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她去时带走四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她去时带走四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阿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新婚夜那晚。她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满心欢喜地坐在新房里等他。可等到蜡烛燃尽,贺行舟也没回来。她担心他喝多了,顾不得矜持,掀了盖头出去寻他。结果在院外的台阶上,看见贺行舟一个人坐着,脚边堆满了空酒瓶。月光下,他的背影孤寂又冷清。她刚要上前,就听见贺行舟的兄弟走过来,笑着打趣:“大喜的新婚夜,怎么还在这借酒浇愁?不去看看新娘子?”贺行舟仰头灌了一口酒,声音沙哑:“娶到喜欢的人才是喜事。”他顿了顿,眼神黯淡:“我娶林岁棠,只是责任……没有爱情。”“我爱的人,一辈子都娶不到了。”林岁棠至今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每次想起来,心脏都疼得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她看着前方贺行舟抱着夏晴初的背影,轻轻扯了扯嘴角。放心,很快,...

主角:林岁棠贺行舟   更新:2025-07-11 13:4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棠贺行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她去时带走四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新婚夜那晚。她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满心欢喜地坐在新房里等他。可等到蜡烛燃尽,贺行舟也没回来。她担心他喝多了,顾不得矜持,掀了盖头出去寻他。结果在院外的台阶上,看见贺行舟一个人坐着,脚边堆满了空酒瓶。月光下,他的背影孤寂又冷清。她刚要上前,就听见贺行舟的兄弟走过来,笑着打趣:“大喜的新婚夜,怎么还在这借酒浇愁?不去看看新娘子?”贺行舟仰头灌了一口酒,声音沙哑:“娶到喜欢的人才是喜事。”他顿了顿,眼神黯淡:“我娶林岁棠,只是责任……没有爱情。”“我爱的人,一辈子都娶不到了。”林岁棠至今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每次想起来,心脏都疼得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她看着前方贺行舟抱着夏晴初的背影,轻轻扯了扯嘴角。放心,很快,...

《她去时带走四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新婚夜那晚。

她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满心欢喜地坐在新房里等他。

可等到蜡烛燃尽,贺行舟也没回来。

她担心他喝多了,顾不得矜持,掀了盖头出去寻他。

结果在院外的台阶上,看见贺行舟一个人坐着,脚边堆满了空酒瓶。

月光下,他的背影孤寂又冷清。

她刚要上前,就听见贺行舟的兄弟走过来,笑着打趣:“大喜的新婚夜,怎么还在这借酒浇愁?不去看看新娘子?”

贺行舟仰头灌了一口酒,声音沙哑:“娶到喜欢的人才是喜事。”

他顿了顿,眼神黯淡:“我娶林岁棠,只是责任……没有爱情。”

“我爱的人,一辈子都娶不到了。”

林岁棠至今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每次想起来,心脏都疼得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她看着前方贺行舟抱着夏晴初的背影,轻轻扯了扯嘴角。

放心,很快,你就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了。

走出电影院,贺行舟将夏晴初放下:“我送你回去,天色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夏晴初犹豫地看了林岁棠一眼:“可你们家不顺路……要不你先送岁棠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贺行舟淡淡道:“不用管她,她自己会回家。”

说完,他带着夏晴初离开,连头都没回。

林岁棠站在原地,突然笑了。

是啊,结婚这么久,无论贺行舟把她丢在哪里都不用担心。

无论让她受多少委屈都没关系。

因为他笃定她爱他,她一定会回家。

林岁棠走回家时,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

她刚拿出药膏,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岁棠,”夏晴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外面打雷了,行舟知道我害怕,就留下来陪我……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虽然只是替贺行舟“报备”,但那语气里的炫耀几乎要溢出来。

“嗯。”

林岁棠没有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林岁棠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把这些年送给贺行舟的礼物,围巾、手表、亲手织的毛衣……全都翻出来,分给了左邻右舍。

“岁棠,这……”隔壁王婶拿着毛衣,有些迟疑。

“拿着吧,”林岁棠笑了笑,“反正他也用不上。”

正分着,院门突然被推开。

贺行舟一身军装站在门口,眉头紧锁:“你在干什么?”

