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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司空凌

顾清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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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认罪!司空凌在听到这几个字时,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从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形同陌路?“就当你我从不相识。”司空凌抬步从刑部离开,脚下步履虚浮差点站不稳。

主角:顾清歌司空凌   更新:2022-09-10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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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歌司空凌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清歌司空凌》,由网络作家“顾清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女认罪!司空凌在听到这几个字时,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从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形同陌路?“就当你我从不相识。”司空凌抬步从刑部离开,脚下步履虚浮差点站不稳。

《顾清歌司空凌》精彩片段

民女认罪!

司空凌在听到这几个字时,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

“从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就当你我从不相识。”

司空凌抬步从刑部离开,脚下步履虚浮差点站不稳。

她是顾方远的女儿,本来就有罪!

他不需要因为污蔑她而愧疚!

从此之后,他司空凌的生命里在没有顾清歌这个女人!

刑部侍郎当堂判决。

“罪臣顾方远之女顾清歌,通敌叛国罪该万死。但念其并未做出有损国运之事,将其充为官妓,此生不得赎身。”

——

炎州,青楼。

啪——

顾清歌的身上挨了重重十几鞭,她的身体摔倒在地上,鲜血将整个地板染红。

老鸨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你以为你还是高贵的皇后娘娘?到了我百花楼,你就是最下贱的妓女!”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接客!”

顾清歌声音坚定,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任人玩弄。

“不接客是吧?从今天开始不许给顾清歌吃喝,她什么时候肯接客,什么时候给她吃的。”

老鸨是真的打算饿死她。

顾清歌被绑在百花楼的院子里,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粒米,也没有喝过一滴水。

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前的意识越发地模糊。

最后她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眼前漆黑一片。

“你就算是死,也要先接了客再死!”

老鸨狠厉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顾清歌的耳朵一疼被老鸨狠狠地揪住。

鲜血从耳垂上涌出,身上的疼痛时其次,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

“为什么不点蜡烛?”

顾清歌想要起身,又重重地倒在地上。

“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

老鸨说完,觉察不对,用手在顾清歌的眼前挥舞。

然而那双曾经灿烂如同星子的眼眸,此刻动也不动,死水一般。

顾清歌反应过来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双目失明的妓女在青楼里卖不出好的价钱,老鸨怕顾清歌真的死了没有办法同朝廷交差,她索性只让顾清歌弹奏古筝做个清倌。

很快顾清歌发现了另一件让她绝望的事情。

她怀孕了。

和司空凌在一起六年,之前一直都喝了避子汤,只有在大婚前夜,她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他的皇后也该生孩子了,便倒掉了避子汤。

却不想就是这一夜让她有了身孕。

直到林哲找到她时,她才看到了希望。

青楼厢房里,顾清歌对林哲说:“林大哥,帮帮我。”

林哲看到双目失明的顾清歌,气得浑身颤抖,“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司空凌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林大哥,都已经过去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凭什么?当初司空凌警告我离开你,我以为他是真心爱你,我才离开京城的!可你却变成了这样!你本应该是皇后!”

林哲气得浑身颤抖。

顾清歌苦涩一笑,“是我父亲欠他的,还好我现在已经还清了。”

林哲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面对双目失明的顾清歌,他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顾清歌道:“林大哥,我有了身孕了。如果这个孩子在青楼出生,他将来也会是贱籍,你帮我把孩子带走好不好?”

“司空凌的孩子?”

“是。”

“那就打掉!他把你害成这样,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林大哥,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恐怕以后也难以再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顾清歌泪流满面。

“我答应你。”

——

几个月后,顾清歌难产,林哲找来的大夫叹了口气,“刚挖了心头血,又双目失明。能生下这孩子实属奇迹。”

挖了心头血。

顾清歌在昏迷前,隐隐听到大夫说的话。

她曾经贴在司空凌的胸口喃喃道:“司空哥哥,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再多爱我一点点。”

司空凌,恐怕你连爱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已经两清了。



五年后。

顾清歌在丫鬟的搀扶下,戴着斗笠到了知府的府中。

她靠着一手出手的琴艺成为了炎州第一艺伎。

听青楼的老鸨说今日知府的府中来了一名贵客,要她亲自前去弹奏。

顾清歌走进大厅,恭敬地行礼,“民女参见大人。”

今日坐在台上的人除了知府外,还有一个穿着紫色蟒袍头戴莲花冠俊美贵气的男人。

饶是镇定,司空凌握着酒杯的手指还颤抖了起来,“顾清歌。”

“这位贵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认识我?”

