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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当情各自欢后续+完结

流月初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小姐,您已成功预定假死服务,我们将为您定制新身份,以及仿真尸体。”“请您在七天内付清尾款。”办完手续后,林听晚一瘸一拐地转身,尽量快地赶往药店。进了门,林听晚下意识躲避着店员打量的目光,快速到药架前拿走陆江屿点名要她买的药。不能让陆家察觉不对。假死计划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暴露,她就无法逃离了。“她就是林听晚。”有店员认出了她。“林听晚?A大艺术系系花?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啧,刚从牢里出来的。陆总开除了她的学籍,全行业封杀。她现在指不定要靠捡瓶子度日呢。”“怎么会?陆总三年前不是刚全球直播向她求婚吗?”林听晚拖着残疾的右腿,低垂着头走到收银台前。药品盒子被攥得变了形。“你好,结账。”店员翻个白眼扫药盒二维码,毫不避讳地跟同伴...

主角:林听晚陆江屿   更新:2025-05-08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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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晚陆江屿的女频言情小说《各自当情各自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流月初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小姐,您已成功预定假死服务,我们将为您定制新身份,以及仿真尸体。”“请您在七天内付清尾款。”办完手续后,林听晚一瘸一拐地转身,尽量快地赶往药店。进了门,林听晚下意识躲避着店员打量的目光,快速到药架前拿走陆江屿点名要她买的药。不能让陆家察觉不对。假死计划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暴露,她就无法逃离了。“她就是林听晚。”有店员认出了她。“林听晚?A大艺术系系花?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啧,刚从牢里出来的。陆总开除了她的学籍,全行业封杀。她现在指不定要靠捡瓶子度日呢。”“怎么会?陆总三年前不是刚全球直播向她求婚吗?”林听晚拖着残疾的右腿,低垂着头走到收银台前。药品盒子被攥得变了形。“你好,结账。”店员翻个白眼扫药盒二维码,毫不避讳地跟同伴...

《各自当情各自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小姐,您已成功预定假死服务,我们将为您定制新身份,以及仿真尸体。”
“请您在七天内付清尾款。”
办完手续后,林听晚一瘸一拐地转身,尽量快地赶往药店。
进了门,林听晚下意识躲避着店员打量的目光,快速到药架前拿走陆江屿点名要她买的药。
不能让陆家察觉不对。
假死计划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暴露,她就无法逃离了。
“她就是林听晚。”
有店员认出了她。
“林听晚?A大艺术系系花?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啧,刚从牢里出来的。陆总开除了她的学籍,全行业封杀。她现在指不定要靠捡瓶子度日呢。”
“怎么会?陆总三年前不是刚全球直播向她求婚吗?”
林听晚拖着残疾的右腿,低垂着头走到收银台前。药品盒子被攥得变了形。
“你好,结账。”
店员翻个白眼扫药盒二维码,毫不避讳地跟同伴议论着:“她当年差点就成为总裁夫人了,谁知道连小姑子的醋都吃?居然指使歹徒玷污陆总妹妹!”
“最后,陆总妹妹自杀流产。”
“陆总亲手拿掉了他和林听晚的孩子,把人送进监狱。”
店员将药品递过来,眼神鄙夷不屑。
“当妈的作恶多端,害死了孩子,最后身陷囹圄、名声尽毁。”
“自作孽不可活!”
林听晚接过塑料袋的手猛颤,“孩子”二字如同淬毒的银针一般,精准无误地刺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三年前,她在婚礼前夕查出怀孕,本以为是双喜临门,可还没来得及感受胎动,就被陆江屿强行送上手术台堕胎。
就因为他养妹自杀时留下的那一封遗书。
她莫名其妙背负罪名。
在里面,她被好生“关照”,断了一条腿,少一颗肾。好不容易熬到出狱,面对她的是父母双亡的噩耗,紧接着被陆江屿强迫留在何姣姣身边赎罪。
她本是艺术系最有天赋的学生,这双腿本应该站在舞台上,却永远失去了起舞的可能。
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她失去了孩子、父母、学业、事业。
但她不会放弃。
她偏要活下去!她要带着父母的期盼,勇敢的,精彩地活下去!
外面下起了漂泊大雨,寒意刺骨。想到假死合同,林听晚心中燃烧着希望。她将那袋子药护在怀里,冲进雨幕中,跌跌撞撞地向陆家老宅方向出发。
到达陆家时,气氛明显不对。冯管家神情后怕,看到她时染上了愤怒。
浑身湿漉漉的林听晚紧紧抓着那袋完好无损的过敏药。
她知道又是何姣姣出了什么差池。
“看来三年的牢狱生活没有让你记住教训。”
陆江屿从楼上下来。
“当年我引狼入室,让你有机会毁了姣姣。她再也没办法当妈妈了!她不恨我失职,还给我捐肾。”
“她变得那么脆弱。”
“一个过敏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他死死盯着她,语气带着愠怒,以及失望。
“我真恨自己爱过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林听晚的身子不住颤抖,温热的心像是被冰水浸透。入狱后,何姣姣强行割了她的肾,却对陆江屿说捐肾的是她自己。
再也无法做妈妈的是她,给他捐肾的也是她。