林岁棠头也没抬:“送你的礼物你从不拆开,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贺行舟盯着她看了几秒,莫名觉得她哪里变了。

但他没多想,从口袋里掏出津贴:“上个月答应过你,以后的津贴都给你。”

林岁棠动作一顿。

这些年,贺行舟怕夏晴初过得不好,每月津贴一到手,转头就送到夏晴初那里。

而她这个团长夫人,过得还不如普通职工。

夏晴初穿最新款的裙子,她补了三年的旧衣;

夏晴初顿顿吃肉,她连买米的钱都要精打细算;

上个月她得了肺炎,连医药费都交不起,还是护士好心让她赊账。

为了还钱,她一天打三份工,最后又把自己累进了医院。

贺行舟知道后,才说以后津贴都给她。

林岁棠刚要伸手接,院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贺团长!不好了!晴初被二流子讹钱了!”




贺行舟瞳孔骤缩,将夏晴初送进手术室后,一把攥住林岁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解释!”

林岁棠强忍疼痛,冷静道:“她自己跳下去的。”

“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贺行舟怒不可遏,眼底翻涌着暴怒,“她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我没推她。”林岁棠直视他的眼睛。

贺行舟失望至极地松开手:“做错了事却不认,你哥哥就是这样教你的?”

他冷声下令,“来人!把她关到禁闭室,等晴初醒了再处置!”

禁闭室阴冷潮湿,林岁棠抱膝坐在角落,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心头。

突然,门锁“咔嗒”一声轻响。

一个陌生男人溜了进来,淫笑着逼近:“夏同志说了,既然你不长眼敢抢她的男人,还要怀她男人的孩子,那就别怪她不仁义了。”

他一把抓住林岁棠的衣领:“只有把你毁了,她才能彻底得到贺团长,你最好乖乖的,这样才不会受苦,我会好好待你的。”

“滚开!”

林岁棠没想到夏晴初如此丧心病狂,陷害她不够,还要找来男人奸污她。

她疯狂挣扎,手指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突然抓住一根木棍,用尽全力砸在男人头上!

“啊!”男人吃痛松手,林岁棠趁机跳窗逃跑。

她崴了脚,钻心的疼痛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不敢停下。

夜风呼啸,她边跑边喊:“救命!救命!”

拐角处,她猛地撞上一堵人墙——

“林岁棠?”贺行舟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你敢逃跑?”

“有人要侵犯我!”林岁棠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发抖,“是夏晴初指使的!”

贺行舟一把甩开她的手,拽着她回到禁闭室。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本想从轻发落。”贺行舟眼神冰冷,“但你不仅逃跑,还污蔑晴初?”

他厉声喝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林岁棠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真的没有撒谎……你信我一次……”

警卫员面露难色:“团长……”

“执行命令!”贺行舟不容置疑地喝道。

林岁棠被人粗暴地按在地上,粗糙的地面磨得她膝盖生疼,警卫员握着军棍的手微微发抖,第一棍轻轻落下,几乎没发出声响。

“没吃饭吗?”贺行舟厉声喝道,“重打!”

“啪!”

第二棍重重落下,林岁棠的后背顿时泛起一道红痕,她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啪!”

第三棍接踵而至,她眼前一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

“啪!啪!啪!”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林岁棠的背已经血肉模糊。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可她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打到第十五棍时,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眼前闪过哥哥的笑脸,闪过贺行舟冷漠的眼神,最后定格在夏晴初得意的笑容上。

“咚”的一声,她终于支撑不住,重重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熟悉的卧室天花板映入眼帘。

后背的伤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但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林岁棠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来这个家时,也是躺在这张床上,那时她吃完饭突然发起了高烧,贺行舟守了她整整一夜。

可现在,他就站在床边,声音冷得像冰:“这次你犯的错太严重,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窗外天色渐暗,林岁棠望着墙上那幅合影。

照片里,哥哥站在中间,左边是贺行舟,右边是她,三个人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时光永远定格在那个夏天。

可现在,哥哥不在了,贺行舟也……

她不该喜欢上贺行舟的。

如果不喜欢上他,如果一直只把他当哥哥,现在至少还能保留最后一丝温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用看仇人般的眼神对待。

好在,很快,她会把他还给他的心上人,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

深夜,家里座机突兀地响起。

“岁棠,计划有变,”领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今晚你必须走。自己制造‘意外死亡’,然后去三号码头,有人接应你。”

“好。”

林岁棠挂断电话,迅速收拾简单的行李。

然后,打开煤气阀,划亮火柴——

“轰!”

