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精品篇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精彩片段
贺兰殷今天登基,忙了一天,总算躺下休息了,结果,睡前满脑子都是冯润生抱走妖妃的画面。
那画面有点刺眼,还有点刺心,反正是把他刺得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然后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华阳殿。
说来,他下令把妖妃丢进掖庭,这个冯润生竟敢明目张胆把人带进华阳殿,也太不把他的话放回事了。
他很生气,但不承认这个怒气源于绿枝说:冯小侯爷对娘娘不敬。
怎么不敬的?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
“闭嘴。”
他目光阴沉沉,低喝一声,迈步进了殿。
绿枝也想进去,但被太监总管王诚拉住了。
王诚觉得新帝对妖妃有些意思,至于这意思能到哪里、能到什么程度,那就要拭目以待了。
“傻丫头,你还想不想你家娘娘好了?”
“啊?”
绿枝含着泪,似懂非懂。
王诚把人拉远了些,提点着:“刚刚满朝大臣都跪请杀了妖妃,陛下力排众议,保下了你们娘娘,说明什么?以后眼睛放灵活点,但凡陛下过来,不要往前凑。”
绿枝听懂了王诚的暗示,就是很担心,抹着眼泪说:“可娘娘的身体——”
太病弱了。
皇帝的身材那么高大,会把娘娘压死的。
呜呜呜,她可怜的娘娘啊!
绿枝哭得更厉害了。
桑宁也想哭,这狗皇帝怎么还不走人?
她闭眼装睡,才应付了小变态,不想应付大变态,刚大变态一进来,她就装睡了,一直装到现在,真的快要装不下去了。
贺兰殷看出妖妃在装睡,也不拆穿,就站在软榻上,俯视着她,目光渐渐炽热,先是她的脸,接着便是锁定在她的胸口上了。
桑宁由于胸口闷疼,解开了抹胸,衣衫也松散开来,旖旎了满榻。
她知道自己美色撩人,虽然不介意多撩几个小傻狗,但她身体不允许,对,她这病弱的身体实在精力有限,连冯润生都招架不了,更遑论贺兰殷这种纯野兽派的男人了。
不过,贺兰殷也许不喜欢女人?
她这么想着,稍稍放了心,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那些暧昧刺眼的咬痕不见了。
妖妃翻身过去,露出了美背,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缠绵到腰际,勾勒着她诱惑人心的腰臀比,妖妃之妖,随意一躺,哪怕衣裙还在,也有玉体横陈的美。
其实,他在漠北之地听过她玉体横陈的“光辉”事迹。
衣衫全褪,她是柔弱可怜的、任人宰割的羔羊,白嫩嫩躺在实木长桌上,周边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
燕云帝喜欢在她身上放置酒杯,如果她不小心弄洒了,他便拿花枝打她。
她在花丛里,娇娇哼着,喘息着,随着花枝乱颤。
那画面一定很美,不,一定美极了。
恨不得一见。
不,怎么能恨不得一见?
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想见,自然要见一见的。
他环视一圈,看到了桌子上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两枝粉嫩的芍药花。
他走过去,两枝全拿出来,一枝剥光花瓣,朝她撒下来,花瓣纷纷扬扬的,一场小花雨,点缀在她发间,很好看。
他欣赏着,又拿出一枝,坐到床上,拿硕大的花朵撩她的后颈。
桑宁背对着狗皇帝,被花朵撩得后颈发痒,一时装不了睡,只能揉着眼睛,翻身过来,假装醒来了:“陛下?”
她露出单纯懵懂的眼神,轻声询问:“陛下怎么在这里?您这是干什么?”
贺兰殷轻易看穿她的伪装,笑道:“你猜。”
桑宁不用猜,很快看出狗皇帝想玩女人了。
这个玩女人不是身体上的玩,就像是逗弄一只小狗,看她睡得好好的,就是犯贱地想弄醒她。
或许他还想她张牙舞爪地叫几声,好让他有由头行使主人的惩罚权力。
怎么说呢?可犯贱了。
桑宁不想被玩弄,只想玩弄别人,便主动进攻了:“陛下,长夜漫漫,既然无心睡眠,何不与我同眠?”
