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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

夏声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言穗穗徐子绎是作者“夏声声”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便抓了十来条小泥鳅用猪油爆香。放了几块豆腐熬鱼汤,又将猪血做成了毛血旺。撒了把小葱,再用热油一浇,那股热辣鲜香立马冒了出来。给言汉生留了一大碗,几个孩子将盆底的辣汤都泡饭吃了。穗穗一张嘴更是辣的直嘶嘶作响,跟抹了口脂似的。“好次好次……神仙都不换的日子。”果然做人比做言灵好哇。天天吸香火气,比她脸都熏黑了。......

主角:言穗穗徐子绎   更新:2024-05-08 0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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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穗穗徐子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言穗穗徐子绎是作者“夏声声”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便抓了十来条小泥鳅用猪油爆香。放了几块豆腐熬鱼汤,又将猪血做成了毛血旺。撒了把小葱,再用热油一浇,那股热辣鲜香立马冒了出来。给言汉生留了一大碗,几个孩子将盆底的辣汤都泡饭吃了。穗穗一张嘴更是辣的直嘶嘶作响,跟抹了口脂似的。“好次好次……神仙都不换的日子。”果然做人比做言灵好哇。天天吸香火气,比她脸都熏黑了。......

《完整作品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精彩片段


“对对对,他们还喊救命。好多人在哭……”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村长面色一沉,来不及问野猪的事,便急忙转身。

“去将村里男人全部叫出来,带上家伙,在村子周围巡逻。今夜全都不许睡。”

村里人又是忧心又是焦急,还有人看着野猪不断的咽口水。

待众人回了村,村子里气氛立马紧张起来。

“不会是前几日去临水村借宿那几个惹出来的吧?”

“那人还来了咱们村里,不会连累咱们村吧?”

众人忧心忡忡,野猪反而显得没那么打眼。

几个孩子都请了自家大人。

虽说都红言穗穗家那一百多斤肉,但想起言家才净身出户,孩子们又直言,是言穗穗上山捡蘑菇遇到野猪撞上了古树。他们帮忙拖回来就能分到肉,当即对言家感恩戴德。

言家一口气分了一百四十斤,猪血内脏等也归了自家。

剩余几个孩子,各分了二十斤。

上午还有些泥鳅,至少这几个月不缺肉吃了。

虽然不多,但隔几日切几片,肚子里也能有些油水。就是沾了油的锅放点野菜也能熬一锅汤。

林氏扶着腰,乖乖咧,嫁过来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自家有这么多肉。

“这七八月的天,肉可不禁放。得赶紧熏出来做腊肉,不然得放坏了。”当即两个孩子便将家里的柴火搬出来,家里还有上次言言换回来的一大罐盐,倒也够用。

林氏用木盆装了一大盆,才将一百多斤肉腌制完。

夜里就在院子里熏肉,明儿就能晾干保存。

大老爷们都在外面守夜。除了今儿分肉的村民心中有些慰藉,众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全村都不敢睡,远远看着山那头,火光烧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哭声尖叫声刺耳不绝。

林氏累了一下午,但几个孩子眼巴巴看着,便抓了十来条小泥鳅用猪油爆香。放了几块豆腐熬鱼汤,又将猪血做成了毛血旺。

撒了把小葱,再用热油一浇,那股热辣鲜香立马冒了出来。

给言汉生留了一大碗,几个孩子将盆底的辣汤都泡饭吃了。

穗穗一张嘴更是辣的直嘶嘶作响,跟抹了口脂似的。

“好次好次……神仙都不换的日子。”果然做人比做言灵好哇。

天天吸香火气,比她脸都熏黑了。

这做凡人才几天,小脸就养的白里透红的。

“你还知道神仙呐?”林氏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神仙本仙的小言灵:嘿嘿嘿嘿……

林氏吃不下饭,站在门口看着隔壁漫天火光,若不是穗穗,如今这一劫便在王家村了吧?