冲天的火光中,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家,墙上的照片在火焰中渐渐扭曲,三个人的笑脸被一点点吞噬。

林岁棠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向码头。

身后,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染红了半边夜空。

贺行舟,我把你完整地还给夏晴初了。

而我,也在这一刻起,从你的世界,彻底下线了。




贺行舟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你成全什么?你不是一直知道,贺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他一把扣住林岁棠的手腕:“既然娶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一辈子。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补偿你,你也别闹了。”

林岁棠只觉得疲惫,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或许是自知理亏,接下来的几天,贺行舟一反常态地留在家里。

他买来最新款的连衣裙、进口的雪花膏,甚至托人从上海带回一条珍珠项链,一样样摆在林岁棠面前。

可林岁棠连看都不看,直接丢进垃圾桶。

第三次被丢后,贺行舟终于忍不住了。以前只要他送东西,哪怕再小,她都会欣喜若狂,如今他放下身段讨好,她却这样不识好歹。

“林岁棠!”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岁棠抬眼:“闹到夏晴初也去游街,为她真正的错误负责。”

“不可能!”贺行舟斩钉截铁。

林岁棠心脏刺痛。

他舍不得让夏晴初受一点委屈,那她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门被敲响了。

部队联谊晚会的负责人站在门口:“贺团长,今晚部队联谊会,想请您上台讲几句话,鼓励一下未婚同志。”

他又看向林岁棠:“嫂子也一起去吧,正好给年轻同志传授点夫妻相处经验。”

贺行舟本想拒绝,但碍于身份,最终还是答应了。

联谊舞会热闹非凡。

贺行舟刚进门,目光就锁定了人群中的夏晴初。她穿着淡粉色连衣裙,头发精心盘起,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晴初?”贺行舟快步走过去,“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晴初抿唇一笑:“联谊啊。你都结婚三年了,我要是再不找个人嫁,就要成老姑娘了。”

贺行舟脸色瞬间难看。

这时,负责人喊他上台讲话。贺行舟站在话筒前,目光却一直盯着夏晴初:“我最大的建议就是,一定要和爱的人结婚。”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不然往后余生,都是折磨。”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听说贺团长是被迫娶的林同志。”

“果然一点感情都没有。”

林岁棠站在角落,心脏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她没想到,贺行舟会当众这样的给她难堪。

讲完话,警卫员小声问:“团长,嫂子脸色不好,要不要先送她回去?”

贺行舟看了一眼林岁棠:“不用,正好在这散散心。”

但林岁棠知道,他只是想守着夏晴初。

果然,整个晚上,贺行舟的视线都没离开过夏晴初。

看她与别人跳舞,笑着和别人交谈,他的酒杯都快捏碎了,却只能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林岁棠站在一旁,心如刀绞。

晚会结束,贺行舟已经醉得厉害。

警卫员拜托林岁棠:“嫂子,麻烦您送团长去休息室。”

林岁棠扶着他上楼,刚把人放到床上,正要离开,贺行舟突然翻身压住她!

“晴初……”他滚烫的唇落在她颈间,声音沙哑,“别和别人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都祭拜结束。

贺行舟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我去开车,你和晴初慢慢下来。”

说完,他大步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等贺行舟走远,夏晴初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

“嫁给行舟这么多年,还是没赢得他的心啊?”她讥讽地看着林岁棠,“你可真可怜。”

“不像我,虽然没和他结婚,但他心里处处都有我。”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曾经能扎得林岁棠鲜血淋漓。

但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看了夏晴初一眼,面色无波无澜。

她早就决定放弃贺行舟了,这些话也就伤不到她了。

林岁棠转身欲走,夏晴初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聋了吗?没听见我说话?”

话音未落,夏晴初猛地推了她一把!

林岁棠反应极快,侧身闪避,夏晴初却因用力过猛,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去。

“砰!”