她抓着他手中的的花,揪着一片花瓣,含在唇间,媚眼如丝:“我看陛下是个惜花之人呢。”
贺兰殷:“……”
他没想过妖妃会这般主动邀宠,果然,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
什么刚烈,什么淡定,什么无畏,都是她吸引他的手段。
可惜,她太急功近利了,他稍稍露出一点对她的“兴趣”,她就迫不及待地咬钩了。
蠢死了!
他讨厌蠢货,尤其是仗着美色迷惑人心的蠢货,真该死,这蠢货把他当燕云帝那种货色了?
他有种被小瞧的愤怒,少年天子高傲自负,直接拿花朵打她的脸,当然,力道不重,就是侮辱性很强。
“桑宁,谁给你的脸,让你说出这种话?”
他冷着脸,语气很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朕会睡你?”
桑宁也知道他不会睡自己,刚刚那么说,就是说来恶心他的。她也看出来了,这狗皇帝高傲得很,送上门的东西,很不稀罕。
“不要啊?那就滚。”
她神色如常,顶多眼神懒懒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冷漠与厌倦:“扰我好眠,我会打人。”
她打冯润生打习惯了,还没打过狗皇帝,很有兴趣试一试。
贺兰殷:?!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妖妃不该羞囧、落泪、认错乃至跪下求饶吗?
他皱眉瞧着她,思量着:难道她又在伪装了?装着不在乎他的话?甚至装出对他不感兴趣?
不愧是妖妃!
心态很好。
是有点道行在身上的。
“你想打朕?”
“你想试试吗?”
“放肆!”
他板着脸,低喝一声,觉得她在作死。
桑宁可喜欢作死了,抬手就打他的脸:瞧,就是这么放肆!
当然,没打住,被他攥住了手腕。
她手腕纤细,没骨头一般,被他一攥,疼得厉害。
她疼哭了,泪眼盈盈看着他,也不说话,一滴泪忽然落下来,她眼圈红红,红唇轻颤,美得有几分破碎感。
贺兰殷心里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站起来,后退几步,心脏乱跳个不停,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这妖妃!
太会蛊惑人心了!
确实不能再留了!
他猛然上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她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美丽的面容甚至还笑了出来,像是终于得偿所愿,缓缓闭上了眼……
他应该用力的。
他曾徒手打死过老虎,也曾在战场上,亲手捏断敌人的头颅,妖妃这脖颈太娇嫩了,只需他一分力气,她就会在他手上香消玉殒。
那些大臣们一定乐于听到这个消息。
他们总担心他会像燕云帝一样为美色所惑,可美色算个什么东西?天下,疆土,权力,杀戮,鲜血,太多东西比美色有趣了。
他缓缓收紧手,对她说:“桑宁,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想起她跳城楼时说的劝降之话,大概是她这一生做过的最善良的事了。
还有吗?
她还有什么遗言?
但他忽略了。
他只知道妖妃不能给出去。
但怎么拒绝?
事关冯润生的后半生,冯家定会抓住妖妃这根救命稻草。
贺兰殷思量间,看向了风雀仪,笑问:“风国师,你怎么看?”
风雀仪擅医术,通占卜,明天象,懂兵法,难得的学识渊博,是贺兰殷上位之路的智囊团,在他登基后,获封国师。
他也不负国师的名头,很快就解了贺兰殷的烦忧:“回陛下,这事要看公主怎么看?”
惠安公主贺兰惠心仪冯润生,两人年纪相仿,两家有通亲之意。
现在贺兰惠没在场。
贺兰殷的母亲,或者应该说太后了,她的身体不好,由贺兰惠在后方照顾,还没到达京都。
“你说惠安啊,也是,她少女怀春,一颗心都在润生身上,如果知道他身边多了个女人,定然要伤心的。”
贺兰殷如是说着,话音一转:“罢了,敬国夫人,你且等等,此事还是要跟惠安说一声,让她晓得其中利害,免教两人生了嫌隙,伤了感情。至于润生之心疾,朕也忧心,不过,他还年轻,朕也相信风国师会有良策。风国师,你说呢?”
风雀仪能说什么?