陆家别墅建在半山腰,需要走过一段山路才能抵达。就在半路上,林听晚意外在路边撞见了两辆侧翻变形的车辆。
粘稠的鲜血肆意流淌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酒精味和汽油味。
林听晚冲上前查看情况。
离她最近的司机没了生息,另一辆车的驾驶座上赫然坐着陆江屿。
挡风玻璃被撞得凹陷碎裂,碎片划烂了他的肌肤,安全带将血肉模糊的他牢牢地禁锢在座位上。
林听晚愣愣地看着不成人形的他。
在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第一反应是转身要逃。
身后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
“晚晚......”
林听晚驻足,含泪咬唇。
“陆江屿,你混蛋!”
感受着车辆越来越高的温度,林听晚回过身双手颤抖地试图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解不开,哭着用牙齿咬。
玻璃金属碎片嵌入她的皮肤,很疼,泪水决了堤般地冲刷着他的伤口。
她听到了他无意识的呻吟声。
她哽咽:“我恨你!陆江屿。我不该救你!你应该给孩子陪葬!”
“我恨你!”
他的喉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林听晚的嗓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
“陆江屿,你要查出真相,要一辈子活在丧妻丧子的痛苦当中。”
“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咔哒——”
安全卡扣终于被打开,林听晚双手架在他的腋下,费力地将他往外拉。
两人摔倒在滚烫的柏油路上。
林听晚忍着擦伤,爬起来将不省人事的陆江屿架在身上。
她艰难地带着他远离随时会爆炸的车辆。
就在这时,何姣姣听到了异响,在冯管家的陪伴下赶到现场。
见到现场惨状,何姣姣脸色一变:“谁允许你碰我哥的?”
“哥哥是我的!”
何姣姣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大块金属残骸,迎面砸到林听晚的脑袋上。
林听晚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淌过眼角,视线里一片血色。像是被被剪掉所有丝线的提线木偶,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
疼痛在四肢百骸炸开,随之响起,还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炽热的波浪舔舐着身躯。
她看着何姣姣扶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
好不容易凑够假死的钱。
就要这样死了吗?
林听晚白天才刚办好出院手续,傍晚就被送回了医院抢救。
醒来时,病房里只有主治医生在。
医生神情带着不忍。
“唉,林小姐,您上次溺水还没恢复好,又在爆炸中严重烧伤,刚刚还给何小姐做了植皮手术。”
“您这回可得好好修养。”
“植皮?”
林听晚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不懂中文了。严重烧伤的她给何姣姣植皮?她记得何姣姣距离爆炸源很远。
医生吐露:“是陆总吩咐的。”
林听晚竟不感到意外。他醒来第一件事还是不忘折磨她。面对她和和姣姣,他从来都不会选择她。
“他醒了?”
“爆炸威力很大,林小姐您路过都被波及,车祸中央的肇事者已经尸骨无存了。幸好何小姐不顾危险带陆总离开,陆总没有受到二次伤害。”
“先是给陆总捐肾,如今又救了陆总一命。”
医生感叹:“何小姐真是陆总的再生父母。”
林听晚苦笑一声。
何姣姣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把什么功劳都揽在身上,再把罪名扔她头上。
这次车祸再怎么样也扯不到她身上了把?
她就要“死”了。
很快就能远离这对兄妹了。


