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佳雨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集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穿越重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朵花花”大大创作,佳雨叶朝歌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个月的才能散去,却没想到,这才几日便消了气,委实有些快得匪夷所思。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叶朝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翌日一早,叶朝歌正准备去致宁苑与祁氏一起去福禄苑时,下人便来报,大小姐来了。叶思姝?叶朝歌颇感意外她的再次到来。且还是在如此早的时候。......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朵花花,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目前已写2551826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260章:一世长宁(完),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不错不错,美好的生活就是平平淡淡,相互扶持!
小说写的特别爽,谢谢作者
分打高了[伤心] 之前看见评价不大好 还不信邪就想看看到底啥样 越看越觉得看了影响自己心情 别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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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刘嬷嬷看在眼里,心下欣慰,不骄不躁,心态摆正,如此方会长久。
可她不知道的是,叶朝歌历经一世,早已将人心看透,她见过无数次的见风使舵,从一开始不曾抱过希望,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转变而喜悲。
如此过了几日,福禄苑那边来人传话,恢复正常的晨昏定省。
刘嬷嬷笑吟吟的送走传话的下人,回屋后便看到小姐坐在那神色恍惚,以为她是在担心会被老夫人为难,忙上前道:“小姐莫要担忧,还有夫人在呢。”
叶朝歌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刘嬷嬷何意,好笑不已,下意识的要解释,最终却把话咽了回去,只道:“我晓得。”
她不是在担心会被老夫人刁难,准确的说,老夫人是一定会刁难于她,担心与否都不会有所改变。
之所以出神,她只是在想事情。
自从发生了厅堂一事后,老夫人在后来的几日皆以身子不爽为由,取消了晨昏定省。
这才不过短短七八日,便又恢复正常,这时间的过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依着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她的这口气怎么着至少也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散去,却没想到,这才几日便消了气,委实有些快得匪夷所思。
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
叶朝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
翌日一早,叶朝歌正准备去致宁苑与祁氏一起去福禄苑时,下人便来报,大小姐来了。
叶思姝?
叶朝歌颇感意外她的再次到来。
且还是在如此早的时候。
这几日,叶思姝也曾来过她的一甯苑,打着探望的旗号,刚开始叶朝歌见了她,期间她对她百般试探,话里话外皆带着陷阱,这般有过两次后,她便不耐烦了,故而,叶思姝再过来时,她便以身子不适等各种理由将她挡了回去。
连着几次被挡回去后,叶思姝便也不再过来了,结果,府中便突然传出了她恃宠而骄这类的谣言。
刘嬷嬷去查了谣言的由来,是从福禄苑出来的,而原话便是‘大小姐好心去探望二小姐,怕她刚回府不适应,结果二小姐不但不领情,且还拒之门外,简直就是恃宠而骄,自以为是嫡出,便觉得自己有所不同……’。
不用想也知道,谣言背后是谁的手笔。
祁氏的敲打余威尚在,这流言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只是在下人中小幅度的传播着。
这般的小打小闹,叶朝歌自是没有放在心上,便随着去了。
自那以后,叶思姝便再也没有来过一甯苑,而她也没有再见过她,可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今日一大早的过来。
叶朝歌挑挑眉,她没有去老夫人身边讨好卖乖,这么一大早的跑来她这一甯苑做什么?
心里暗自琢磨着,嘴上倒也不含糊,爽快的把人请了进来。
“思姝姐姐这么早怎地来妹妹这了?”
叶思姝对于叶朝歌称呼她思姝姐姐,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
面不改色道:“我听说祖母恢复了晨昏定省,按照规矩,我们是该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再随母亲一起去给祖母请安,故而,我便来寻妹妹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自是跟着叶辞柏他们称呼母亲父亲的。
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行人抵达上京的叶国公府是在两日后的下午。
大门口站满了人,远远看过去,霞光溢彩,好不壮观。
叶朝歌下了车,未等站稳,便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抱她的人身上香香软软的,久违的熟悉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声声哀切之音在耳畔回旋:“我的女儿啊,娘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盼到你了……”
若说之前还不够确定,那么现在,叶朝歌确定无疑了。
抱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母,叶国公夫人——祁氏!
再次见到生母,叶朝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尤其是听着生母悲痛的哭声,心口钝痛无比,这是她的娘,世间待她最好,最无私的人!
祁氏颤着手抚上叶朝歌的脸颊,透过朦胧水雾望着眼前与她年轻时,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倏地,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在一众惊呼中,又哭又笑的抱着叶朝歌呢喃:“是疼的……我不是在做梦,我的女儿真的回……”
话未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祁氏便晕了过去。
现场登时一片忙乱。
叶辞柏抱着人进门安置下来后,府医便到了,经过一番检查有了结论,祁氏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晕厥,人并无大碍,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叶朝歌蹲在床前,望着昏迷中的祁氏,默默垂泪。
死过一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母的身子骨并不好,当年她的被拐,成为了她心头的一块病,如果说,前十几年她过得不好,生母过的亦是不好,她将她的被拐都怪到自己头上,日日活在煎熬自责中。
而前世,她却数次埋怨过她,埋怨过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看好她,每次面对她的埋怨,她都是哭泣无言,没有辩解,默默承受她的谴责和埋怨。
一年后,生母离世,她才大彻大悟。
只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那个待她温柔好的生母已然活不过来了。
幸而,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再次见到了生母,并给了她弥补曾经的遗憾和缺失机会。
这一次,哪怕是不择手段,她也要颠覆前世的一切,重新谱写新的结局!