他也不想皇帝把妖妃赐给冯润生,自然是说:“陛下英明。臣必竭尽全力,消除冯小侯爷的心疾。”
贺兰殷点着头,面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看向了冯秋华,等待她的回答。
冯秋华很聪明,已经看出皇帝不想给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私下想办法。
起码皇帝是不可能打那妖妃主意的。
眼下只要弟弟行动快些,早点在那妖妃身上试验几次,男人嘛,得到了,就弃如敝履,届时,还有她杀妖妃的机会。
“谢陛下。谢国师。”
冯秋华含笑退让了。
庆功宴继续。
丝竹歌舞不断。
一切跟桑宁无关。
桑宁依偎在冯润生的怀抱里,被他抱回了华阳殿,放到了软榻上。
也是躺到软榻上,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心情也好了些。
“冯润生,你是个好人。”
她扯着他的衣袖,说着蛊惑人心的话:“我看出来了,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好多了。你单纯,善良,可爱,热血,勇敢,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
冯润生感觉自己被她夸得心里冒泡泡了。
然而,下一刻,她眼巴巴看向他,说了句:“所以,好人,你能杀了我吗?”
询问的时候,还抓起他的大手,放到了自己脖颈上:“只要这么轻轻一扭,我就死了。你放心,我不会恨你的,还会为你祈福,嗯,祈祷你长命百岁,子孙旺盛。”
尽管他在小说里跟贺兰惠和离后,就战死沙场了,但她一个病秧子,能做的也只能是祈福了。
却不知子孙旺盛这话刺到冯润生了。
冯润生看她把自己害得那么惨,不知悔改,还只想着死,又气又恨:“你就这么想死?我如今这个惨样都拜你所赐,你有什么脸,让我送你去死?嗯?你一死解脱了,干净了,我怎么办?休想!”
他收回手,力道有些大,几乎把她甩在了软榻上。
桑宁随着他的力道趴下来,还好软塌铺着柔软的床褥,没磕着她,但没磕着,也不舒服,或者说,她的身体就没舒服过,见他不肯杀自己,心情也不爽,直接就翻脸了:“傻子!蠢货!听听你的话,妥妥的恋爱脑!你知道恋爱脑多可怕吗?我告诉你,恋爱脑以后是要挖野菜的!”
“什么?”
冯润生听到后面,越听越迷糊:“你想吃野菜了?”
完全沟通不了。
桑宁很郁闷,心情更差了,往软榻上一躺,摆手说:“对牛弹琴。你滚吧。”
懒得跟他说话。
哪怕他刚刚救了自己。
冯润生见她让自己滚,明明前一刻还夸他好人来着,真是个骗子!白眼狼!
但气得没了理智,索性扑上去,亲她的脸,咬她的脖颈。
他需要白眼狼救自己。
白眼狼昨晚抹了风雀仪的药,仅仅一天,身上一点淤伤都不见了,皮肤白皙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诱人的紧。
他瞬间化作禽兽了。
桑宁面对禽兽的“欺负”,直接薅他的头发,可惜,她力气不足,根本薅不动。
少年人埋着胸,粗喘着,脸色涨红,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来,贪婪的很。
桑宁觉得他是狗,是小泰迪,随时被下半身支配,一面嫌弃,一面摆烂,原主一副病体,对于冷漠厌世的她来说,就是一具红颜枯骨,实在没挣扎的必要。
她也不想挣扎了,因为随着少年人的亲吻,她身体里涌出些许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微末的电流在皮肤炸开,流遍全身。这种感觉很新奇,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一时压住了病痛之苦。
原来男女之事还能转移注意力?
她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但她感觉很好,冯润生就感觉很糟糕,身体确实有反应,但很疼,当时割礼的血腥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让他疼得无措。
他应该做什么?
撕她的一切,用她的鲜血、眼泪、痛苦抚平他的阴影?
“啪!”
桑宁一巴掌打碎了他的作恶幻想。
冯润生捂着半边脸,气得低喝:“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打我?”
哪个男人能一再被打?还是被打脸?他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她面前碎成了渣渣。
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是故意的吧?想寻死?
冷静!冷静!
他告诉自己,他的病还需要她。
桑宁没那些花花心思,打人的理由也很简单:“滚下去,你重得很。”
起初她还能有点享受,少年人小狗一样舔得她很舒服,后来他整个身体压下来,山一样重,尤其胸膛钢筋铁骨一般硌人,反正她是不舒服了。
她不舒服,那是都别想舒服。
“你是猪吗?这么重?压死个人!”
