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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完结文

慢慢同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书记正在往茶杯里倒开水,一看朱大姐一副找人干架的架式进门,吓得手一哆嗦,水都倒外面了。“您这是……”朱大姐一把把林昭推向书记跟前,“看看,看看,这让打的,都吐血了,像话嘛。岂有此理,简直太过分了。要干什么?还让人去下跪磕头,过去的地主老财也没这么欺压人的,太反动了。还有那个林遥,一天天打扮的妖妖娇娇,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都不稀得说她。看人下跪磕头就高兴,头就不疼?她那病咋那么会得?地主婆子整治人也不是这么整治的。书记,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带小林去妇联告去,再不行去京城,我还就不信了,这么虐待人,没人管?”这老大姐干了几十年妇女工作,整天的婆婆妈妈,家长里短,那经验可太丰富了。一听就知道林遥是装病故意整人的。林家父母偏心养女,全家属区...

主角:谢宏屿林昭   更新:2025-04-30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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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宏屿林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慢慢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记正在往茶杯里倒开水,一看朱大姐一副找人干架的架式进门,吓得手一哆嗦,水都倒外面了。“您这是……”朱大姐一把把林昭推向书记跟前,“看看,看看,这让打的,都吐血了,像话嘛。岂有此理,简直太过分了。要干什么?还让人去下跪磕头,过去的地主老财也没这么欺压人的,太反动了。还有那个林遥,一天天打扮的妖妖娇娇,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都不稀得说她。看人下跪磕头就高兴,头就不疼?她那病咋那么会得?地主婆子整治人也不是这么整治的。书记,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带小林去妇联告去,再不行去京城,我还就不信了,这么虐待人,没人管?”这老大姐干了几十年妇女工作,整天的婆婆妈妈,家长里短,那经验可太丰富了。一听就知道林遥是装病故意整人的。林家父母偏心养女,全家属区...

《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完结文》精彩片段


书记正在往茶杯里倒开水,一看朱大姐一副找人干架的架式进门,吓得手一哆嗦,水都倒外面了。

“您这是……”

朱大姐一把把林昭推向书记跟前,“看看,看看,这让打的,都吐血了,像话嘛。岂有此理,简直太过分了。要干什么?还让人去下跪磕头,过去的地主老财也没这么欺压人的,太反动了。

还有那个林遥,一天天打扮的妖妖娇娇,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都不稀得说她。看人下跪磕头就高兴,头就不疼?她那病咋那么会得?地主婆子整治人也不是这么整治的。

书记,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带小林去妇联告去,再不行去京城,我还就不信了,这么虐待人,没人管?”

这老大姐干了几十年妇女工作,整天的婆婆妈妈,家长里短,那经验可太丰富了。一听就知道林遥是装病故意整人的。

林家父母偏心养女,全家属区没有不知道的,林遥从小到大欺负林昭,她们的同学,邻居同龄的孩子,一起长起来的,哪个不是看在眼里。

孩子们回家能不说吗?大家再气又能怎么样?是别人的家务事。

顶多是告诉孩子,林遥做得太过分的时候说句公道话。或者是本人遇到林昭被欺负,帮一把。多的真做不了。

最主要的,孩子自己逆来顺受的,不知道反抗,别人有心要帮她,都没处使劲去。

这回可算是支棱起来一把,气不过的人多了。

而且,她找来书记这里,一句不提任继瑞的事儿,任继瑞是军人,不归厂里管,说了也没用。

她就说林家老两口和林遥,老两口子在矿厂干了一辈子,再有几年就退休了,靠着资历,现在的活儿都是轻松不累的。林遥是工会的办事员,平时就是发个福利什么的,轻松得很。

他们一家三口的工作,多少人都盯着呢。

老林当年救过老厂长一命,关系莫逆,要不然也不能虐待亲闺女这么些年,没人往上告他们,还不是怕告不动,再把自己搭里头嘛。

这回可是林昭自己说话的,他们一家子要是因为犯了错,调岗,她家儿子闺女可就有机会了。

当然,有这机会也是捎带手,她做为妇女主任,主要是职责在身,看不惯林家的行为,为可怜的林昭主持正义。

谁也说不出她有毛病。

“哎哟我的好大姐哎,咱有事儿就说事儿,您这要揍我似的,我还以为自己犯了啥错误,吓人劲儿的。”

赵书记念叨完,整整衣服,往椅子上一坐,这才抬头看向林昭,这会儿脸已经肿起来了,原本垂在两侧的大辫子也乱了,一看就是被抓过头发。

一看这样儿,书记的眉皱起来,脸立马落下了,拍桌子,“太不像话了,林昭同志,你自己说,是怎么伤的?”