正在她想着间,便听躺在床上的祁氏嘤咛了声,隐隐有转醒的迹象。
不一会,便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女儿叶朝歌,当下便热泪盈眶,颤颤抬手。
见状,叶朝歌主动握上了她的,嗓音微哽:“母亲。”
祁氏身形一颤,唇瓣颤栗张阖许久,她有数不尽的话想说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朝歌看在眼里,心下了然,抹了把眼泪,笑着说:“母亲放心,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这些事以后我慢慢再跟您说,不急在这一时。”
祁氏用力的点点头,随着她的动作,泪珠夺眶而出,顺势流进耳朵里。
叶朝歌拿了帕子给她擦去。
这时,刘嬷嬷端了杯热水过来,叶朝歌将祁氏扶坐起来,后又接了水,亲自喂给她。
喝了两口,祁氏如何也喝不下去了,喉咙哽咽的厉害,抚上叶朝歌的脸庞,嗓音微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
覆上她的手,在她温热的手心蹭了蹭,一个小动作,温情又温馨。
叶辞柏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顿了顿,继而上前,坐到床沿,“母亲您现在感觉如何?”
祁氏看看他,又看看叶朝歌,分别拉住两人的手,“有你们在我身边,娘很好,从未像现在这般好过……”
“以后还会更好的夫人。”刘嬷嬷摁了摁眼角笑道。
祁氏笑着颔首,想到什么,问道:“老爷呢?可有派人去传话给老爷?”
“夫人放心,已经派人去传话了,想必老爷在回府的路上了。”
回话的是祁氏的奶娘陈嬷嬷,年岁较之刘嬷嬷要大上一些,满头华发,脸上的纹路深刻,此时笑起来,纹路更深了,一派慈眉善目。
叶朝歌对陈嬷嬷印象并不深了,只记得前世祁氏离世后,她便随了儿子回了乡下,好像没过两年便去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陈嬷嬷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招呼一众丫鬟婆子进来。
“老奴/奴婢见过小姐,欢迎小姐回家。”
一众丫鬟婆子跪了一屋子,她们皆是祁氏院里的人,叶朝歌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的熟面孔,一时间有些晃神。
祁氏以为她没见过这等场面被吓住了,眸底布满了心疼和自责。
“孩子……”
叶朝歌回神,望着生母眸中的纷杂情绪,连忙敛了心神,对她安抚一笑,然后对陈嬷嬷等人道:“诸位都请起吧,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呢。”
众人听着她淡定叫起的语调微讶,私下面面相觑,看来,这位归来的小姐,与她们所想的不同啊。
待她们起身后,陈嬷嬷便将在屋外伺候的婆子丫鬟遣下去,只留下近身伺候的几个,一一给叶朝歌介绍了一遍。
祁氏身边贴身伺候的共六人,两个嬷嬷四个丫鬟,分别是陈嬷嬷和派去接她的刘嬷嬷,四个丫鬟皆以竹打头,分别是竹清,竹韵,竹兰,和竹风。
“住的院子我已经命陈嬷嬷提前收拾出来了,待会娘带你去瞧瞧可合你心意,若是不喜,娘再让人给你收拾好不好?”
祁氏的说话的语气中无不充满了小心和讨好之意,对此,叶朝歌也有些无可奈何。
听她乖巧应声,祁氏心下微松,跟着道:“刘嬷嬷之前可与你说过闺名一事?”
叶朝歌点点头,“说过的,叶朝歌。”
“是了,这名字是在你出生后你外祖给你取的……”
名字的由来,叶朝歌自是清楚的,而且她还知道,当年叶思姝过继过来时,老夫人曾有意让她取代叶朝歌这个名字。
生母自是不同意,且亲自给叶思姝取了思姝二字。
叶思姝,思,思念,姝,女部,隐含思女之意。
而这也是叶思姝恨她的缘由之一。
在她死后的那些年,曾听她说过,她说,每次听到有人叫她叶思姝,她便会受辱一分。
因为她的存在,只是祁氏思女的慰藉!
……
“祖母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叶思姝连忙上前给老夫人顺气,然后对佳雨道:“你先下去,此事稍后再说。”
佳雨犹豫着不起身,一脸的担忧惧怕,眼睛偷偷的瞄向叶朝歌,意思十分的明显。
叶思姝叹了口气,“下去吧佳雨,你先回祖母的福禄苑就是。”
闻言,佳雨好似松了口气一般,“多谢老夫人,多谢大小姐。”
就在佳雨准备起身退下时,突然便听一道没有情绪的清明嗓音说道:“慢着!”
顺声看过去,声音的主人竟是虐待丫鬟,险些沾了人命的叶朝歌!
