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祝余和苏云荷身上来回逡巡,淫邪之意明显。
“就别怪哥几个手底下没个轻重,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了!哈哈哈哈!”
那淫笑一声接一声,像虫子一样往耳朵里钻。
角落里,宋承泽紧紧捂着妹妹的耳朵,小小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眼睛死死的盯着嚣张的三人,恨不得撕烂那一张张臭嘴。
可恨自己年纪太小,除了愤怒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躲在母亲和小婶婶身后。
祝余听见这话心头的火“噌”地一瞬蹿到了头顶,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拥有一身蛮力,不然今天对着这几个泼皮无赖还真不好收场。
她冷笑一声一把将大嫂拽至身后,顺势夺过菜刀。
一手叉腰一手掂着菜刀,破口大骂,“是哪个裤裆没系紧的把你们这几条癞皮狗给放出来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我祝余的大名,在云亭县我怕过谁?嘴巴再不干不净,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舌头拔下来喂狗!”
“还他娘的怜香惜玉?瞅瞅你们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磕碜样儿,也不撒泡尿照照,三个癞蛤蟆摞起来还没我家粪坑高,也配跟姑奶奶搭话?再多看两眼老娘我晚上就得做噩梦!”
三人被这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顿时有点发懵,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
为首的钱彪勃然大怒,唾沫星子横飞,“臭娘们你胡吣什么?你知道爷是谁吗?”
“知道啊。”祝余嗤笑,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不就是林公子的一条狗吗!怎么,狗仗人势,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腌臜货色?瞧你这尖嘴猴腮的倒霉相,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你爹怎么没把你糊墙上辟邪?”
这话彻底激怒了钱彪,他“噌”地抽出腰间的匕首,目露凶光:“臭娘们,你踏马的找死!”
“呦,拿个绣花针吓唬谁呢?”祝余撇嘴,满脸的不屑,“就你这熊样还学人玩刀?回家切豆腐都嫌手抖!你娘生你的时候是把脑子落茅坑里,被屎糊住了吧?”
尖嘴猴腮被骂得头晕眼花,气得脸都紫了。
身后的苏云荷看着祝余舌战群儒,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瞪得溜圆,弟妹的嘴上功夫好生厉害!
她平日里与人为善,哪里见过这等仅凭一张嘴就能掀翻天的阵仗,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钱彪一脸阴沉,怒吼一声,提着匕首就往前冲:“老子今天非——”
“小婶婶小心!”一直紧张注视着这一切的宋承泽忍不住失声惊呼。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破空轻响。
一个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从屋内疾射而出,不偏不倚,正砸在钱彪握刀的手腕上。
只听他惨叫一声,匕首立马脱手飞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祝余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脚就朝着钱彪的裤裆狠狠踹去。
趁他疼得弓身跪地的瞬间,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同时将手里冰冷的菜刀往他脖子上一横。
另外两个小喽啰见状,下意识想上前帮忙。
祝余眼神一厉,手上微微用力,刀刃立刻在钱彪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