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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红途精选小说

猎奇霸王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道红途》,是网络作家“李初年钱丽秀”倾力打造的一本都市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此次暴雨如此之大,很多村民已经转移了,但有些人仍存在侥幸心理没有及时转移,再加上那些年龄大的行动不便的,村子里还有不少人没有转移出去。李初年也是挨家挨户去通知,将几个年龄大的从屋子里搀出来。就在这时,一辆轿车顶风冒雨冲了过来。一个男子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喊道:“李初年,情况咋样?”李初年抬头一看,是副镇长岳叔华。岳叔......

主角:李初年钱丽秀   更新:2024-04-14 0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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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初年钱丽秀的现代都市小说《正道红途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道红途》,是网络作家“李初年钱丽秀”倾力打造的一本都市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此次暴雨如此之大,很多村民已经转移了,但有些人仍存在侥幸心理没有及时转移,再加上那些年龄大的行动不便的,村子里还有不少人没有转移出去。李初年也是挨家挨户去通知,将几个年龄大的从屋子里搀出来。就在这时,一辆轿车顶风冒雨冲了过来。一个男子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喊道:“李初年,情况咋样?”李初年抬头一看,是副镇长岳叔华。岳叔......

《正道红途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她不禁忘记了此时所处的危险境地,凝眸颇为欣赏地看着李初年。

身处险地,他还有闲情雅致吟诗诵词。

这让她感到他很具备大将之风!

同时在他吟诵的过程中,时不时皱眉凝思,似乎又隐约折射出他有坎坷的经历。

不知不觉,她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吟罢,李初年脸上竟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受到他的感染,她也不禁莞尔一笑。

李初年扭头问道:“你为何要笑?”

她却笑而不语,神态美妙至极,犹如雨中仙子。

李初年笑问:“我站在这里突然吟词,你是不是感觉我特酸?”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咯咯,不是,我就感觉你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吟词,这说明你是个很有情怀又乐观豁达的人。”

“咱们萍水相逢,你就这么懂我,看来咱们很有缘分!”

她急忙回道:“对,咱们是很有缘分。”

但同时她心中却道:但愿不是有缘无分。

李初年突然问道:“你知道这首词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什么?”

“是非成败转头空和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她由衷地道:“对,没错。”

他能抓住这首词的关键所在,这也衬托出他仕途上的不顺。

砰,一根粗大的木头撞在了堤坝上,

此时的山洪越来越大,不再单单是洪水,还夹杂着很多的木头和石头,形势越来越危急。

她惊问:“这水里怎么这么多木头和石块?”

“这都是乱采乱伐造成的。”

山洪势急凶猛,顷刻之间要漫过堤坝。

她但心地问道:“这堤坝没事吧?”

“这堤坝不保险,我得赶紧去通知村民转移,你也快离开这里。”

李初年和她朝堤坝下走的时候,那一男一女停好车返了回来,他们不放心她。

“你们快走,到高处避险。我去村里。”

李初年说着跨上了摩托车。

她突然焦急地大声喊道:“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李初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却来不及问她的名字,匆忙驾车朝村里冲去。

一到村口,李初年就看了一群人正急匆匆走来。

领头的一个正是丽水村的潘支书。

“潘支书,快组织村民转移。”

“小李,你这是从哪里来?”

潘支书和李初年认识,他正带人要去堤坝看看情况如何。

“我这是才从堤坝过来,堤坝快要被山洪给冲开了,要马上组织村民转移,快。”

潘支书忙大声喊道:“大家马上回去,分头挨家挨户通知村民立即转移,要快。”

大家立即掉头往回跑。

咣当一声,由于地面湿滑,李初年连人带车摔倒在了泥水里。

潘支书和另一个人过来扶他。

“潘支书,你们不要管我,快去通知村民转移。”

“小李,你注意安全。”

潘支书和那个人匆忙朝村里跑去。

李初年将摩托扶起来,跳上去朝前驶去。

丽水村常年饱受山洪之苦,村民们早已有了应对的经验。

此次暴雨如此之大,很多村民已经转移了,但有些人仍存在侥幸心理没有及时转移,再加上那些年龄大的行动不便的,村子里还有不少人没有转移出去。

李初年也是挨家挨户去通知,将几个年龄大的从屋子里搀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顶风冒雨冲了过来。

一个男子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喊道:“李初年,情况咋样?”