手术室内。
那位大佬替换了动手术的医护人员,林听晚一进门,事先准备好的血淋淋的仿真尸体已经放在了台上。
隔壁手术台上何姣姣昏迷不醒。
林听晚轻轻瞥了她一眼,不等询问,便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换上了便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从暗门偷偷离开。
等林听晚一走,医护人员们走向了何姣姣。
何姣姣原打算痛痛快快地看着林听晚最后一颗肾被挖出来,在林听晚断气前把那颗肾扔进垃圾桶。
计划被全盘打乱,她沦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确定要挖走她的肾吗?”
一位医护人员低声询问。
“一切听老板吩咐。”主刀医生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手术失败,林小姐不幸丧命。”
“至于何姣姣。”
“她当然‘还是’只有一颗肾咯。”
尖锐的刀刃划开肌肤的刹那,林听晚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
等“死讯”传出时,林听晚早已用全新的身份登上了飞往海外的飞机。她听从那位大佬的安排,在国外接受治疗。
飞机穿过云层,她透过窗户最后回头看了眼远去的祖国版图。
再见了,陆江屿。
手术室外。
陆江屿在寂静的长廊里来回踱步,不时看向腕表上的时针。钟表发出“哒哒哒”声,比心跳声还要沉重。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担忧将他包裹着。
好像,即将失去什么。
他望向手术门上的灯。
门里面躺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她们在做手术。更可怕的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先想到的是谁。
“啪啪啪。”
陆江屿拍打着自己的脸。
他怎么这么贱!
林听晚出狱后,他封杀她,就是要让她知错认错。偏偏就是见不得曾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她沦落小餐馆刷碗。
他把她带回了陆家。
她呢?死性不改!屡次残害何姣姣。
何姣姣何其无辜?他们一起长大,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以外,何姣姣就是他亲妹妹。父母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她。
因为林听晚,何姣姣数次险些丧命。
妹妹救了他那么多次。
陆江屿的理智被怒火燃烧着,对妹妹的愧疚提醒他应该恨林听晚。可一想到跟林听晚再无可能,心就不管不顾地抽痛起来。
入狱三年,他快被思念逼疯了。
再次见到她时,只是对上那双眼眸,内心拼命堆砌起来的仇恨瞬间土崩瓦解。
只要能看着她......
陆江屿背抵着冰冷的墙,最后认命般慢慢地蹲下了身。他将双手捂住滚烫的脸,眼泪伴随着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
“为什么还要爱着你?”
“我应该恨你的。”
“林听晚!林听晚!”
“晚晚......”这一称呼叫得那么自然,让陆江屿停顿了好一会儿。
他痛苦地放下双手,抽泣着吐出深藏心底的话语:“我根本......”
“离不开你。”
陆江屿彻底瘫坐在地。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一塌糊涂。
这些年,与其说是在惩罚她,不如说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就是没办法不爱她。
他早就知道她那么耀眼夺目,不会是真心爱他这只阴沟里的蛆虫!果然,她爱钱!她不爱他!她坏到骨子里了!
这些他现在全都认了。
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只要她。
在终于认栽接受内心深处这一最真实的想法之后,满足感竟远远地超过了负罪感。
甜蜜和憧憬难以抑制地滋生着,充盈内心。
好像回到了当年,她答应他的告白、求婚。
陆江屿侧头,那双幽暗如深渊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手术门。褪去那层浅薄的怨恨后,是浓稠到化不开的病态占有欲。
她是他的!


“当年,你对我百般刁难,我以为你是舍不得陆江屿。”
“后来,我怀了他的孩子,婚礼举办在即。”
“为了阻止这一切,你伪造了遗书。”
“甚至......”
林听晚不敢想象如果何姣姣是故意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不惜自毁名节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构陷,心理得扭曲成什么样?
“都是你!”
何姣姣打断了她,眼底翻涌着暴戾。
“你当初就不该出现,现在也不该回来!任何跟我抢哥哥的人,都得死!”
说着,何姣姣嘴角咧开一抹恶劣的笑。
“告诉你吧。那条破项链就在人工湖里。明天人工湖就要进行全面清理了,现在去捞还来得及。”
质问悉数湮没于唇齿间。
林听晚顾不上思考何姣姣对她的恶意来得这么浓烈,是不是还把她当成情敌。而陆江屿又是否得知何姣姣的心思。
她只觉得恶心。
凭什么他们全家都要为这对兄妹的不伦恋献祭?父母被舆论压力迫害致死,何姣姣连最后的念想都不给她。
林听晚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爬了起来。
她一步步走向人工湖。
“砰——”
重物坠落声响起,涟漪漾开,撕碎了湖面在暴雨过后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层层浪花相撞,溅出细碎的水花。
湖水稍稍得到喘息,林听晚“哗”破水而出。
她肤色惨白,脸颊却透着诡异的红。
她似乎感觉不到病痛,再次一头扎入冰冷的湖水里,任由水将耳膜挤压得生疼,灌进鼻腔,掠夺氧气。
林听晚沉到湖底,用绵软无力又沉重如铅的手翻找着。
石头棱角划伤皮肤,血液晕染开来,在身侧纠缠环绕。
林听晚一次次下沉一次次上浮。
鲜血让湖水染上不详的铁锈色。
万幸何姣姣捉弄了她无数次,这一回倒是没有骗她。
她找到了项链。
林听晚紧握着失而复得的项链,嘴角刚轻轻往上翘,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疲惫感席卷而来。
无数双手拉扯着,将她拉向深处。
眼前的景象慢慢褪去颜色,过往的记忆走马观花地上映着。
她看到了陆江屿的脸。
林听晚眼眸慢慢阖上,在最后一缕光消散前看到他投入水中,打破那些甜蜜与残忍交织的黑白画面,将光线搅和成斑驳的碎金。
他向她伸出手。
她用最后的力气躲开。
如果能重来,如果有来世,如果......能活下来,再也不要遇见了。
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林听晚终于睁开铁铅似的眼睑,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
呼吸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感受着肺部被扯动时的疼痛。
她还活着。
“项链。”
林听晚惊觉右手空无一物,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她试图坐起身,被瘫软的四肢重重地拉回床榻。
“嘶......”
手背上的留置针被牵扯到,暗红的血液如毒蛇的信子般吐向透明导管。
“为了一条项链,命都不要了!”
病床边的陆江屿一把将项链扔到她身上。
砸得生疼。
林听晚喜极而泣,抓起项链,听着陆江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冷嗤声。
“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竟然也有在乎的东西。”
林听晚摩挲着金属吊坠上的图案,滚烫的泪珠从眼角一颗颗滑落。
陆江屿脸色沉得发暗。
“双亲离世让你这么痛苦。”
“林听晚,你也是有至亲的人,姣姣差点被你害死那么多次!”
“你告诉我为什么?”
林听晚垂眸遮住眼底的嘲弄,将项链戴了回去,右手攥着金属吊坠。
明明数次濒临死亡的是她。
他不听、不看,眼盲心瞎。