全村人都坐不住,纷纷去村口等消息。

穗穗站在院门口,正好瞧见那两只野鸡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家门。

“你们今天的蛋蛋呢?”奶凶奶凶的娃娃眼珠子都瞪圆了。

野鸡瞥了她一眼,身后跟着进来六只鸡。

纷纷在院子角落蹲下。

“你气得野鸡都去山里找帮手了?”言朗哆哆嗦嗦指着妹妹,居然还能有这种操作?!

穗穗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用言灵帮野鸡开灵了。

“多吃蛋蛋,长高高,长胖胖。日子过的旺旺的,妹妹要养的胖胖的。”双手叉腰,唇红齿白,像观音座下童女似的。

“是是是,你都是全村的小祖宗了。当然要养的胖胖的……”言朗见她这样儿,便直乐呵。

便抱着妹妹,牵着弟弟也追了林氏而去。

村里气氛凝重,三兄妹走过去时,有人偷偷撇了撇嘴。

今儿听说言家分了一百多斤肉。

“儿啊儿啊,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这天杀的啊,到底做了什么啊!”才刚靠近,就听得小陈氏的哭声。

小陈氏,老陈氏娘家的侄女,嫁给了言老二为妻,生了言满仓和言珠珠。

只见言满仓满身黑漆漆的,头发都烧了大半跑回来。

言珠珠光着脚,披头散发的哇哇大哭。

小陈氏抱着儿子,言老二背着被雷劈了还未痊愈的娘赶过来。

“娘,呜呜呜呜,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言满仓脸上漆黑,一张嘴,显得牙齿极白。

穗穗看着他那口大白牙直发呆。

“是流寇去临水村抢粮食了?”村长沉着脸问道。

言满仓一听,打了个哆嗦。

“没……没有,他们没有抢粮食。他们……他们好像在找人,杀了好多人,村里死了好多人。”

“娘,舅舅被杀了,呜呜呜,外婆也被砍了……他们还放火烧村,整个村子全是大火,大家都在火场里啊。”

“我们是偷偷跑回来的,要不是跑得快,只怕也死在了那边。”

小陈氏啪嗒一声,跌坐在地。

弟弟死了?

娘也死了?

村子被烧了。

“你说什么?”村长神色剧变!

“是来寻仇的,是言春花带回来那些人引起的。难怪肯出那么多粮食进村,这是来避祸的啊!”

“那该死的东西,差点害死咱们村!要不是穗穗说他邪性又衰神附体,收留他的就是咱村了。”

“那……”

“那现在被屠杀,被烧的就是咱们村了。”众人呐呐道。

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升起,生生打了个寒颤。

“穗穗可真是咱村的恩人啊。”众人看向趴在哥哥背上的言穗穗。

害,小恩人正咬着手指头流口水呢。

“相公,快把满仓背回去。我来抱珠珠……”小陈氏心痛的落泪,看了眼山头,想求村长去救人,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村长却是面色阴沉的看着她。

“你刚才从哪里回来的?你是不是从山头翻过来的?你又没扫尾?”村长面色发冷。

言满仓却是心虚的低下头,躲在小陈氏身后。

村长顿时眼前一晕。

“你个蠢货,你就没兜兜圈子再回来?你不怕把那群杀千刀的引过来吗?!!你要害死我们了!”村长手脚都在发抖,那伙人至今不曾离开,只怕是没找到那小公子。

一村之隔的王家村,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村长一巴掌将言满仓打的脸都肿了。

“村长村长,他还小。村长,您找人去救救临水村吧?村长,求求您了。”小陈氏跪在地上痛哭,村里有不少姻亲往来,此刻都红了眼睛。


“喵喵,这是你的爹爹娘亲吗?”穗穗光着小脚丫跑了出来。

生怕惊醒了爹娘,鼓着小脸蛋,用气声说道。

小奶猫走到她跟前,戳了戳她的脚丫子,引着穗穗上前。

穗穗一边走一边数:“一二三四……”四只大白猫呢。

“它受伤啦……”果然,其中一只白中带黄,额头上写着个大三字的猫受了伤。此刻正睥睨着穗穗,高高大大的,穗穗也不觉得怕。

言穗穗有什么怕的,素来都是别人怕她!