李初年抬头一看,是副镇长岳叔华。

岳叔华是分管安检水利工作的副镇长,也是李初年的顶头上司。

他今天去县里开会,看到大雨瓢泼,会没开完,就匆忙赶了回来。

“岳镇长,我正在组织村民转移。”

岳叔华焦急地道:“堤坝现在有几个地方往外渗水了,咱们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村民全部转移出去,确保不能有人员伤亡。”

“是。”

岳叔华让司机负责将年龄大行动不便的村民尽快送到安全地带,他和李初年分头去每户人家查看情况。

当最后一批村民还没撤出村子,堤坝决堤,洪水夹杂着木头和石头冲进了村子。

顷刻之间,就冲倒了几座房屋。

李初年和岳叔华断后,他们护送最后一批转移的村民到达高坡的时候,水已经齐腰深了。

丽水村东边的这个高坡,就是躲避山洪爆发的安全地带。

此时大雨小了些,但还在不停地下。

岳叔华累的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初年从水里上来,突然有人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她!

李初年吃惊地道:“你怎么还没走?”

她莞尔一笑:“你不走我怎么能走?”

不知为何,李初年看到她心里很是温暖!

李初年让潘支书赶紧派人清点人数,看有没有落下的村民。

岳叔华忙道:“对,赶紧清点人数,要确保一个人不能落下。”

同时,他朝李初年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作为分管安检水利的副镇长,他都没有想到要清点人数。一旦有人遇难,他就负有领导责任。

好在有李初年想到了这一步。

但潘支书却道:“人数刚刚清点完毕,我都忙昏头了。多亏这位女士提醒我尽快清点人数。”

潘支书边说边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李初年对她笑道:“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谢谢你了!”

但她没笑,神色凝重地道:“全体村民,只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没有转移出来。”

李初年不禁心中一沉。

此时,大家也都知道了村子里还有一个孤寡老人没有被安全转移出来。

看着越涨越高的洪水,大家面面相觑。

凝重的空气中,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这么大的洪水,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死就死吧。

潘支书派了几个人去救那个孤寡老人,但这几个人均都望难却步。

气得潘支书朝他们直瞪眼。

李初年忙问潘支书这个孤寡老人的家在什么具体方位。

潘支书道:“刘老汉的家在村中央,他家门就对着村子里最大的那棵老槐树。小李,这么大的水,你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了。”

刘老汉就是那个孤寡老人。

岳叔华有些恼火,他站起来道:“孤寡老人也是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有几辆轿车开着远灯驶了过来。

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镇长谭锋。

他们两个官架十足,身边的工作人员还都给他们打着伞。

很多人朝他们快步迎去。

李初年看着镇上的一把手二把手这个时候才来,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

她也扭头看着这南荒镇的一二把手,瞬息之间,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扑通一声,她顿时一惊,立即扭头看去。

这才发现是李初年跳下了水,快速朝村子游去。


“我这小小的水利员给你丢脸了?”


“还用问吗?当然很丢脸了。”

李初年看着她心花怒放的样子,心中一阵阵悲凉,自己当初怎么和她走到一起了?

上次她提出了分手,自己就该和她彻底一刀两断。

都怨自己心软,又和她滚到了床上,现在想断也不好断了。

对此,李初年有些后悔。但他不会对她讲出来。

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怎么着自己也要负责到底。

看李初年脸色不好看,她道:“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我都这么给你丢人了,你说我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你要是和我一样,不放过任何晋升的机会,你能混的这么惨吗?当初我爸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你给丁县长当了联络员,可你是怎么干的?竟然让丁县长大发雷霆,把你给贬到了南荒镇。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李初年最烦的就是她老是翻出这件事来唠叨个没完。

“是啊,丁县长是把我贬到南荒镇了,可他自己呢?现在被留置了,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对他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

“你别自欺欺人了,丁县长现在只是被留置,并不是被停职调查,更不是被双规。就凭他的能力,他很快就能出来,还得官复原职。”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你现在应该考虑你自己下一步怎么办,南荒镇你是不能回去了,但现在全县干部冻结,我爸也无法现在就把你调进财政局。”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李初年,你看你这副德行,烂泥扶不上墙。”

李初年火了,道:“我怎么着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累了,你走吧。”

“不求上进的东西,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废物。”

“你现在和我分手还来得及。”

“李初年,你别自以为是。追求我的优秀男子有的是。”

李初年气急,懒得再搭理她,转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钱丽秀冷哼了一声,扭头生气地走了。

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有说话的纪光廉,看钱丽秀终于走了。

忍不住道:“初年,没必要烦恼,实在不行,该分手就分手。”

这段时间,钱丽秀来看望李初年好几次了。

但她每次来,都是无法避免地和李初年争吵,最后都是闹的不欢而散。

纪光廉也早就看不惯钱丽秀了,自私自利,飞扬跋扈,不但强势还很势利。

李初年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在这时,李初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乔含香打过来的。

“初年,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县委组织部的成部长率领考察组来了。召开了全镇机关干部大会,投票选举优秀人才进入镇党委领导班子……”

