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渊程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从不为恨而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陆沉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陆沉渊青梅竹马的私人保镖,我替他挨过子弹,吞过罪证,也在他被人暗算时割开自己的血管给他输血。就连他新宠的小明星被黑道盯上,也是我主动走进那间地下赌场当筹码。所有人都以为等我这次回来,他起码会给我一个名分。可当我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十指被折断爬回来后。陆沉渊却将一张支票甩在我脸上:“知意怀孕了,从今天起,你去伺候她。”他的朋友劝阻他不要玩太过火了,可他只是轻笑。“那又怎么样,她最爱的就是我的钱。”“如果不是为了钱,当年我母亲也不会死在火里。”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弥补,他始终认为,是我害死了他母亲。他以为我留在他身边受尽折辱是因为我要赎罪,我要补偿。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答应他母亲护他五年周全。而现在距离五年之期,还有三天。---...
《玫瑰从不为恨而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身为陆沉渊青梅竹马的私人保镖,我替他挨过子弹,吞过罪证,也在他被人暗算时割开自己的血管给他输血。
就连他新宠的小明星被黑道盯上,也是我主动走进那间地下赌场当筹码。
所有人都以为等我这次回来,他起码会给我一个名分。
可当我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十指被折断爬回来后。
陆沉渊却将一张支票甩在我脸上:“知意怀孕了,从今天起,你去伺候她。”
他的朋友劝阻他不要玩太过火了,可他只是轻笑。
“那又怎么样,她最爱的就是我的钱。”
“如果不是为了钱,当年我母亲也不会死在火里。”
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弥补,他始终认为,是我害死了他母亲。
他以为我留在他身边受尽折辱是因为我要赎罪,我要补偿。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答应他母亲护他五年周全。
而现在距离五年之期,还有三天。
---陆沉渊话音刚落,程知意娇滴滴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手。
“哎呀,沉渊,姐姐的手真的可以照顾好我和宝宝吗?”
“宝宝的纯棉衣服需要手洗呢!”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怀孕一个月,哪来的婴儿服要洗?
而且我的手指骨刚接上,医生说过,再碰水就会溃烂。
我刚从水牢回来,七天七夜,断水断粮,我本以为他会有不忍。
可下一秒,他语气冷漠地说:“还不快去?”
我看着陆沉渊冷漠的脸,想起五年前,他母亲临终前的话“阿晚,护着他,五年。”
那时我答应了,所以我任由他误会,任由他折磨,因为这是我欠陆家的。
只要再忍三天,五年之约就到期了。
我就能心安理得地逃脱这座困住我的囚笼。
我刚把手伸进冷水里,剧痛就瞬间袭来。
一件,两件,手上的血丝渗出,我看着水盆里的水渐渐变成红色。
曾经我受伤时,陆沉渊会皱着眉亲手给我上药。
可现在,他冷眼看着我用断指洗着婴儿装,却无动于衷。
洗完衣服后,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我被勒令搬到程知意住所隔壁的杂物间,理由是方便伺候她。
那是个狭小的储物室,堆满了清洁工具和废弃的纸箱。
管家偷偷塞给我一床薄毯,眼神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深夜,我正一点点把药膏涂在溃烂的伤口上,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姐姐!
宝宝该听故事了。”
我缓缓抬头,目光落在程知意平坦的小腹上。
一个月的身孕,连胎心都未必能听见,哪来的需要听故事。
踏进房门的前一秒,程知意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就讲你当初是怎么爬出地下赌场的吧!”
我的瞳孔一缩,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指夹断,冷水灌肺,我像条濒死的狗一样,一寸寸往外爬。
而陆沉渊搂住程知意的腰站在赌场门口,冷眼看着我。
下一秒,门打开,程知意钻进陆沉渊的怀里,这画面刚好与那晚重合。
“姐姐,先帮我把安胎药端过来再讲故事吧!”
端起药碗,刚洗完衣服的手指在发抖。
我死死扣住碗沿,防止安胎药洒落。
洒了,又是一场折磨。
可长时间未进食让我感到眩晕,膝盖一软,药碗还是摔在地上。
程知意夸张地捂住嘴:“天啊!
