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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

岳风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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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元珈罗阿瓦达   更新:2024-02-24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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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彩片段


一连几日,单身雄性几乎全数向珈罗发出求偶信号,尤其是鹰族的少年们,他们都是三纹战士,在择偶这件事上本就有超强的竞争力。

这天下怎么会有珈罗这么可爱的雌性,在凯恩说这句话说了第五遍的时候,风幽用翅膀把他从山峰上拍了下去。

也就是这几天,元珈罗对自己的美貌有了全新的认识。

兽世中雌性娇弱,因为生崽,恶劣天气,饥荒、天灾等等,一个不小心就死去了,为了种族的繁衍,雌性的地位奇高。

风幽的浮春谷,有3000多只雄性,却只有200多只雌性,十比一还有余,这是什么荒唐的世界!

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众星捧月式的爱造就了雌性好吃懒做,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性格。一个个吃的胖墩墩的,再加上生产的多,身材走样,皮肤粗糙也不需要打扮自有追求者,索性放飞自我,有的胖的连行走都不怎么利索。

原先狼人的那个尸魂山谷,是安置残疾兽人或被遗弃和流放的兽人的阴暗之地,要是不年老体弱要么身体残缺又或者奇丑无比,自然是得不到择偶权的,难怪为一个雌性都要倾巢出动。

可就算坐拥三千美色能如何,能当饭吃吗?拒绝恋爱脑,从我做起啊!

元珈罗一边把脑子里左拥右抱的画面扇飞,一边打量起自己的小小棚屋来。

小棚屋不大,就是个用简易的木架搭起来的小草棚,角落里放着从风幽的巢穴里带回来的软软兽皮,暂且算个“床”吧,屋中间一块平坦的石头放置着几个木碗盘,就再没有其他。

她的棚屋位置处于中心村落的边缘地带,与她最近的邻居家也得转上一个弯才看见,很是清静。

棚屋的前后都有能拓宽的土地,上面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屋前还长了一棵巨大的果树,树上金灿灿的累累果实将枝丫都压弯了,它茂密的枝丫笼罩了棚屋,将初夏的暑气赶走了不少。

元珈罗心情好极了,现世的纷乱让她鲜少感受到这种平静,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夏风,这也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她正想收拾下屋前的杂草,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一个牛兽人正对着一个瘦高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长着一头的金色的卷发,眼眸清亮,唇红齿白,略显瘦弱,倔强的薄z唇紧抿着,承受着每一次攻击。

“你不是愿意给她挑水吗?怎么不去了?”娇俏的鄙夷声夹杂在一众糙汉子的调笑中格外醒目。

一个长腿纤腰的少女从几个青年中走出,她就是牛族部落族长的独生女瑞贝卡。

她一把拽住了那少年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拉,少年吃痛的后仰,却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元珈罗本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他们却越走越近,直到那少年的水桶被砸碎了扔在了她的院子里时,她才看向了为首的少女。

“要不,我把这地方腾给你住?”元珈罗侧头问道。

“谁要住你这破地方。”那少女嗤之以鼻。

“哦,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方。”元珈罗冷声道,“那就赶紧滚出去,我没空陪你唧唧歪歪。”

“那你有本事别让我的奴隶给你打水啊!”瑞贝卡不依不饶道。

“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做完了。”那少年的鼻腔被打的血肉模糊,此时他被几个兽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反手踩在地上。

“做完了就可以吃里扒外吗?”瑞贝卡朝他的腹部猛踢了一脚,少年抽搐了一下蜷缩了起来,“你可别忘了你那便宜父亲欠了我多少晶石。”

瑞贝卡转过身上下打量起元珈罗,这晃眼的美貌让人莫名烦躁,阴阳怪气道,“我还当风幽大人带回来个什么货色,也不过如此,怎么,你看上的雄性就是这种奴隶的儿子?”

