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想起了他刚任大理寺少卿那日,也是这一身绯袍。
那时他笑地恣意,眼角眉梢皆是情意:
「夫人,待我来日青云直上,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此刻他扶住庶妹,止不住的心疼:
「你何必来见她,你也是我的妻,不必如此委曲求全。」
我冷笑一声:「那你便去死吧。」
庶妹娇弱地靠在他怀里,突然惊呼出声。
听清她的话后,我和卫行舟皆脸色大变。
「卫郎!我肚子好疼!」
卫行舟顾不上斥责我,急着请府医来为庶妹看病。
未曾想,府医为庶妹诊出来身孕,她腹中孩子已有一月了。
算算日子刚好是庶妹被昭王休弃的时候,卫行舟他竟如此着急。
听闻庶妹并无大碍后,卫行舟才想起斥责我,他眼神冰冷,带着刺骨的怀疑:
「裴时雪,你是故意踹知嫣的肚子吗,你自己不能有子嗣便要毁了你妹妹吗,你竟如此恶毒。」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为何不能有孕,卫行舟最清楚了。
那年他在诏狱染上疫病,差点没熬过那个冬天。
我为他以身试药,寒药入骨,伤了身子,此生不会有子嗣。
卫行舟病好后很是感动,在我床边泪如雨下:
「时雪,没有孩子不重要,你我二人也会琴瑟和鸣,相伴一生的。」
现在他目光冰冷,声音寒凉:
「裴时雪,我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在这个孩子身上。」
一时间我喘不上气,心痛地发麻,成婚三年,在他心里我就是如此恶毒的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大病一场,这些年为卫行舟筹谋,熬垮了身子。
庶妹却不打算放过我,她笑吟吟地来找我,眉间隐约快意。
「长姐,这个孩子是卫郎的子嗣,你要视如己出啊,反正你今生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未同她争执,昏昏睡了过去,可庶妹回去以后,孩子突然没了。
她只来过我这里,是谁害她不言而喻。
庶妹院里闹了一夜,丫鬟的哭泣,庶妹的哀泣,混在一起惊碎了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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