她看他个子不高,实则相对一米九的贺兰殷,一米八六的风雀仪,没到一米八的冯润生确实矮了些,但他才十六岁,有得长呢,身材看着单薄,但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先锋军首领,怎么可能是个弱鸡?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密度高得很,自然重得很。
“桑宁,你好好说话。”
冯润生听着她的嫌弃,皱起眉,双手撑着软塌,远离她的身体,尽量不压着她,却也不舍得从她身上下去。她身体很香,只是闻着,躁动发疼的身体也好受些。
但姿势很暧昧。
他的呼吸很重,喷在她脸上,热热痒痒的烦人。
他的心跳很快,砰砰砰的,声音震得她耳朵疼。
她浑身不舒坦,坏脾气说来就来:“冯润生,从我身上滚开!”
“不要。”
冯润生拒绝了,果断抱着她翻了个身,换她压着他了。
“放肆!非礼勿言!”
他冷着脸教训,一副卫道士的模样。
桑宁不屑一笑,直接戳穿他虚伪的嘴脸:“陛下如果无意,为何带我来这非礼的地方?”
狗皇帝不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
还是想把她丢这里任人糟践?
一代雄主不至于这么卑鄙吧?
那她怎么自救?
胡思乱想间,一只最大最华丽的画舫从桥下经过。
贺兰殷正等着画舫过来,没回答她的话,立刻抱起她,飞跃而下,片刻后,轻轻落了下来。
那动作像是仙人一般,优雅极了。
这轻功,桑宁爱了爱了。
“陛下真厉害。”
她的夸赞从心出发,无比真诚,仿佛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点不记仇了。
贺兰殷看着她真诚的眼神,觉得她善变的厉害,不,是精于伪装。
这妖妃果然不简单!
实则桑宁只是懒得计较,更何况,有不满,有仇怨,当场就发泄了。
他怕是忘了自己的手腕这会还滴着血呢。
“两位贵人快请进。”
画舫主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她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美丽女人,身材很好,丰胸细腰翘臀,打扮得很妖艳,一袭艳丽的红裙,领口开得极大,两团白嫩儿跃跃欲出,总之,一身熟、妇的风韵。
桑宁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虽然原主的身材也很好,但怎么说呢?别人的新鲜儿。
于是,她眼神火辣辣的,跟个登徒子没差了。
贺兰殷余光瞥到了,紧紧皱起眉,都快要怀疑她对女人有兴趣了。
这妖妃真是永远给他“惊喜”啊!
他心里很不舒服,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喝道:“你胡看什么?”
桑宁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爷儿快瞧瞧,姐姐好好看啊。”
她不用他提醒,就给他隐藏了身份。
贺兰殷见她识趣,也没再提醒,余光扫一眼画舫女主人,一脸清高:“艳俗之色。”
他甚至没压低声音,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了。
这情商堪忧啊!
不,无关情商,他就是假清高,瞧不起人!
桑宁翻个白眼,为喜欢的小姐姐说话:“爷儿不会欣赏,大俗即大雅。姐姐,你别听他的,男人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随后,转开话题:“姐姐怎么称呼?”
“贵人叫我桃娘就好。”
“姐姐艳若桃花,当得此名。”
她的嘴太会说话了。
贺兰殷自觉认识她那么久,都没听到这么好听且诚心的话。
这妖妃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贵人谬赞了,不敌贵人一分。”
桃娘请了两人进了一个房间,问道:“这里有桃花酒,两位贵人要品一品吗?”
桑宁点了头,醉生梦死自然要喝醉了:“必须的。多多益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贺兰殷见她这么享受,心情很不爽,当他带她来快活的吗?
他皱起眉,扫了眼软塌,直接把人抛了过去。
软塌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红色狐狸毛。
但抛上去,还是摔得疼。
桑宁摔得眼里冒泪花:“贺兰殷!”
贺兰隐伸手抵住唇,示意她闭嘴。
他耳蜗滚动,听到了外面刀剑响动的声音——天下脚下多反贼啊!
“你会后悔的!”
桑宁才不管他的噤声指令,抓起一只花瓶就砸了过去。
“砰!”