顾清歌闻声望向了主座的男人。

司空凌一眼就看出了顾清歌的双眼有问题。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司空凌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死死地看着她。

好似有什么东西,尖尖的扎到他的胸口,让他感觉有些疼。

他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装瞎的痕迹,可那双枯井一样黯淡无光的眸子怎么看都不是装的。

顾清歌勾唇一笑,“大人可是嫌弃我是个瞎子?不过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我虽然双目失明,但丝毫不影响我弹奏曲子。”

她抱着琴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琴桌后,开始弹奏曲子。

“皇上,您听。这曲子相当精妙。这顾娘子不止弹得一手好琴,这脸也是极美的。除了看不见,简直就是一个尤物。”

知府见司空凌目不转睛地望着顾清歌,他立刻心领神会。“皇上若是喜欢,等一会儿宴会结束。便让这顾娘子前去侍寝……”

砰——

司空凌手中的酒盏被捏得粉碎,“全都滚出去!”

顾清歌抱起琴也准备离开,然而她才起身就被司空凌捏住了手腕,“我允许你走了吗?”

“大人,若是还想听琴。奴家留下来便是。”

顾清歌留了下来,即便她双目失明也知道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大人,可是想做些别的?”

她的手指沿着司空凌的手往上,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喉结,“大人,奴家不止弹得一手好琴,别的也什么都不会。”

司空凌的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冰冷。

“虽然奴家双目失明,但会的可不比任何人少。”

顾清歌妖娆一笑。

司空凌的胸口好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扎得他呼吸都在疼。

他抓住顾清歌作乱的手,用力甩开,“滚出去!”

顾清歌非但没走,反而轻笑起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黯淡无光。

“大人可是嫌弃奴家贱籍出身,比不得外面那些干净的女子?”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但外面的女子哪里有奴家这些青楼女子手段多,大人也可以放心玩,玩坏了都无所谓。”

司空凌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以为再见到顾清歌时,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和他无关。

他甚至想过在看到仇人的女人下场凄惨时,他说不定会更加愉悦。

三年前他没有杀她,就是想让她生不如死。

可在看到她沦落成低贱的妓女时,他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顾清歌笑着当着他的面,数量地脱下了外衫。



“奴家不骗人,大人可对奴家的身子满意?”

“滚远点。”

司空凌的脸色更加难看。

“大人难道不喜欢吗?”

顾清歌靠近他,手指一寸寸往下,最后到他火热的地方。

司空凌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用力掐住顾清歌纤细柔软的腰。

时隔五年,她瘦得太多,腰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你在青楼接没接过客?”

顾清歌没有回答,脸上只是笑着。

这种含含糊糊的回答,让司空凌的胸口疼得更加厉害。

她被充为官妓,在青楼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干净?

顾清歌虽然双目失明,但她的这张脸和身段无人可及。

更何况就在刚才知府就暗示他,想睡这个女人随时都可以!

“到底有没有?”

司空凌再问了一遍。

顾清歌依旧什么话都不说

司空凌胸口升腾起一阵阵窒息的疼痛,抱起顾清歌大步朝着府里的客房走去。

哪怕他将她抱到大床上时,顾清歌依旧没有反抗。

明明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这个女人,即便她在青楼里曾经被无数男人碰过,这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一想到任何男人都可以和她做最亲密无间的事情,胸口就疼得更加厉害。

哪怕他扯下她身上的衣服,她也只是笑着迎合。

她脸上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的?”

顾清歌笑着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双腿蹭着男人精瘦的腰,“一桩小事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双目失明,她也说是小事!

“到底怎么弄的?”

顾清歌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笑得没心没肺,“眼睛啊?就是一位大人有点特殊的癖好,在同我换好时,顺手弄的。”

司空凌只觉得一盆凉水浇到了他的头顶。

之前被顾清歌撩拨起来的火焰被瞬间熄灭。

她只不过一句话,就让他胸口窒息一般地疼痛。

“别人弄瞎你的双眼,你都不知道反抗吗?”