乔含香将投票选举的情况都详细地告诉了李初年。

李初年听后,也很振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

乔含香足足和李初年通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李初年刚扣断电话,邱叔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初年,你的电话可真忙啊,我打了很多遍才终于打通。”

邱叔华送走了成部长等人后,立即就给李初年打电话。

他要告诉李初年高票当选的好消息,可总是打不通。

“邱镇长,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接电话呢。”

“初年,告诉你个好消息,成部长带队来考察干部了,你高票当选……”

“邱镇长,我已经知道了。”



邱叔华和李初年都不禁一愣,没想到杨立铎也来了。

杨立铎带着几个镇党委成员走了进来,谭峰和蔡远暂时没来。

当然,镇组织委员刘峰也没来。

不是刘峰不想来,而是杨立铎压根就没叫他。

对于刘峰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让杨立铎很不满。

你刘峰竟然敢和邱叔华站在一起,那我就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杨立铎等人来到了一个大雅间里,就在邱叔华和李初年所在的单间隔壁。

幸好赵有财出去的时候,将房门给带上了,只留了一条缝隙,这才没有让杨立铎等人发现邱叔华和李初年也来到这里就餐。

杨立铎坐在上首,依次是镇党委副书记、另一个副镇长、宣传委员、派出所所长等人。

赵有财也没亲自给他们沏茶,只是让服务员去忙活。

他也没和杨立铎等人提及结账的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只要他敢提及结账的事,杨立铎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说不定还会冲他大发雷霆。

杨立铎等人在雅间内不时交谈着,但他们声音较小,邱叔华和李初年听不清楚。

他们两个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也不屑偷听杨立铎等人的谈话内容。

但他们还是希望不要让杨立铎等人知道他们也在这里。

赵有财亲自叮嘱后厨,给邱镇长李初年他们两个炒了六个菜,都是南荒饭庄最拿手的菜。

赵有财还亲自拿着一瓶好酒,走了进来。

这一次,赵有财并没有大声说话,而是将这瓶好酒轻轻放在了桌上。

赵有财低声道:“邱镇长,酒不够了您吱声,我再给您们拿。”

邱叔华和李初年都担心赵有财进来会让隔壁的杨立铎等人知道了,没想到他将说话的声音压得这么低。

邱叔华笑着低声道:“我们在这里要保密。”

赵有财立即点头低声回道:“我知道,有啥事您尽管吩咐。”

说着,赵有财又将两盒好烟放在了桌上。

他出去的时候,将门轻轻地带上了。

邱叔华和李初年相视一笑,他们对赵老板的印像都好了起来。

李初年将酒打开,斟上边喝边吃边低声聊着。

邱叔华低声道:“估计他们的饭局得等会开始。”

李初年压低声音道:“这是肯定的,他们得等谭峰和蔡远。”

邱叔华点了点头,一仰脖将杯中酒干了。

李初年也是将杯中酒喝干。

几杯酒下去,李初年感觉浑身热乎了起来。

虽然是在夏天,但今天下水,还是被冻得不轻。

“初年,我今天叫你出来,并不是单纯的要喝酒。我得先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邱叔华这么说,李初年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这次的山洪爆发,造成丽水村受灾。上级肯定要追查原因,同时还要追究责任。”

李初年道:“我也早就猜到会这样。”

“追查的原因肯定是特大暴雨造成的特大山洪爆发,绝对不会是堤坝质量问题。”

李初年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杨立铎在今天的会议上一开始就定了调子,目的就是避开堤坝质量问题。

杨立铎霸道专横,在南荒镇一手遮天,他说啥就是啥。谁要敢提不同意见,他就不择手段地打击报复。

就凭他现在的权势,要保护他小表舅子赵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邱叔华随即又道:“被追究责任的人就是你和我,你是水利站水利员,我是分管安检水利的副镇长,除了追究咱们两个,还能追究谁?”

听到这里,李初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邱叔华很是无奈地摇头叹气,将杯中酒又一饮而尽。

邱叔华道:“我这几天到上边活动一下,尽量不要追究咱们的责任。”

邱叔华能当上南荒镇的副镇长,上边肯定有自己的人脉关系。

但李初年却道:“邱镇长,我认为即使上边不追究咱们的责任,镇上也会追究咱们的责任。”

邱叔华顿时一愣,沉思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使上边放过了我们,镇上也不会放过我们?”