老夫人本就因为这事觉得丢脸,对始作俑者叶朝歌心生不满,这才刚回来在陆世子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此时听她出声,心中对她的不喜更甚。
皱眉不满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快。
祁氏和叶辞柏担忧的看向叶朝歌,皆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圆场。
岂料,他们担忧的不得了,叶朝歌却一副风轻云淡,没几两肉的小脸上不见丝毫的慌张,仿佛这一切发生的事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祖母莫恼,容孙女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陆世子在此,莫要失了礼数!”老夫人话里话外无一不透着警告。
叶朝歌微微一笑,“正是因为陆世子在此,孙女才更要说。”
“你!”
叶朝歌屈了屈膝,“祖母,咱们国公府乃是上京一等一世爵,孙女虽自小养在山沟,所懂不多,但回来的这一路上,兄长和刘嬷嬷也教授了孙女许多,孙女深知,凡是大家,素来重视颜面。孙女自幼被拐,且给一个傻子当童养媳数年,自知这份出身极为丢分,孙女实是忐忑难安,但这件事也并非是孙女所能掌控的,孙女也是受害者。”
“这些终究只是过去之事,多言也不过是徒劳,可方才之事,事关孙女,事关国公府颜面,孙女无法再置身事外,不为自己声誉,只为咱们国公府的颜面!倘若此时不弄个清楚,他日传扬出去,外人只道国公府教女无方,届时,孙女丢脸事小,国公府失了颜面事大!”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铿锵有力,让人听着不自觉的信服几分。
且话里话外皆是为国公府颜面着想,大气大度的说辞,就连老夫人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歌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叶朝歌看老夫人这反应,便知自己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坚定的点点头,“孙女知晓。”
……
前世,叶思姝就是因为了解老夫人好脸的性子,一步步的推她入了绝境。
重活一世,对老夫人她亦是十分的了解。
俗话说,对症下药,此时便是如此。
“好,既然如此,你便……”
“祖母且慢!”
叶思姝方才被叶朝歌一番掷地有声的话打蒙了,回过神来便听到老夫人应许她所说,当下便急了。
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倘若让叶朝歌与佳雨对峙,那她今日所安排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了姝儿?”
老夫人对叶思姝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但终究是养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姑娘。
“祖母恕罪,姝儿情急之下打断祖母,姝儿失礼还请祖母莫恼姝儿。”
不愧是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老夫人的心思,她竟揣摩的分毫不差!
叶朝歌这般想着,忍不住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今日一看,前世她被叶思姝处处算计也不奇怪,毕竟,论起揣摩老夫人的心思,叶思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前者是没想到叶朝歌会如此爽快,若非她眼睛清澈,不见丝毫的羞涩,他都要以为,这丫头被他皮相所惑。
叶辞柏是没有想到,他的妹妹会这么听话,这些时日,他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多少也是了解的,是个极有主意的,并非是受人摆布的主。
而且,她喜好低调浅淡,而好友一样也不占,刚开始他还担心妹妹不喜好友,却不曾想,他想差了!
江霖最先回过神来,朗声应下了这声哥哥,然后掏出一枚小金牌,“初次见面,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枚小金牌你收着,拿着这个去我江家旗下铺子,我给你……”
叶朝歌眼睛一亮,“免费?”
“你这丫头,想什么好事呢,给你打亲情价,八折!”
“……好大的亲情价……”
“哈哈……小丫头别嫌少啊,我是个商人,商人以利为先,能给你打个八折已经是最大折扣了。”所以,你就偷着乐吧。
叶朝歌抽了抽嘴角,“果然最奸诈的是商人,明面上我是占了便宜,实际上你也没什么损失。”
“哦?”江霖来了兴趣,“此话怎讲啊?”
“我曾听人说过,一个顾客,背后站着一群顾客,东西好,我自是常去,且会介绍给旁人,口口相传,如此算来,占便宜的不就是你吗。”
江霖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指着叶朝歌,对叶辞柏说:“咱妹妹可真是个妙人啊,好,我喜欢,你这个妹妹啊,我还真认定了。”
叶辞柏一把打掉他的手,“少套近乎,这是我妹妹,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切,小心眼!”
一顿午膳,宾主尽欢,江霖和叶朝歌也更亲近了些,要不然人常说,饭局是培养感情必选。
离开前,江霖大手一挥。
“看在朝歌妹妹的份上,辞柏,今日的午膳就不用你出血了,记我账上。”
叶辞柏:“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掏银子。”
扔下这句话,便拉着叶朝歌上了马车。
“朝歌妹妹再见,有时间常来玩哦。”江霖站在门口笑得极为张扬。
叶朝歌欲要转身回应,谁知叶辞柏手上微微使力,直接把她推进了车里,上车后又挡在轩窗前,打定主意不让妹妹与那厮多说一句话。
叶朝歌颇觉好笑,还从未见过兄长如此霸道的时候。
马车驶远,叶辞柏瞪向自己的妹妹,语气无比郑重:“你是不是瞧上江霖那厮了?”
“啊?”
瞧上江霖?