林昭就再说一遍,“……昨天我们考完试,任继瑞开着吉普车带林家三口接上林遥去国营饭店吃饭庆祝,我回林家没见到家里有人,就回任家了。晚上任继瑞回家撕巴我,说林遥因为我没出现头疼病犯了,让我回家给她道歉去。以往林遥每次头疼病犯,都得看我下跪磕头才能好。

我身上不得劲儿,就没去。任继瑞自己去医院照顾林遥一晚上,早上我出门之前还没回家。

我出门上班,才出楼道门,就被我妈拽住头发往墙上撞,骂我是贱人,丧良心的白眼狼,让我去医院下跪磕头,让林遥高兴,头疼才能好。

我急着上班,怕迟到,不想去,我爸就打我嘴巴,让我去死。

后来我脑子就空白了,再明白过来,就看我妈倒在地上,我爸去扶她,我马上就跑了。

遇上同事问我咋了,我就说了。

朱大姐是好人,帮我想办法……”

边说边哭,想想上辈子的憋屈,眼泪哗哗的流,控制都控制不住,越哭越觉得委屈,慢慢的说不下去,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自己哪错了……我……呃……再也不想……下跪……了,上次跪了一宿,腿老疼……耽误干活。也不想再磕头了……我一低头……头就疼……哇……哇……明明我才是亲闺女,为啥我爸妈从来也不问是非黑白……只管站在林遥一边……呜呜呜,任继瑞也一心想着林遥,每次我一说去领结婚证,林遥就头疼,他就不跟我领证了,拉着我去下跪磕头哄林遥。

呜呜呜……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不想活了……”

然后嘎一声,直接撅过去,直挺挺的往后倒,要不是朱大姐在她身边,眼疾手快给拉住,能直接头着地。

这是真的气晕过去的,不是假晕,就是哭得缺痒,再加一口气憋在心里头,怎么都出不来,气的。

这下可把赵书记和朱大姐给吓坏了,立马喊人,抬着往医院送。

路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鼻子的,送到医院的时候,人是醒了,只是脸色白的跟纸一样,也不说话,也不动,只一味的流眼泪。

“大夫,这是不是魇住了?咋没反应呢?早年我在村子里见过,有一家人虐待儿媳妇,那儿媳妇也是撅过去,醒来就无知无觉的,后来就疯了,拿着菜刀把全家都砍了,自己也跑山里头,没了踪影。

这孩子也是受气撅过去的,不能是疯了吧?”

朱大姐问矿区医院的大夫,还带上她自己的猜测。

大夫也没见过这样儿的,听听心跳,扒扒眼皮,就是套话,“也不一定,等彻底清醒再看看。人到了气头上,撅过去也是有的,看她这瘦的,也可能是营养不良,低血糖。”

低血糖?

朱大姐一拍大腿,“那行,我办公室有红糖,给她取来,喝上看看好不好。可怜见儿的,咋能瘦成皮包骨头呢?咱厂里效益多好,一个月挣好几十,能饿成这样?

丧了天良的,也不怕遭报应。”

边说着,一阵风似的又出门,走到门口还不忘嘱咐帮忙抬人的办事员李红,“小李,你看着点儿,要是清醒了,别让她伤着人。”

李红是个有正义感的姑娘,也是厂里弟子,在外面读了三年中专回来,听了一路林昭的事儿,气得什么似的。

眼睛红着,拳手握着,“放心吧,朱大姐,我肯定看护好。”

要是林家人敢来,看她不把人打出去的。

呸,什么狗屁头疼病,让人下跪磕头。

咋不疼死她。

从小就看那林遥不顺眼,小时候就不是东西,长大了更不是玩意儿,欺负人没够,还抢姐夫?