一声闷响,她重重撞上了旁边正在下葬的骨灰盒。

骨灰盒应声倒地,骨灰“哗啦”一声洒落一地,在秋风中扬起一片灰白的尘雾。

夏晴初还未来得及爬起,远处正在摆放祭品的家属已经闻声冲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一个双眼通红的中年妇女率先扑上来,“那是我丈夫的骨灰啊!”

其他家属也围了上来,有人揪住夏晴初的衣领,有人扬起巴掌:“贱人!你赔我爹的骨灰!”

夏晴初狼狈地躲闪着,哭喊道:“不是我!是林岁棠推的我!”

林岁棠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我没有。”

“够了!”家属中一个年长的男人怒吼道,“既然都说不清楚是谁干的,那就一起送去革委会接受批判!”

就在这时,贺行舟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家属认出他的军衔,强压怒火道:“贺团长,这两个女人撞洒了我父亲的骨灰!我们要带她们去游街!我父亲可是烈士啊!”

夏晴初立刻扑到贺行舟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行舟!真的不是我!是岁棠推的我!”

林岁棠直视贺行舟的眼睛:“是夏晴初自己撞的。”

家属冷笑:“没人看见是吧?互相推卸责任是吧?那就都别想跑!”

现场一片混乱,叫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贺行舟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我看见了。”

他转向林岁棠,声音冷得像冰:“是岁棠推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林岁棠头上,她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贺行舟:“你说什么?”

贺行舟却不再看她,对家属说道:“把她带走吧。”

……

林岁棠被粗暴地推进劳改所的大门。

冰冷的审讯室里,她写了整整一夜的检讨。

钢笔尖划破纸张,墨迹混着泪水晕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押出去批斗。

“低头!认罪!”

尖锐的呵斥声中,她的脖子被强按着,弯成一个耻辱的弧度。

游街时,人群的谩骂像潮水般涌来。

“臭不要脸的!”路人朝她扔烂菜叶,“连烈士的骨灰都敢碰!”

“啪!”一个臭鸡蛋砸在她额头上,蛋液顺着脸颊流下来。

“打死这个坏分子!”又一块石头飞来,砸得她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林岁棠被砸得浑身是伤,头发上沾满了烂菜叶和鸡蛋液,衣服更是被扯得破烂不堪。

可这些皮肉之苦,都比不上贺行舟那句“是岁棠推的”来得疼。

……

傍晚时分,林岁棠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家。

夕阳的余晖里,贺行舟正站在院子里抽烟,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弄成这样?”他快步走过来,眉头紧锁,伸手想查看她额头的伤口,“疼不疼?”

林岁棠猛地推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贺行舟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晴初身体一向不好,受不了这种折磨。而且她在文工团工作,不能有污点……”

“是她身体弱不能受刺激?”林岁棠冷笑打断他,声音嘶哑,“是她有工作不能有污点?”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直视贺行舟:“还是说,归根结底就一个原因——你喜欢她?”

贺行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是,我是喜欢她,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林岁棠的眼眶通红,却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啊,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那我就彻底成全你和夏晴初!”




1982年。

林岁棠下定决心要离开贺行舟的那天,径直去了领导办公室。

“领导,我想申请加入解密局。”

领导正在批文件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你知道解密局是什么地方吗?去的人都要抹去身份,把自己一辈子奉献给国家。这意味着,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了。”

他放下钢笔,眉头紧锁:“如今你哥哥已经战死了,我们怎么可能再让你……”

“而且,你和贺团长不是结婚了吗?你舍得离开他?”

林岁棠心想,舍得。

因为她不要他了。

但她只是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决定,请领导同意。”

领导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申请表:“我已经给你报上去了。抓紧时间处理私事,两周后组织会派人来接你。”

他顿了顿:“到时候,会为你安排一场‘死亡’。”

“谢谢领导。”林岁棠敬了个礼,转身要走。

“岁棠。”领导突然叫住她,欲言又止,“你和贺团长……”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摆摆手:“算了,你走吧。”

林岁棠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还是不相信她会离开贺行舟。

贺行舟是她哥哥最好的兄弟,整个军区大院谁不知道,她从小就爱跟在贺行舟身后跑,喜欢他喜欢得人尽皆知。

可贺行舟眼里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夏晴初。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祝福。