这可是沉渊亲自熬的!”
我下意识伸手去擦,可指尖刚碰到地板,一只脚狠狠踩在我的手指上。
我猛地抬头,对上陆沉渊冰冷的眼。
“装什么?
挨几顿打就站不稳了?
你以前可是能扛着枪跑十公里的人。”
我曾经为了救他,在枪林弹雨里背着他跑了整整一夜,子弹贯穿肩膀都没松手。
可他却将为了程知意一次次将我抛弃。
陆沉渊见我没反应,脚下力道加重。
“舔干净。”
我僵住。
“听不懂?
我让你舔干净。”
“一口一百万?
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陆沉渊说到做到。
于是,我缓缓低头,一点点舔着地板上的水渍。
陆沉渊就站在我面前,冷眼旁观。
我忽然想起五年前,我在宴会上不小心打翻红酒,紧张得手足无措。
那时他握住我的手说,我是他的女人,没人敢让我低头。
可现在,他让我低头。
他让我舔地板。
他让我像蝼蚁一样,匍匐在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脚下。
五分钟后,地板终于干净了。
陆沉渊盯着我,忽然冷笑:“果然,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做。”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擦掉嘴角的痕迹。
还有两天,我欠陆家的,就彻底还清了。
看见我身边的男人,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否认。
“肯定是假的,她不会这样对我。”
可五秒后,他放大照片细节。
他熟悉我手上因握枪磨出的茧,熟悉我手臂内侧那颗小痣的位置。
照片里我的笑容越明媚,我从前也这样对他笑过。
可现在,我对着另一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扫落在地。
他对着门外怒吼,“查!
这男人是谁?”
三天后,门铃骤响,我抬头,陆沉渊站在门口。
他瘦了许多,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声音平静,“这里不欢迎你。”
陆沉渊盯着我,“我找了你很久。”
“意晚,我们谈谈。”
我抬眸,“谈什么?
谈你当年是怎么让我舔干净地板上的药?
还是谈你把我送上拍卖台?”
陆沉渊心中一沉,“意晚,我错了。”
他认错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陆沉渊,居然低头了。
我静静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陆总,如果没别的事,请离开。”
下一秒,陆沉渊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意晚,我后悔了。”
“后悔没有早点看清真相,后悔误会你,后悔没有相信你。”
我冷笑,“真相?
你母亲的事,你查清楚了?”
“所以呢?
现在来求我原谅?”
“陆沉渊,你配吗?”
店门被推开,许淮走了进来。
陆沉渊猛地起身,“他是谁?”
我语气平静,“我男朋友。”
陆沉渊脸色瞬间惨白:“你爱上他了?”
“是。”
“他比我好?”
“至少,他不会折断我的手指,更不会把我当货物一样拍卖。”
陆沉渊呼吸急促,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有多狠!
你骗我你死了!”
许淮上前一步,声音冰冷,“放开她。”
陆沉渊冷笑:“怎么?
想动手?”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你闹够没有?”
“你想让我跟你回去?
回哪里?
水牢?
禁闭室?
还是拍卖台?”
“还是说你想补偿?”
陆沉渊不管我说什么,想伸手想碰我的脸,却被我避开。
随后,他冷笑一声。
“不要这么咄咄逼人,我承认,从前是我错了。”
“可你一声不吭就走,像抛弃一条狗一样的抛弃我,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五年,你是不好过,可你以为我就好过吗?
我明明恨你,却害怕你死。
你明明害死了我母亲,可每次怒意上头,我都恨自己,为什么下不去最后一手。”
“现在,你逃走了。
你以为换个地方,就能重新开始?”
“我告诉你,不能。
你从小被陆家收养,你背上有为我挡刀的疤,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我听完这番话后,从柜台下抽出一把蛋糕刀。
“说完了?
陆沉渊,你以为这还是五年前吗?”
