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张脸现在是她的,怎能让毒蝎子破坏?
慕容黎落凝出部分魂力,掐住白月月的鸡脖子,往后猛推,咦,竟然没推动!
有了身体魂力竟然缩水这么多?
咳咳咳!
白月月猛咳嗽,像条扔在岸上渴水的鱼张大嘴巴……慕容黎落灵机一动,自空间里掏出迷药,塞进那张鱼嘴里。
又倒出一颗最低品级疗伤丹药,塞进嘴里,入口即化。
砰!
白月月倒在床上,砸到慕容黎落双腿。
“嘶.哈!该死的毒蝎子!”
运转功法,加快药力吸收……瑞凤眼缓缓张开,刺眼的光射入黑蓝色瞳孔。
“呵呵呵,新的世界,我来啦!”
慕容梨落拿出一粉一黑两颗药丸,塞进白月月嘴里,拍拍她白皙的小脸。
“毒蝎子配毒药,绝配!”
拔下白月月头上的莲花簪,在她脸上反复比划几下,终是没下手——
今日初来乍到,不宜见血。
扒掉白月月粉色外衫,头上剩下的珠花、簪子,粗暴地把人弄上床,散开魂力探查外面。
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呵,真是好样的!
慕容黎落眼波流动,捏着下巴环视整个房间。
对面靠墙有一整排雕花药柜,前面是一米五左右的长柜台,上面放着铡刀、药杵等制药、装药器具。
右边几个长凳重叠靠墙堆立,窗户朝外敞开,时不时有鸡鸣……
左边长方形桌案上,整齐放着一个灰色脉枕,几本医书,笔墨纸砚。后面柜子里,有不少瓶瓶罐罐。
呵呵!
来一趟不容易,这些就当利息不为过吧!魂力铺开,所见之处空空如也。
慕容黎落心满意足,翻窗出去,用白月月的夹袄抹去脚印。
后院里,七八只芦花鸡咯咯咯叫不停,还有两只正在趴窝!
“啧啧啧,正好给我加点营养!”
忽略掉营养鸡们黄豆眼里满是戒备,连鸡窝都没放过。
“嘿嘿嘿,有现成的,何必劳烦自己,我可不闲!”
路过几个窗口,眼珠滴溜溜转,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好事要做到底!”
轻轻一跃,摔了个狗啃泥。
慕容黎落看看双手双脚,怎么可能?明明魂力还在,怎么会连个窗户都跃不过?
算啦!散开魂力,嗖嗖嗖,扫空就走,绝不多留。
菜园子里,蔬菜瓜果,连苗带土无一放过;猪圈里两头大肥猪,连圈带食料……统统收收收!
一路清扫干净她的痕迹,悄悄从后门离开白家……
“苏七七,苏七七!”
慕容黎落茫然地看着来人,蓝色袄裙,三绺头上插着一枝梅花簪。
和原主记忆里村长媳妇对上,为数不多对原主释放过善意的人之一。
她守地待人的可不就是这位么?
慕容梨落神志逐渐回归,玩的太嗨,不知道有身体后,魂力竟然有用尽时……幸好有养魂丹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失策失策!
“苏七七,你怎么躺在这?”
见她呆愣愣的,村长媳妇又扒拉她几下。
这丫头该不会想不开,跑来自杀吧?
看看几步之外,潦河水湍急地卷起白浪奔流不息。不明觉厉,眉宇间都是不赞同。
慕容黎落恍然大悟,村长媳妇在叫她,这副身体叫苏七七!
“婶儿好,我也不知道嘞。只记得苏文君拿凳子一直砸我,娘站在门口没进来。”
就着村长媳妇扶她顺势站起来,摇摇欲坠,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故作坚强抬头看河,似要把所有委屈和泪水都憋回去。
村长媳妇看得眼眶潮湿,劝慰几句,慕容黎落见好就收。
“婶子,你知道的,我哪敢反抗?嘤嘤嘤……我只能忍着,受着。被砸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妇人看清楚慕容黎落,都选择性耳聋,半点不相信她这套说辞。嗤之以鼻,躲瘟疫似的跳远。
“哎哟喂,苏七七,你这是及笄半年了,还没人敢上门提亲,就着急忙慌跑野地里来逮相公啦……哈哈哈!”
此处污言秽语省略十万字!
妇人们挤眉弄眼,眼里鄙夷化作刀光剑影,语箭齐发射向她的肺管子。
古人羞涩,保守?
她来自22世纪的现代人都不好意思听下去,脸上热辣辣的。幸好失血过多,没多少血可红脸,不然就露馅儿喽。
慕容梨落抬手假意抹泪,柔弱无骨,好似来一阵风,随时都能把她吹倒。
村长媳妇扶着她,轻轻拍肩。
“你们得了啊。在小娘子面前说那些话,不害臊?”
不等妇人们反驳,慕容黎落挽起袖子,露出手臂,血淋淋的伸出去。假装听不懂,不答反问:
“婶子们,你们经常做那啥事呀?怎就那么要紧,不要命了都要做?”
抬起修长的手捂住嘴,羞涩一笑,明眸善睐,瞬间晃花了众人眼。
“你们好厉害啊!能到处都做,下次叫上大伙儿看看呗。”
村长媳妇满脸抽搐,盯着她打量好一阵。
慕容黎落垂目掩住心虚,把虚弱演到极致,尽力学着原主。
七丫头还是那么虎!
村长媳妇没发现什么异常,赶紧转移话题:
“走走走,去白大夫家看看。”
此话正中下怀!
白家门口,如书中那样。很多村民闻讯赶来,熙熙攘攘,叽叽喳喳,比赶大集还要热闹。
“苏慕氏,你苏家真是好教养啊!苏七七不知羞耻,给我准女婿下药。抢郎君抢到我家月儿头上喽。
你们真是好样的,敢太岁头上动土欺我白家,活腻歪了,是吧?”
白夫人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穆兰燕破口大骂。声音洪亮地穿透人群,惊飞田间觅食的麻雀。
“苏七七真是好眼光。
整个鱼塘村除我白家,就周家最富有。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大的野心,就不怕噎死吗?”
村长媳妇眼神复杂。
其他婶子幸灾乐祸看慕容黎落,七嘴八舌奚落:
“苏七七,你这身伤不会是偷周家大郎,被他打的吧?”
“对呀对呀,不然白夫人怎会那么骂你?”
“七丫头,有眼光!”
……
慕容黎落没有立即反驳,也没应承,梨花带雨无声抹泪。
一行人肉眼可见她洗得发白,碎布拼凑的短褐袖子上湿了一大片。原想着多踩几脚,终是不太好意思悻悻闭嘴。
只有两个婶子和穆兰燕不对付,在苏七七手里吃过不少败仗,不甘心继续落井下石。
“嘁,谁说不是嘞。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苏七七,你要勾搭汉子,不能走远些,去别的地方么?”
村长媳妇虎着脸,这些人出门都不带脑子吗?
“你们省省吧,脑子都装男人兜里啦?这事要真是以前干得,会这时候才闹开?”
“你们自家也有儿有女,就不怕哪天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有啥好下场?”
慕容黎落眼神如冰刃,刺得两人浑身发颤。声音冷冽,仿佛从地狱深渊探出来的利爪,压得二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