“说不定私下早就滚在了一起,不然这小贱种怎么会偷偷给她打水。”瑞贝卡的雄性伴侣们显然知道说什么话会让她开心。

“那你们,还真是合适,哈哈哈。”听了这话后,瑞贝卡心情果然好极了。

“我再说一遍,是风幽大人吩咐我给元珈罗打水的。”那少年咳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的反驳道。

可根本没人听他在说些什么,几个人前仰后合的讥讽着元珈罗。

“难怪风幽大人要为你们捱不捱的过这个寒季而忧心,饭都吃不饱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搞雌竞,真是有够蠢的。”元珈罗完全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连白眼都懒得留一个给她,转身“砰”的关上了木门。

瑞贝卡这一拳本是使足了力气,结果对方完全不放在心上,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感觉比给她自己一拳还难受。

“啊啊啊啊!”瑞贝卡吃了瘪,把气全撒在了那少年身上,一脚还不解气,朝着他肩胛骨上又踹了一脚,然后带着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半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整个棚屋扑棱棱掉下灰来。

元珈罗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动静,她警觉的翻身下床操起了床下的防身木棒。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少年一瘸一拐的挑着两桶水,正给她家院子里的石头水槽加满水。

看他满脸的伤,哦,是今天被打的那个少年。

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少年很高却痩的可怜,有一头蓬松微卷的金色头发,发间露出两根尖尖的羊角,因为挑水,发丝上沾着一层微微的薄汗,满脸的血迹也遮不住他棕色的明亮眼睛。

元珈罗把门打开的时候,那少年似乎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提着桶转身就走。

“喂!”元珈罗叫住他,他回头不解的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米卢。”他回道。

“谢谢你,米卢。”元珈罗冲他笑道。

“本就是风幽大人吩咐的事,白天的时候没有挑完,趁他们睡着我来加满。”米卢低头见自己满身血迹,抬头看了她一眼,赶忙说道,“你放心,水都是干净的,我有认真的洗过手!”

“嗯,我知道。”少年的慌乱可爱极了,元珈罗眯起了月牙眼。

随着米卢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饿的抗议声,他像个受了惊的小羊羔,飞快的跑走了。


她要找的人应该是大麓岭的狼兽,之前大麓岭的下一任狼王昭在继任之前就失踪了,他是有所耳闻的。

之后狼族部落又发生了火灾,想来应是烧死了很多昭的亲信,昭的弟弟阿瓦达顺势统一了部落,这个顺势里面必然有很多内情。

银狼,和昭特别的毛色相同。

但脸上又有青斑的胎记,那就不是昭。

那找的应该是昭身边的几个银狼亲信了,看来是见苗头不对,就带着心上人从部落里逃脱了。

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好像不答应她就会随时哭出来的水蒙蒙的红肿双眼,只是找人而已,不算干预他族事务,不违反原则。

可以。”风幽道。

“太谢谢你了!”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元珈罗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可你们不是昨天失散的,你已经昏迷7天了。”风幽道,“但我既然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给你个结果,你好好养伤。”

说完,他一下子化身成鹰,翎羽展开遮天蔽日,乘风而去。

昏迷七天?!元珈罗愣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防身我还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真容,也从没和他真正认识过彼此。

那头直男狼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怎么找到我?

我居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要去哪落脚,七天过去了他还会找我吗?

难道以后就见不到了,就这样失散了?

元伽罗心里好像缺了很大一块,喉头颤动酸的不行。

风幽的浮春谷是一个复合地形,南北东三面都是高耸入云的深山,只有西面有一个出口,外围是一片毒瘴密林,再是一片淤泥沼泽,生活着很多野生的毒蛇和浮兽,然后才是一片肥沃的平原。

那里居住着很多草食兽人,建造了窝棚,耕种了农田。

这些食草兽人们虽然智商拔尖但在武力上被食肉兽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掠夺就是被奴役,他们甚至连野外的低等野兽也对付不了,在这片大陆上几乎要灭绝。

