”
林琴仔细想了想,蹲下来跟两个孩子商量,“你们要选哪一种?”
店里面的确良的花色确实漂亮,棉布不是单一颜色就是条纹或者格子的,比不上的确良,但要从舒适度考虑,她还是更喜欢棉布,性价比更高。
但她第一次带孩子出来做衣服,还是要征求孩子的意见。
陈平安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要棉布的,就蓝色那个。”
林琴和老板顺着陈平安的手看过去,老板立马把那卷布料拿下来。
刘丫丫则选择边上黄色的棉布。
林琴暗暗松了口气,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慈爱地说道:“既然用棉布我们就多做一身,你们再选个颜色,格子和条纹的怎么样?还有那块红色牡丹花的。”
刘丫丫点点头,随后拉着林琴的手认真地说道:“妈妈,还有你,叔叔说了,妈妈也要做新衣服。”
陈平安也跟着附和。
林琴迟疑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也给自己选了一块条纹的棉布和一块格子棉布做上衣,再选一块黑色的棉布做两条夏天的九分裤,三人做衣服又花了二十四块。
幸好接下来是夏天,穿拖鞋就行,不用再花钱买布鞋,不然又得用掉十来块钱。
看陈文军那小心谨慎的样子,林琴半点不操心,不一会儿又上钩了一条两斤左右的大鲤鱼。
陈文军帮她取下来,她又快速抛竿。
这次还是鲤鱼。
连带着四五条都是鲤鱼,正当林琴怀疑他们捅了鲤鱼窝的时候,紧接着上来的都是白鲢。
最大的有四五斤。
上钩的速度还特比快,几乎就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幸好这会儿是大晚上,没人看见他们的壮举,否则他们一家该出名了。
因为一直有收获,林琴是一点都不想收手,直到陈文军说东西太多明天带不出门她才作罢。
第二天差不多五点左右林琴就起来了。
寻思着早点出发,最好在六点的时候赶到菜市街,从那个时候开始摆摊,肯定能早点卖完。
因着鱼太多了,陈文军就没去收地笼,打算先把这些东西卖了再说。
清晨的街道上还没什么人。
两人可以肆无忌惮推着东西走在大马路上。
等他们来到下田菜市路,发现摆摊的大妈阿婆已经来了。
赶早市的人还不少。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林琴更加放得开,东西一摆好就学着陈文军昨天那样吆喝,“今天有大胖头、大白鲢、大鲤鱼,都是新鲜的,婶子,买鱼不?今天都是新鲜的大鱼!”
林琴蹲在那里指着水桶。
路过的人都看了好几眼,发现鱼确实不小,立马围了过来。
“可以只要半个鱼头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赶忙解释道:“我家就我和孩子吃饭,买一个吃不完。”
“没事!半个也行,要是卖不出去我们就带回去自己吃!”林琴愣了一下,立马同意了。
女人选了一条鱼,陈文军当场宰杀。
边上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鱼新鲜,另一半鱼头很快就被人买走了。
这边买鱼的刚付了钱,那边又有人过来问价钱。
两人一个负责杀鱼卖鱼,一个负责装袋收钱做买卖。
不知不自觉太阳晒到他们这里。
陈文军正准备换个位置,张友仁那个大胖子又出现了。
“今天还有河虾不?”
陈文军憨笑摇头,“不巧,今天没来得及去收,也不知道有没有货,今天都是大鱼。”
“咋就没有呢!”张友仁特别失望,瞅了一圈,将目光落在那些鲤鱼上,“咋卖的?”
“昨天卖一块五,今天这个头比昨天的大多了,还是那个价,要不?”林琴问道。
张友仁本来还想砍价的,见林琴这么说,也不好再压价,“就这样吧,都给我包起来.....哟!还有大甲鱼!咋卖?”
“跟供销社一个价,两块二,就这一只。”陈文军忙回道。
张友仁皱眉,“少点呗!我都买这么多鲤鱼了!”
陈文军立马苦了脸,“老板,不是我们不想便宜,而是鳖不好抓,就这一只,可遇不可求啊!”