这都哪跟哪啊!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歌儿,若你真有那心思,劝你趁早断掉,江霖那厮不适合当丈夫。”虽然是他的好友,但是,正是因为是好友,所以,他更了解他。
江霖人不错,哪哪都好,就是对待男女情事上,忒随便了些。
他的妹夫,不说文武双全,也不说出身高贵,但是有一点是必要的,那便是对他的妹妹身心如一!
仅凭这一点,江霖那厮就算是上碧落下黄泉也不满足这一条件!
虽说方才江霖点出并话里话外承诺,只把叶朝歌当妹妹,可是,他妹妹不一定是这么想的,那厮长得太过妖里妖气的,委实不让人放心。
一开始他并未有此担忧,毕竟,怎么看江霖也不像是他妹妹喜欢的类型,可妹妹的反应和态度,不得不让他担忧。
趁孽缘尚未长成,他要将其掐死在萌芽时。
叶朝歌并不知道叶辞柏在想什么,但看其变了几变的脸色,约莫也能猜出一些来,顿觉好笑不已。
“哥哥,你莫不是以为我……恩,瞧上霖哥哥了吧?”
“夫人,这件衣裳更衬小姐,老奴敢说,咱们小姐这般出去,必然将其他女子对比的羞愧。”
叶朝歌:“……”
嬷嬷,您说如此违心的话,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
“可不是嘛夫人,小姐这般漂亮极了。”
“是啊是啊,奴婢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小姐还好看的人……”
叶朝歌听着一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夸她,简直将她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脸。
虚的!
祁氏有些晕,乐呵呵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下诸多赞美之词,然后一拍定板,“好,就这件了!”
叶朝歌松了口气,其他人亦是如此,夫人再不松口,她们也实在是找不出不重复的赞美词了。
祁氏的想法倒也十分的简单,女儿家都爱俏,而她这个当娘的,只想女儿好,有人夸她的女儿,她觉得比夸她自己都要开心。
没过多久,叶辞柏便过来了,儿子刚进门,祁氏便一脸期待的问他:“柏儿,你看你妹妹今天漂亮吗?”
叶辞柏拖着下巴认真的看了会,茫然抬头,“这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祁氏:……
叶朝歌:……
有些担心儿子、兄长以后打光棍!
“夫人,老爷派小的来问可否能出门了?”前院的小厮过来传话。
叶朝歌顿了顿,这才想起,此次前去将军府,叶庭之这个女婿也是要去的!
想到叶庭之也要去将军府,她的好心情便淡了许多,而在到了前院,看到叶庭之身边的叶思姝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叶思姝便跟着他们一同去了将军府,犹记得当时,老夫人亲自跟母亲提出带叶思姝同去,只是母亲拒绝了。
之后叶思姝便找到了她,那时她又傻又蠢,被她讨好了两句,又灌了两句迷魂汤就应了下来,亲自找了母亲带叶思姝一起去。
她提出来的要求,母亲素来是有求必应,回将军府时,便带了叶思姝一道去,而这一去,便成了叶思姝登至高位的命运转折点!
老夫人生病前的那两日,叶思姝对她百般讨好,一开始她只觉得事出反常必为妖,而在得知是外祖回来后,便什么也清楚了,她讨好她,是想和前世一般,由她这里突击,带她去将军府。
只是,今生和前世不同了,很多事情皆发生了变化,事情的先后顺序亦是如此,她本以为,老夫人生病,没有精力管叶思姝,而她这边又油盐不进,母亲那边更是想都不用想,叶思姝求救无门也就无可奈何。
可没想到,她竟然找了叶庭之!
叶庭之正与叶思姝说话,突然感觉一道冷冽的视线扫过来落在自己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在对上叶朝歌那双黑黝黝泛着冷光的眼睛时,心下猛地一跳。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做什么事得罪她啊,而且,自从得知岳父班师回朝后,他便尽量躲着这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小煞星。
虽然他知道,他一个当爹的这般惧怕自己的女儿委实太怂,但他除了暂时认怂,就得认怂,若是没有岳父回来这事也就罢了,他有大把的时间安排毁尸灭迹。
可是,在叶朝歌准确的说出清溪街,且不过几日便传来岳父班师回朝的消息,当下便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想毁尸灭迹,但是时间上压根儿就不够。
想到什么,冷冷一笑。
叶家靠着祁家这颗苍天大树有了今日,可在觉得这颗大树要枯萎时,叶家却是做了那第一个砍树人!