司空凌浑身散发着寒气,这个女人之前娇气得手指受伤都会在他面前哭喊半天。

双目失明竟然被她说得这般云清风淡!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顾清歌了。

以前她笑着的时候就像是一只乖巧可人的猫,可现在她的笑容就像是淬了毒一样。

司空凌从翻身下床。

顾清歌枯萎的双眼里划过一抹慌张,伸手抓他,“奴家方才不过是和大人说笑而已。这眼睛是奴家自己弄瞎的,有位大人喜好盲女出手又阔绰,我便戳瞎了双眸去讨他欢心。”

司空凌全身都在疼,抬手给了顾清歌一巴掌。

顾清歌依旧不生气,反而讨好笑道:“大人的手劲这般大,想必在床上也一样厉害……”

“闭嘴!”

司空凌疯了一样扑在顾清歌身上,伸手捂住她的嘴。

当初他有多恨顾方远就有多厌恶她,每次抱着她时他都觉得恶心。

可为什么听到她取悦过别的男人时,他的心脏会疼得这么厉害?

“顾清歌,你还是和当初一样不知羞耻!”

司空凌的嘴里涌上了一阵铁锈的味道,竟生生地呕出一股鲜血。

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顾清歌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的事情。

即便是他辜负了这个女人,即便是他亲手陷害她让她沦为官妓的,他也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

滔天的怒火,气得他双目赤红。



帝后大婚,身为臣相之女的顾清歌坐着三十二抬凤撵进入皇城。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城里等待她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手持弓箭的御林军!

黑压压的御林军将送亲的队伍包围住,而她最爱的男人,新帝司空凌站在城楼之上,脸上只有冰冷和狠厉。

“司空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清歌不敢相信这个昨日才将她抱在怀中,喊着她心肝宝贝的男人,今日却要杀她和顾家所有人。

送亲的队伍里有她的父亲和她的所有亲人啊!

司空凌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拔剑下令:“放箭!”

“不!”

顾清歌慌乱大喊,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漫天黑羽如同雨水一般飞射过来,纷纷射中了迎亲的队伍。

就在前一刻还期盼她当上皇后能光耀门脉的亲人,此刻全都倒在她的面前。

父亲更是为了她挡箭后被一箭射穿身体。

顾清歌从凤撵上蹒跚地下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司空哥哥,你不要杀我家人。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是杀我一个人就好了。放过他们。”

她磕得用力,白皙的额头上全是鲜血,头上的凤冠早已经散落在地上。

鲜血沿着她的额头流淌到嘴角,再滚落往下染红了她的喜袍。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明黄色的靴子。

顾清歌抬起头去碰来人的鞋子,眼里满是绝望,“司空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下一瞬她身上的喜袍被撕得粉碎,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整个人被司空凌压在怀里。

“不要……”

顾清歌深爱着司空凌,哪怕没有成亲,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可现在她却拼命挣扎着,不让他的手碰她。

他怎么能当着她父亲家人和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不要?是谁每次进宫到御书房里都要陪朕欢好几个时辰才走的?又是谁每夜只穿着肚兜陪朕在御花园翻云覆雨的?”

“现在倒是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装给你那要死的爹看?”

说着司空凌把顾清歌拖到了半死不活的顾方远面前。

顾方远身中数箭,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司空凌垂下眼帘,并冷地看着曾经权倾朝野的顾臣相,“顾方远,好好看看,这便是你捧在掌心上,唯一的女儿。看看她是如何被朕玩弄的!”

砰——

顾方远老泪纵横,想要起身可浑身是血的他还没站起又重重地倒在地上。

顾清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画面,她强撑着笑容,“司空哥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呵,顾清歌,你去问问你父亲,朕的父皇是如何死的?他把持朝野多年,狼子野心,若非朕装作平庸无能,又岂能活到今日?”

“顾方远,你以为朕是真心想娶你的女儿?”

司空凌掰过顾清歌的下巴,逼迫她无助的脸对着顾方远,“朕从未爱过她,更没想过娶她,她不过是朕用来消除你戒备的工具而已。多看她一眼都让朕觉得恶心!”

顾清歌心脏像是被插了无数把利剑。

她和司空凌青梅竹马,从十三岁就爱着他,到如今已经六年了。

她爱了他整整六年!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顾清歌更没有想到的是,在顾家满门被杀,他父亲奄奄一息时,她又被关进了天牢。

罪名是通敌叛国!

顾清歌深爱着司空凌,她爱他爱到连尊严都不要,又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明黄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皇上,我是冤枉的!”

