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太子妃如何了。”
寝殿内气氛停滞,所有人都自发摒气,顾清珩垂眸凝视被对方揪住的那只手腕。
素白的一节,细到不需费力便仿佛会断给他看。
张院判擦着额头汗,第一次摸脉有些拿不准,怎么会这样?不是什么将死重病?
他不信邪换了个手腕,巧儿见他皱眉以为自家小姐命不久矣,扑进金珠怀中大哭,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这样了?
张院判收回手,在顶着众人目光下,慢慢说:
“若是老臣没瞧错,太子妃她只是巴豆吃多了,腹泻不止才会这般精疲力尽到昏过去。”
停滞的氛围,像突然被针扎破,一下子又重新流动。
长河忍不住:“会不会诊错了,院判要不要再诊断一次?”
赵明珠好好去吃泻药做什么,这又是什么奇葩行为……
张院判站起来,将另一只靴子穿上,吸两口气喘出一口:
“长河侍卫,老臣若是连腹泻都诊错,那九族早死绝了,也就不会有机会站在这了。”
长河:……好有道理。
“她昏过去,也是因为如此?”顾清珩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张院判点头:“看症状那泻药还是强效巴豆粉,娘娘平日鲜少动,又吃得过精,一次便能折腾她许久,殿下不必担忧,老臣留道方子便好。”
还不知道自己弄得东宫人仰马翻的赵明珠呢?
她恰好这时醒了。
只是想要起来却发现腰身酸软,跟面条一样,她低头……脚还在,吓死她以为自己瘫了。
“呜呜呜太子妃,你吓死奴婢了,是安小姐喂你吃得巴豆粉?她不是和你要好吗?”
“奴婢以为你要死了,都想好陪你一起死了。”
赵明珠听后环视周围,床前站满了人,她干笑两声:
“没有没有,是误会,我当时糊涂了,安韵不是故意,我们三个无意间喝下了她的巴豆茶水。”
说完后她才察觉自己似乎还揪着东西,低头一看是顾清珩的衣袖,放开后那衣袖皱巴巴不成样子。
看着自己杰作,赵明珠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时真糊涂了,不好意思啊。”
顾清珩按了按额角:“长河,送院判回宫。”
等所有人走后,寝殿中只剩下顾清珩和赵明珠。
他将被角压住,颇有些无奈:“这下你是真病且要清粥为伴了,张院判的药方中忌荤腥重味。”
赵明珠听后啊,像个濒死鱼弹起,被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