李初年很是肯定地道:“没错,就凭杨立铎那小的不如针眼大的肚量,还有他那睚眦必报的臭德行,他不会放过整治我们的任何机会。”

邱叔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满脸的气愤。

但不一会儿,他的脸色稍缓,低声道:“兄弟,你对他的评价太到位了,”

说到这里,邱叔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的原因就是李初年评价杨立铎小的不如针眼大的肚量,这形容太恰如其分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说话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李初年总觉得自己曾经是丁县长的秘书,就认为自己很了不起。”

这话顿时引起了李初年和邱叔华的注意,他们两个立即凝耳细听。

说这话的是镇党委副书记王灿。

作为一个堂堂的镇党委副书记竟然在背后嚼舌头,如果他嚼舌头是嚼一个官职比他高的人,也说得过去。

但他嚼舌头却是嚼没有任何官职的一个小小的水利员,简直是太磕碜了。

邱叔华对王灿的这种做法很是气愤。

李初年对王灿的这种人品更是不屑。

“你别看他曾经是丁县长的秘书,但他却是被丁县长给赶走的。”

这话是杨立铎说的。

其他人一听,不禁都好奇起来,纷纷问是什么原因?

杨立铎嘿嘿笑了笑,道:“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他只给丁县长干了不到一个月的秘书,就被丁县长给赶走了。丁县长很不待见他。不但将他从身边赶走,还把他下放到了这南荒镇。对他这样的人,能有啥顾虑啊?”

“可我听说,县财政局的钱坤局长可是他的准岳父啊。”

这话是另一个副镇长王军说的, 王军是分管工业经济的副镇长。

杨立铎又是嘿嘿笑道:“前几天我去县里开会,和钱局长正好坐在一起。钱局长私下里对我说,他女儿早和李初年分手了。”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都笑了起来。

隔壁的对话,让李初年听了很是恼火,也很是憋屈,他忽地站了起来,要过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邱叔华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初年,你这个时候过去,只能让你更加被动。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意说啥就说啥,你就当他们是在放狗臭屁,千万不要冲动,坐下。”

李初年只好坐了下来,但脸色很是难看。

就在这时,隔壁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去。

除了杨立铎没有动身,其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李初年道:“鲁副书记,我把医院出具的伤情诊断报告拿来了。”


“好,那你就当众宣读一下。孔局长,把派出所长刘陶叫进来吧。让他也听一下,免得他还是无动于衷。”

孔敏立即起身出去将刘陶给叫了进来。

李初年从公文包里将那份伤情诊断报告拿出来,当众进行宣读。

等李初年宣读完后,鲁志东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吴迪刘勇他们这帮子人,真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竟然将工人打的这么惨。孔局长,你认为该咋办?”

孔敏道:“鲁副书记,单凭医院出具的这份伤情诊断报告,就已经可以刑拘他们了。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以我们县局法医出具的伤情鉴定报告为准。”

“那你们县局的法医何时才能出具伤情鉴定报告?”

“我已经派法医赶往医院了。”

李初年道:“鲁副书记,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县局的几个法医已经赶到了那里,相信伤情鉴定报告很快就会出来。”

鲁副书记面色稍缓地点了点头,道:“孔局长,你告诉法医,伤情鉴定报告一出来,立即送到这里来。”

“是。”孔敏随即掏出手机给法医打了电话。

鲁志东目光凌厉地看着刘陶,问道:“刘陶所长,我现在问你,谁是殴打工人的凶犯?”

刘陶忙道:“是那几个保安。”

鲁志东官架端的很足,官气十足地问道:“给这几个保安上铐子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还没有?”

“目前还处于调查阶段,我手下的民警正在对他们进行审问呢。”

李初年道:“说那几个保安是殴打工人的凶犯,这是事实。但殴打工人凶犯中的主犯则是刘勇。”

刘陶顿时浑身一颤,目光极其歹毒地看了李初年一眼。

李初年针锋相对:“刘所长,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刘勇就是主犯,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刘陶道:“李副镇长,在没有调查清楚前,你无权这么说,还是要以我们警方的调查结论为准。”

孔敏也有些无奈,他上次在童书记面前,已经力保过刘陶一次。

可没几天,刘陶这又闹出了幺蛾子。

孔敏对这个刘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上次他在童书记面前力保刘陶,就已经惹得鲁副书记很不满了。

这一次,他也无法再力保刘陶了。

鲁志东问道:“刘陶所长,那个刘勇是你什么人?”

刘陶很不情愿地小声问道:“是我弟弟。”

鲁志东朝前探了探身子,还故意扭头将耳朵对准刘陶的方向,道:“你说啥?我听不清楚。”

刘陶知道躲避不过去了,只好提高声音道:“他是我弟弟。”

鲁志东戏谑地问道:“谁是你弟弟?”

“刘勇。”

“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吗?”

“是的。”

鲁志东道:“鼓捣了半天,保安队的队长刘勇是你的亲弟弟啊。这案子你是不是该回避啊?”