“小姐,小姐……”
叶朝歌回神,这才发现,手心被自己用簪子划破,出了不少的血。
“小姐……”
……
“没事,让青岚给我包扎一下便好。”
叶朝歌淡淡道,说罢,便是一副不再多言的模样。
见状,刘嬷嬷纵有再多的话,也不敢问。
收拾停当,叶辞柏便过来了。
出发前,叶朝歌突然说道:“刘嬷嬷,去将王嬷嬷唤来,今日便由你二人随我出门吧。”
刘嬷嬷颇感意外,当着叶辞柏的面倒也没多言,应了声便去叫王嬷嬷。
大门口,祁氏安排的马车已经就位,兄妹俩刚至,叶思姝带着人也过来了,她看到停放的两辆马车目光闪了闪。
叶辞柏带着叶朝歌上了第一辆,叶思姝自然而然的便上了最后一辆。
“小姐,这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让您坐最后一辆马车?按照排序,您理应在二小姐的前头才是。”叶思姝的另一个丫鬟书琪上车后愤愤不平道。
叶思姝神色转了转,淡淡道:“兄长年长,在前头是应当,妹妹是随着兄长,无甚可计较的。”
“小姐,您……”
“闭嘴!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的吗,你给我消停点,若是坏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叶思姝狠厉瞪着书琪。
立马,小丫鬟老实了。
见状,随行的另一丫鬟书悦讨好道:“小姐说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闻言,叶思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书琪恨恨的瞪向书悦,后者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么些年,对于小姐的脾气她也摸索出来了,自是知道什么话什么时候适合说,又是什么时候适合说什么样的话。
两个丫鬟之间的官司叶思姝装作不知,她向来便是如此,有本事你们就斗,谁赢了谁就有资格留在她身边,她身边不留无用的蠢货!
后面马车的暗潮云涌,另一边的叶朝歌分毫不知。
此时她正听兄长讲军营的趣事,偶尔发出清爽的笑声,刘嬷嬷和王嬷嬷时不时的也跟着凑趣,这一路行来,倒也自在。
此时正值梨花盛开的时节,郊外的这一大片梨树林向来受达官贵人赏花踏青的青睐。
叶朝歌带上披风上的沿帽,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马车,将将站定,叶思姝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相较于叶朝歌的保守,此时的叶思姝却仿佛旁人不知她是上京第一才女一般,不但不曾遮颜挡脸,且一身的绯红,在这漫天洁白的玉雨花中,显得格外的抢眼。
果不其然,不一会,便有人前来打招呼,叶辞柏在,自然他为先,随后是叶思姝,最后才看向叶朝歌。
“这位小姐是……”
“这是在下的亲妹,刚回来不久,有些怕生。”叶辞柏笑着解释。
但不曾跟叶朝歌介绍对方的身份,可见关系不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见过礼后,对方便邀请一起同行,被叶辞柏给婉拒了,正如叶朝歌所猜的那般,关系不怎么样。
叶辞柏带着两个妹妹进入梨林,一路行来,又遇上不少的熟人,只有平日交好的,叶辞柏才会同叶朝歌介绍,那些关系一般的,便和开始一般,用一句话打发走。
走了一会,便见对面行来三三两两的俏丽少女,面孔皆有些熟悉,叶朝歌一眼便认出,是与叶思姝交好的几位大家千金!
夜渐渐深了,整个客栈里安静了下来。
正是深眠之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响起。
迷迷糊糊睡着的叶朝歌倏地睁开眼睛,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时,急促的敲门声而至。
“妹妹,是我,开下门。”
身上披了件外衣,叶朝歌过去开了门。
叶辞柏闪身而入,反身将房门关上,对叶朝歌说:“外面出了点事,别害怕,哥哥在这保护你。”
叶朝歌收回落在兄长身上的异样目光,“出什么事了?”
“有不长眼的夜袭,放心吧,我都安排过了,想来不用太久就会结束。”叶辞柏颇为自信道。
如他所言,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归于平静。
这时,长风在外叫叶辞柏。
后者应了声,随即对叶朝歌说:“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刘嬷嬷唤来陪你,有事就大叫,知道吗?”
待她应了,叶辞柏方才开门出去。
不一会,刘嬷嬷便过来了,给叶朝歌倒了杯热水,“小姐吓到了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糊涂,刚才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奴也不知,想来是冲着少爷来的,好在少爷早有准备,不然……”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怎地净是这般的惊心动魄,虽然每次皆有惊无险,但这一次次的,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叹了口气,刘嬷嬷便伺候叶朝歌上床歇息。
醒了再睡,一时半会自是睡不着的。
叶朝歌躺在床上琢磨开来,刘嬷嬷说今夜之事是冲着兄长来的,这一点她是极为赞同的,方才开门后她就发现了,兄长身上的衣裳还是白日时的那一件,且看整齐程度,并非是仓促之下穿上的。
显然,兄长这么晚没有睡,是猜到会有人夜袭。
据她所知,此次过来云城,兄长只带了长风一个随从,但照方才的诸多情景,并非如此。
这些,都能解释得通,可她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太上来的违和感。
兄长待她的在意是毋庸置疑的,依着他的性子,明知会有人对他不利,却还来寻她,将她露于人前这一举动,无异于告诉众人她是他的软肋,这样的行事作风,委实讲不通。
除非……
除非夜袭,是冲着她来的,而非兄长!!!
或许说,从一开始兄长来这云城,就是为的今夜!
明明觉得很不现实,可不知为什么,叶朝歌就是被这不现实的猜测说服了。
沉下心来,她重新将重生后一路行来所发生的诸多种种从头捋了一遍,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岭南的那晚。
可是,越分析便越糊涂,想开了一个问题,却又有数不清的问题冒出来。
在这般的胡思乱想中,叶朝歌慢慢添了睡意,睡前稀里糊涂的想着,她只要知道,她的兄长不会害她,其他的时候到了总会明白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间房里,叶辞柏临窗而立,这时,房门敲响,长风推门而入。
“怎么样?”
