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浠邵乾屹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三年不回家,我提离婚你勾缠啥?小说》,由网络作家“陌小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浠跌跌撞撞从医院出来,迎面撞上了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邵家二老。邵家二老疼爱邵乾屹,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孙媳妇也相当不错。嫁进邵家三年,虽然她和邵乾屹水火不容,却和二老处出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如今瞧见她们,云浠眼眶酸楚,莫名想哭。“乖乖——”老太太声音颤抖着,走近之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受苦了,乖乖,叫你受苦了。”云浠感受着老太太温暖的怀抱,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彻底绷不住了。可她拼命忍着,摇头,“没,没有。”“别说了孩子,我们都已经听说了。”“那混小子不做人,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回家,咱们先回家。”云浠被老两口强行带上了宽敞的房车,前往了邵家老宅。许是这些天精神紧绷,睡眠不足。上车之后她竟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以至于车子什么时候抵达的...
《联姻三年不回家,我提离婚你勾缠啥?小说》精彩片段
云浠跌跌撞撞从医院出来,迎面撞上了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邵家二老。
邵家二老疼爱邵乾屹,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孙媳妇也相当不错。
嫁进邵家三年,虽然她和邵乾屹水火不容,却和二老处出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如今瞧见她们,云浠眼眶酸楚,莫名想哭。
“乖乖——”老太太声音颤抖着,走近之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受苦了,乖乖,叫你受苦了。”
云浠感受着老太太温暖的怀抱,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彻底绷不住了。
可她拼命忍着,摇头,“没,没有。”
“别说了孩子,我们都已经听说了。”
“那混小子不做人,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
“回家,咱们先回家。”
云浠被老两口强行带上了宽敞的房车,前往了邵家老宅。
许是这些天精神紧绷,睡眠不足。
上车之后她竟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以至于车子什么时候抵达的老宅,她都不知情。
又是如何躺在二楼卧室的大床上的,也丝毫没有意识。
直至一抹刺骨凉意贴上了她的脸颊,她募得吓醒。
入目是邵乾屹那张阴森可怖的脸庞。
而紧贴着她脸颊的,是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云浠心头大骇,脸上却木然得没什么表情。
“你是想杀了我吗?”
男人冷嗤,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杀了你?”
云浠心尖乱颤,睫毛也在微微抖动。
匕首从她面上移开,在他手中缓慢摆弄,“我可是守法公民!”
云浠偷偷松口气。
紧接着又听到——
“我真是小瞧你了,居然还学会告状了。”
“怎么,以为老两口护着你,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告状?
云浠心中泛起满心苦涩。
就他那如此高调的作风,还用得着她告状吗?
难道不是人尽皆知吗?
云浠惨笑。
这一笑激怒了男人。
阴冷语气骤然发狠:“难不成你还能在老宅住一辈子?”
话音落,他突然发疯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扛着便往外走。
身子倒挂在他的肩上,全身血液直冲头顶,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云浠奋力挣扎,“放开我!”
“邵乾屹,你浑蛋!你放我下来!”
她捶打着他的腰背,大腿,狠狠发泄着心头积压已久的怨气。
不知是不是她下手重的缘故,出卧室之前,他将她放了下来。
双脚终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云浠捂着翻腾的胸口,大口喘息。
男人冷眼看她,语气薄凉如冰,“不想让老两口担心,最好乖乖听我的。”
云浠红唇微张,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老两口待她不薄。
她打心眼里不想让他们忧心。
虽有万般不愿,但终究还是跟着他,一前一后下了楼。
——
“乖乖你醒啦,饿不饿,想吃什么?奶奶这就叫厨房去准备。”
老太太瞧见她,立马冲她招手,各种的嘘寒问暖。
云浠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奶奶,我们回去吃。”
老太太愠怒,“回什么回,让那个臭小子自己回去,你就在这儿住下。”
邵乾屹漫不经心挑了挑眉梢,故意道:“老太太,别耽误我们回去造小人儿。”
老太太是会杀人诛心的。
没回答他,反而满脸慈爱地看向了云浠,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女人也不是非得围着老公孩子转,你还年轻,孩子不着急。”
“生孩子不是上下牙齿一碰那么简单的事,夫妻关系不好把孩子生下来纯属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老爷子也在边上帮腔。
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万一哪天两人离婚了,会对孩子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倒不如不要,无孩一身轻。
邵乾屹做梦都没想到,向来传统古板的老两口,如今却如此的通情达理,竟真的生出了与其不幸福,倒不如分开的想法。
要知道他们那代人,思想可是非常陈旧的。
哪怕家暴被打死都不会离婚的···
邵乾屹胸腔里瞬时升起一股无端的烦躁。
云浠心底却是一片潮湿。
如今这世上除了父亲,也就剩老爷子和老太太真心替她着想了。
她低垂着视线,不敢抬头,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在老两口面前落了泪。
“谢谢爷爷奶奶,我都记下了。”
邵乾屹面色难看,几乎是下意识接话,“别操那没用的心!你们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说完,将云浠从沙发里拉了起来,“我们回去了。”
老爷子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冲老太太挤眉弄眼。
“急了,这混小子他急了!”