但生活在浮春谷的食草兽人们,百年前对鹰族有大恩,所以鹰族庇佑了这里,他们才得以安居,成为西陆唯一的食草兽人聚居地。

风幽刚一成年就被指派成为浮春谷的守护神,得天独厚的环境加上四纹鹰神的守护,外界兽人从不敢轻易入侵。

那天情急之下,昭才把元珈罗带到了这里。

他已经不吃不喝连续找了她5天,他一路长驱直入,直冲进食草兽人的村落里。

无论他如何恳求询问,都没有找到一个新进谷的长相丑陋但很机灵的小雌性。

一头狼兽就这样不管不顾,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他本就受伤,加上又累又饿,他还没有见到风幽,就被训练有素的鹰兽们打伤扔出了浮春谷。

隔天的小溪边,痞里痞气的头狼一呲牙,旁边十几头狼都一齐对着光是站着就足以震慑四下的风幽低吼着。

阿瓦达戏谑道,“没想到鹰神大人也会对我们大麓岭的家事感兴趣。”

“报告,属下确定是您要找的那头银狼,右腿有伤,背部有疤,脸上有青斑胎记,前几天他冲进了羊兽的村子时属下曾经见过他,已经死透了。”风幽的亲随——三纹鹰兽凯恩检查了那具因为浮兽咬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后,转头对风幽低声道。

“不感兴趣。”风幽抬眼,威压下的狼群往后退了退,他示意凯恩去取了一撮银狼的毛发,转头道,“不过你等的偷袭行为实在卑劣,我实在不齿,就算你当上了狼王,我族也不会承认你这种狼族首领。”

“乳臭未干的臭鸟,谁让你满口喷粪!”阿瓦达招呼那十几头狼迅速围攻,以包抄之势围住了风幽和凯恩,“都说鹰族个个鼻孔朝天果然名不虚传,看我今天不拔光你的毛,撕z烂你的鸟脖子!”

风幽腾空而起,眼神寒刀飒飒,展翅一挥,四五头狼连同阿瓦达都被拍翻了过去,有只狼的脊椎硬生生的从脖颈处插了出来,发出阵阵哀嚎。

他冷冷道,“赶紧滚出我的领地,就凭你等还不配被我击杀,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风幽抬起高傲的下颌,连眼神都懒得再留给阿瓦达,和凯恩迎风翱翔而去,徒留一群打转的恶狼在原地跳脚。

死讯是羊妇人米娅代为传达的,风幽知道那小雌性得知定是要哭的,而他拿眼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几日,风幽结束了浮春谷外围工事的巡防后,想起了自己巢穴里还有个人,便来看看。

刚走到巢穴前,就听到米娅夫人的劝解声,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进去。

“珈罗,这兽世优胜略汰,适者生存是正常的,你再饿下去是要死的……”那羊妇人还没说完,就被元珈罗嘶吼着打断。

她已经在树屋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呆坐了五天了,刚刚羊妇人的一句优胜劣汰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紧紧攥着那银狼的一撮毛发,半晌,她又抱歉的说道,“您不要管我了,求您了,我想静一静。”

羊妇人只好端着果子和肉干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外的风幽摇了摇头,便快步离开了。

“我进来了?”风幽的问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便自己走了进去。

那雌性本是月圆的小脸,现在白的跟月色一样,瘦的没有她自己的巴掌大。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的眼,现在也满是雾气,若不是她强忍着,那泪腺就跟泡沫一般一戳就破,红红的眼角像只兔崽,委屈的鼻头一抽一抽的,贝齿咬着吹弹可破的下唇。

在他的印象里,雌性们娇气些是正常的,但是像她这么倔的倒是没见过。

这兽世本就危机四伏,昨天还一起御敌的战友明天可能就丧了命。

一个雌性的配偶没有八个也有十个,惋惜总是有的,但从没见到哪个雌性这么伤心过。

如果雄性死了,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强,雌性随时可以再补上一个更年轻更强壮的。