“少爷,经过排查,的确是周得的人。”
叶辞柏怒意丛生,“之前收到殿下传信时我还不信,妹妹就是个弱质女流,周得就算狗急跳墙,也不至于对妹妹不利,看来,是我高估了人性。”
长风安慰道:“少爷您也别生气了,有少爷在小姐身边保护,那周得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动不得小姐分毫的。”
“说起来还是殿下神机妙算,估摸着周得会对小姐不利,不然今夜……”
“你给我闭嘴!”
叶辞柏怒声打断,将长风唬了一跳,“少爷……”
“殿下神机妙算?你用你那不拐弯的脑子好好给我想想,若不是他闯了妹妹的房间将妹妹牵连进来,那周得又怎会对碍了他事的妹妹动手?若不是……今夜之事又怎会发生?”
越说越生气,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妹妹的无妄之灾。
长风咽了咽唾沫,“少爷您小点声,外面可都是殿下的人,若是……”
“那怎么了,小爷我敢说就不怕他听到,幸好妹妹没事,如若不然,小爷我定会不顾多年的情分,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家妹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福还没享到,就先深陷囹圄,虽说早在初始,那人便派了暗卫暗中保护,但他妹妹只是个那么小的小姑娘,面对如斯惊险,怎可能不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便怒气翻涌。
……
翌日,叶辞柏带着叶朝歌先一步启程回京。
临行前,陆恒出来相送。
叶朝歌全程神色淡淡,随后无甚诚意的福了福身便上了车。
一行人渐渐远去,陆恒立于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女儿找到了,这让他颇感意外,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偏僻的云城遇见,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辞柏竟也在,且通过昨日的观察,他发现,叶辞柏对这个妹妹颇有维护重视之意。
这些,是从未有过的。
一直以来,他对待叶思姝这个养妹,皆是淡淡的,不近不远,不疏不亲。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
这些还不是他最意外的,让他最为意外的是叶朝歌。
昨日他只顾着震惊于叶朝歌的身份,不曾仔细正眼看过,今日方才一看,让他更为震惊。
听说这十几年来,她生活在山沟沟里,本以为这一身的土腥气是少不了的,结果却与他所想完全相反。
外貌自是不必说,当年国公夫人便是上京有名的美人,叶朝歌肖母,虽然如今稍显稚嫩,神色蜡黄也不太好,但相信精养一段时间,待她张开了,姿容必是不俗的。
最让人惊艳的是她的气质,那种淡然中透着疏离的气定神闲,便是上京贵女也不遑多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精心培养的高门贵女一般。
这般的一个正主儿回去了,姝儿的日子,岂不是将会变得很艰难?
……
“本世子当然没有说谎,本世子行事素来坦荡,从未撒过谎!”陆恒急切申辩!
“既然陆世子说没有撒谎,那就是佳雨你在撒谎!”
叶朝歌话锋一转,顿变凌厉,如同一把利剑,直指佳雨喉咙。
佳雨一颤,“没有,奴婢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那你的意思是说,撒谎的是陆世子了?”
……
“我,我……”
说世子撒谎?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呢?
可要说世子没撒谎,这如同说自己撒谎有什么区别?
佳雨乱了,连忙看向叶思姝。
后者看也不看她,从祁氏说出要休书带着叶辞柏和叶朝歌回娘家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一局,她是不用再想着翻盘了!
她能揣摩出老夫人的心思,同样她也了解老夫人。
老夫人是不可能让祁氏回娘家的!
叶国公府虽然说是在上京占有一席之地,但若没有祁氏的爹,镇国大将军撑腰,这叶国公府早就被蚕食干净。
而且,叶庭之虽说贵为国公爷,但能力有限,只凭着他是绝对撑不起一偌大的国公府,叶家能有今天,全靠镇国大将军府这颗参天大树。
更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她的算计,真要查起来,她也讨不了好!
最重要的是,有陆恒这个证人!
想到方才叶朝歌套路陆恒的场景,叶思姝便恨得咬牙,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叶朝歌将会是她的劲敌!
今日交锋,她确定了!
且看到了对方的能耐!
如果叶朝歌知道叶思姝此时所想,定会笑出声来,她的能耐?
今日之事从她拦下佳雨时,结果就已经注定,而且,此计本就拙劣不堪一击,根本不用她做什么,只需要问一下陆恒便有结论。
可以说,整件事,成也陆恒,败也陆恒。
怪就怪,她将陆恒引了回来!
佳雨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无需再多言,事实摆在了眼前。
当下祁氏便命陈嬷嬷亲自将其扭了下去,“关进柴房!”
一听到这命令,叶思姝脸色变了变,不是直接处置了,而是关进柴房?
看来,今天之事,祁氏还是上心了!
***
晚饭叶朝歌和叶辞柏在致宁苑用的。
有了当时在厅堂的那一出,老夫人自然不会再将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就连陆恒都是叶辞柏送走的,可见老夫人当真气着了。
吃完饭,还不见叶庭之回来,这是要死在温柔乡的节奏啊!