顾清歌站起身,抓住牢门,大声地呼喊着。

然而她爱了六年,爱到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嘴里说出了让她最绝望的话。

“朕知道你是冤枉。因为那些从臣相府搜到的信件都是朕派人放进去的。”

司空凌毫不留情地说着。

顾清歌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原以为司空凌出现会看在六年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可没想到真正想要她死的人竟然是他!

司空凌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依旧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癫狂的笑容。

“顾清歌,知道吗?朕看到你现在这要哭的模样就想笑。顾方远的女儿也会有今天。”

司空凌走进牢房,抓住缩在角落里的她,“你知道吗?朕十岁那年躲在御书房的桌案下,亲眼看到朕的父皇被你父亲斩断了脑袋。这种弑君之臣就该千刀万剐,可朝堂上都是他的人。”

“不过老天有眼,顾方远狼子野心偏生在有你这个女儿后伤了根基不能生育。”

顾清歌从来不知道司空凌和父亲之间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她一直以为父亲是辅佐三代帝王的肱股之臣。

“皇上,看在我们六年的情分,放过我好不好?”

她低下头,卑微到了极点。



“顾清歌,你但凡还有些自知之明都不该来求朕。”

司空凌眼底只剩下冷漠。

“六年的时间,哪怕皇上养一条狗也该养出感情了吧?”

顾清歌扯着他的衣袖,哀求着。

司空凌拂袖甩开她,“顾方远的女儿连狗都不如。”

顾清歌呼吸都在疼,她解开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甚至还穿着封后的吉服。

“只要皇上肯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吉服下的肌肤白皙胜雪,顾清歌身为京城第一美人,无论是脸还是身段都是无人可比的。

司空凌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朕要什么女人没有?”

“别的女人哪有我好?”顾清歌强撑笑意,“我做了皇上六年的女人,皇上喜欢什么,我一清二楚。就算皇上再恶心我,也是喜欢我的身子不是吗?”

她知道身为女子,不应该在出嫁前与人同房,可她还是做了司空凌的女人。

六年来,彼此都太熟悉了。顾清歌的手指很快就将司空凌撩拨得火热。

“顾清歌,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司空凌的话就像是黑羽箭一样刺到她的胸口。

他真的好狠,完全不念六年的感情。

顾清歌抬起头,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容,“只要皇上绕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抬手解开了身上最后的遮挡。

顾清歌赤果地推在地上,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又怎么可能再碰她?

父亲身受重伤,顾清歌又被关在天牢里。

她怎能不担心?

三日后,顾清歌穿着囚服戴着镣铐被押上公堂。

她深爱的男人就坐在公堂之上,她知道他过来只是为了看她凄惨的下场。

“这些信件都是从你闺房搜出来的,罪女顾清歌,你作何解释!”

刑部侍郎将雪花一样的书信扔到顾清歌面前。

顾清歌捡起地上的书信,绝望道:“原来你让我教四皇子写字,就是为了今天?让他模仿我的字迹写出这些通敌叛国的信件?”

顾清歌呼吸一窒,胸口撕裂般疼痛。

“恐怕不止这些信件吧。我父亲的下属突然离开京城,也是皇上命人模仿我的手笔给他们传递的假消息吧?”

她胸口疼得直不起腰。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利用,害死自己亲人更痛苦的事?

父亲杀死先帝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可自从娘亲去世后,父亲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她必须要还自己清白,然后去救父亲。

“这些信件都不是我写的。我写的字在落款时都会在最后加上一点。可这些信件上都没有!”

顾清歌冷静反驳,身为臣相之女,她又和司空凌在一起六年,她学到的东西倒是不少的。

顾清歌看着坐在一旁听审的司空凌,“皇上当真这般无情?民女一旦被判处通敌叛国,轻则被充为官妓,重则被五马分尸。皇上当真一点不在乎吗?”

她死死地看着司空凌,想从他的严重看到一丝动容。



“顾清歌,朕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在你被判处之前,朕可以看在你差一点入宫的份上,让你来皇宫喝杯朕与新后的喜酒。”

顾清歌疼得浑身颤抖,“你说什么,你与新后的喜酒?”

司空凌冷笑:“难不成朕的婚事还要同你商量?”

顾清歌苦笑,他从一开始接近她,就只是为了放松她爹爹的戒备,又怎会同她商量婚姻大事?