花瓶在贺兰殷脚下破碎。
贺兰殷躲开花瓶,再去听那异常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不,也有异常的声音,隔壁的那声音透过墙壁穿进两人的耳朵。
“大人……”
女人的哀求声里夹杂着哭声,像是猫叫,挠着人的心。
桑宁也听到了,顿时也不生气了,好奇宝宝一般往墙壁那侧爬去,有点远,她爬啊爬啊,直爬得香汗淋漓、娇喘微微,比墙壁那侧的动静都大。
冯润生是个傲娇的小变态,但变态的恰到好处,多数情况下,不惹她的烦。
像风雀仪这种成熟又有脑子的,就讨她的厌了。
她厌得不想跟他说话,又闭上了眼。
哎,今天依旧是想死的一天。
风雀仪看出桑宁不想跟自己说话,加上刚刚她还说想是冯润生,就心里不舒服了。
他其实跟桑宁性格很像,谁让他不舒服了,那她也别想舒服了。
他的报复心很重的:“可惜,你最近几天见不到他了。他今天奉陛下的命令,去接他的未婚妻了。”
他故意把话说的很暧昧,好像冯润生跟贺兰惠很亲密似的。
桑宁早知道两人是夫妻,心里没一点波澜,哪怕自己跟冯润生也挺暧昧的,她敢说,冯润生绝对没埋过贺兰惠的胸,从这点来看,她跟冯润生更亲密些。
但那又如何呢?
她这个过客,对纸片人没什么占有欲。
更何况她听出风雀仪言语里的煽风点火,自然不中计,还故意说:“人家有未婚妻,你没有,羡慕吧?单身狗!”
风雀仪:“……”
行吧,刺激失败。
他被她的话逗笑了:“我羡慕他有未婚妻,却拜你所赐,无福消受?”
这是攻击冯润生不行了?
桑宁对冯润生是有些“偏爱”的,相比风雀仪,那自然维护他,当即白了他一眼,不爽道:“留点口德吧。当自己多行吗?”
“我行不行的,你要试试吗?”
风雀仪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的娇颜,话音一转:“听说你昨儿跟陛下表白,垂涎陛下床上勇猛。”
这话听来很羞耻,也很社死。
可惜,桑宁是个厚脸皮的,满不在乎地点了头:“是呢。你羡慕了?”
风雀仪:“……”
又说他羡慕。
他无奈地笑问:“我是多无聊,羡慕这些?”
桑宁回怼:“你不无聊,跟我聊这些?”
风雀仪:“……”
这妖妃倒是生了张利嘴。
他忍不住拿手指摩挲她的唇瓣。
桑宁因为口渴,唇瓣干燥,摩挲起来,有些疼。便是不疼,她也不喜欢别人这么摸她的唇。太玩弄姿态了。
找虐呢!
“啪!”
她抬手打掉了风雀仪的手,学着他的样子,掐住他的下巴,妖娆一笑:“你呢,要是叫我一声姐姐,我也能跟你告个白,不介意垂涎一下你的勇猛。”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风雀仪听她这么说,一时给整不会了。
他愣了一会,才纳闷地问:“怎么?听你怎么说,被你垂涎了,还是光荣了?”
“不是吗?”
桑宁指着他的眼睛,笑得特别猖狂:“风雀仪,你对我满眼的兴味都遮不住了。真的。你对我很有兴趣。”
风雀仪点着头,又笑了:“没错,我对你很有兴趣。桑宁,你跟以前变化很大,像是换了一个人。”
桑宁:“……”
他倒是敏锐!
不愧是贺兰殷的智囊团。
她也不怕,还想着如果她说自己来自未来,会不会把他吓得把她烧了?
不过烧死的话,好像太痛苦了些。
她皱着眉,很排斥这种死法,另外,万一他不烧死自己,而是抓她做研究?
好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桑宁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爆身份了,就假装自恋地说:“你果然关注我很久了。看来是单相思呢。”
风雀仪:“……”
他很想问一句:不自恋会死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急。去给我倒杯水。”
她很自然地使唤人。
风雀仪想着举手之劳,就站起身,去给她倒水了。
水是凉的。
桑宁抿一口,要喝热水。
原主身体太弱了,万一喝凉水拉肚子,她这身体,会拉床上的。
那画面太美了,她拒绝想象。
风雀仪让人送热水过来。
来的是绿枝。
她煎好了药,端进来,一抬眼看到桑宁醒了,激动地直掉眼泪:“娘娘,娘娘,您终于醒了!”