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儿吗?

就可着一个人欺负啊?


“计划挺好的,但是你笑话我没有生意头脑是几个意思?我不会做生意咋了?会当兵,能干好本职工作就行呗。我当兵当的可好了。”

这怎么还带笑话人的呢?沈白觉得自己不能受这个委屈。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人就得做自己擅长事儿。我就会一天为了块八毛儿的忙活,你让我当兵,我也当不明白,念书更别提,杂念太多,我干不了那些需要专注的事儿。

怎么就笑话你了,我这是羡慕你。”

呵,沈白不信,看林昭在地上走了几圈,自己拿了热水壶,冲了两杯奶粉,她自己一杯,老太太一杯,放那凉着,对自己个儿可真是够好的,“你这精气神儿,杠杠滴,还用坐月子啊?出去都能打老虎了吧?”

老太太是每天雷打不动,都要练字儿的。今儿个客人多,耽误了,才练完字过堂屋来,听着沈白的话就训他,“你个光棍懂什么?赶紧劈柴去,待会我灶上要熬鸡汤,用柴呢。”

沈白起身边往外走边“抱怨”老太太偏心,“我今儿可劈了一下午了,您可真舍得用我。我是亲孙子不?再说,我可是读书人,马上是国防大学的大学生了。”

“嗯呢,毕业时二十八岁的老光棍,你可太光荣了。”

嘿,这老太太,怎么啥事儿都能扯到这个上呢?

沈白麻溜儿的出去干活,躲了。

“别走多了,抻着。赶紧回炕上躺一会儿,这一天就歪着了,也没正经歇着。外面活儿素琴娘几个能干好,我看着呢。”

嗯。

林昭凑到老太太身边,抱着老太太的胳膊,特别感慨,眼泪都在眼圈了,“奶,我真是前面二十年的所有运气都用来遇上您了。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来咱家,我现在得是什么样儿。”

兜里有钱,放在空间,不怕被偷。大概会住在某个招待所里,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个租住的地方,然后弄个卖馄饨的三轮车,走街串巷的卖馄饨吧。

出来的时候,她就是那么打算的。

哪里能想到,会有如今这个局面。

把老太太的家快过成她的家了。白住着,白用着人家的房子锅灶,老太太和沈白这真正的主人,反而给她打下手,帮着她干活儿。

简直盗反天罡。

老太太哪里听不出林昭的意思,抬头拍拍她,“可不敢这时候哭啊,哭坏了眼睛要做病,一辈子的大事儿。快把眼泪憋回去。

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初五小白回京城,家里又剩我一个。有你在家,热热闹闹的,不寂寞,多好。

人老了,就怕冷清。你给我做伴,我给你一个家,这不挺好。”

才不是。

“就是奶你人好,心善。”

“行行行,那你以后好好孝顺我。”

“那必须的。”

“那能放开我起来了不?你挺沉的,给我这胳膊都抱麻了。”

哎哟,老太太可真能破坏气氛。

“奶,我正感动呢。”

老太太往旁边挪动了两下,“行行行,那你接着感动。”

都嫌弃她了,还感动啥呀。

上一炕,正不知道做啥,老太太一个线团扔过来,“给我撑着线,回头给你织件毛衣。”

老太太是看了林昭给的红包,把自己攒的红毛线找出来几斤,打算给她织个新毛衣。

不等林昭拒绝,又说道:“明儿我给你找两斤新棉花,再找块花布,初四让英兰妈把借棉裤的桂珍叫上,一块儿过来把新棉裤做上还给人家。桂珍十八那天结婚要穿。记得给上个礼……”

嗯嗯,林昭赶紧点头应下。


林昭的眼里,老太太是个精细人,该体面的,喝茶练字看书绣花儿,养尊处优。前屋这烟熏火燎还满屋的蒜味儿实在跟她老人家不匹配。

老太太抬抬老花镜,没动,“小白回京城上学去了,你们在前屋热热闹闹的,我一个人儿在后屋啥意思。我又不是那林黛玉,连个蒜味儿都闻不得?过年的蒜泥白肉你还没我吃的多呢。”

她要真是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人,这几十年,自己个儿咋过日子?