刘陶只好无奈地点头道:“按照办案原则,我该回避。”

鲁志东早就知道刘陶和刘勇是亲兄弟,他就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拿捏刘陶。

鲁志东也知道孔敏和刘陶的私人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聚聚餐喝几杯。

就凭这点,鲁志东也该对刘陶网开一面。

但刘陶和杨立铎走的更近,杨立铎可是丁永胜的人。

因此,鲁志东决定拿捏刘陶。

同时也给孔敏提个醒,不要三心二意的,你的真正后台是我鲁志东,而不是丁永胜。



钱坤很是纳闷地道:“成部长,这到底是咋的了?”

成国栋只好道:“钱局长,你有所不知,咱们全县干部的调整,现在都暂时冻结了。”

没想到钱坤反倒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纳闷了,而是笑道:“成部长,我早就知道干部暂时冻结了。新书记才来,干部冻结是肯定的。但这干部冻结也只是仅限于全县副科以上的干部啊。李初年只是一个普通的水利员,连股级干部也不是。他不在干部冻结的范畴内。”

钱坤作为县财政局长,对此还是比较有政治敏感性的。

成国栋心中暗道:钱局长啊钱局长,你调谁都可以,但就是李初年不行。

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否则,就要泄露童书记和他的谈话内容了。

成国栋道:“钱局长,李初年虽然不是副科级,但他毕竟也属于干部序列。童书记已经下达指示,全县但凡干部序列的人,一律暂时都要冻结。”

钱坤吃惊地问:“啥?只要是干部序列的人都暂时冻结?”

成国栋很是肯定地道:“对,没错。钱局长,你要调李初年进财政局的事,我也没法帮你了,也请你谅解!”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钱坤也没法再说这个事了,只好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李初年骑摩托车正往防洪堤坝赶,在半道上手机响了。

是县信访办的好朋友纪光廉打过来的。

李初年和纪光廉是同一年大学毕业,同时参加的公务员考试,又是一起被录取的。

不过两人不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可两人在被录取为公务员后,参加上岗前的培训班时,两人成了暂时的同学。

由于两人很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

李初年和纪光廉都很正直,这也是他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基础。

“光廉,啥事?”

“初年,我听说你被记过处分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信访办刚才开会,主任在会上说起了这个事。”

“你们主任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还在会上说我被记过的事了?”

“他这是把你当成了反面典型,来教育我们呗。”

“他不明就里就敢在会上乱说,你们主任也是个混球。”

“初年,你给我说实话,是你们镇上的领导在整你还是你真的玩忽职守?”

“光廉,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没想到纪光廉嘿嘿笑道:“看来我做的没有错。”

“你做啥了?”

“我在会上和我们主任干了一架。”

李初年吃惊地问:“真的假的?”

“初年,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哎呀,你小子竟然用我的话来反问我?”

“我很快也要到南荒镇了,到时候咱们见面谈。”

说完,纪光廉就把电话扣了。

李初年以为纪光廉说他很快也到南荒镇了,还以为他是临时有事过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将手机揣好,又朝防洪堤坝赶去。

防洪堤坝正在重建,李初年很不放心,就专门过来看看。

镇建筑公司的几十号工人正在现场施工。

李初年将摩托车停在远处,信步走了过去。

他一看到堤坝下方摆放的材料,心里就凉了半截。

只见这里堆积了很多的干砌块石。

修筑防洪堤坝最基本的原材料是干砌块石、浆砌毛石和混凝土条块。

成本最低也是最差的就是干砌块石,稍好点的是浆砌毛石,最好的是混凝土条块。

原先被冲毁的防洪堤坝使用的就是这种最为廉价的干砌块石。

这都是从山上随便一切割弄下来的。

李初年边走边看,终于发现了有一小堆竟然是浆砌毛石。

质量最好的混凝土条块,则是一块也没有。

有几辆运输车从山上驶了下来,车上拉着的也是干砌块石。

整个施工现场,螺纹钢和钢筋少的很是可怜,而且看上去还不是那么达标。

李初年边看边悄悄用手机拍照,这都是证据,以备将来能用得上。

很快,李初年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那一小堆浆砌毛石,就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将这些浆砌毛石摆放在这里的目的,是给领导前来视察用的。

领导来视察了,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修筑堤坝用的就是这种浆砌毛石。

如果有懂行的领导要问为何不用最好的混凝土条块?