叶朝歌恶意满满的想着。
祁氏担心叶朝歌对今日之事心里不舒服,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子话,话里话外皆是在宽慰她,让她宽心,有娘亲和兄长在云云……
叶朝歌仔细听着,表面乖巧应着,实际上并未放在心上。
再次回到国公府,她只有两个在意的人,一个是祁氏,一个是叶辞柏。
至于其他人,他们做什么,说什么,或者想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
老夫人亦是如此,她瞧不上她,不把她当孙女,她也不稀罕,对这些人,她早已死心!
天色不早了,见女儿确实没什么不妥,祁氏便让一双儿女回去了,细细叮嘱了叶辞柏送叶朝歌回院子后,方才放他们离开。
直到见不到一双儿女的背影,祁氏方才回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卸了个干净。
“陈嬷嬷,佳雨那贱丫头呢?”
“回夫人的话,按照您的吩咐,老奴已经把她关进了柴房,竹兰亲自看着呢。”
四竹中,竹兰最是细致妥帖,知道祁氏将佳雨关进柴房的意思,故而,陈嬷嬷便让竹兰亲自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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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姝!
真正提线木偶背后的操控者!
叶朝歌眯了眯眼,心潮起伏,可以说,前世她会有那般的结局,叶思姝功不可没!
佳雨便是受那叶思姝的支使,给她各种下绊子,当初她一直只当佳雨是瞧不上她,其实不然,从一开始,她便是叶思姝安插在她身边的毒牙,时不时的咬上她一口,虽不会致命,但每每生不如死!
这头叶朝歌心思百转,那头刘嬷嬷则叹服的望着她,尚未回府,仅凭着佳雨的一系列行为,就如此清晰的理清这个中曲折,要知道,就连她也是到了今日才有所怀疑佳雨背后另有主子。
小姐比她预想的还要聪慧,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说实话,在初初见到叶朝歌时,刘嬷嬷心中颇为担忧,国公府不比乡下,环境相对复杂得多,尤其上头还有一个样样比她优秀,深受老夫人喜爱的大小姐,这般胆小怯懦的性子,是很难有一席之地的。
此时看来,还是她不够了解小姐啊。
离开时,刘嬷嬷脚下的步子明显松快了许多。
她是松快了,叶朝歌却是提了一口气。
再过几日便要回到叶国公府了,即将面对曾经的人和事,她的心境说不出的沉重和复杂。
甚至隐隐有个冲动,就此离开,相信凭着她上辈子所经历的诸多种种,即便离开了,也能在这世间活下去,虽不会富贵,但能求得一片净土。
只是一想到待她温柔顶顶好的生母,这条腿如何也是迈不出去的。
走过去推开窗子,入骨的丝丝寒意扑面而来,使得她有些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为了生母和兄长,那偌大表面看似祥和实则私下里充满了腌臜事的国公府,她便势必要回去,而且,当年她所受的委屈和冤枉,总不能白受,总得要通通找回来,给自己狠狠出一口恶气才是……
上辈子她吃尽了苦头,为了让所有人瞧得上,拼了命的改变难为自己;而这辈子,她有了重活一世的先机,无需再那般的辛苦。
现在的她,足以能做到前世做不到的事!
正想着的时候,眼前突然黑影闪现,浓重的血腥气随之扑鼻而至,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抱着回了房,而原本打开的窗子被关上了。
同时,一把冰凉的匕首贴在了她的脖子处,威胁着她的性命。
“别出声,我只是躲一躲,稍后便会离去。”他的声音清冽中透着威严,不容叶朝歌置喙。
不等叶朝歌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店小二带着睡意的请求声。
“各位军爷,您们行行好,这层是咱们小店的上房,您也知道能住得起这上房的……”
“滚开!老子管你上房不上房的,耽误了查细作,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叶朝歌脸色微白,侧首看向立于身后的男人。
似有所觉一般,男人将匕首逼近些许,利刃紧密的贴着她的肌肤,沙哑的嗓音暗含威胁的在耳畔响起,“把官兵打发走,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我死了,你也逃不出去!”叶朝歌平静的叙述眼下的事实。
男人愣了下,许是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的反应,而且,还如此的镇定。
其实叶朝歌一点也不镇定,她快要紧张死了,她可不想刚重生就又死了。
只是眼下,她已然失了先机,要么血溅当场,要么赌一把,她自是选择后者。
“你所求的不过是躲避外面的搜查,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准伤我一根毫毛!”
“你跟我讲条件?”
叶朝歌点点头,“不错,现如今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是在我房里被抓,于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你亦是如此。”
分析的字字在理,男人笑了,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旋,麻麻的,痒痒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叶朝歌下意识的想躲,可脖子上还架着匕首,顿了顿,伸手捏上匕首,移到一旁,迅速的闪身至一旁。
微弱昏黄的光中,她看清了他的脸。
叶朝歌:……
她敢说,这男人,是她前后两世,所见过长得最丑的一个!
他的相貌与他的声音严重不符!
