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他手边,冒着刚刚放进去的冰气。
透明瓶盖上有一枚我贴的小黄鸭贴纸——没人知道是谁贴的,他也从未拿掉。
我们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并排自习”了。
名义上,是他在辅导我功课。
但我们真的很少说话。
偶尔手指碰到彼此的袖口边缘,就会立刻像触电般缩回去。
那种沉默,像是悄悄织起的网,在我们之间越来越密,却从不触碰彼此的心口。
我开始每天提前十分钟来,把一瓶无糖乌龙茶放在他固定坐的位置上。
没有署名,没有留言。
他却每次都会喝掉,从未问过是谁放的。
我也从未奢望他会问。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连想被发现的勇气都没有。
“安然,你疯了吗?”
林楠某天下午看到我把最后一瓶乌龙茶放在桌上,声音几乎是惊呼。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从瓶子上抽开。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还你笔记啊。”
她眼睛盯着那瓶茶,语气复杂,“你每天都给他放这个?”
我小声:“也不是每天……安然。”
她看着我,声音低下来,“你这样,会等到答案吗?”
我怔住。
答案?
我什么时候在等答案了?
我明明只是……只是觉得他那么累,应该有人关心他一下。
“他知道是你吗?”
她追问。
我摇头。
“那你至少知道,他是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好?”
我没回答。
沈清予没有说过喜欢我。
但他也从未拒绝靠近。
他在我没交作业时帮我拖延,在我发呆时护我,在我哭泣时给我糖,说要教我数学。
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喜欢。
还是,他只是对所有安静的人都温柔。
“他有很多人喜欢。”
林楠说,“你知道的。
“嗯。”
我点头。
“你不怕,最后只是你一个人在期待?”
我看着那瓶茶,阳光洒在瓶身上,折出一圈微微的光晕。
“怕。”
我低声说,“但我控制不了。”
林楠叹了口气:“那你至少,要保护好自己。”
我笑了一下:“我没打算靠近太多。”
只是看一眼,只是待在他身边,只是希望他偶尔也看看我。
沈清予写完一页练习,转过头来看我:“安然。”
我吓得坐直:“什、什么?”
“你刚那道题写错了。”
他伸手在我练习册上圈了一笔,“这儿,平方少了一次。”
“哦……谢谢。”
我赶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