她就是个小哭包,两眼早哭成了小核桃。
桑宁见了,心情很复杂,来到这古代世界,没别的收获,倒收获了一个小忠仆。
哎,也不知她在现代死了,有没有人为她哭?
久病床前无孝子,也可能无父母啊。
他们对她很好,经常来医院陪她,或许也真的爱过她,但最后也当她是拖累吧?不然,二胎了,怎么还瞒着她?她又不是自私幼稚的小孩子,也说过让他们生个健康的孩子。
“娘娘,快喝药。喝了就好了。”
绿枝端着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桑宁回过神,看她还在哭,一脸嫌弃:“没死呢,省省眼泪,等我死了,你再好好哭。”
绿枝听了,忙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娘娘,您不会死的,您要好好的,不要丢下奴婢。”
桑宁没答应,天知道这病弱的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反正跟现代的她一样,不是长命之相。
药还烫着。
桑宁吹了吹药沫,没有喝,问了句:“我记得皇帝不让我喝药。”
绿枝没胆子违背皇帝的命令,也没能力搞来药。
那狗皇帝被她撩崩了,呸,小雏鸡,玩不起。
“没错,是我为你求了情。”
风雀仪接了她的话,表明自己的新身份:“桑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以为能得一句感谢?
桑宁翻了个白眼,恹恹道:“多此一举。”
她不领情。
他也不恼,看着她笑:“还是不想活啊?”
桑宁点头,一脸认真地说:“是呢。你要是能没有痛苦地送我一程,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风雀仪:“……你确定不是在骂我?”
他感觉她很讨厌他,为什么?
明明是她对不起他,到底她拿来的资格讨厌他?
桑宁摇头,还是一脸认真:“没,真没,我要是骂你,不会拐弯抹角。”
话音才落,风雀仪抢过药碗,逼喂她嘴里去了。
“苦死了,风雀仪,你妈的!”
桑宁苦得龇牙咧嘴,咕哝咕哝喝完了,一摊手:“你看,就是这样,直接骂。”
风雀仪:“……”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骂够了?”
桑宁不答反问:“你没听够?”
风雀仪讥诮:“看来体力恢复了。”
桑宁想歪了:“你要喊我姐姐了吗?”
风雀仪:“……”
他记得她之前的话,喊她一声姐姐,她可以表个白,垂涎一下他的勇猛?
这妖妃!
她意在坐实跟狗皇帝的奸z情,相信他为了证明清白,很快就会提剑过来砍杀了她。
贺兰惠不知道她的小心机,听她控诉皇兄的残暴行为,兄妹亲情的滤镜都碎了,一脸的震惊:“啊?这样吗?我皇兄竟然这样对你?”
桑宁抓住了贺兰惠的双手,满眼真诚地哭道:“是啊。呜呜,其实我心里只有燕云帝,也愿意追随燕云帝而去,奈何陛下对我强取豪夺,金屋藏娇,呜呜呜,还望公主成全我啊。”
她跟亡国那天一样,还是愿意为原主博个燕云帝宠妃殉国的美名。
“娘娘且慎言。”
冯润生一旁听不下去了,这妖妃太忽悠人了,公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公主别听她的话,都是假的。”
桑宁对冯润生拆她的台很有意见,哼,狗男人,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是啊,假的,我人微言轻,你们位高权重,自然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她酝酿情绪,掉几滴猫尿,对贺兰惠说:“公主,冯小侯爷说的都是真的,我跟陛下可清白了,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才不像是真的。
贺兰惠还是相信她的话,被保护很好的少女心思单纯,当即义愤填膺了:“皇兄太过分了!一定是他在战场上学了些臭毛病!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母后面前为你鸣不平!”
她丢下这话就跑走了,速度之快,冯润生都没拦住她。
“公主!”
冯润生忙去追人,追两步,又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桑宁说:“这就是你想要的?激怒陛下对你没有好处。”
桑宁侧躺在床上,含笑反问:“怎么没好处?冯润生,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好处吗?”
