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已经失禁的王德发。
“你们父子，还有王主管，以及所有该进去的人……”她的声音如同冰锥，一字一顿，戳进李国富濒临破碎的意识里，“都会在监狱里，好好‘长大’的。”
“监狱里……长大……”李国富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彻底涣散。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他寄予厚望的“天才”，他曾经用来羞辱林晚的“骄傲”，如今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了他亲手送进地狱的祭品！
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悔恨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啊——！！！！”
那嚎叫声如同濒死野兽的绝唱，在空旷豪华的办公室里久久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彻底的疯狂。
他猛地向前一扑，竟然真的伸出舌头，试图去舔林晚那纤尘不染的、昂贵的鞋尖！
林晚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如同看到最肮脏的蛆虫。
她猛地后退一步，动作快如闪电，避开了那令人作呕的触碰。
“脏。”
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如同宣判。
然后，她不再看地上那两团彻底崩溃、散发着恶臭的烂泥一眼，转身，重新面向落地窗外那璀璨的城市夜景。
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映照着窗外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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