他们可以回答用这种浆砌毛石就可以了,也能起到防洪的作用。

的确,如果用这种浆砌毛石也没有问题。

并且南荒镇是贫困县中的贫困镇,能有这种浆砌毛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实际上用的都是质量最差的干砌块石。

这和上次的修筑标准是一个样的。

如果这样,一旦再次爆发大规模的山洪,照样还是冲毁。

李初年忧心如焚,急忙用手机将这堆浆砌毛石给拍了下来。

还特意又拍了施工人员正往坝基上抬放的干砌块石。

就在这时,李初年看到有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一个人倒背着双手,官架十足。

虽然隔着几十米,李初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

紧跟在他身旁的则是镇建筑公司的经理赵晋。

后边还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镇政府的干部。

杨立铎只要一出动,肯定会前呼后拥。

他就喜欢这样的排面,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初年只好悄悄离开,如果让杨立铎和赵晋看到他在这里,肯定会有麻烦。

说不定李初年用手机拍的照片,都会被他们翻出来销毁。

李初年骑上摩托车朝丽水村驶去。

丽水村的村民们此时已经都返了回来,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修缮房屋。

接连看了很多户人家,修缮房屋的都是自家的人,有些是过来帮忙的邻居。

所用的材料,也几乎是村民自己花钱购买的。

李初年没有发现一个镇建筑公司的施工人员。

这让李初年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这他妈的不是在欺上瞒下吗?

赵晋的胆子也太大了。

李初年将摩托车停下,走过去进行实地探访。

他主要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镇建筑公司有没有送来修缮房屋的材料。

第二个问题,镇建筑公司有没有派施工人员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村民们回答他的只是接连摇头。

李初年气不打一处来,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镇政府已经决定由镇建筑公司负责给你们村重建吗?”

“没有啊,我们村干部说先让我们自己修着,只要是没倒塌的房屋,能修则修,能用则用。并没有提到镇建筑公司要给我们村重建啊?”

听到这里,李初年怒火中烧,立即掉头去找潘支书。

但潘支书却不在村委,一问之下,他去陪同镇上的领导到堤坝现场了。

再问之下,村委的工作人员竟然也不知道他们村子的重建是由镇建筑公司来负责的。

事已至此,李初年终于确信,那次镇党委会议上确定的由镇建筑公司负责丽水村的重建工作,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甚至连潘支书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李初年很是震撼,这伙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当李初年和乔含香看到门口站着的这个人,都是吃了一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钱丽秀。

李初年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在门口。

乔含香认识钱丽秀,钱丽秀以前来找李初年的时候,乔含香多次见过她。

不过,乔含香知道李初年和她已经分手了。

钱丽秀没有敲门,直接就把房门给推开了。

这是因为在她敲门之前,突然听到屋中传来男女欢快的笑声,顿时醋意勃发,伸手就将门推开了。

果然,屋里的女子正是乔含香。

钱丽秀以前来看李初年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乔含香很是喜欢李初年。

自从她和李初年提出分手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但她不放心,总是担心李初年被乔含香给抢了去。

没想到自己今天过来,正好就看到乔含香和李初年在屋里笑得这么开心!

钱丽秀目光充满敌意地瞪着乔含香。

这让乔含香有些手足无措。

忙低声道:“年哥,我先走了。”

说完,她快步走了出去,也没和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钱丽秀打招呼。

按照钱丽秀的性格,她本想借此机会大吵大闹,给乔含香欲以震慑。

但毕竟是她和李初年提出的分手。

如果这个时候她再大吵大闹,根本就不占理。

也会让李初年离她越来越远,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李初年站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钱丽秀走进门来,伸脚将门关上。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两个在屋里打情骂俏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含香和我只是同事而已。”

李初年这话是惯性使然,但接着他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随即又道:“咱们已经分手了,你管我和谁打情骂俏呢?”

“李初年,你这个王八蛋。”

钱丽秀咬牙切齿地直接爆粗。

“钱丽秀,你别在这里耍你的大小姐脾气。我再次提醒你,咱们已经分手了。”

说着,李初年坐了下来,掏出烟点上。

“我嫌呛,把烟掐了。”

“你要嫌呛,那就请你离开这里。”

李初年想起她提出分手时的绝情样子就来气。

钱丽秀的大小姐脾气还真不是盖的,她抡起手提包就朝李初年砸了过去。

李初年急忙抬手挡住,道:“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何打我?”

“我就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忘恩负义?”

“难道不是吗?当初要不是我爸爸托关系,你能进入县委办吗?”

李初年心中有些恼火,但也无可奈何。

当初他考上公务员,报的岗位是乡镇。

但钱丽秀让她爸爸运作关系,终于让他进了县委办。

在县委办工作,天天能和领导打照面,晋升的机会很多。

在乡镇就不一样了,可能熬个几年甚至十几年,啥都不是。

对此,李初年是很感激钱丽秀和她爸爸的。

但钱丽秀动不动就提及此事来要挟李初年,这让李初年心里很不舒服。

看李初年不吱声了,钱丽秀更加咄咄逼人。

“我爸爸费了那么大劲,让你给丁县长当联络员,可你自己不争气,这能怨谁?”

李初年没好气地道:“我谁也没怨,怨我自己行吧?”