在这种视雄性性命为草芥的世道,能得到自己的配偶这么钟情的,着实让人羡慕。

只可惜那银狼没等到和自己的心上人结偶,就死掉了。


露亚是死缠烂打没错,但其实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和风幽二人势均力敌,相配的很。

不像瑞贝卡那种无脑任性的爱,她和风幽年少时应该是有过一段值得珍惜的纯粹时光的。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元珈罗实在不想再做些什么让露亚难受的事了。

“打什么趣,我们是来办正事儿的。”幸悄声道,“露亚到处找你,人都已经快到门口了,趁现在走还来得及。”

元珈罗一惊,趁风幽不在来找我,那能有好事儿?

她面上非常大义凛然,“来找我干什么,她还能吃了我吗?”

然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问幸道,“怎么跑,有什么计划吗?”

四个年轻兽人凑在一起,元珈罗套上了和叶的兽皮罩衫,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刚走了没两步,就迎面撞上了杀气腾腾的露亚,本来都平安无事的擦肩而过了,幸闷闷的笑了一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元珈罗暗里踢了他小腿肚子一脚。

“你们干什么去?”露亚冷声道。

“关你什么事。”玄一向看不惯她。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就出去转转。”纳什拉住玄,好脾气的解释了一下,想尽快脱身。

“幸!”露亚看一向话多的少年这么安静,狐疑的看了过来,“你今天倒是话少。”

元珈罗就贴在幸的身后猫着腰,顿时紧张极了。

“我......”幸眼珠一转道,“我牙疼不行啊。”

露亚翻了他一个白眼,带着一众兽人往元珈罗和风幽的木屋走。

众人看她离开,赶紧往前走。

“站住!”露亚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五个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又走了回来,盯着幸背后穿着罩衫的元珈罗许久,艾勒赶忙挡道,“和叶昨夜在湖边洗澡冷到了,有些发热。”

“发热还到处玩。”露亚嗔怪了一句,“我一会儿让人给你们拿些草药,病了就休息,别乱跑。”

“哦。”几个人乖巧答道。

看着露亚彻底走了,隐在拐角处的和叶才和大部队会合,六个人恨不得脚下生风,快速的离开了木屋群。

“啊呀,兽神在上,终于是跑出来了!”他们一路猛冲,直奔猿族部落的后山,一直走到看不见人了才停下来。

“想到露亚扑空的表情,我都想笑,哈哈哈哈哈。”幸笑的在草丛上仰躺下来,几个年轻兽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其实为什么一定要结偶呢,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结偶了要背井离乡,离开部落,雌主万一不喜欢了,就像是个物件,抛弃就抛弃了。”和叶幽幽道。

呕吼,过了这几千年,终于在原始社会出了这口恶气,你们男人也怕远嫁、怕变心、怕失去自我价值啊?

也有男人如衣裳,用过皆可抛的这一天?也怕起海王养鱼,渣女虐心了?元珈罗心里有些暗爽。

“是啊,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雌性共度余生,还不如不结偶。”纳什也有些幽怨。

“不然呢,结偶干嘛,为了受尽结偶的苦吗?”玄愤愤道。

实在听不下去他们“怨妇”的对话,元珈罗打断道,“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去?”

“猿族水系繁复,肯定有很多鱼,闲着也是没事,去逮两条来烤顺便冲个凉吧。”艾勒提议道。

“走走走。”幸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朝元珈罗眨眼道,“我烤的鱼可香了。”

这简直梦回现世读书的日子了,燥热的夏风、热z辣的阳光、蝉鸣蛙叫、俊朗的少年,没有战争也没有穿越,她只是个普通的少女,还有机会好好的长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给元珈罗一副被抓包的窘迫感。