“现在立刻滚出去,否则我不敢保证这把刀会不会出现在你的脖子上。”
陆沉渊浑身一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我。
从前那个为他挡子弹的女孩,现在却用刀对着他。
他向前一步,近乎偏执地挑衅。
“你不敢。”
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是许淮报的警。
我收回刀,转身时留下一句话。
“是呀,我是不敢。
你这样的人,当然不配我用未来做赌注。”
“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从那天后,陆沉渊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以为他回去了。
我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许淮也心照不宣地向我求婚。
沙滩上,他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枚钻戒。
“小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正要开口,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陆沉渊出现在一架直升机上。
许淮猛地站起身,将我护在身后。
可下一秒,直升机降落,陆沉渊直接跳了下来。
“该和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
许淮挡在我的面前,陆沉渊连眼神都未给他,径直走向我。
“跟我走。”
“不可能!”
“由不得你。”
许淮冲上来推开他,却被陆沉渊的保镖拦住。
场面瞬间混乱,沙滩上的游客惊呼着散开。
陆沉渊冷笑,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大步走向直升机。
直升机内,陆沉渊松开我,我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挡下。
“恨我?
恨也比忘记好。”
我没有回应,转头看向舱门外的万丈高空。
如果跳下去,是不是就彻底自由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却毫不犹豫地朝舱门迈了一步。
“林意晚!”
陆沉渊猛地站起来。
我又往前一步,半个身子已经探出舱外。
“陆沉渊,你不是想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和你待一秒。”
那一瞬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几乎是一秒扑过来拽住我的手臂。
“就算死也要离开我?”
“好,你赢了,我放你走。”
我愣住,他松开手,对驾驶员交代返航。
直升机调转方向,陆沉渊闭着眼,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压下情绪。
十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最近的岸边。
舱门打开的瞬间,我看到许淮带着警察狂奔而来。
我头也不回地跳下飞机,却被陆沉渊叫住。
“林意晚,对不起。”
我没回答,径直走向许淮。
后来,我听说陆氏集团因涉嫌非法拘禁和商业违规被调查。
再后来,我在新闻上看到陆沉渊被判刑的消息。
而许淮选择在一座开满玫瑰的庄园再一次向我求婚。
我看着满园的玫瑰笑着点头。
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
管家管家端着一碗药站在床边。
“昨晚您昏迷后,是少爷亲自把您从禁闭室抱出来的。”
“他就坐在您现在躺的这张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我打断管家,示意不想再听,房间里突然陷入死寂。
下一秒,屋外传来陆沉渊的声音。
“为了弥补知意失去的孩子,三天后,我会和她结婚。”
“婚礼场地就定在玫瑰庄园。”
玫瑰庄园?
那是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地方。
二十岁那年,陆沉渊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在玫瑰庄园办婚礼。
因为那里的玫瑰,和我一样美丽。
而现在,他要和别人在那里结婚了。
“林意晚。”
陆沉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眼神冷漠地看着我。
“婚礼的布置,交给你。”
他明明知道玫瑰庄园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明明记得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年少时共同的记忆。
可现在,他要我亲手布置他和别人的婚礼。
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好。”
陆沉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你倒是识趣。”
说完,转身离开。
布置场地,是不可能的。
陆沉渊要结婚,陆氏集团也早已在他的掌控下稳固如山。
陆夫人临终前的嘱托,我完成了。
五年之期,到此为止。
可就在我登机的前一秒,身后突然传来陆沉渊的声音。
“你敢走试试!”
我不明白,明明他已经进了程知意的房间,明明我已经很小心地离开。
为什么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半个小时后,拍卖会现场,我被推上展台时,脚踝上戴着电子锁。
陆沉渊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诸位,今晚的特别展品,就是这个女人。”
“她挨过枪,断过手,吞过刀片,最适合当玩物。”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竞价声此起彼伏。
“三百万!”
“四百万!”
我看着二楼那个曾经让我甘愿赴死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我为他付出一切,到头来,却成为竞价的筹码。
竞价最激烈的时候,陆沉渊的声音切进来,全场寂静。
“十个亿!”
拍卖师笑着,“恭喜陆总!这宝贝是您的了!”
