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指向自己苍白痛苦的脸，“你撞了我，然后娶了我，再然后呢？
把我关在这座豪华的笼子里，用你的冷漠和疏离，一天天、一年年地凌迟我！
这就是你的补偿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恩情’吗？！
你到底是觉得对不起我，还是恨我？！
恨我让你背上了良心债？！”
“我没有恨你！”
陆衍猛地打断她，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眼神里是巨大的痛苦和自我厌弃，“我恨的是我自己！
每一天！
每一秒！
我闭上眼睛就是你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听到刹车声、玻璃碎裂声就会失控！
闻到芒果的味道就会想起你昏迷时护士给你擦唇的棉签……我他妈的连车都不敢再开！
我甚至不敢……不敢碰你！”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抓着苏晚的手也无意识地松开了些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