“你喊我啥?”张友仁眼睛都亮了。
因为这声老板,他没再砍价,让陈文军把甲鱼也一起装上。
快八点的时候,还有几条大胖头和白鲢没卖出去,其他的倒是卖完了。
陈文军不甘心,收拾东西同林琴说道:“我去饭店问问人家收不收。”
市里有名的饭店就国兴大饭店和爱国大饭店,这两间饭店都在市中心,从这边过去还得走半个小时。
林琴推着那个空桶和秤杆秤砣跟在陈文军身后,汗水一颗颗滚下来,她却没有半点心酸劳苦的感觉,只有对生活的无尽期许。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先到的是国兴大饭店。
这会儿的人勤快,尤其是私人做生意,恨不得,天刚亮就开门,到天黑没人了在关门。
饭店早上也有开门,主要卖白粥小菜。
两人挑着水桶进去,老板郑国兴还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赶忙问道:“吃点啥?”
陈文军大着胆子问道:“老板买鱼不?新鲜的大白鲢和大胖头。”
郑国兴好奇上前看了看,还伸手下去捞,鱼奋力挣扎拍出一堆水花。
郑国兴乐了,“不错不错,咋卖的?”
“一斤一块五。”
郑国兴点点头,“还能再便宜点不?”
陈文军忙回道:“老板,供销社一斤一块六,已经便宜一毛了,您看,鱼都新鲜着呢!”
郑国兴倒是不否认,“成吧!我都要了,帮我送到后厨去。”
等郑国兴结账后,陈文军随口问道:“老板,你们饭店收河虾不?”
“收啊!不过太少了不要,起码要五斤起收!你要是有这个数量尽管给我送过来,价钱嘛!供销社什么价,我们就给什么价!要是有笋壳的话我们也要。”
郑国兴干脆一口气把他们饭店需要的东西报上来,随后又嘀咕了一句,“其实只要是大鱼我们都收,最近很多人都说国立大饭店做的菜不好吃,我倒是有手艺,就是好食材不好买,你那有得了稀罕货都能送我这里,我都要!”
“好好好!那我回去看看,要是下午凑够五斤河虾就送来,成不?”陈文军喜不自胜。
郑国兴点点头,“那你得早点,最好三点前送来。”
陈文军答应了。
二人从国兴大饭店出来后,立马快速往家赶。
这回是陈文军推推车,其他东西都扔在推车上,林琴两手空空地走就行。
路上经过一个卖馒头的摊子,见对方要收摊了,林琴忙问道:“老板,还有馒头吗?”
“有!要几个?”
“给我装十个。”
“好嘞!十个七毛。”
林琴付钱,从老板手里接过一大袋馒头,不禁感叹,“你瞅瞅,这馒头又大又香,一个才多少!谁能想到二三十年后一个都不止七毛!”
陈文军也是这么想的,“喜欢就多吃点,下回上街再买!”
“乱花钱!”林琴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两人回到渔船上第一件事就是算账。
“咱今天那些鱼都卖一块五,鲤鱼卖了二十四块;白鲢卖了六十块;胖头卖了五十五块;笋壳卖了九块三毛六,那只鳖是四块五,还有其他零散的黑鱼鳗鱼鲫鱼,七七八八加起来是七块八,买那袋馒头花了七毛钱,这里还有一百五十九块九毛六。”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要立马联系永明,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他。今天这么一闹,林琴肯定对我们有了防备,想要再用这个法子算计她是不成了。”
刘永国越想越气,把床板捶得砰砰响。
“还不都是你没用!”徐蔓枝憋屈地又骂了一通。
已经跟林义走到街上的林琴突然停下来,看向林志和李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叔二婶,今晚辛苦你们,你们先回村吧,我们还要去一趟卫生院,回去都半夜了。”
林志倒也没坚持,端着长辈的架子说教道:“今天虽然是你婆家做得不地道,但那毕竟是你婆婆和大伯哥大嫂小姑子,你也动手了,要说我差不多得了,别闹得最后婆家都容不下你。
咱家可没有被婆家赶回娘家的姑娘,别让你爸都跟着你丢脸。”
“就是说!哪家做儿媳妇不是伏低做小,就你脾气大,性子大,说动手就动手,还给人咬出血了,也就是刘家理亏,不然今天这么一闹,人家非得逼着你男人离婚不可!
真是被你气死了!也不知道你妈活着的时候是怎么教女儿的,一点都不像话!”李莲跟着骂骂咧咧。
“说够了没有!你算什么东西,我爸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逼逼叨叨!还骂我妈,我妈怎么你了?你凭什么说她?”林琴愤怒咆哮。
骂她,她可以忍,但李莲数落她妈就是不行!
李莲被骂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也火了,“嘿!你这死丫头,今天要不是为了你的破事我们也不用跑这一趟,说你两句怎么了?要不是你没用刘家能这么欺负你?有这吵架本事怎么还会被欺负成这样?没用的东西!”