陆沉渊走到我面前,强迫我抬头。
“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我又被关了起来。
这次不再是禁闭室,不再是祠堂,也不再是杂物间。
而是我的房间,那个曾经装满少女心事的地方。
陆沉渊把我关在这里,像是要把我变回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林意晚。
毕竟,从那次火灾之后,我就失去了这个房间的使用权。
或许真的逃不掉了。
十个亿的拍卖会,我刚离开他就得到的消息。
他是在告诉我,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既然如此,我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打火机。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就像五年前那场带走陆母的大火一样。
我点开手机,给陆沉渊发了最后一条消息:“陆沉渊,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关掉手机,我提前打开火灾预警,等所有人撤出去后,火焰顺势而起。
与此同时,陆沉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这不像我会说的话,至少,不是这五年来的我会说的。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在拍卖会上,我望向他的眼神。
下一秒,陆沉渊瞬间起身,“备车!
回老宅!”
当车子终于冲进陆家老宅时,眼前的景象让陆沉渊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房间所在的整片区域,熊熊烈火在燃烧。
这和五年前失去母亲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疯了一样往火场里冲,却被赶来的保镖死死拦住。
“少爷!
火太大了!
不能进去!”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
“少爷,这是林小姐留给您的。”
陆沉渊一把夺过,颤抖着拆开。
“陆沉渊,五年之期已到,我欠陆家的,还清了。”
陆沉渊猛地抓住管家的肩膀,“什么五年之期?
她到底在说什么?”
管家老泪纵横,终于说出了隐瞒五年的真相:“他们把夫人当成了林小姐,给夫人下了药,夫人她...她被侵犯了。”
“林小姐去救夫人的时候,夫人逼她发誓,永远不要让您知道真相。
她怕您羽翼未满,又冲动之下找仇家复仇,反而害了自己。”
与此同时,我已经坐上了前往外国的机票。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纱布下是大片烧伤。
尽管我已经足够小心,可还是没有避免伤了腿,可我从不后悔。
这场火是我精心设计的,为了彻底从陆沉渊的世界里消失。
我用了特殊手段将电子锁脱落,他应该已经确认了我的死亡。
不知道陆沉渊在得知我死后是否会有崩溃,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腿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疼才好。”
“疼才能让我记住,这五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水牢里冷水灌进肺里,十指尽断。
程知意让我用断指洗衣,陆沉渊冷眼旁观。
拍卖会上,他把我当货物一样展示给所有人竞价。
“结束了。”
“陆沉渊,我不欠你了。”
去上厕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
“小晚?
是你吗?”
我缓缓回头,对上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许淮?
那是孤儿院时总护着我的那个男孩,后来被一对法国夫妇收养,从此杳无音信。
他比记忆中高了很多,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拎着一个画板。
“真的是你?”
许淮眼里闪过惊喜,但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我腿上的绷带。
“你的腿怎么了?
看起来很严重。”
我迅速别过脸,“认错人了。”
我加快脚步,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口。
就在我要倒下时,许淮一把扶住我。
我触电般甩开,“别碰我!”
周围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许淮怔了怔,收回手,却仍固执地跟在我身后。
“好,我不碰你,但至少要告诉我,你需要帮助吗?”
“你的腿伤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会很严重。”
我没回答,径直走向座位。
得知我的位置后,许淮主动换了座位,坐到我旁边。
我闭眼假装睡觉,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腿上。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小晚,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养父母在法国南部开整形诊所,专攻烧伤修复。”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本来这趟飞机也是去法国的。”
他没有追问我的伤,没有问我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他。
他只是给了我一条退路。
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哑声道:“谢谢。”
许淮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在画板上勾勾画画。
我余光瞥见,他在画一朵玫瑰,花瓣残缺,却倔强地开着。
我忽然想起自己。
我曾经也是骄傲的。
在孤儿院时,我是那群孩子里最倔强的,挨打不哭,饿肚子不求饶。
许淮总偷偷把面包分我一半,然后笑着说:“小晚,你以后一定会过得比所有人都好。”
可后来呢?