元珈罗回头看了看身边围绕的这一群丰神俊逸,皎如玉树的少年们。

我要是说我是被迫体验了一把纣王的快乐,也不知道露亚她信是不信。

夜色渐浓,星光赶着夕阳, 森林沉沉睡去,部落里却喧闹起来。

雌性们位居尊位,跟雄性们分坐两个篝火,木柴高高架起发出噼啪的响声,火焰熊熊燃烧,瞧着是挺热闹的,煎熬的却是元珈罗。

风幽还没回来,她向幸他们投去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幸却热情洋溢的给她回了一个,下午才跟她学的,表示加油的单手握拳。

靠你顶个P用,元珈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没想到你还挺难请,来了就坐吧。”露亚垂眼,看也没看元珈罗。

两边的雌性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一副要把她拆之入腹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神凌迟她。

这是入座?还不如给我上刑!

不一会儿,猿族兽人们端上来几口石锅,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一碗一碗的盛好端给每一位雌性。

元珈罗打开一看,居然是野猪肉面条,摆盘也非常精致。

“这位不怎么认识,是哪个部落的?”一个熊族雌性问道。

元珈罗刚想答,就被另一个豹族雌性抢了先,“她说了你能知道是哪儿吗?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的野兽部落。唉,如今也是什么人能参加我们兽族集会了。”

本来是想忍气吞声的元珈罗有些恼,有话不会好好说是吧?

“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她还以为你骂她粗鲁不堪,家贫如洗呢!”她俩一唱一和,阴阳怪气。

“都别说了,这面粉是父亲花了高价买来的,没吃过吧,都尝尝。”说话的是露亚的妹妹,猿族族长的小女儿露恩。

我去,还骂我家一贫如洗呢,一群原始人连筷子都用不利索,谁家小公主在地上坐着嗦面条?

元珈罗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忍着忍着,万一风幽那边谈成了呢,自己不能拖他后腿。

“如何?”露恩年纪小,脸上藏不住得意。

说实话,这汤这面差的意思大了,可周围一群雌性们都发出赞叹,元珈罗也只好跟着陪笑。

“听说你是北陆流亡过来的,怕是没见过这些稀罕东西,不过没关系,以后跟了风幽大人,总算是能沾到些光。”露恩接着说。

哦,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元珈罗再三告诫自己忍耐,笑道,“我这波属实不亏。”

这兽世,雌性为尊,露恩都说她攀附雄性了,她还不以为然,脸皮属实厚,周围的雌性嫌弃更盛了。

“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是怎么爬上风幽大人的床的!”露恩应该是为她姐姐露亚鸣不平,看元珈罗不徐不疾,气的发抖骂道。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倒是想讲,只可惜这场面太激烈了,我怕你们,承受z不了。”元珈罗托着腮帮子笑道,众人脑子里莫名就有了画面。

“你竟然还......”露恩还没到结偶的年纪,小脸熏的通红。

元珈罗一副苦恼的样子,成心气她们,“明明是他死缠烂打,苦苦追求,简直是太黏人了!”

风幽大人,黏人?!

“这不行,看来得多找几个伴侣,让他学学规矩了,独占雌主可要不得。”看着众人惊呆的模样,元珈罗觉得这嘴炮打的不要太爽了。

“你还要多找几个伴侣?”低沉的声线穿过耳季,元珈罗吓的一激灵,就看见风幽迎着火光向她走来,端端往那一站就像在发光。


“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风幽一口回绝了凯恩。

“没有猿族的货款,部落的兽人都熬不过寒季,到时候连浮春谷都没有了,这小雌性也活不下去。”旁边的牛兽族族长不敢反驳风幽,小声嘟囔道。

“既然风幽大人多次回绝都没用,那这次就只能让那猿族的公主彻底死心了。”羊族族长恳切道,“风幽大人,您就念在您少年时期与我们浮春谷的旧情,念在柯西老族长对您往日的用心,请一如既往的垂怜我们食草兽族吧!”