老太太轻轻叹息一声,“希望他这回能有点儿长进,要是还不知悔改,也别再委屈云浠那丫头了···”
老爷子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这么觉得。
不能一次又一次委屈了人家姑娘。
紧接着转身叫来管家,“老李,把这张支票去给贾家送去···”
——
静谧无声的迈巴赫车厢内。
云浠被邵乾屹摁在了后座上。
她红着眼,水波潋滟的眸底有委屈也有愤怒。
她朝他吼,“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作天作地闹离婚,还问他想怎么样?
邵乾屹气到了,他欺身压下,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放开···邵乾屹,你放开!”云浠不从,奋力扑腾,又踢又踹。
邵乾屹强势,非但不退,反而愈发凶猛。
车子在御璟湾停下,狗男人更是直接将她掳进了卧室。
热吻铺天盖地,云浠反抗无果,败下阵来,任由他抵死纠缠。
就在她宛如一条死鱼痴痴呆望着天花板,误以为两人今晚会发生点儿什么的时候,一道急躁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暧昧。
电话接通,贾沅薇娇滴滴的哭泣声从电话那端传来。
“呜呜呜屹哥哥,求你不要送我走,求求你···”
商业晚宴,自己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一同出席。
高调亲密的举止刺得云浠眼睛生疼。
她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幽魂一样,安静地躲在角落里远远看着。
因为···
他们缘于商业联姻,只谈生意,没有感情。
结婚当日,邵乾屹就严肃警告过她,“你别妄想干涉我的私生活。”
可对云浠而言,她们的婚姻从来都不是什么利益的交换。
她喜欢他。
很早很早就开始喜欢他。
高一入学,有同学嘲讽她是没妈的孩子,邵乾屹站出来替她说话···
从那一刻起,他便深深地住进了她的心里。
所以当两家公司遇到麻烦,需要通过联姻来解决时,云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她以为日久总能生情。
再冷的石头也有捂热的那一天。
只可惜···
“云浠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云浠闻声回神,只见邵乾屹的女伴端着香槟款款朝她走来,清纯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得意。
“屹哥哥担心我长时间待在家里憋闷,带我出来散散心,云浠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
云浠惨笑。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位是邵乾屹的小青梅贾沅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据说她年少的时候伤了头,身体一直不好。
邵乾屹把她当易碎娃娃似的呵护着,走哪儿都带着。
比她这个合法妻子重要多了。
“哇,好漂亮的手镯!”贾沅薇突然一把抓住云浠的手,左右地打量她腕上的玉镯,“是屹哥哥给你买的吗?”