“你是想喝甜甜的水?想要治病?”

穗穗见它们嘴唇都开了裂,当即往小坑中注满了水,空间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她有祝福的能力,空间受她的灵气影响,一点一滴都是气运汇成。

是最好的滋补圣品。

果然,灵泉一出来,四只猫便匍匐在地乖巧的喝了起来。

穗穗见大猫乖巧,咧着嘴便上手摸了摸,哇,毛茸茸的比她家最好的棉被还舒服。

大猫只顿了顿,随即没有一丝反抗。

任由她抓挠,然后……

爬上了脑袋。

只见她圈着最高大的那只黄色大猫,抱着它的脖子,在它背上打了个哈欠。

晃悠着小脚脚很是悠闲。

院中那三只野鸡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等它们喝完,穗穗又给了些贡品。

见它们上了山,穗穗才抱着小奶猫回屋。

小奶猫眼神望着深山,远处,四只大猫停下脚步,看着她们入了房,才转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穗穗便被一声惊呼吵醒。

“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多猎物?”林氏站在院门口,瞧着眼前一切,面色大变。

言汉生几人急匆匆出门,穗穗刚从床上爬起来,头上还翘起一卷呆毛,也跟了出去。

只见院门口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带血的猎物。

狍子,野鸡,还有几只野兔,都被咬断了喉咙摆在门口。

“快拖进来。”言川急忙上手,庆幸自家找了个村尾的房子啊。

这周围都没什么村民,最近的一家也要走两三百米。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昨夜睡觉前还没出现呢。”林氏左右看了看,急忙关紧了院门。

言朗突然看向妹妹。

言汉生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是野兽咬断的,都是一口毙命。”

“野兽为啥要将猎物放我们门口?”言川微蹙着眉头,少年郎面容清秀,颇有几分清隽之气。

“上次穗穗醒来,我背着她来寻爹娘。她说想吃稻谷,让禾苗快快长……第二日,禾苗就绿了。”言朗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

偷偷瞥了眼妹妹,妹妹正蹲在鸡窝前,一脸嫌弃。

“就生两个蛋?还有没有出息啦?我家一二三四五……”她正扒拉着手指头。

伸出七个手指头:“我家六个人咧,我要六个蛋!”

“明天生不出来,我就吃肉,喝汤!我要多多的鸡蛋!”小丫头正气哼哼的,看样子是和野鸡谈崩了。

野鸡大概是有骨气的,气得直接往山上跑去。

两只鸡生六个蛋,就算你是言灵,我也生不来啊!

言朗继续道:“上山时,妹妹念叨想吃鸡肉……”

“野鸡就飞出来了。”

“想吃萝卜,她不知道在哪里扒了个大人参。”

林氏压着心口,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

言汉生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穗穗才清醒了两天,咱家就马上要盖新房子了,又有粮食,又有野兽送猎物上门了。”

“昨日,穗穗说那两亩田要枯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还说咱家那三亩一定能长穗儿……”言朗小声说道。

言川紧抿着唇,瞧见身后那二傻子似的妹妹,眼底划过一股幽光。

“此事,决不可泄露出去。如今我们没有保全穗穗的能力……”若泄露出去,可见穗穗会是怎样的凄惨。

她将是所有权贵的争夺之物。

“先去看看田。”言汉生抹了把脸。

“早饭等回来再吃。”这会哪还有心情吃。

这人还未出门呢,突的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

“言大,言大,你家稻子抽穗了!言大快出来啊。老宅昨日从你家讨回去的田全黄了,一夜的功夫全黄了!这该死的东西,昨日还说自己有什么耐旱的法子,还骗了我家二十个鸡蛋!”

“这杀千刀的东西,我要去讨回来!”

“还骗了我家二十斤糙米呢。”

“这黑心眼的东西,家里还有个秀才呢,啊呸!”