这六年来,他身为帝王身边却从未有过别的女子,给了她一个错觉,让她误以为他此生只会爱她一人。

原来现实是如此的残忍。

就在这时,御林军侍卫统领匆忙进来,“启禀皇上,罪臣顾方远在牢中气绝身亡。”

顾清歌一直担忧父亲中箭后无人照料,如今在真的听到父亲身亡的消息后反而平静下来。

她的双眸仿佛枯井一般,淡漠地望着坐在堂上的刑部侍郎。

“大人,民女方才说谎了。那些信件都是民女一个字一个字亲手写下的。民女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还请各位大人从重出发!”

顾清歌在堂前重重磕头,随后麻木地望向那个她深爱了六年的男人。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透明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里滚落。

“皇上,我父亲死了,同先帝一样去世了。我顾家满门在我大婚当日被黑羽军射杀,而我也要被判处极刑了。我父亲欠你的,算不算还清了?”

“这六年来,你对我的利用,我从不怪你。”

“从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

“就当你我从不相识。”

顾清歌眼前涌出两行血泪,声音哽咽而又坚定,“各位大人,民女认罪!”

民女认罪!

司空凌在听到这几个字时,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

“从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就当你我从不相识。”

司空凌抬步从刑部离开,脚下步履虚浮差点站不稳。

她是顾方远的女儿,本来就有罪!

他不需要因为污蔑她而愧疚!

从此之后,他司空凌的生命里在没有顾清歌这个女人!

刑部侍郎当堂判决。

“罪臣顾方远之女顾清歌,通敌叛国罪该万死。但念其并未做出有损国运之事,将其充为官妓,此生不得赎身。”

——

炎州,青楼。

啪——

顾清歌的身上挨了重重十几鞭,她的身体摔倒在地上,鲜血将整个地板染红。

老鸨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你以为你还是高贵的皇后娘娘?到了我百花楼,你就是最下贱的妓女!”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接客!”

顾清歌声音坚定,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任人玩弄。

“不接客是吧?从今天开始不许给顾清歌吃喝,她什么时候肯接客,什么时候给她吃的。”

老鸨是真的打算饿死她。



“司空凌,你生气了?你竟然因为仇人的女儿生气,你真是太可笑了!”

顾清歌讥讽笑道。

虽然双目失明,但她在听到司空凌的声音后她立刻认出了他。

“你知道是朕!”

司空凌双目猩红,伸手掐住顾清歌的脖子。

他以为就他和顾清歌只见的恩怨,她如果再见到他的话,一定会恨不得杀死他。

然而她没有,反而还主动引诱他。

“知道又如何?皇上出手只会比别人大方,反正被谁上都是上,不是吗?”

司空凌压下顾清歌,他从未见过如此尖酸刻薄的她。

他闭上眼,在她身上狠狠发泄。

他绝不可能会为了顾方远的女儿生气!

结束后,司空凌毫不留恋地从顾清歌身上下来。

他还没说话就见顾清歌先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

她当着司空凌的面把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所有官妓身上都要的避子丸。”顾清歌妖娆地笑着,“毕竟我们这些官妓接待的都是些大人物。若是不小心弄个人命出来,有辱大人们的声誉。”

“更何况,堕胎可是很疼的。那么粗的棍子塞进去,要把那些还没成形的胎儿搅得粉碎……”

司空凌如坠寒窑,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说她打过?

顾清歌看不到司空凌那黑得可怕的脸,反而笑得更加得意。

司空凌黑着脸扔给她一叠银票,“立刻滚出去。”

“多谢皇上赏赐,这些银票用完了还能再来找皇上吗?”

司空凌原本想用最尖酸刻薄的话来羞辱她,可她顾家满门都被他杀了,她也沦为了耻辱的官妓。

她好像真的和他两清了。

“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了。”

顾清歌的手指摸到银票,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放进荷包里,“那皇上能看在以往六年的情分上,给奴家介绍些出手阔绰的大人吗?毕竟奴家双目失明,普通的大人不一定看得上奴家。”

“滚!”