“够了!”林义愤怒地大吼,“我的女儿轮不到你们来管教!”
李莲轻蔑地嗤了一声,扭头就走,“谁爱搭理你们!”
她今天之所以过来可不是来帮林琴的,而是听说林琴跟野男人搞在一起,特地过来看热闹落井下石的,万万没想到好戏没看成,还见识到林琴的反骨,自己也没落得好,心里正憋着气呢!
“走不走!”李莲走了几步,见林志没跟上来,扭头没好气地叫嚷。
林志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大好看,都没给林义一个正眼就跟上李莲的脚步。
林义被气得不轻,眼眶都红了,却忍着没掉泪,而是抱着刘丫丫,反过来劝林琴,“你婆婆和刘家老大两口子虽然不做人,但你男人可是大专生,再过三四个月就要毕业了。
等他毕业分配工作,到时候你带着丫丫跟他一起走,就不用跟他老娘兄弟搅和在一起了,现在能忍就先忍忍,熬过去就好了。”
林琴跟在林义身后,眼泪无声滑落,她很想说这是不可能的,她和刘永明没有将来,但她不能说,现在说了也没用,只能让时间给林义答案,即便这个答案会让他难受很久很久。
林义见林琴没吭声,以为她还在赌气,无奈叹息一声,抱着孩子默默往卫生院走。
三人来到卫生院的时候,这里只有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
卫生院条件不如医院好,但医院离得远,不是啥大毛病大家不会往医院跑。
林琴让林义看着刘丫丫和行李,自己进去找大夫。
好巧不巧,正好碰到刚看完病的陈文军。
陈文军冲她暖暖一笑,左手掌心向上,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在掌心划了两步,这是她缠绵病榻的时候陈文军哄她的动作。
林琴眼眶瞬间就湿了。
本以为这辈子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的,没想到他跟她一样竟然都重生了。
陈文军做完这个动作,并未与林琴相认。
两人擦肩而过。
林琴收拾了下心情,坐到高脚凳上,“大夫,我头上被打了一棍,流血了。”
大夫眉头立即拧成一团,“你前面那个病患也是来看脑袋的,说是被打了一棍,你怎么也被打了?市里又出乱子了?现在治安不大好,你们没事别老去凑热闹,前几天还有人凑热闹瞎了一只眼睛。”
林琴摇摇头,“没呢!”
大夫见她不愿意多说,也没继续追问,给她检查了一下,沉吟道:“你这情况最好是去市医院拍片,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我这边只能帮你清洗伤口上药,要是出现恶心呕吐头晕等症状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医院,不能拖。”
林琴连忙点头应下。
她上辈子是伤口还没愈合的情况下跳河,结果就是落下头疼的毛病,一到天气变化就疼得厉害,比天气预报还准时,大问题倒是没有。
等伤口处理完已经深夜了。
林琴和林义抱着孩子刚走出卫生院就看见等在外面的陈文军。
林义下意识皱眉。
陈文军挑着扁担走了过来,“叔,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天黑,我怕。”
林义:“......”
他本想拒绝,可一想到陈文军是被刘家偷袭才遭了无妄之灾,跟他女儿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三更半夜的也没人看见,不怕传出闲话。
再加上大晚上的结伴一起走安全,就同意了。
路上,林义没话找话,“你说你是疍家人,住哪儿的?”
“南溪,就在青云观附近河段,离这里不算远。”陈文军一边说,一边掂了掂扁担,走路又快又稳。
林义点点头,“那里我去过,我们家在上林村,能一起走一段,从我们那里过去青云观也就半个多小时,一会儿分开你可得走快点,别往没人偏僻的地方走,免得再出事。”
“谢谢叔,我知道了。”
陈文军有问有答,特别有礼貌。
林义对他印象还不错。
等他们分开后,林义小声骂道:“刘永国可真不是人,竟然对这样的老实人下手,我看他就是欺负陈文军是疍家人,打量着人家不敢反抗呢!”
老实人?林琴看了林义的后背一眼,以前说陈文军老实她绝对没意见。
但今天陈文军所作所为可是跟老实人没半点关系,保不齐那家伙现在比她还腹黑呢!
这般一想,林琴沉重的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不少。
毕竟陈文军还有一个偏瘫的儿子。
前世那孩子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她并没有为那个孩子做什么,可那个孩子却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敬重,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她。
要是陈文军崛起,起码能给那个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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