“言大啊,分给你家的田又绿了,都抽穗了。你家是不是有什么种田的法子啊?”众人蜂拥而至,言汉生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朝穗穗看去。

林氏急忙去倒茶,好在方才将猎物都拖了进去,不然还是个大麻烦。

好在她每年都去山上采些茶叶晒干,如今也能招待客人。

只是指尖微微颤抖,所有人都在说,她家稻子抽穗了。

“听说你家要盖房子了?哎,我记得老宅没分钱给你们,你们不会藏私房钱了吧?”一个尖酸妇人瞥了眼林氏,神色间颇有不屑。

林氏是外来人,听说还跟娘家闹翻了。

这些年众人是眼看着她在言家做牛做马,前几日才净身出户,今儿竟是要盖房子了?

“能藏什么私房钱,陈老太太可是一分钱不让沾手的。人家哪里来的钱关你什么事,妇道人家走开些。什么事能比得上田重要?”

那妇人直接被挤开了。

只得眼珠子四处打量,还试图进屋内瞧瞧,只瞧见一个面团似的奶娃娃站在门口。

“我锅锅没穿裤子,婶子要看看吗?”小奶娃偏着脑袋,一副无辜的模样。

“周婶儿你可别膈应人家孩子了,你这么大年纪还占人家男娃子便宜啊?”众人顿时哄笑,那周婶气得面色通红。

“你家竟是还养了野鸡,言汉生打猎果然有一手啊。哟,竟是腊鸡都有了……”妇人嘀嘀咕咕,当初她头一个看中言汉生,谁知道言汉生从外面带回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人。

估计还是从娘家私奔跑的。

这些年她一直看不起林氏,背地里也没少在老陈氏面前诋毁她。

前几日林氏被净身出户,她特意来看笑话。

如今瞧见那屋檐下挂着的腊鸡腊肉,想来粮食也不缺,如今眼睛都嫉妒红了。


“哥哥,偷偷告诉你,三日后会下雨哦。”小穗穗双手合十,低声呢喃。

说完这一句,小脸就有些发白。

但月色下,言朗看的并不真切。

“好好好,信穗穗的。”言朗语气敷衍,只当妹妹哄自己开心。

穗穗气哼哼的噘着嘴:“哥哥敷衍我……”

言朗立即正了脸色:“不敢不敢,哥哥不敢敷衍穗穗,穗穗说下雨就下雨啊,三日后一定下。”说着嘴角微弯,他喜欢这样撒娇的妹妹。

穗穗眼皮耷拉着,她如今年纪小,唤雨终究有些勉强。

此刻浑身乏力,脸色泛白,但终究成了。

只是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极了。

“你看,那就是咱们的田。可惜了这些禾苗,马上都快枯萎了。”言朗站在田边上,原本绿油油的禾苗此刻已经耷拉着脑袋,叶子已经从根部开始泛黄 。

田里没有一滴水,这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粮种。

镇上的粮商都跑了,再不跑,流民能将房子都拆了。

世道乱了。

穗穗眨巴眨巴眸子,看哥哥心疼这些禾苗,便一骨碌从哥哥背上滑下来。

“小心穗穗。夜里黑,别摔着自己。”二哥吓得心跳一头。

只见小家伙摇摇晃晃的站在田坎上,一脸的正经像个小大人似的。

小胖墩蹲在田坎上,抚着快要干枯的禾苗满脸认真道。

“我要给它讲道理,好好的讲道理。”

“苗苗,苗苗,你要快快长大,认真长。长得绿绿的,高高的……多抽穗,多多的穗……”小姑娘萌了言朗一脸血。

在她身后笑的直抽抽。

他妹妹真的太可爱了!!!

这也太萌了!

竟然满脸天真的跟禾苗讲道理!