司空凌抓起琴朝着,顾清歌砸去。

古琴堪堪从顾清歌的耳边划过,最后重重砸到墙上。

顾清歌站在原地不动,她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然后才从房里离开。

等在门口得丫鬟见顾清歌出来,立刻搀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顾清歌原本空洞的双眸里不断地涌出泪水。

“姑娘,可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顾清歌摇头,“没有受委屈。那位大人还给了我不少的银票呢。”

丫鬟知道顾清歌心里难受也不再追问。

“姑娘,林大人又送了书信过来。”

“念给我听。”

“清歌,渺渺病危,盼卿早日诞下新生子。”

顾清歌握紧了手中的荷包,五年前她在青楼生下一个女儿,然而她因为挖心头血的缘故,身体一直虚弱。

孩子先天不足,身体孱弱不堪。

后来林哲带着孩子去了关外找到神医,药方倒是有可就缺一味药引。

那便是同血脉新生子的脐带血。

所以她必须再怀上司空凌的孩子。

这次司空凌微服私访的事情,林哲早就派密探来通知她了。

她身上带的根本不是避子丹,而是调理身体的药。

只是一次还不足以让她怀上孩子。

她必须要趁着司空凌还在炎州时再怀上孩子!



司空凌在顾清歌离开后,气得将整个房间都砸了个遍。

可胸口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所有随行的侍卫官员全都被司空凌骂了一遍!

等回到房间,房间里到处残留着顾清歌的味道。

他又想起她失明的双眼和随身携带的避子丹。

胸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吸气都在疼。

这五年来,司空凌专心处理事务,从未想起过她。

只是每夜他脑袋钻心的疼,彻夜彻底地睡不着觉。

但今日她的出现,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生命搅动得如同一团乱麻。

他满脑子全是那日在刑部她满脸泪水的模样,“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既然两不相欠,她为何还要来引诱他!

司空凌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她失明的双眼,当着他的面吃避子丹。

甚至还说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的话!

她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知道,她如今过得有多惨,而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司空凌捏碎了手中的价值连城的扳指。

又是一夜无眠,司空凌的脑袋比以往都要疼痛。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顾清歌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画面!

那些交织的画面让司空凌想要杀人!

清晨。

侍卫禀报:“皇上,顾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

司空凌声音冰冷,“你还来做什么?”

司空凌不愿意承认,当顾清歌出现时,他钻心的头疼得到缓解。

他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她的脖子,想要在她身上查看有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直到他没有在脖子上看到新的痕迹,他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奴家来找皇上做个生意。”

顾清歌笑道:“皇上昨日给奴家的银两,奴家买逍遥散花光了。能不能再给奴家一些?”

司空凌脸色冷到极点,她竟然吃逍遥散!她在青楼里到底学了什么陋习!

“这种东西碰了就会成瘾,根本戒不掉!”

“谁说我想戒掉的?”

顾清歌一脸不解,“在青楼的日子可是很不好过的。有时候客人心情好赏点银两,客人心情不好奴家就得受皮肉之苦。”

“逍遥散可是个好东西,不止能止痛还能让人忘却烦恼。就是价格贵了点。”

“所以皇上能不能再多些银两?”

司空凌听到顾清歌的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心脏一紧。

“顾清歌,即可从朕的面前消失。你凭什么以为朕会要一个被无数人玩弄过的女人?”

司空凌半边身体都麻木了,他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愤怒还是疼痛。



她竟然要靠逍遥散才能渡过日子,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顾清歌虽然看不到司空凌现在的表情,可听得到他愤怒到沙哑的声音。

司空凌,你也有今日?

原来,你也会心痛。

六年,整整六年的感情,就算是养条狗也养出感情来了。

但如今的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心爱慕他的顾清歌。

他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了。

你只需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既然皇上不做奴家的生意,那奴家就去别处看看。虽然奴家看不见,但不少人喜欢奴家的脸呢。”

顾清歌笑着,转身便打算从房里离开。

她的只见还没碰到门,就被人从后面抓住。

“朕让你走了吗?”

抓住她的手腕,一路将她拖拽到床上。

“皇上不是嫌弃奴家的身子脏吗?怎么现在又要奴家留下来侍寝?”

司空凌没有理会她,而是更加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以往顾清歌都肯配合,这次反而试试地抓住衣服不放。

她不肯配合,他偏要得到。

顾清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皇上刚才不要,现在可就不是刚才的价格了。最近炎州的逍遥散可贵呢。”

司空凌扔给她一块玉牌,咬牙切齿道:“这个东西价值万两,是你一个月的钱。”

“多谢皇上。”

顾清歌故作欢喜地接过司空凌扔给她的玉牌。

“朕有一个要求,这一个月里你不得和别的任何男人有关系!”