她冷情厌世,一心求死。
冯润生或许知道,但没回答,跑出去追人了。
他离开后,绿枝端着药进来了。
桑宁扭过头,拒绝喝药。
绿枝半哄半威胁:“娘娘就喝药吧,等会朝会结束,陛下要是过来,知道您不喝药,肯定要生气的。”
桑宁不为所动:“他生气就生气,你不用怕,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
绿枝想着昨晚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实在不敢想新帝是纸糊的老虎,娘娘胆子大,陛下还纵着,她们这些宫人万万没那个胆子的。
“娘娘就喝药吧。”
绿枝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听说桑皇要亲自来给陛下送登基的贺礼,娘娘,您就快要见到桑皇了。”
桑宁对桑皇没兴趣,没了冯润生这个美男转移她的注意力,病痛上来,让她只想死掉算了。
绿枝见她沉默不语加不肯喝药,又哭了:“娘娘,求求您了,就喝药吧。”
求着求着,外面响起小太监的声音:“太后传召桑氏。”
桑宁正难受的紧,自然没理会,就闭眼等死。
绿枝不敢违背太后的命运,就为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并让太监把她抬到贵妃榻上,就这么抬去了太后的住处。
太后叶晚贞于昨夜子时到达皇宫,住进了懿安殿。
懿安殿外的花园里有一处四角凉亭。
一些世家大臣的夫人,尤其是出身漠北贵族的夫人得了消息,一大早就过来拜见太后。
她们闲谈时,恰好就谈到了桑宁,许是得了家里男人的暗示,清一色的坏话。
“太后,您来的晚,那是不知道妖妃的手段,她啊,庆功宴当天就被冯家小侯爷抱走了。敬国夫人还求陛下把妖妃赐给她弟弟呢。”
“谁不知道冯小侯爷是未来的驸马?眼下他跟妖妃纠缠不清,哎,惠安公主一腔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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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问他要妖妃的!
贺兰殷不知为何,就是很不高兴:“你就这么想要她?冯润生的病还需要她,朕把她赏给了你,如何面对他?”
他从没想到冯润生还成了自己拒绝他的由头。
风雀仪说:“臣会竭力救治他的病。”
贺兰殷提醒:“你已经竭力两年了。”
风雀仪:“……”
两年时间的救治没有效果,不要说冯润生,连冯家都要绝望了。
不然,冯秋华怎么会容得下妖妃?
贺兰殷见他沉默,继续说:“他是朕未来的妹夫,为了朕妹妹的后半生着想,妖妃一事,且再看看。你退下吧。”
他打天下的兴致都被他影响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妖妃?
他疲倦了,不待风雀仪说话,就往净室(相当于卫生间)去洗漱了。
风雀仪跟进来,直面新帝的眼睛,问道:“陛下不想将妖妃赏给臣,可有私心?”
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放肆!”
风雀仪后退一步,却又控制不住地说:“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
“住嘴!”
贺兰殷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但更多是被他挑衅了帝王权威:“你想说什么?你也觉得朕会对一个妖妃动心?”
风雀仪觉得他会!
那妖妃跟从前不同,无论性情还是脑子,都太吸引人了些。
“陛下万不可对妖妃动心,臣想要她,只为报断指之仇,臣可对天发誓,绝没有对她动心。”
“够了!”
贺兰殷对妖妃一事很敏感,别人越提醒他不能喜欢她,他就越反感,这种反感不是被戳中心事,而是戳到了他的高傲、他的尊严:难道他一路杀来,踏着无数尸体登上高位,还没立下他一代雄主的形象?他们跟他那么久,根本不信任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他是个会拜倒女人裙摆的蠢货?
如果桑宁在这里,定要说一句: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贺兰殷忍着怒火,强作平静:“朕知道你们都想要她,正因如此,才不会赏给你们。你们今天为了她就敢在朕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焉知后面会不会被她蛊惑干出其他蠢事?”
是他该提防他们的定力好吧?
一群为女色昏头的蠢货。
“陛下多虑了。”
“不管朕多虑不多虑,你现在即可退下,此事不可再提。”
“……臣告退。”
风雀仪简单行了礼,退出去了。
贺兰殷见他离开,继续洗漱,等躺到床上,又郁闷得睡不着了。那妖妃夜夜入他的梦就算了,现在还去勾z引他的心腹大臣。
真是该死!