再是有人照应,也不是使奴唤婢的年代了,不还得自己管自己呀?

再说了,她老人家口味儿重,还真就不烦蒜味儿。

受不了早回后屋了,难不成还要她装?

想什么呢。

林昭就笑,“嘿嘿,奶,我心里您可比林黛玉还娇贵呢,是仙女儿,可不能沾上大蒜味儿。”

说得老太太拿白眼瞪她,“当初你可没觉得我不该沾上满身茶叶蛋味儿,蹲我锅边儿上看我锅底放啥料。”

哎,这怎么还提黑历史,“不带翻小肠的啊。”

“那你消停点儿,别挤兑我。赶紧回屋配料去。”

哦。

配料有一部分是从空间杂货铺里拿的香料,这是得背着人。

厨房后半截厦屋里,有一个半截药柜,就药铺子里的药柜一半那么大的,里面放着她平时用的香料,另一边儿一个木箱子,里面放着纱布缝起来的袋子,装香料的。

纱布是从军医院里弄来的,后勤张干事帮着联系的。老太太不下厨房了,平常练完字看完报,就帮着缝布袋子。

把香料包配好,扎好口放一边儿。

又配了一些卤鸡架的料。

已经有脑子灵活的人,大老远的从城市另一边找过来,要买料包。

军区大院不可能在市中心,最早是在城东偏北的郊区,这些年城市发展的,算是城市边缘。要不然咋能离养鸡场近呢,没有哪个城市把大型养殖场放城里的。

省城是国内前几的大城市,大着呢。

鸡架卖了这些天,几十号人每天早上进货往外走,也才刚刚走遍全城。

西南角那一片儿,太远了,得是那几个得了甜头,早上拿货拿得狠,进处卖不完,只能往远了走,隔三差五的才能走到西南角一回。

这世上从来就不缺吃货,西南角的吃货们寻着味儿,打听着往东北角找卤鸡架,找过来,有些人花几小时过来就为了买几斤回去吃过瘾。

有些人动脑子了,也来进货。

更聪明的想到自己做。

但这真不行。

目前香料还不好卖,既不能做大,也不能做强。

成不了规模,卖那三五十包的有啥意思,不够折腾的。

“我们哥几个碰了一下,现在省城里已经开了三家卤鸡架,也拌着配菜卖。味儿不咋滴,生意可真不错。”

这也正常,上辈子她卖馄饨卖得好,一条街上还三四家卖呢。烧烤店里家家也都卖馄饨。

“城市这么大,人这么些,生意咱一家可做不完。你们谁要是本钱够,能找到合适的店面,自己做也行。要是想要咱家这个味儿的,也不难。从我这儿拿料包回去做,也能打我这招牌,给我一成的分成算是费用就行了。

不过这个事儿,可不能外传,我这料包不外卖的。”

加盟店的模式,来钱快。

“店面可不好找,还是骑三轮卖合适。别说租店面了,有私房的人家都不多,店铺都是公私合营的,上哪找去。


“我承认那钱是我拿的,你没在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拿那钱是给妈买补品了,妈生病住院,是被你推的骨折,咱们买点东西过去,不应该吗?

还没看见你,你就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而且咱们是两口子,住在一张床上,我在自己家里拿的,怎么是偷呢?

至于骗婚,更是无稽之谈,我是正式给组织上打了结婚报告的,政委给批的。去民政局三次,没领成证,不是因为你妹妹生病咱们要去医院看病人才耽误的吗?怎么就骗婚了?