顾清歌面露难色,“这恐怕由不得我。朝廷律令官妓只要有官员传召就要立即前去伺候。皇上难道忘了,我是您亲自下令充的官妓。”

司空凌脸上覆盖了一层寒霜,“此事朕自会解决,你这一个月里不得勾搭任何男人。”

顾清歌笑得妩媚,“既然皇上能解决那就好办。这一个月我一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每夜过来侍寝。”

她是真的高兴,接连伺候司空凌一个月,她一定能怀上孩子吧。

司空凌却笑不出来,他大力扯开顾清歌的衣裳。

一下又一下地占有她。

在她眼里,他此刻和那些恩客根本没有区别!

他只能发疯一样地想让她露出除了笑之外的表情。

“顾清歌,你这些年到底和多少男人睡过?”

顾清歌依旧只是笑着,默默地看着司空凌跟个疯子一样。

司空凌深知,这一个月里顾清歌都是他的女人,想怎么玩弄她都可以。

他们之间只是普通交易,等这一个月结束后,他绝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躁动不安了!



自从顾清歌出现后,司空凌头疼的毛病凭空消失了。

每夜只要顾清歌睡在旁边,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就格外安心。

好似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司空凌发现自己对顾清歌的在意逐渐超出了他的掌控。

这个掌控全天下的男人,却掌控不了自己的感情。

原本他应该早早回宫,却不想在炎州待了一天又一天。

一个月的时间渐渐过去,司空凌开始慌了。

逍遥散这种东西他是知道,这种东西一旦成瘾就再也戒不掉了。

就算他还她良籍,她也会想方设法赚钱。

而她除了找男人要钱外,还能怎么赚钱?

想到这里,司空凌的脑袋更疼了。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顾清歌到了深夜都没能来,司空凌本想派侍卫找她,可又觉得跌份。

到了子时,司空凌终于忍不住派人找她,就听到侍卫禀报她来了。

她今日难得一身素色打扮,手中还提着一篮子的糕点。

顾清歌走进房里,见司空凌脸色阴沉,她浅浅一笑,“都这么晚了,皇上还没就寝吗?那吃些我做的糕点吧。”

一个月来,顾清歌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我。

也是她第一次为他做东西。

这也是两人五年来第一次同桌吃东西。

原来她也算着日子。

司空凌冷着脸,“朕不爱吃甜食。”

顾清歌脸上也没有丝毫失落,“差点忘了,以往皇上在我面前露出的所有喜好都是假。既然如此那便让人扔了吧。”

司空凌眉头紧锁,顾清歌说得不错他以前为了利用她,装作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每次吃仇人之女做的东西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今日他却很想尝尝她做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一盒子的糕点都被司空凌吃完了。

躺在床上时,顾清歌难得没有像之前那般主动妖娆。

“今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还请皇上轻点。”

她声音温柔好似在护着什么东西一样。

可这最后一页,司空凌根本不想睡觉。

隔天,顾清歌小心翼翼从司空凌的身边起来。

她穿戴衣服的动作都变得温柔,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腹。

一个月的时间,她终于有了身孕。

顾清歌走到床边,手指抚摸着司空凌的脸,她低下头吻着他的脸,眼中闪烁着泪光。

“司空凌,再也不见。”

——

司空凌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他心底猛地一痛,原来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

司空凌原本以为到了这一天后,他原本以为这一天到了之后自己就不会再心乱了。

可这一夜后司空凌再度陷入到整夜疼痛了。

他安慰自己,顾清歌已经沾染上了逍遥散,就算他给了她不少的银票,她最多七日就会花光。

等她没钱后,她一定会再来找他。

可过了七日,顾清也也再没有出现。

司空凌终于坐不住了,他派侍卫去青楼查探顾清歌的消息,“找人了吗?”

“回禀皇上,顾姑娘在七日前从青楼逃了。整个炎州的官兵都在追查私逃的官妓。”

“怎么可能?她双目失明怎么可能逃得了?”

除非找到一个厉害的男人帮她逃走!

想到从此之后她就要和那个男人双宿双栖,司空凌便涌动着想要将那个男人弄死的冲动!

“去查查看她这五年里到底和什么人接触过,尤其是男人!”

司空凌不相信普通人敢带着一个官妓逃走!

派出去的侍卫并没有查到帮助顾清歌逃走的男人是谁,反而查到了顾清歌在五年前曾生下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天生不足,生下来差点死掉。

导致孩子先天不足的原因是顾清歌曾经剜过心头血!

而顾清歌剜心头血是为了救一个人,那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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