云浠讨厌她没边界感的举止,忍不住怒斥一声,“放手。”
这镯子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亲手帮她戴上的。
父亲说:“这是你妈妈生前戴过的,你戴上它就等于妈妈一直在陪着你,保护你···”
母亲生她时难产走了,这对云浠来说,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所以对于母亲留下的东西,她都格外的爱惜。
如今贾沅薇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让我看看嘛~”
云浠恼火,“我再说一遍,松——”
话音未落,贾沅薇突然卸力,令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伴随着一声脆响,玉镯重重磕在了地上,碎成了三段。
这一瞬,天地寂静。
只是云浠都没来得及心碎,就被一股大力从地上近乎粗暴地拽了起来。
“怎么回事?”男人眉头紧蹙,满脸不耐。
云浠泛红的双眸朝他看过去,嘴角微微抖动,“她···”
不等她开口,贾沅薇哭唧唧钻进了男人怀里,“屹哥哥,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太笨了,不小心弄坏了云浠姐姐的镯子。”
男人垂眸朝地上的碎片扫了一眼,“没关系的,一个镯子而已,再买一个就是了。”
贾沅薇靠在他怀里,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温言软语:“可···云浠姐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男人回眸,幽暗目光淡淡扫了云浠一眼,低沉嗓音明显带着警告:“一个手镯而已,在公共场合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云浠浑身颤抖,嘴唇没了血色。
她缓缓俯身捡起三段碎镯,颤抖目光迎上邵乾屹冷酷的视线,嗓音支离破碎:“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气氛稍稍凝固。
男人紧蹙的眉头也微微动了动。
不过很快,他轻扯嘴角,给出许诺:“我会做出弥补。”
弥补?
云浠笑了。
笑得凄惨又苦涩。
如何弥补?
破镜不能重圆,破掉的镯子难道就能吗?
她攥紧碎镯,忍下万箭穿心之痛,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不必了。”
她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强忍着摔倒带来的疼痛,一步一步往外走。
身后传来贾沅薇故作天真的声音:“屹哥哥,你要不要去追呀···”
男人的回答云浠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
云浠惨笑,脸上的裂痕比那只玉镯碎得更加彻底。
助理梁瑜追了出来,替她抱不平,“邵总也太过分了,这么多宾客看着,他是装都不装了!”
“真要爱那个小贱人爱得死去活来,有本事就跟云总您离了娶她。”
云浠惨笑。
是要离的。
只不过不是邵乾屹跟她离。
是她不打算要他了。
······
云浠没让梁瑜送,一个人走在阴冷潮湿的街道上。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
直至天边有璀璨烟花绽开,她才宛如从梦境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讽刺的是,她从新闻中了解到,这漫天绚丽的烟花,竟是她的丈夫专门为贾沅薇的小狗放的。
庆祝贾沅薇的小狗一周岁生日。
望着天边遥不可及的漂亮烟花,云浠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结婚三年,她过了三个生日,邵乾屹一次都不曾为她庆祝过。
不仅她的生日,结婚纪念日,情人节,就连合家团圆的春节···
哪怕是她精心策划,场面都并不愉快。
那时,她还自欺欺人觉得他只是不解风情。
可当见识过他对贾沅薇无微不至的呵护之后,云浠才知道,他不是不解风情,不懂温柔。
他只是心不在自己这里而已。
三年了,她累了。
漫天烟花仍在绽放,璀璨而刺眼。
云浠不忍再看下去,她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没有丝毫迟疑打给公司法务部的刘律师,“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
第二天一早,云浠叫人将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送去了邵乾屹的办公室。
只是,三天后她才接到邵乾屹的电话。
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隐怒,“云浠,你发什么疯?”
云浠正在忙工作,头都没抬,“协议上那两个大字写得不够清楚吗?”
离婚!
她要离婚!
“放心,该是我的我会要,不是我的一分我都不会拿,邵总如对协议不满意,请跟我的律师谈。”
电话那端,男人闻言,反倒平静了下来,很轻的笑了下,又是平时那副不以为意的态度。
“云浠,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结的婚。”
邵乾屹好不容易松了口,云浠想趁热打铁,赶紧把离婚这事给落实,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不等她来得及和邵乾屹约时间,两家公司一起合作的‘智能医学工程’项目重要信息出现了纰漏。
这个项目是政府牵头创立的,重要信息一旦外泄···
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情况之下,哪里还顾得上纠结儿女情长。
云浠立马带着项目负责人以及团队的主要成员,前往邵氏集团,一起开会商讨补救措施。
会议上,她见到了邵乾屹。
笔挺的黑色西装,完美地贴合着他修长的身形,举手投足散发着别样的成熟魅力。
往哪儿一坐,哪怕不言不语,也难挡迫人气场。
云浠淡淡扫他一眼,那天与他纠缠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捏着文件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她收回视线的同时,暗暗低咒一声:“见鬼!”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工作上。
两家团队的工作人员就补救措施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整个会议室如同菜市场,乱成一团。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长指轻叩着桌面,似乎丝毫不慌。
“邵总,您看···”项目负责人满头汗珠,战战兢兢地征求领导意见。
男人抬眸,幽暗目光落在了云浠身上,突然cue她,“云总,你的意见呢?”