“恳请您的庇护!”他颤颤巍巍的跪趴下去,将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向风幽跪拜。

“恳求您的庇佑!”一旁的食草兽族长老们也都纷纷跪下,将手举过头顶,趴在风幽的脚下。

“每次都来这一套!”凯恩抱着手臂愤愤的靠在墙上,显然对他们的挟恩图报很不感冒。

“我回鹰族一趟。”风幽眸子半垂,表情有些阴郁。

“那可万万不可!要是鹰族不让您回来,我们食草兽族可就彻底灭绝了啊!”羊族族长一听这话,方才那些客套和沉稳瞬间不见了,他抱住了风幽的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元珈罗默默举起手,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她早就听明白了。

猿族公主钟情风幽大人多年,想利用猿族和浮春谷的贸易订单与风幽大人结偶,被风幽大人拒绝多次后,明确表示要断了与浮春谷的往来。

若这次在猿族举办的聚会上,风幽大人已经结偶了的话。或许心高气傲的公主会死了这条心,并看在鹰族的面子上与浮春谷的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假扮情侣而已,自己欠风幽大人一条命,帮这点小忙无伤大雅。

“你,真的愿意?”风幽本是翱翔长空的鹰,从不会受制于人,可他对浮春谷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垂眼看向元珈罗,没想到对方明媚一笑,“只要能帮上你就好。”

本来觉得是件小事,直到被食草兽族的祭司们簇拥上了神坛,元珈罗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虽然只是暂时的结印,但是仪式绝不可少,这会让鹰神大人和雌主的通感结合的更紧密些,也会增强彼此的力量。”祭司摆好各种祭品,并用一根蛇蜕将二人的手腕连接了起来。

随即带着面具的祭司开始摇动骨铃,几十个穿戴喜庆的兽人跳起婚娶时的祝神舞,两人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淡淡的光芒。

面对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元珈罗紧张的把拳头都握了起来。

“别怕。”风幽的声线温柔沉静,入耳极润。

元珈罗抬眼,风幽不知何时也被推到了神坛上,与她相对而坐。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被点缀上了漫天的星辰,如落雨清风,山间鸣泉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欲,带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鹰神大人,现在请亲吻你的雌主吧。”祭司的话在原地炸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想要些什么补偿?”风幽一副她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

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

“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

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了一下。

霎时,他们周身发出明亮的光,在祭祀的祝神舞中慢慢的浮动放大,在二人之间舞动缠绕,随即落在了风幽的心口处。

再从心口逐渐蔓延出来,形成了一片藏青色的繁复花纹,穿过锁骨停在了脖颈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是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与自己的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元珈罗惊奇的抬头,对上了风幽的眼睛,显然对方也惊异于这种变化,看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体温,有一股无名火猛地在心头烧了起来。

气息缠绕缭乱中,祭司宣布他们的结偶仪式成功了。

“珈罗……”耳边响起的是米卢的声音,元珈罗回头看,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心口酸涩,喉结沉了一沉,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卢!”元珈罗想喊他停下,少年却越走越快。

“呕吼小羊人跑了,本来棚屋就不大,这下可要酸死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恶言鸟突然出现,幸灾乐祸道。

“住嘴!”元珈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去跟米卢解释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风幽侧头问道。

“一点小忙,下次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猿族?”元珈罗有些担心米卢,赶忙问道。

“明天傍晚,我加固了浮春谷的工事之后。”风幽道。

“那我们明天见!”元珈罗匆匆辞别,赶忙离开了。

风幽看着少女风一般的离开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锁骨处摩挲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元珈罗赶回棚屋的时候,看见米卢正在做晚饭,少年消瘦的背影显得孤单极了。

少年的心敏感多疑,自卑又偏执,风幽大人太过强大,就像浮云直上的巨柏,是高岭不可亵渎的莲花,是孤高清冽的风,是他永远追不上的尊贵神明。

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对方。

他并不奢望自己成为元珈罗的第一个伴侣,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米卢。”元珈罗知道少年是误会了,可面对方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在现世21岁的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到就死了。