直到三年前那场任务——

她哥哥为救贺行舟而死,临死前的遗愿,是让贺行舟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贺行舟答应了。

可婚后的日子,比守寡还难熬。

或许是他觉得是她横插一脚,才让他和夏晴初错过,所以这三年来,他变着法儿地补偿夏晴初。

每月给家里的津贴,转头就送到夏晴初手上;

她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他让给了夏晴初;

她千辛万苦考取的工作,他一句话就调给了夏晴初;

到最后,连她哥哥留给她的遗物手链,也只因夏晴初一句“喜欢”,就被他送了出去。

林岁棠彻底死心了。

她终于明白,贺行舟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不是没想过离婚,可贺家祖训,只能丧偶,不能离婚。

所以,她选择用“假死”的方式彻底消失。

这样,他的责任也算负到了头,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哥哥,也能好好和夏晴初在一起了。

走出军区大楼,林岁棠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初秋的风有些凉,她裹紧了单薄的外套,突然在街角的梧桐树下,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贺行舟一身笔挺军装,肩宽腿长,冷峻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而夏晴初穿着白色连衣裙,仰头冲他笑。

郎才女貌,般配得刺眼。

贺行舟手里拿着糖炒栗子,正一颗颗剥好喂到夏晴初嘴里,又用拇指轻轻擦掉她唇角的碎屑。

林岁棠心脏猛地一缩,转身就要走。

“岁棠!”夏晴初却先看见了她,笑着招手,“好巧啊!”

贺行舟回头,眉头微蹙:“这个点,你怎么在外面?”

林岁棠知道他的意思,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研究新菜式,等他回来吃饭。

这三年来,她变着花样学做菜,手指被油烫出无数水泡,就盼着他能尝一口。

可他从来不吃。

就像她掏心掏肺地爱他,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出来办事。”她淡淡道。

贺行舟目光锐利:“什么事?”

林岁棠刚要开口,夏晴初就抢先道:“你是不是出来买那条手链的同款啊?”

她一脸愧疚:“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哥哥送你的,不然也不会跟行舟开口要。后来我想还给你的时候,又不小心摔碎了……你不会怪我吧?”

林岁棠指尖发颤,还没说话,贺行舟就冷声道:“手链坏了也好。你哥哥去世多年,你也该走出来了。”

他顿了顿:“这东西放在家里,只会让你触景伤情。”

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林岁棠知道,他不过是在替夏晴初开脱。

她不想再待下去,转身要走,夏晴初却一把拉住她:“岁棠,行舟给了我三张电影票,一起去看吧?你不去就浪费了。”

林岁棠看着塞到手里的电影票,突然想起上周部队给贺行舟发的补贴,其中就包括这三张电影票。

当时她还偷偷高兴,以为终于能和贺行舟约会了。

可他把票锁在抽屉里,一直没给她。

原来,是留给刚出差回来的夏晴初。

这三年来,一直如此。

部队发的罐头,他全送到夏晴初家;

她发烧到39度,他却在医院陪夏晴初看感冒;

就连结婚纪念日,他都能因为夏晴初一个电话,丢下她匆匆离开……

她只有一个“贺太太”的名分,而夏晴初,却拥有贺行舟的全部。

“走吧岁棠!”夏晴初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听说这部电影可好看了!”

林岁棠被半拖半拽地带进了电影院。

整场电影,贺行舟的注意力全在夏晴初身上。

察觉到夏晴初冷,他立刻脱下军装外套给她披上,却没发现林岁棠也在发抖;

夏晴初被恐怖镜头吓到,他连忙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哄,没管一旁脸色发白的林岁棠;

甚至一向洁癖的贺行舟,还喝了夏晴初剩下的半瓶北冰洋汽水,而他碰林岁棠一下,都要用手帕擦好几遍。

散场时,人群拥挤。

贺行舟直接拦腰抱起夏晴初,大步走了出去。

“你看看人家的老公!”旁边一个女人羡慕地掐自己丈夫,“你能不能学学?”

有人笑着打趣:“同志,你对媳妇可真好,一看就很爱她。”

贺行舟脚步一顿,沉默半晌,低声道:“嗯,我确实很爱她。”

他没否认“媳妇”这个称呼。

林岁棠跟在他们身后,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