我说过带你随军也不是假的,等我有资格申请家属随军的时候,咱们证也领了,肯定会带的,我没有骗你。”

凭继瑞说得一套一套的,而且那狡辩的可巧妙了,拿钱买东西他不说给林遥买东西,说的是给岳母李香兰买的,还得把李香兰受伤的原因推到林昭身上。

领不成结婚证,说是林昭妹妹受伤才耽误的。

随军说不是现在的事儿,以后他有资格了会说到做到。

好嘛,他啥毛病没有,还成了完美女婿了。

政委的脸色都变好了,看着林昭成了不赞成的样子,还劝呢,“小林啊,继瑞说的也不错,他这马上要去京城培训,回来就能升职,现在确实没有家属随军的名额。你放心,培训就是半年期,半年之后,我第一个给他批家属军的申请,你看这样行不行?咱该回家回家,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是不是?”

是什么是。

林昭抹着眼泪,“政委,您这么说我不辩解,可是话也不能都让任继瑞说了。我就一个要求,您能不能派两个人,去矿区做个调查,或者你给矿区打个电话,随便问几个人都行,问问别人是怎么说的,成吗?

在我生活的地方,我父母工作生活的地方,他父母工作生活的地方,问问,实际是什么情况,行吗?

等你调查完,有了结果,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可以吗?”

这话一点儿毛病没有。

政委也认同,拿了电话就打,他跟矿区赵书记也是老熟人了,没必要派人去折腾。

任继瑞着急了,他才从矿区回来,自己在家属区啥名声,他心里那是太有数儿了,这电话一打,指定完犊子了。

情急之下,他伸手直接按住了电话,“政委,我们两口子的家务事,不用找矿区了吧?闹大了对咱们军区也不好,对林昭同志以后的工作也不好,是不是?”

嗯?

政委也不是草包,一看他这态度,就是有猫腻。

眼角微眯,冷下脸,“稍息、立正。”

任继瑞条件反射一样,立正站好,已经把电话放下了。

政委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赵书记的办公室,“老赵啊,是这么个事儿啊,我们部队上的任继瑞同志,有工作上的调动,要调查一下家庭情况和个人作风情况,咱老哥俩儿这不是熟嘛,我寻思就用再让人折腾去矿区调查了,问问你,知道这个人不?”

赵书记就皱眉,嘴上应着,“那哪能不知道呢。咱们矿区出去保家卫国的优秀子弟,哪一个我不是记在心里头啊,这个任继瑞啊……”

心里想着,流言终究是流言,他如果把任继瑞跟林遥的那些流言也说出去,是不是毁人家孩子的前程,“他父母都是矿上的老工人了,前两年都退休在家,当初都很吃苦耐劳,非常能干,年轻的时候工作太要强,还耽误了要孩子,家里只有一女一儿,大闺女下乡插队嫁给了一起插队的知青,去年跟着女婿回京城了。

任继瑞几年前跟我们矿上的女工林昭定婚,去年办的婚礼。林昭是个特别优秀的姑娘,孩子过得不容易,我给说个情儿,咱们部队上,老弟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孩子随军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具体的我就不说了,离了矿区,老弟也算是救孩子一命……”

他算是对任家老两口能了高评价了,对任继瑞,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一点林昭的情况。

可这什么都没说,也就是什么都说了。

政委哪里不明白,任继瑞那话里,有水份。

撂下电话,想了想,先是命令任继瑞,“你回去吧。没事儿别老请假,离家近也不能老回去。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你不知道吗?以后没有我亲笔签字,不许再因私请假。”

凭继瑞还想问问林昭怎么安排,政委瞪眼,“滚。”

把人赶出去了。

然又变幻表情,尽量温和的跟林昭说话,“小林啊,你先去军区招待所住几天好不好?我这就安排人去矿区调查,你放心,一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林昭却明白,再怎么查,最多就是任继瑞个人作风有问题,跟林遥的事儿没实证,给不了她什么结果的。到顶了也就是任继瑞失去去京城的机会。

现阶段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儿了,走一步是一步,只要他过得不顺,她就舒服。

这是来部队之前,她就想好的,所以乖乖的站起来,“好,都听领导的。”

政委让勤务兵带着林昭去招待所定了一个单间,给安排住下。又到后勤想法子,给申请了三百块钱的特殊补助,让人给送过去。这钱肯定要在任继瑞以后的工资里扣的,他接下来大半年都别想领工资了。

