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韵捏紧拳头,但碍于外人在,她皮笑肉不笑:“去死。”
巷子外,赵明珠手脚并用爬上马车,果真见顾清珩端坐在里面。
赵明珠见对方哪怕是坐下都如此赏心悦目,他身姿挺拔,垂首望书,让人无端联想到琼枝玉树四字。
赵明珠坐下觉得坐着别扭,最后选择从心半瘫着。
“殿下,那人还活着吗?有没有审出点什么?”
赵明珠撩了把头发,暗中觑他表情,清了清嗓邀功道:
“这人之前也找过我,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就不搭理他,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到要我对您下药!这种大逆不道事我怎么能做?他简直是疯了。”
“殿下你说是不是!”
“所以我去这鸿门宴,后脚就派人回了东宫告诉长河来蹲人,定要将人绳之以法,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还有吗?”顾清珩合上书,似笑非笑。
赵明珠:汗流浃背了。
有种被看穿了的无力感。
赵明珠选择直接缩头:“只求青天大老爷,莫要冤枉了好人,没了。”
顾清珩身长,他很容易就见到顾明珠脸上那些小心思,对方大抵也没有意识到要掩饰真实想法。
“太子妃,之前那个承诺,孤忘记告诉你了,它只有三天时效。”
赵明珠正在天人交战该怎么圆得更好,骤然听见这话,她啊了一声。
她窜起来,但头又撞到车顶上,闷痛让赵明珠呲牙咧嘴:
“太贼了吧。”
那个承诺她是准备当复活甲用,但缩水成了名刀……
“殿下,发生何事了?”长河在车帘外询问。
“有事,我被撞了,给我准备个最贵的活血化瘀药谢谢!”回答他的人是赵明珠。
马车外的长河听后等待片刻:“是,太子妃,属下知道了。”
他闷头赶马,刚才将二人话听了全,长河心头突然升起念头:
赵明珠或许不会死了。
而赵明珠揉着头顶,试图讲道理:“殿下,您这是临时制定条件,不太好吧。”
顾清珩突然招手,赵明珠不明白,朝他走了两步。
顾清珩伸出二指,将她衣摆处那片枯叶择去,他声如碎玉似好听。
“太子妃,规则掌握在孤手中,你只能选择要么现在用,要么眼看着那个承诺作废。”
枯叶她都没有发现,赵明珠那声谢还卡在嗓中,听完后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