“饿了吗?我做好了烤肉。”米卢把用大莲叶包好的烤肉递给她。

“米卢,我……”看到米卢垂下微红的眼,一时竟有些愧疚起来。

晚风微燥,黯然的夜色中土灶中的火将柴烧的劈啪作响。

半晌,少年轻轻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言语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一定会成长为部落里最强的兽人,你等我。”


但带上元珈罗将日程拉长了三倍,风幽打算在九天内赶到目的地。

一切准备妥当,风幽示意元珈罗准备起程,米卢却挡在了她前面,“你向兽神发誓,你会照顾好她。”

风幽一跃而起,一下子将元珈罗揽入怀里,横抱起来,雄翅展翼,风尘翕张,悬在半空中。

即使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米卢也没有一丝胆怯,“她此去就是个活靶子,你要是让她掉一滴眼泪,我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好好突破,等你足够强大,再来与我清算。”风幽转头嘱咐凯恩和西泽尔,“以后他不必出去劳动,他们的部落份额都从我这里扣,晚上带着他去和鹰族的人一起训练。”

“可他一个食草兽人,怎么吃的了那苦。”西泽尔瞥了那小羊人的瘦胳膊瘦腿为难道,“万一给练死了……”

“你日后不是要保护她?身体如此羸弱,只是嘴上说说?”风幽声音不大,却把米卢气的热血上涌。

“他只是担心我,又不是故意对你不敬的。”元珈罗搞不懂,风幽是平日里是多大度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少年计较这么多。

“我去!”米卢认真道。

“喂,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你搞不好会死的。”凯恩难得没有起哄,认真劝道。

“我去!”米卢重申了一遍。

“米卢你不要这么疯!”元珈罗想下来把话说清楚。

“很好。”风幽看了他一眼,嘱咐凯恩和西泽尔守好浮春谷,随即飙发电举,破风而去。

初夏的正午,日头正盛,风幽没有变成兽形把她驮在身上,而是把她抱在怀里遮阳。

飞的并不是很快,元珈罗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颠簸。风从脸侧呼呼划过,倒有种放飞自我的舒爽感。

元珈罗抬头看风幽,还是那张高岭之花般不可亵渎的禁欲俊脸,就是未免也太无情了些,想到米卢这么苦,她嘴角都垂了下来。

风幽看到怀里的人哭丧着小脸,像只闹脾气的幼崽,嘴角露出些不易觉察的笑意来。

“生气了?”风幽低头问道。

“没有……”元珈罗瓮声瓮气的把头别过去不看他。

“你没有夜视能力,晚上我们尽量不赶路,你忍耐些,累了就睡会儿。”风幽把她往翅膀后藏了藏。

“嗯……”上午爬了很久的山路,元珈罗也累了,她搂紧了风幽的脖子,将脸靠近他的胸膛避风,眼睛也变得惺忪起来。

“元珈罗,元珈罗!”风幽低沉舒缓的嗓音将她唤醒。

元珈罗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将脸埋在了风幽的颈窝里,他飞的的确够稳,她毫无防备的睡了一觉。

赶紧摸了摸嘴角,唇角微湿,梦中还以为在自己的小棚屋里,依稀记得自己顶着蓬乱的头发在他脖颈处不安分的蹭来蹭去,整个人就要疯。

风幽看元珈罗像个小兽一般瞬间缩成了一团,连头发都要炸起来了,白皙的耳尖一下子涨的通红,连带着脸颊都粉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印的关系,她的紧张影响了他的平稳呼吸,彼此间的体温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看,是红云。”风幽察觉的异样,赶紧把目光收回,拍拍她示意她看天空。

元珈罗抬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视角呀,一整块一整块饱满的云朵向他们漂浮而来,太阳隐了一半在云层中,将云朵点绕,火焰越烧越旺,将整片天空染成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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