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是谁?”
“陛下御旨亲封大爷继承国公爵位,只等老国公孝期一过就加冠袍授爵。”
他的大儿子陆本初是庶出,他从未有过让大儿子继承爵位的想法。
“那陆骁呢?”
“老夫人,您怎么直呼起老国公的名讳了?老国公三年前战死沙场,举国哀悼,谁人不赞一句大英雄,您再发疯,也不能直呼其名……”
他竟然真的死了三年了?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滚……”
将屋里的下人都赶出去后,陆骁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这确实是发妻云氏的身体,胸前玉山上那一抹蝶形胎记,曾经在他的唇下颤若飞起。
自己怎么占了云氏的躯壳?那么云氏又去了哪里?
想想刚才陆本初给云氏灌药的手段,陆骁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陆骁现在急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得又叫了下人进来询问。
挤进来的下人个个面生,竟然没有一个陆骁认识的。
"李嬷嬷何在?"
"不是老夫人您亲自撵去庄子的么?"
婆子袖口露出的金镯晃得人眼疼,李嬷嬷是云氏陪房亲信,云氏怎会将人赶去庄子?
定是那逆子为了夺爵,铲除了云氏亲信。
陆骁喉头涌起腥甜,云氏怕是凶多吉少。
屋里的铜漏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今夕何年?"
"大盛朝开元十七年。"
陆骁盯着窗棂投下的菱形光斑,玉门关那支透甲箭仿佛又扎进肺腑。
三年前的那个秋日,西戎大军进犯边境。
陆骁率军与敌连战三月,麾下将士死伤无数。
他自己也感染了风寒,咳血不止。
然朝廷粮饷与御寒物资,却迟迟不到。
就连将士们的军械,也破损者多。
西戎人杀俘为食,陆骁却只能下令将士们一日一餐,勉强支撑。
迫于无奈,他设计诱敌深入,与西戎决战玉门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