工作和生活,云浠向来分得很清,从来不带个人情绪。
她从容不迫地转头看向主位上的男人,“这么短时间内,我觉得信息应该还没泄露出去,大家回去自查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继续下一步研究······”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大家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
这个项目非同小可,仅仅只是自查?
大家觉得她这是在儿戏。
多少人的没日没夜研究出来的成果,她说得未免也太轻巧了。
不仅是邵氏的员工对她这番话有意见,她带来的人脸色一个个也都不好看。
云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脑了?
邵乾屹看她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默了好一会儿,起身往外走,并且喊她,“你跟我出来一下。”
云浠跟随他离开了会议室。
门一关,里面怨声载道,爆发了对她的不满。
而总裁办公室内,邵乾屹劈头盖脸对她一顿臭骂。
“云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敢保证信息没被泄露出去?”
“你不能因为与我的个人矛盾,拿两家公司开玩笑!”
“邵乾屹,你现在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这可不像你···”
两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
整个走廊里回荡的都是两人的咆哮。
门外不少员工偷偷议论。
会议室内,有人打着上卫生间的旗号溜了出来。
在走廊里听到两人的争吵,乐呵呵笑着,拿出手机偷偷通风报信,“明轩少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的通话内容被梁瑜听的一清二楚,并且录了音。
等那人自自信满满的回到会议室之后,她才敲响了总裁办的门。
“云总,内鬼是程耀祖。”她将自己录下证据递了过去。
云浠打开录音,明轩少爷这四个字率先传了出来。
她轻笑了下,扬眉朝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看了过去。
“我说邵总,你的人吃里扒外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被邵明轩给收买的,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
男人闲适地靠着椅背,似很轻地笑了声,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倦懒的劲儿,“邵明轩?”
那语气,轻蔑狂妄,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邵明轩是他堂弟,二叔家的儿子,仅比他小四个月。
从小到大,事事都喜欢跟他攀比。
别看他们身上都流着邵家的血,可他们兄弟俩的关系连外人都不如。
如今更是狼子野心,把手伸到公司里来了······
邵乾屹眯眸,眸底一片冰寒。
邵明轩,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心狠!
云浠深知邵家内部的混乱程度,他身处其中也不容易。
没再过多的挖苦他,言简意赅地聊起了正事。
“我会让我的人推翻先前的数据,抓紧时间重新研究。”
“邵氏这边就按照之前的程序按部就班,迷惑敌人······”
等项目上市那天,再一网打尽也不迟。
邵乾屹抬眸,深邃目光难掩对她的赞许。
“事先都不跟我通个气···”他指的是刚才她在会议室那番无脑发言,她根本没跟他商量过。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看穿你的良苦用心,与你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他把她叫出来,两人激烈争吵,全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迷惑内鬼。
不这么做,对方是不会放松警惕去通风报信的。
云浠缓缓从沙发里起身,嘴角荡出一抹自信笑容,“邵总如果连我这点儿心思都看不透的话,总裁这位置怕是真坐到头了。”
邵乾屹:“···”
这死女人,这是在骂他呢,还是在变相地夸她自己啊。
邵乾屹虽有不爽,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他们在工作上···
默契十足。
欣赏目光凝着她高傲离开的背影,邵乾屹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她的聪明才智,一般女人根本达不到。
无论是作为伴侣还是工作伙伴,她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微微眯眸,他拨了内线电话,“帮我买下‘粉红之心’,下班之前送到我办公室。”
秘书不敢多问,连连应声:“我这就去安排!”