禾苗要是能讲道理,能听话,他将脑袋摘下来给妹妹当球踢……

“对,跟它讲道理,让它好好长啊,多长点,给咱们穗穗吃喷香的白米饭。”言朗一把将妹妹抱起来,心情沉重的少年郎霎时开怀。

此刻,谁都不曾发现,地里干涸泛黄的禾苗竟是微微抖动。

仿佛在欢喜在雀跃,仿佛在回应什么。

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注入了生机,变得精神抖擞。

但夜色下,谁都没发现半点不对劲。

言朗只走到半路,便碰见了回家的爹娘和大哥。

爹娘面色阴沉,大哥怀里抱着三弟,弟弟已经熟睡,只是脸上青肿,顶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

这是为了救穗穗被老太太扇的。

“三郎有些发热,先回家给他熬些汤药吧。”林氏面色发苦。

方才在言家是真的闹崩了,相公请了里正和村长,真的将大房分出来了。

“咱们家六口人,就山脚下那点田哪里够吃呢。昨日我还去看了,那块田位置高,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已经快旱死了。”那是家中最差的两块田。

除了这两块田,其余便是些锅碗瓢盆,以及一百斤糙米了。

“明明三年前穗穗送来时,那家人给了三百两。娘除了给二哥考试,其余都存起来了。”

“去年还买了田,买了好几车粮食。娘怎么能这么狠心?那些都是穗穗的,如今竟是一口也不肯分出来。”林氏抹了把泪,她便是不吃,几个孩子也得吃啊。

穗穗偏着脑袋,山脚下那块田?不就是方才她祝福过的地方吗?

一家人的气氛沉重又煎熬,绝望在周边蔓延。

穗穗趴在二哥背上,软软糯糯道:“一定会抽穗的,会长好多好多粮食。娘亲吃饱饭,不怕不怕……”

小家伙的奶音冲破了这一层无形的沉重。

众人一怔。

言朗哎呀一声。

一拍脑袋。

“爹爹,娘亲,忘了告诉你们,穗穗病好了。不傻了,瞧我都忘记了。”言朗憨憨的直笑。

果然,林氏一听,眼泪直接落下来了。

穗穗大方的张开双手,一双眼眸清明又懵懂,但眼底的浑浊早已散尽。

一群人瞧见穗穗真的恢复清明,又是激动又是哭泣。

穗穗三两下爬到娘怀里,抬手笨拙的给娘亲擦眼泪。

“不哭不哭,凉凉不哭,穗穗亲亲……”小家伙手忙脚乱的擦眼泪,看的林氏心酸不已。

“我觉得穗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喜欢现在的穗穗。”言朗偷偷拉着大哥言川说道。

言朗吸了吸鼻涕,他好喜欢现在的妹妹。

娇娇软软,喜欢同家人亲近,一点也不嫌弃自己。

家中穷,但家里人有什么都是紧着妹妹的。所有人的衣裳都是改了又改,洗的发白,唯有妹妹是新的。

家里所有孩子瘦骨嶙峋,唯有妹妹养的圆滚滚的。

即便如此,妹妹小时候也与大家不亲。

她仿佛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她仿佛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总是隔着一层淡淡的隔膜。

她不喜欢爹娘亲她抱她,更是不喜欢三个泥腿子哥哥,如今,妹妹变了。

傻了一回后,妹妹变了。

大哥言川看着小萌娃,面上也不由带上笑意,重重的点了下头。

“好,好,终于好了。爹爹以后一定看好穗穗,再也不让穗穗走丢,再也不让穗穗受伤了。都是爹爹让你受苦了……”言老大浑浊的双眼差点落泪。

三岁时,正逢元宵,他带女儿去镇上过节。

却不想流民暴动,一家子四散开来。

最后发现穗穗丢了。

找回来时,穗穗坐在路边,满头鲜血,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双眼无神,呆呆的毫无神采。

如今痊愈,言老大自然开心。

瞧见穗穗半点不嫌弃他,还伸手给自己拭泪,那副亲昵又依赖的样子,终究让这大男人老泪纵横。

“走走走,咱们回家,给穗穗炖米粥喝。穗穗病好了,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林氏红着双眼,在她脸颊亲了又亲。