“本来就是怨你自己。”

“你和我提出分手时,这些话你已经反反复复说过很多遍了。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目的还是为了说这些话吗?”

钱丽秀虽然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但她忍住没有再说下去。

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和李初年说,也借机恢复两人的恋爱关系。

但她一到这里,恰好就碰到了乔含香。

吃醋嫉妒之下,她才控制不住自己又唠叨起了这些。

过了好大一会儿,钱丽秀才将醋劲摁了下去。

她脸色稍缓,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初年,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的前程。”

李初年抬头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钱丽秀坐在了他对面,道:“我跟我爸爸说了很多好话,我爸爸终于答应把你调进财政局了。”

“啥?你爸要把我调进财政局?”

钱丽秀很是得意地抿了抿嘴唇,笑道:“是啊,我爸爸已经答应我了,把你调进财政局办公室。过一段时间,就把你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这样你和我的级别一样了,那咱们就可以结婚了。”

钱丽秀作为县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不过是个副股级干部。但在这苍云县,副股级干部那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李初年很是震惊地看着她,过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

“丽秀,咱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想着要和我结婚?”

钱丽秀柔唇一笑,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何况咱们两个之间的这点小事呢?好,我那次向你提出分手,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李初年将头扭向一边,她这狼一阵狗一阵的,真让他有些受不了。

钱丽秀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边摇晃边撒娇地道:“初年,行不行嘛?人家都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人家嘛,好不好嘛?”

听着她嗲声嗲气的撒娇声,李初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说自己对她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己和她在上大学时,就建立了恋爱关系。

钱丽秀肤白胜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多姿。

钱丽秀道:“我听我爸说了,你在这里尽挨整。是不是才给你了一个记过处分?”

李初年只好点了点头。

她道:“初年,混仕途没有靠山不行。咱们的靠山就是我爸爸,你到我爸爸那里去,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我听说你被记过处分之后,心疼的睡不着觉。”

说到这里,钱丽秀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转。

她说的这番话是真的,她的确是为李初年牵肠挂肚。

李初年想起和她以前的花前月下,心不由得软了。

“丽秀,你今后不要轻易再提分手了,这样是非常伤感情的。”

听李初年这么说,她顿时喜笑颜开,知道李初年原谅她了。

她随即娇柔地道:“我知道啦,今后不会再和你提分手了。等你当了财政局办公室副主任,咱们就领证结婚。”

李初年这个时候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钱丽秀突然双手用力将李初年的手拉进了怀里,眉目之间娇媚丛生,柔声轻道:“走,咱们去你宿舍。”

李初年心中顿时激荡起来,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是上班时间啊。”

“你马上就要调到财政局了,还在乎什么上班时间啊?我可告诉你,今天是我爸派他的专车送我来的。我还要赶回去。时间有限哦。”

二十六岁的李初年,对那方面也是非常强烈的。

自从和她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那种销魂的滋味。

现在被她鼓捣的身体都有了剧烈的反应,他起身和她手拉着手朝宿舍快速奔去。


杨全疆道:“回去之后,安心工作。”


丁永胜道:“佳军和立铎还在里边,他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杨书记,您看?”

“他们两个暂时就不要管了。你是疏忽大意造成的失误。但他们两个和你就不一样了。王佳军是纪委书记,纪委纪律他不清楚吗?他这是知法犯法,只能罪加一等。还有那个杨立铎,他通风报信的嫌疑是无法排除的。不然,怎么会发生蒙面歹徒袭击举报人的事呢?一旦定性,他的性质将会非常严重。”

说到这里,杨全疆非常恼火,又道:“杨立铎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这次就是坏在他身上。对这样的人不能重用。”

看杨书记如此恼火,丁永胜也不敢再给王佳军和杨立铎求情了。

“杨书记,我这次回去,虽然官复原职,但却背了个严重警告处分。”

“处分就处分吧,好在没撤销你的职务。另外,先和你打个招呼,王佳军的职务将由田启兵代替。”

丁永胜闻听大吃一惊,忙道:“千万不可,杨书记,不能让田启兵接替王佳军的职务。”

丁永胜这次被留置,他恨死高承祥和田启兵了。

杨全疆道:“如果不让田启兵接替王佳军的职务,你丁永胜能这么顺利地出来吗?”