——
会议室。
云浠推门而入,里面的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邵乾屹紧随其后,英挺的脸庞上故作阴沉。
直言:“就按云总说的办!”
所有人都惊了,一个个瞠目结舌。
“邵总···”邵氏的项目负责人想发表不同意见。
结果被邵乾屹骂了回去:“你是老板我是老板?想干干不想干走人!”
一时间,哪怕大家有不同意见,也都吓得不敢吭声了。
散会之后,背地里偷偷抱怨。
“邵总不该听云总的,女人嘛终究是头发长见识短,拿我们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当儿戏!”
“据说两人最近正在闹离婚,为了哄老婆开心也是无奈之举吧。”
有人不满:“邵总什么时候变得只顾儿女情长了···”
程耀祖趁机火上浇油,“老兄,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一时间,邵氏项目组的工作人员不仅是对云浠有意见,连带对邵乾屹也有了一些看法。
事情传到邵明轩耳朵里,年轻俊朗的面容被烟雾笼罩着,晦暗不明。
邵乾屹,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
傍晚时分,云浠从公司大楼出来,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他手捧玫瑰,风度翩翩。
挺拔身姿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光,分外迷人。
云浠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他缓步靠近,一起递来的除了那束红玫瑰,还有拍出天价的粉钻项链‘粉红之心’。
云浠瞳孔轻颤,露出微讶表情。
男人笑着,轻轻将她环住,“邵太太,喜欢吗?”
云浠当然没忘!
是因为爱,是因为喜欢!
明知一厢情愿,她却义无反顾,飞蛾扑火。
可如今,她遍体鳞伤,再也没力气与他继续纠缠下去了。
声音微哽,她低低出声:“尽快签字吧。”
······
晚上十一点,云浠结束工作回到御璟湾。
这里是她和邵乾屹的婚房。
只是···
邵乾屹出现在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仅有的几次,还是她花费心思把他叫回来的,只为庆祝她们的结婚纪念日和生日。
只可惜,每次都不欢而散。
想到邵乾屹专门为贾沅薇的狗放的那场烟花,云浠自嘲一笑。
她在他心里,竟连条狗都比不上!
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她连客厅里的灯都懒得开,拖着疲惫的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往楼上走。
“还知道回来?”仰靠在沙发里的男人突然出声,将云浠吓了一跳。
她喊智能助手将灯打开,整个别墅瞬间亮如白昼。
那抹冷酷的背影自然也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云浠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在跟他的小青梅翻云覆雨吗?
跑这儿来干嘛?
这地方对他来说,连酒店都算不上。
嘲弄一笑,云浠转身继续上楼。
一边走,一边轻飘飘道,“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邵先生竟还认识自己家的家门,也是不容易。”
邵乾屹皱了皱眉,起身跟了上去。
在她要反锁卧室房门的时候,伸脚挡住。
“当了三年邵太太脾气见长,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云浠隔着门缝冲他淡笑,“没忘,等我们办完手续我自然会搬出去。”
“还是说需要我现在就给你们腾地方?”
“行啊。”说着话,云浠松了门把手。
你们二字代表谁,不说邵乾屹心里也明白。
他眉心微拧,“我和薇薇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听外面乱传······”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云浠无情的打断了他。
“你我本就是商业联姻,从一开始就说好互不干涉的。如今两家企业已走上正轨,也是时候该分开了。”
男人幽暗眸底浮上了浓浓的侵略和危险,“从一开始你就想着要与我分开是吗?”
云浠仰着纤细的长颈,脸上仍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云淡风轻地反问他,“你难道不是吗?”
不然如何给贾沅薇一个名分。
邵乾屹皱了下眉。
哪怕没有感情,他也从未想过要与她分开。
爷爷奶奶那代人,互相看个照片就结婚了,一辈子也好好的。
他自认为他们俩也可以白头到老。
却没想到——
邵乾屹咬牙沉默,良久过后,他问:“你喜欢上谁了?”
云浠收拾行李箱的手顿住,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一般。
“邵乾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婚内出轨?”