陆江屿大步上前,手像嵌入皮肉的镣铐,死死钳住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这张面孔下,居然有那么肮脏恶毒的心。”
“林听晚,你真该死!”
林听晚声音很轻,不抱任何希望:“我没有害过她。”
“姣姣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生命来诬陷你?”
“从一开始,你就容不下她。”
陆江屿的眼睛被血丝染得通红,好像有水光在闪动。不知是在为何姣姣的不幸心痛,还是在祭奠死去的过往。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钱!你不爱我!你只爱钱!你不想姣姣分走陆家家产!”
“林听晚,你到底有没有心?”
一颗泪珠从他眼眶中掉落。
他死死盯着她。
林听晚呼吸迟缓,低声叹息:“既然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问我呢?”
陆江屿只当她是变相承认了,压抑着的怒火顷刻间喷涌而出。
他甩开她,掏出支票甩她脸上。
“这是姣姣让你溺水的补偿!那么爱钱,你就继续留在姣姣身边。”
“好好受着!”
纸张边沿划伤眼底肌肤,渗出血珠。林听晚顾不上疼痛,正愁父母遗产可能不够支付尾金的她拿起支票看金额。
干裂的嘴角颤抖着往上扬起。
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林听晚发出了带着哽咽的笑声。
够了。
这些足够支付尾款。
“拿到钱就这么高兴?”
“当初你要是不伤害姣姣,整个陆氏都是你的!我们的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
林听晚手指微顿,忍着心头的刺痛:“是你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陆江屿,虎毒尚且不食子。”
“闭嘴!”
“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
陆江屿将满腔愤恨喊了出来,转身跑出了病房,门被摔得“砰砰”响。
病床上的林听晚小心翼翼地捏着支票,脑海中回想着曾经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泪水不知不觉布满脸颊。
结束了。
病房里的对话触怒了陆江屿,他从那天起再未出现。林听晚有自知之明,她早已不是他的未婚妻,不奢求他的陪伴。
她焦灼地养着病,同时处理父母遗产。
醒来第三天,林听晚能下地走动了,距离尾款交付截止日期只剩最后一天。
她主动要求出院。
主治医生劝不住她,便联系上陆江屿。听到“出院”二字,电话那端传来酒瓶撞击声以及冷沉的嗓音。
“她以为她是谁?自己回来。”
主治医生忙解释林听晚还需要做持续的心电监护和肺部影像学检查,以便及时发现和处理极有可能存在的心脏损伤和肺部感染。
“如果医治不及时,会危及生命的。”
陆江屿那边停顿了一会儿。
林听晚急声道:“陆江屿,让我出院吧。我身体没问题,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我在担心你吗!”
陆江屿语气带着隐怒:“既然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回来赎罪,我答应你。”
电话挂断。
主治医生无奈办理了出院手续。
“真是不要命了。”
林听晚珍而重之地揣好支票,忙不迭向假死组织办公地点赶去。
陆氏集团在容城只手遮天,好在假死组织背后有京圈大佬撑腰。
她想活下去,就得赶紧交尾款。
只有假死组织能帮她逃离陆家。
“林小姐,请您耐心等待,我们会在三天内为您制定切实可行的‘死亡’计划。”
“不会有人怀疑您的死讯。”
林听晚如释重负。
日夜紧绷着的弦总算松脱开来,连带着那些如附骨之疽的病痛都好像骤然消散了,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回陆家的路上,她的嘴角仍带着笑。
出狱三个月,作为A大曾经的优秀毕业生的她只能在小餐馆刷碗为生,后来更是被陆江屿强行带回陆家。
因着莫须有的罪名,兄妹俩将她的尊严、自由和健康践踏到泥里。
好在,终于要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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