然后又安排了两个人,让去矿区调查去。想了想,正好这两天没啥大事儿,也怕林昭再找他闹,干脆,亲自去矿区走一趟吧。

招待所这边儿,林昭安安心心的住下,钱当然也收得心安理得,凭啥不收呀,都是她该得的。

服务员还给她送了饭票,可以在招待所食堂免费吃饭。

还没到饭点儿呢,她坐在屋里,想的是林家的几个存款折里的钱怎么取。现今的存折不是通存通兑,只能在矿区的储蓄所里取,她肯定不能回去取去,那不是自首嘛。

得过些日子,林家的事消停了,别人也都想不起她的时候,再找个可靠的人去取。

这不能着争,得慢慢来。

从林家收的东西里,还有一些零钱,旮旯胡同翻出来的,林林总总有一百多块,这个当零花了。

杂货铺收银台里的钱不能花,还没出来那一版。

这会儿是第三套币,第四套得八七年才出,那钱根本用不了。

她在屋里待不下,又没到饭点儿,干脆出门逛街。

上辈子她几十年都在矿区待着,这时候,可没到过省城呢。

正好逛一逛省城。

军区大院门口就有公交车,一毛钱就进市区,很方便。

开开眼界去。


林昭并不知道林父找了任继瑞回来要收拾她。

知道了现在的她也无所谓了。

本来就不要的男人,谁还在乎他。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两瓶葡萄糖打完,醒过来,头没那么疼了,朱大姐又给冲了半搪瓷缸红糖水,喝下去,也不晕了。

看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正是说话的机会,“朱姨,我不想在矿区待了,工作想卖掉,您能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人买吗?”

这话一说,朱大姐吓一跳,“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矿区怎么就不能待了?这么些领导呢,只要你自己能立起来,不逆来顺受,敢往大了闹,谁都不能把你怎么着。怎么就卖工作了?不至于的,没到那一步。”

她是想动林家几口人的工作,可没想过要让这可怜娃儿丢了工作,是真心的为这孩子好,才劝呢。

林昭很领朱大姐的情,这大姐是好人,“姨,现在回城那些知青,安排不了工作的,都允许自谋生路做点小买卖,不抓投机倒把了。怎么还不能活。我就想离林家和任家都远远儿的,我一见到他们,就不主的发抖,我也想硬气起来,也想反抗,可就是硬气不起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空白,发生了啥都不知道。他们都说我疯了,可我不想当疯子,真的,姨。”

边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现在她的眼泪比上辈子来的还方便,好像演技更厉害了呢。

上辈子,在外面卖馄饨,开杂货铺卖小百货进货送货的,哪有那么平平顺遂的,遇到狠的横的她得能豁得出去,要账卖货邻居争执她得卖惨哭丧,软的硬的,啥不得来呀。

男人几年不回家一趟,有跟没有一样。公公瘫痪婆婆有病儿子小,亲生父母哥哥偏心偏得跟没有她一样。无依无靠的,自己不挣扎着活,怎么办呢?一家子等着她养。

只要想想上辈子的憋屈,眼泪真是想来就来的,哭得很情真意切。

可怜样儿,哭得朱大姐跟着抹眼泪,“可怜见儿的,李香兰她是造了大孽了。可是,孩子,你走能去哪啊?出门得有介绍信,再说,你一个小媳妇儿,自己在外面多危险。实在不行,跟任家小子随军去也行啊。他不是连长了吗?还不能随军吗?”

林昭摇头,“随不了军。我跟任继瑞一直没领结婚证,部队上申请随军,得有结婚证。”

“领去呀,都办了喜宴多长时间了,为啥不领证?”

林昭就露出一言难尽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打算领过三回了,每次一说去领证,林遥就犯头疼,任继瑞就火急火燎的回去送林遥上医院,再寸步不离的照顾,不到他回部队,林遥的头疼好不了。哪还有时间去领证了。”

啪,朱大姐四十多快五十了,有啥不明白的,这不就是找事儿嘛。啥病啊?一动姐姐姐夫领结婚证就得犯?那什么病,还非得姐夫照顾?林家人都死绝了?