男人狭眸微眯,“我跟你说过了,我和贾沅薇清清白白,我······”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邵乾屹无情挂断。
可对方很是执着,挂了又打。
云浠勾唇,讥讽道,“快接吧,小心耽误你家小青梅的救治。”
还真就被她给说中了。
电话的确是医院打来了,贾沅薇旧疾犯了,情况危急。
“我马上过来!”
云浠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如止水。
男人匆匆下楼,不料很快又折返了回来。
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只顶级的帝王绿玉镯。
无论是质地,还是色泽都比母亲留给她的那只强千万倍。
“这一只成交价38亿,具有极高的艺术和收藏价值。”
“我说过,会给你做出弥补。”
男人丢下这句话,匆匆走了。
独留云浠在原地又哭又笑。
38亿又如何?
碎掉的那只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念想,是无价之宝,岂是区区昂贵的拍卖品就能代替的?
她合上盒子,连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三年了。
她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苦守了三年。
如今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再多待了。
她打电话叫来了司机,带着她的全部物品,连夜搬离了这栋也曾承载过她对幸福婚姻充满了幻想的别墅。
——
邵乾屹应该是看到了她留下的协议书。
凌晨五点还在睡梦中的她接到了邵乾屹的电话。
他声音冷冽,“你可有想过,你我一旦离婚,会给两家企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被吵醒的她声音慵懒如猫,“我相信邵总有能力将影响降到最低。”
“如果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总裁的位置怕是也坐到头了。”
邵家并不止他一个子嗣。
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
如若不是邵老爷子和老太太无条件偏向他,就邵家现在混乱的家庭情况,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根本轮不到他头上。
邵家二老生有两子一女,长子邵守文也就是邵乾屹的父亲,娶了他母亲生下他,没多久母亲病逝,邵守文另娶,后妈进门,他一直跟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起生活。
可能是觉得从小丧母可怜,二老对他格外疼惜,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后妈进门后连生两子,都比不过他在邵家的地位。
老二邵守民,明面上一儿一女,幸福美满,实际上外面私生子无数。
老幺邵聘婷,嫁了人渣过的不如意离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一住就是十几年。
这么多子孙,真要争夺起来,就算邵乾屹有三头六臂,也够他喝一壶的。
“呵——“邵乾屹开口,薄凉嗓音染上了几分轻蔑,“云浠,你威胁我?”
云浠轻柔地笑着:“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邵乾屹哪里是好拿捏的,“据我所知,云先生患了癌,怕是没多少日子,你忍心在这个时候让他担心?”
寥寥数语,让云浠心口一痛,指尖狠狠地掐紧了掌心。
父亲生病的事一直对外保密着,没几个人知道。
如今,他却用她至亲之人的病当作一把利剑,来剜她的心头···
狠!
好狠!
染上火苗的身子被一通电话浇了透心凉。
瘫在凌乱大床上的云浠瞬间清醒了。
她弯唇苦笑。
笑自己的愚蠢。
笑自己的不争气。
险些沉溺在了他的温柔乡。
电话那端换了人,哭天喊地的,“邵先生,求您赶紧来一趟吧,我们薇薇哭晕过去了···”
邵乾屹面色难看,下意识侧头瞟了云浠一眼。
云浠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自嘲一笑,满是狼狈的翻身下了床。
丈夫要去陪小青梅,她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呢?
自取其辱吗?
“云浠!”邵乾屹看她要走,喊了一声。
云浠脊背挺得直直的,头也没回。
电话那端的哭喊声还在继续,邵乾屹被吵得脑仁疼。
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这就过去。”
邵乾屹下楼,环顾马路四周,已经不见了云浠的踪影。
这地方远离市区,网上叫车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她这么快就不见了,
想必是恰好有出租车经过,她打车离开了。
邵乾屹没多想,驱车前往了贾沅薇入住的医院。
——
黑色越野车内。
云浠对认真开车的男人表达谢意。
男人笑容温润,“云小姐,你太客气了,赶巧碰上送你一程还不是应该的?”
