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作甚?
想到这儿,我挺直腰杆,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了?
我是狐妖,但可不是你们话本里瞎写的那种。
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资助你赶考,要个什么名份!”
书生听了这话,有一瞬愣住,浅笑:“我自然没有这么想。”
灯光摇曳,我借着昏黄烛光,不经意间瞧见书生耳垂上有个不太明显、已然愈合的耳洞。
书生长得雌雄莫辨,我竟也认岔了。
我心下一惊,又仔细打量几眼,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是女子呀?”
书生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小狐狸!”
我纠正她:“叫小苒,不叫小狐狸!”
我狐狸爪捂住嘴,忍不住小声追问:“女扮男装在这里读书?嗯。”
“胆子好大呀!”书生笑着应:“你胆子也好大。”
“这里书好多,比我身上的毛还多,幸好遇到你了。”
“嗯!
我是司泽吧!”
07“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本书?这里的书我都读过,你要找什么书?”我给司泽讲了老祖宗的事情,原本热情的司泽听完却摇了摇头。
“没有这样一本书。”
我难以置信:“怎么会呢?你们凡人有那么多写狐妖的书。”
“是啊,你怎能在凡人写的书中找到狐妖的过去呢?就像我也无法在书中找到女子和男子最初时真正的模样。”
我空荡荡的胸口里好似炸了一声闷雷,怔在了原地。
“那我·……该怎么办呢?”司泽思索了片刻,从自己破旧的书箱里拿出了一支崭新的毛笔,递给了我。
“去找到真相,并由你记下来。”
在赶往京城的途中,司泽会握着我的手耐心教我写字,没有钱买纸,便以地为布。
开始时我知道怎么念字,就是那笔画惨不忍睹。
我一抓到了她憋笑,心口漏风的地方就会感觉怪怪的。
我第一个下笔的字就是“心”,我的字越来越漂亮,离京城也越来越近。
司泽的怀抱是暖融融的,指节也根根分明,白的透亮。
可我的心口仍然是凉的,她就到了京城落脚。
她亲手教我折纸,可惜我太笨,手中总出现个四不像,令人啼笑皆非。
路过的小娃娃还瞎编了句歌谣:“路边姐姐像不凡,手中折纸貌不凡。”
请我吃叫花鸡,她说烧鸡唇齿留香。
可我默默地咽了下去,软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