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说:“不好吧,女同学坐在那里。”
也是这时候,黄毛突然举起了手,他把书卷成一个传声筒的样子,指着猴子:“老师,他愿意代替那位女同学。”
猴子颤抖了一下,他拼命地摇头:“我,我没有。”
班主任盯了他一会,他说:“好,下节课你搬到那里去,李言同学把位子收拾干净。”
英语老师走了进来,开始上课。
“娇娇,”邻桌碰了碰我的手,她说,“她一直那样,很恶心的,听说她和猴子还有不正常的关系呢。”
我把书理正,摊开了笔记本:“啊,是嘛,我都不知道呢。”
“是啊是啊,”她点头,“听说他们在保健室干那种事呢,可恶心了,能跟猴子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垂下眼:“那真的太恶心了呢。”
下课铃打响,外面的人终于走了进来,她哭得两只眼红红的,也到了猴子搬座位的时候了。
只是他哆哆嗦嗦的,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桌椅,他没有动,他以为自己不动,所有人就会渐渐淡忘,他就不用搬到那里。
<那个阴暗,被所有人唾弃的角落。
黄毛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敲敲他的桌子,示意他起来。
我托着脸看这场闹剧。
身后有道目光死死地瞪着我,我转过头去,看见小白莲花那双红肿的眼睛,她讨厌我,她恨我,我希望我和她一样。
可是,她没有办法。
9李言正在写题,他把试卷摊平,用一支铅笔在草稿纸上演示过程,得出答案后,又用橡皮把草稿纸擦干净,继续下一题。
他好像很喜欢数学,很巧,我最讨厌数学。
我抽走他那张草稿纸的时候,他抬头看我,依旧是那样平和、安静的,像极了腐败而死的花。
但我知道他不是,我见过这花开到极致,见过那花蕊层层张开,最后成为这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李言,”我拿起他桌子上的书,“坐到那边去。”
他点点头,然后把桌上的书一本本地放进书包,那只已经发旧发黄,脱了线的老旧书包。
他放完了,起身,准备搬桌子。
我抓住他的手,按下了他,我凑得很近,以至于看清了他藏在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那双眼慢慢地转到我按着他的手上。
我移开了手。
那边,猴子抱着桌子不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