一回家,林氏便急忙从袋子里装了一碗糙米出来。

想了想,叹了口气,从里面掏出五个鸡蛋。

放了四个在柜子里,剩下一个准备给穗穗做蛋花汤喝。

“这是隔壁刘婶偷偷塞给我的。让给穗穗补身子。”今日他们被强行分家,刘婶不忍心,强塞给她的。

刘婶是个寡妇,家里带着个半大儿子,日子也不好过。

林氏利索的将鸡蛋打散,烧开水将蛋花倒进去,撒了些盐,想了想,又出门扯了把有些发黄的小葱。

穗穗端着碗蛋花,见家里人都喝着清可见底的糙米粥,心里不由难受。

“凉喝……爹爹喝,你们不喝,穗穗也不喝。”小姑娘倔强的很。

“你们不吃,穗穗不吃。”小姑娘双手环抱,哼哼唧唧的可爱模样。

三个哥哥都为她而死,她要守护几个哥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众人推辞不过,这才浅浅的尝了一口。

这一日,言家众人彻夜难眠,而言穗穗却是四仰八叉酣然而睡。


这孩子,当真是有好运气的,一指一个准儿。

“多谢村长,一切习惯。”只除了夜里,有个小胖墩总是把她挤床底下。

傅霄霄微敛着眉说道。

面色淡淡,比起面对言穗穗时,疏离又冷漠了许多。

村长在她面前有些拘谨:“若有什么需要,姑娘告诉咱们便是。”说完就忍不住躲了起来,这姑娘气场太强了,在她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也不知道谁家能把姑娘养成这个样子。

傅霄霄微微颔首。

“临水村准备在咱们村子东边建房子,大概有三四十户人家,这已经是临水村活下来的所有人了。”村长叹了口气。

打谷场内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男人沉声说道:“那惹来祸事害了村子的小子,在黑风寨还未攻击村子时就跑了!”男人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恨意。

“明明有人追杀他,我们好心借宿,他怎么敢让整个村子替他挡灾!”他但凡走的时候,说一声,也能让临水村多活一些人啊。

男人痛苦的抱着头,他爹是村长,村里已经断粮三日,为了粮食放那个少年入内。

他爹也是罪魁祸首。

他爹死在了屠杀之中,他妻儿也死在了这场屠戮中。

他家只活了自己一个人。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逼回了眼泪。

“那个少年是罪人,言家那几个也不是好东西。”

“对,言春花也得付出代价。她带了祸端来村里,整个灾难都是因她们而起!”临水村的村民也在打谷场,不管男女老少,比王家村众人更加卖力。

他们有血海深仇,更明白手中武器的力量。

临水村的众人眼中都是恨意,连孩子也如此。

穗穗微微皱了眉头。

傅霄霄双手环抱,眼中漠然又冷酷。

“难道,该恨的不是贪婪的你们吗?”

“言春花一家,因为贪婪收了银钱,带那人回来住宿。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进村,你以为他是大冤种吗?”

“要么是大冤种,要么是有人追杀,需要躲进人群中掩藏自己。否则,在这粮食比钱还珍贵的灾年,他有什么理由给你们大批的粮食?”

“那少年是祸害,可言春花和你们,都不无辜。”

“引狼入室的是你们。”

“难道,村里当日就没有人阻止过?”傅霄霄轻笑一声,人性永远都是这么肮脏。

临水村众人,面色从愤怒到愧疚,也不过他的几句话。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眸子,当日,怎么会没有人阻止呢?

因着村里断粮,老人们自发的绝食,想要把存活的机会留给年轻人。

可在那一日,他们顶着破败的身子来到村口,强行阻止他们进村。

“如此大手笔,必有图谋啊。言春花还是王家村人,王家村一样缺粮,为何王家村不许他们进去?”

“肯定是有所图谋啊,这灾年乱世,可不能引来灾祸啊。”饿的头晕眼花的老人,眼泪纵横。

可众人看见那一车车粮食就急了眼,谁都没听进去。

男人无声的落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谁都不无辜,谁都不无辜啊。”

人群中隐隐传来哭声。

是啊,他们自己也不无辜。

若不是自己贪图那少年的粮食,何至于引狼入室呢。

如此重的利益下,怎么会没有风险呢?

言春花贪婪害了临水村,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言春花的相公是秀山镇的师爷,临水村被屠村后,衙门来了人。就把言春花一家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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