他越想越气,到底睡不着,便去了华阳殿。
殿里一片寂静。
内廷侍卫们守在门外,看到他,正要行礼,被他示意噤声。
他推开殿门走进去,里面灯光明亮,绿枝守在床边,睡眠很浅,这会醒来了,一抬头看到他,扑通跪着,小声说:“陛下——”
贺兰殷没说话,朝她摆了手,示意她出去。
绿枝不想出去,瞥一眼正睡得香甜的桑宁,更加小声:“陛下有什么事?娘娘睡了,不便接驾。”
贺兰殷心情正不爽,见她墨迹,忤逆她的意思,直接喝道:“没你的事,滚出去!”
绿枝:“……”
她到底怂,眼泪一吼,就下来了,临出去时,唤了几声“娘娘”,想把桑宁叫醒了,免得被皇帝“欺负”。
可惜,桑宁睡得很沉。
绿枝出去了,没关殿门,就坐在门槛上,像是看家的小狗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贺兰殷来的路上,准备给妖妃一点眼色瞧瞧的,起码喝令她老实些,休养蛊惑他的大臣,但真的看到了她,睡颜安详,呼吸平稳规律,胸口缓缓起伏,带动着薄被高高低低的波动,偶尔一下呼吸重了,薄被顺着往下滚落,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
她、她竟然没穿衣服,是裸睡的!
真是放z荡!
他却不自觉地被她放z荡的曲线吸引。
那雪里两点红梅,太艳了。
他看得浑身火烧火燎的,差点都忘记自己过来的本意了。
“桑宁!醒醒!”
他想把人叫醒了,教训一通,就回去睡觉。
桑宁也确实被叫醒了,但她不睁眼,就装睡。她睡得正好,狗皇帝扰她好眠,罪该万死。她被子里的双手捏成拳,忍住暴打他的冲动。
贺兰殷看出她呼吸有变,就说:“朕知道你醒了,不要装睡了。”
桑宁不理会,就闭着眼。
贺兰殷觉得她藐视君威,便四下扫一眼,寻了一支狼毫毛笔,走上前拨弄她。
强烈的痒意在脖颈散开。
桑宁装睡不了,直接抢了毛笔,砸向他,气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
贺兰殷被她吼了砸了,也不生气,他有他的恶趣味,看她两眼喷火,心里高兴的很。
当然,他面上不显露这种心思,而是一脸威严地说:“你倒还有心情闷头大睡。”
“为何没有心情?你要亡国了?还是你要死了?”
她一张嘴就是不吉利的话。
贺兰殷听得不爽,警告道:“你慎言。”
桑宁翻了个白眼:“你滚蛋!”
她侧着身子,准备继续睡,一醒来,疲惫与病痛便袭来,折磨着她的身心,她只想一睡不醒了。
贺兰殷不知她的心情,见她这般作态,低喝道:“桑宁,你真是太放肆了!”
桑宁背对着他,恹恹回一句:“我还可以更放肆一些,你要看看吗?”
贺兰殷没回答,也不打算跟她多说废话,直奔了主题:“你对风雀仪做了什么?他为何跟朕要你?”
桑宁不说话,心道:这种事不该问风雀仪吗?明明是男人自制力的问题,怎么还怪她身上了?等下,风雀仪想要她?听着不像好事。那厮难应付的很。狗皇帝不会答应了吧?不,应该没有。不然,他不会过来。
思量着,她翻身过来,薄被下落,已然遮掩不住她胸前的美景。
她也没遮掩的意思,就那么半遮不遮的,主打一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陛下吃醋了?”
她挑眉一笑,仰视着他,狗皇帝真高啊,也是真的俊美,那睡袍下的身体依然对她具有吸引力。
想睡一睡。
冯润生埋她胸的时候,唇上动作轻一些,还是能让她舒服一些的。不知狗皇帝是个什么滋味?如果能看他床上发疯,似乎就能把他踩到脚下了。谁不喜欢看神的堕落呢?
“你放肆!”
贺兰殷还不知桑宁脑子里的浮想联翩,一脸被亵渎的愤怒:“朕会为你这个妖妃吃醋?你真是敢想敢说!再敢说,朕就把你这张嘴堵上!”
“怎么堵?”
她垂下眼眸,扫过狗皇帝的下腹,像是点评一般点了头:“陛下天赋异禀,似乎能堵得很严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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