“云先生的病我什么忙也没帮上,一直深感愧疚,你又跟我这般客气,让我无地自容啊。”
云浠眉眼微动,“戚医生您别这么说···”
他完全是因为她,才遭受了无妄之灾。
真正愧疚觉得不好意思的人是她。
“云小姐,你吃饭了吗?择日不如撞日,我请你吃顿饭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云浠想了想,“好啊。”
这饭该吃,但不应该戚医生请。
她打着悄悄结账的算盘,与戚泽文一起去了市区的一家西餐厅。
烛光,美酒···
温馨中透着浪漫。
这种环境之下被拍到,无论两人是否有暧昧举动,都会给人一种男女朋友约会的感觉。
照片传到贾夫人手里,她恶狠狠吩咐道:“爆给狗仔,让他们立刻炒上热搜。”
转头瞧见沉着脸赶来的邵乾屹,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扑通’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邵先生,算我求求你,不要送我们家薇薇走好不好?”
“她从出生就生活在京北,你突然让她去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有我们陪着,也肯定不适应啊。”
“她现在这种情况,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利于她病情恢复啊。”
“邵先生,求您看在······”
“到底怎么回事?”邵乾屹居高临下,打断了她。
贾夫人故作惊讶,“啊?您不知道吗?”
邵乾屹本就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大晚上的被她们一个电话从床上给叫了出来,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眸子森冷,语气沉冽,“说!”
贾夫人故作战战兢兢,“就、就在半个小时前,李管家来了一趟,给我们送来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要求我们连夜带薇薇出国,这难道不是您的安排吗?”
邵乾屹懂了。
老头儿自作主张,想送贾家人走。
事实上,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也省得外界总是各种风言风语。
沉吟半响,邵乾屹幽幽出声,东南亚有个小岛环境不错,适合疗养···”
贾母‘咚’的一声把头磕在地板上。
“邵先生,薇薇她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疗养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已经不指望她能恢复正常的智力了,只求她后半生能快快乐乐地度过就足够了。”
“她真的不舍得走,已经哭晕过去了,您如果执意要送她走,我不敢想象她到了国外会变成什么样子···”
贾父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用力地拉扯拼命磕头的妇人,“别闹了,快起来,别叫邵先生为难。”
“邵先生,您放心,我会带她们母女俩走的,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这些年您为薇薇做的已经够多了······”
贾母不依不饶,嘴里哭喊着:“我可怜的薇薇命苦啊。”
场面一度失控。
邵乾屹英挺的面孔划过一抹复杂。
他别开脸,任由他们夫妻俩吵闹良久,才平静道:“薇薇不愿意走就算了。”
贾父故作惊讶,薄唇微张:“邵先生···”
贾母不顾形象,再次跪地重重磕头,“谢谢,谢谢您的宽宏大量。”
邵乾屹被吵得心力交瘁,丢下一句你们好好照顾薇薇,转身要走。
贾母含泪的眼底划过一抹精明,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怜兮兮卖惨:“邵先生,您还是进去看看薇薇吧,她刚才一直哭着要找您···”
邵乾屹侧头,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朝里面望了一眼。
“让她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
“邵先生···”贾母苦苦挽留,终究还是没能把人给留住。
——
住院部楼下。
邵乾屹掏出手机,幽暗黑眸蕴藏着复杂情绪。
犹豫着要不要给云浠打个电话。
就在他解锁翻通讯录时,《邵家少夫人夜会密友,疑似出轨》的新闻就推送到了他的手机。
他点进去,看到新闻配图,全身血液瞬间凝结。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面对面而坐,画面浪漫而唯美,给人的感觉真算不上清白。
迫不及待从家中离开,原来是忙着和小白脸医生约会。
照片太过于刺眼,激发了是个男人都有的占有欲。
俊美脸庞瞬间阴沉而落,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更是捏得咯咯作响。
他拨打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云浠现在的位置!”
——
梦之音西餐厅。
邵乾屹赶到时,云浠恰好与那个小白脸医生一起从里面出来。
小白脸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逗得她开怀大笑。
邵乾屹远远看着,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忍着眼底翻涌的怒意,大步朝俩人走了过去。
云浠瞧见他,意外之余,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
邵乾屹却如上次见戚医生的反应不同。
非但没有发飙,反而一反常态的对戚医生表示了感谢,转头颇为亲密地揽住了她的细腰,“邵太太,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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