晃神不过一个呼吸,叶朝歌便回了神,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封,一边对男人说道:“你躲到床上去。”
男人愣愣的看着她手指翻飞脱衣的动作。
褪去外衣,见他站在那不动,叶朝歌干脆推着他上了床,拉起被子罩在他身上,又将束着的床幔散开,厚重的床幔顿时隔出一小片的独立天地。
一连串的动作既强势又干脆利索。
“不想死就别出声!”扔下这句话,叶朝歌便转身将染了血迹的外衣扔到澡间,又去擦方才滴在地上的血迹。
男人挑开一条缝,透过缝隙,望着前方那抹单薄瘦削的身影,如墨的眸子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那张能让小儿啼哭的丑陋面孔极为不自然的扯了扯。
是个聪明又有意思的小丫头。
叶朝歌刚清理好地上的血迹,房门便被敲响了。
“小姐,您醒醒,是老奴。”
扭头看了眼严实的床幔,叶朝歌又检查了一遍地板,确定没有血迹了之后深呼吸一口,方才走过去开门出去,反手将房门虚掩上。
门外除了刘嬷嬷,还有一队穿着盔甲的军差。
叶朝歌佯作意外道:“嬷嬷,这是……出什么事了?”
刘嬷嬷看了眼军差,解释道:“小姐,他们是岭南军,说是有细作闯进了客栈,前来搜查,现在他们要搜查您的房间。”
“查我的房间?”
叶朝歌视线滑过那些军差,转回刘嬷嬷的身上,“嬷嬷,你觉得我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的房间,合适让他们进去搜吗?”
“这……”
刘嬷嬷被问住了,当然是不合适啊。
她家小姐尚未出阁,若是被这些外男进去搜了,不管有没有搜出人来,最终名声受损的都是她家小姐!
在敲门之前本就有所迟疑的刘嬷嬷,此时想来,也觉得此举大大的不妥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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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祖母了解你的性子,你可是有话要说?”老夫人被叶思姝的一番话说得舒坦了,心里的那点点不快也不见了。
“祖母英明,姝儿的确有话要说,姝儿不赞同妹妹方才所言,妹妹是我们国公府的小姐,以前如何不必再说,但如今妹妹回来了,代表的便是咱们国公府的颜面,且,世子在此,咱们因为一点内务之事而冷落了贵客,岂不是有失咱们国公府的礼数吗?”
“思姝姐姐为妹妹为国公府着想,妹妹感激不尽,思姝姐姐的这份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思姝姐姐恐怕有所不知,妹妹之所以会当场闹个明白,只因此事也与陆世子有关。”
一口一个思姝姐姐,叶朝歌叫得十分畅快,叶思姝却听得极为刺耳,只是她素来爱重自己的形象,即便心里恨意滔天,也分毫不曾表现在脸上。
更何况,眼下并非是计较称呼的时候,要紧的是如何让佳雨顺利离开。
正在她琢磨该如何说得时候,便听老夫人疑惑道:“哦?和世子有关?”
同样疑惑的还有陆恒。
叶朝歌点点头,“正是如此,祖母您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兄长前往云城接孙女,同时也遇到了外出归京的陆世子。”
这事老夫人还真不知道,下意识的看向叶辞柏。
“妹妹所言属实,当日在云城,孙儿与妹妹确遇到过陆世子。”叶辞柏十分上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自己,且叶辞柏也站了出来,陆恒再想置身事外已是完全不可能了,更何况,当日在云城与这对兄妹相遇也是事实。
当下便认下了此事。
见此,叶思姝心中急了,她也没有想到会有这出,本来打算以贵客在此为由将此事告一段落,可没有想到,叶朝歌竟然直接将贵客陆恒牵扯了进来!
想到此,狠狠的瞪向佳雨,这死丫头竟然没跟她说路遇陆恒这一茬!
佳雨尽管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头顶那束仿佛要吃了她一般的视线。
本来就有些慌的心更慌了,在听到叶朝歌将陆恒扯进来时,她就知道,完了!
本来她们所打的只是让叶朝歌丢脸,给她扣上一个虐仆的帽子,至于后续,她觉得有大小姐在旁打边鼓,而老夫人又那般疼她,一切都不用担心,她只需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完,然后顺势离开就好了。
可谁能想到,叶朝歌不但没有因此而被动,反而三言两语掌握了主动权。
这让她如何能不慌!
“原来妹妹遇到过世子,不知妹妹可是与世子一同回京的?”叶思姝心思转得很快,既然无可避免,那就把火引开!
叶朝歌看透了叶思姝的手段,“思姝姐姐,这种话以后还是莫要再说了,妹妹名声已经如此,又怎再敢连累国公府的名声,而且陆世子人中龙凤,妹妹如何也不敢累及世子清誉!”
叶朝歌一脸正气,一番话义正言辞。
叶思姝脸色微微一变,恨得牙根痒痒,“妹妹误会了,姐姐只是……”
“思姝姐姐无需多言,妹妹心里明白,都懂。”
懂你个大头鬼!
叶思姝十分想这么吼一嗓子,可她不能!
如今她已然被叶朝歌断了路,此时不能再将陆世子和叶朝歌牵扯在一起。
真是出师不利!
不过是短暂的交锋,却次次落于下风,简直是恨极!
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陆恒长得极为好看,叶朝歌怎会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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