后来我被陆家收养,我遇见了陆沉渊。
我曾和他有过一个幸福的童年,我本以为这种日子可以一直持续。
可那场火灾,将一切都毁了。
直到现在,五年已经结束,如果我不能走出来,我就会一直陷入过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做的一切还值得吗?
我低头看向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再看向腿上缠着的绷带。
我在心里问自己:“我离开他,不就是为了重新活一次吗?”
“那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些伤,继续折磨自己?”
许淮察觉到我的目光,轻声问:“疼吗?”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许淮静静看着我,没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笑。
“你养父母的医院,真的能祛疤?
把我的腿伤治好吗?”
许淮眼睛一亮,点头:“嗯,他们技术很好。”
许久,我轻轻点头。
“那麻烦你了。”
飞机落地后,许淮主动帮我拎行李,一路护着我避开拥挤的人群。
我走得很慢,腿上的烧伤让我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在灼烧。
许淮察觉到,直接在我面前蹲下。
“上来,我背你。”
陆沉渊看着管家一张一合的嘴,耳边嗡嗡作响。
“不可能,这根本不是真的。”
然后,他猛地推开管家,疯了一般冲向火海。
“少爷!
危险!”
保镖们死死抱住他,却被他暴怒地甩开。
“滚开!
林意晚还在里面!”
火势冲天,热浪灼烧着他的皮肤,可他感觉不到痛。
他只知道,如果我死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灭火!
给我灭火!”
陆沉渊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
“林意晚,你出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火海里,无人回应。
三个小时后,火终于灭了。
整栋楼化作废墟,陆沉渊却仍然不停地翻找。
管家哽咽着劝道,“少爷,别找了。
火太大了,林小姐她不可能还活着。”
陆沉渊猛地抬头,“闭嘴!
她没死!
她不会死!”
他继续疯狂地翻找,直到双手鲜血淋漓。
这时,陆沉渊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双眼猩红地盯着管家。
“刚刚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管家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色。
“您知道吗?
林小姐有严重的创伤后遗症。
每次被关进贴满夫人照片的禁闭室,她都会崩溃,会胡言乱语,严重点的甚至会晕倒。。”
“那次您罚她跪了一整夜,那时她刚出任务回来,身上全是伤。
我实在放心不下,偷偷去看她,那个时候她正缩在墙角发抖,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不是我,他们认错了人。
所以,等她清醒后,我实在不忍心,就问了真相。”
陆沉渊盯着管家一张一合的嘴,无数的记忆向他涌来。
他记得每次把我关进禁闭室,我都会异常安静。
原来那不是认罪,而是崩溃后的麻木。
他记得有次半夜去禁闭室,看见我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他以为那是心虚,原来那是创伤发作。
他记得我总是避开母亲的照片,他以为那是愧疚,原来那是根本无法面对。
陆沉渊突然暴怒,拽着管家的领子。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为什么?
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误会她,看着我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管家老泪纵横:“林小姐以死相逼啊少爷!
她说如果我说出去,就立刻从楼上跳下去!
她说这是夫人最后的遗愿,也是夫人最后的体面,最重要的是她要保您平安。”
“那时您羽翼未满,陆家内忧外患,夫人和林小姐都是为了你好啊少爷。”
“现在林小姐已经死了,您也该放下了,就从怨恨中走出来吧!
这也是夫人和林小姐愿意看到的。”
管家的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可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的脑子里只有我被关进水牢后爬回来的样子。
十指尽断,浑身是血,却还是强撑着站在他面前。
而他做了什么?
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去伺候程知意。
他想起每次把我关进禁闭室时,我惨白的脸色和发抖的身体。
明明只要多问一句,就能发现异常,可他从来没有。
“我明明,离真相那么近。”
“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发现什么,我真是个畜牲。”
五年,整整五年。
我就在他眼皮底下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而他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过我。
陆沉渊突然跪在废墟上,一拳又一拳砸向地面。
“林意晚!
你回来!”
“你骂我啊!
打我啊!
杀了我啊!”
“你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陆沉渊继续翻找每一寸灰烬,突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
他将它拿了出来,这是一枚电子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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