丁永胜又吃了一惊,原来这里边是有条件交换的。

丁永胜很是担忧地道:“杨书记,如果田启兵去了,我就会更加被动了。”

“永胜,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些,不要太在意一时的得失。临齐县一把手快退了,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丁永胜一听,禁不住喜出望外。

他太渴望当上县委书记了,连做梦都想。

杨全疆随即又道:“但你要和童肖媛搞好关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闹的那么僵。毕竟临齐县的县委书记是要省里来任命的。她可是陈部长的人。”

丁永胜只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他将童肖媛视为了政敌。

就是她的到来,阻碍了他的升迁。

杨书记让他和童肖媛搞好关系,他不得不听,但心里却是极其抵触的。

丁永胜从杨全疆的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回苍云县。

而是带着早已等候在这里的秘书和司机朝省城直奔而去。

市纪委对赵晋的审讯力度在不断加大。

但赵晋一口咬定,他并没有找人报复李初年和纪光廉。

他承认是杨立铎告诉他丽水村和防洪堤坝弄虚作假的问题被人举报了.

但杨立铎并没有告诉给他是谁举报的。

他连举报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去报复李初年和纪光廉呢?

赵晋说的振振有词,密不透风。

不论怎么审讯,他就是这一番说辞。

但市纪委岂是好糊弄鬼的?

很多次,赵晋都几乎顶不住要招了,但他想起心狠手辣的那个人来,就咬紧牙关,坚决不招。

他要是招了,市纪委即使放他出来,等到他的也是倾家荡产外加非死即残。

杨立铎的说法也和赵晋一致。

他只告诉赵晋在工程中弄虚作假的事被人举报了,但他没有告诉赵晋举报人是谁。

不论怎么审讯,杨立铎都是坚持这番说辞。

杨立铎和赵晋都在死扛硬顶。

那伙蒙面歹徒抓不到,赵晋死活不承认,这就让审讯工作陷入僵局。

他知道,他越什么都不说越安全。

县公安局成立的专案组虽然进驻到了南荒镇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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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派出所长的刘陶,到了这里竟然不会办案了。


李初年拨一拨,他才转一转。

此时车间里剩下了邱叔华李初年王畅还有那些没被殴打的工友们。

李初年道:“工友们,这是咱们镇政府的邱书记,你们把今天的遭遇说一下,我们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但工友们都不说话,纷纷看向王畅。

这说明工友们也不信任王畅了。

李初年扭头对王畅道:“王厂长,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王畅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王畅一走出车间,工友们这才纷纷开口说话。

原来下午一点来钟,李初年刚离开毛纺厂,吴迪和刘勇就带着大批保安来到了车间。

先是盘问,再是威逼利诱,后是逐个过堂审问。

连着几个小时,根本就不把工人当人看。

最后曹富龙挺身而出,说李副镇长知道的那些情况都是他提供的。

又有几个工友也挺身而出。

曹富龙他们几个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吴迪刘勇他们放其他工友回去。

但吴迪刘勇他们不但没放工友们回去,还对曹富龙等人不停殴打。

断断续续的竟然殴打了接近两个小时。

要不是那个女工躲在厕所里给李初年打电话报信,李初年要不及时赶到,这私设的刑堂还不会结束,也不知道这事最后得闹多大。

李初年让工友们现在就离开工厂,暂时都不要来上班了。何时复工等候通知。看着工友们离开了毛纺厂,李初年这才稍松了口气。

刘陶并没有将吴迪刘勇还有那些保安带回派出所,而是将他们都集中到了厂部的大会议室里。

李初年和邱叔华紧急磋商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李初年道:“邱书记,这一次要把吴迪彻底拿下。不然,毛纺厂的改制就无法进行。”

邱叔华道:“这的确是拿下吴迪的最好机会。但刘陶不配合也很难办,他毕竟是派出所长。况且他弟弟刘勇也涉嫌在内,他肯定会想方设法为吴迪刘勇他们开脱的。”

李初年沉思了一会儿,道:“指望刘陶是无法拿下吴迪的,看来我们只能寻求县公安局的帮助了。”

“初年,你准备咋办?”

“我在住院期间,县委副书记鲁志东多次去医院看望我和光廉。他每次去几乎都由县公安局长孔敏陪着。这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同一般。”

邱叔华道:“孔局长和鲁副书记的关系的确很铁。初年,要不咱们向童书记汇报此事,童书记肯定会让鲁副书记出面的。”

但李初年却摇了摇头,道:“咱们也不能光麻烦童书记,要是啥事都靠童书记帮咱们,也显得咱们太无能了。我感觉你直接和鲁副书记联系比较好些,毕竟你现在是代理镇党委书记。我去医院,拿到曹富龙他们几个的口供。争取今晚就把吴迪刘勇他们拘留起来。”

“嗯,好。你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但如果鲁副书记不肯帮忙咋办?”

“如果鲁副书记不肯帮忙,咱们就再去找童书记。但我认为,鲁副书记肯定会帮这个忙的。这不但是他职权范围内的事。最关键的是鲁副书记现在也想急于表现一下,一是和童书记拉近关系,二是提高他在县委领导班子里的份量。另外,鲁副书记还特别喜欢别人捧他。你直接找他,他不但不会拒绝,可能还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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