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不好,奴家听闻这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
“这才央求焱哥哥带奴家来看看……”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柔弱的姿态,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
宋朝阳看着她,心底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套博取同情的把戏,在梦里见了不知多少次。
如今看来,只觉得拙劣又可悲。
她懒得再看这场戏,语气骤然转冷,带着几分不耐。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她侧身,欲从旁边绕过。
脚步却又微顿,视线重新落在秦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眸光清冽。
“只是,有句话我得提醒秦姑娘。”
“你如今,终究只是王府里一个没名没分的妾。”
“行事得注意身份。”
那一个妾字,直直刺入秦清的心口,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
她下意识垂下眼睫,手指用力绞着腰间的衣摆,指节泛出青白色。
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
接受过高等教育,信奉男女平等!
哪里受过这般,被人指着鼻子骂身份低贱的气?
可偏偏她现在的身份确实只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玩意儿。
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酸涩感直冲鼻腔。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韩焱瞧见秦清这副强忍委屈的模样,心头的怒火窜得老高。
他猛地转头怒视着宋朝阳。
抬起手,食指几乎要戳到宋朝阳的鼻尖。
“我知道你看不惯清儿!”
“可你犯得着这般作践侮辱她吗?!”
“她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