再说了,领个证能用几分钟?抽个上便所的时间都能领了,那怎么小姨子头一疼,领个证的时间都没有呢?

气得她啪啪的拍病床,“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林昭惨笑一下,“朱姨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家,林遥是最重要的,她的病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事。只要她病了,全家都必须要围着她转。任继瑞认识她之后,也跟我爸妈和哥哥一样,把林遥放在第一位。

她不会让我跟任继瑞领证的,任继瑞愿意惯着她,我自己一个人愿意有啥用。我不想没名没份的跟着他了。

外面再危险,还有法呢,有公安,有好心人,这世上的恶人总不又能全让我遇上吧?

求求您了,帮我问问,谁要买工作。

上个月,力工班的牛二柱把工作卖给高工长家回城的小儿子卖了八百块钱,我是浇水儿的,风吃不着雨淋不着,天天坐着不怎么动,还算轻松,咋还不卖个一千块?

有这个本钱,我就是进点儿袜子纽扣走街串巷的卖,也能活。

只要离着林家和任继瑞远远儿的,我就能好。

要不,再这么过下去,真要疯了。”

朱大姐这一听,这孩子是铁了心要走,把卖工作的价儿都打听好了。以后干啥也有了计划。不是她能拦得住的。

卖工作这事儿,现在不多,矿区效益好,紧挨着钢厂,福利好奖金多,不是没办法了,谁以舍下这一个铁饭碗。

就她说的牛二柱,是他妈得了肝病,要花大钱治,家里铁不够。他们两口子双职工,他媳妇挣得多点儿,再加上没人照顾病人,这才卖了一个人的工作。

现在允许接班,卖工作完全是可以操作的。回城知青那么些安排不上工作,满大街瞎溜达在家吃老本的。家里条件好点儿的,给孩子买个铁饭碗,花上一年甚至两年的工资,但能干一辈子,是很值得的。

一点儿都不愁卖。

力工的岗位都有的是人抢。

更别说林昭在煤球车间浇水,坐在传送带旁边儿,一手把水管,一手把开关,给干煤渣子浇水往搅拌机里传送,在车间里干活儿,还天天坐着。一般都是头头脑脑家的子侄亲戚才能抢到的岗,她是评上一家厂劳模才得到的岗。

别说一千,一千五也有心疼闺女的人家愿意买的。

“你要是实在想卖,这么着吧,我给我家周霞定下了。也别一千了,给你一千二。全当是朱姨给你做生意的本钱。”

她小闺女周霞十七了,原本初中毕业就要下乡插队的,政策变了不用下乡,但是工作一直没安排上,在家里待了快两年了。平时在家做点儿缝纫活儿挣零花儿,活儿不多,家家都有缝纫机,很少有人出去找人做活儿,零零散散的,三五天接不上一个活儿,太不稳定,挣得还少。

她现在手头也没那么些钱,大钱都存着死期呢,一千二的话,还得出去借三百,但是能有个稳定工作,找对象也就好找了,这辈子就算是有着落。

林昭就等朱大姐这话呢,她家两口子都是干部,家里五个孩子,四个大的,三个已婚,一个有工作,就剩下小闺女没正式工作。家里条件好,手里肯定能拿得出一千块。

她是挑好了目标才说的。要不然,干啥不跟赵书记说呢,赵书记家七个儿子,娶媳妇都把家掏空,还背一屁股外债,根本不可能再拿得出一千块给小儿子买工作。就是有钱,也不敢往外拿,拿得出来要出事儿的。

“行,那朱姨你安排接班的手续吧。明天就能交接。”

“好好好,我回去给你张罗钱去,你别慌着出院,再住一晚上,打两瓶葡萄糖,明天再说。大夫说你营养不良,太瘦了,正好趁这机会补一补。药费的事儿你不用管,葡萄糖没几个钱,我都交完钱了。”

冲着卖给她闺女工作,几毛钱一瓶的葡萄糖她还能舍不得嘛。

“嗯,谢谢朱姨。”

林昭没客气,她也不想回任家见那俩老人,只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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