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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崇祯王承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文盲写小说”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崇祯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尚书说的可是实话?”“臣,不敢说谎。”“内阁首辅?”崇祯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众人的注视下,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愿借五百两银子,以助剿贼!”“不不不,魏卿错会了朕的意思,朕是问你家中有多少现银!”魏藻德心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臣家境贫寒没有现银,靠借钱度日......

主角:崇祯王承恩   更新:2024-05-14 0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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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崇祯王承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文盲写小说”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崇祯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尚书说的可是实话?”“臣,不敢说谎。”“内阁首辅?”崇祯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众人的注视下,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愿借五百两银子,以助剿贼!”“不不不,魏卿错会了朕的意思,朕是问你家中有多少现银!”魏藻德心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臣家境贫寒没有现银,靠借钱度日......

《全章阅读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内阁首辅魏藻德和他的党羽听到李邦华捐家产时,纷纷低头冷笑不止。

高情商:捐钱升职。

低情商:卖官!

他们笑李邦华官迷,没脑子,李邦华已经是二品大员,加少傅衔,再往上就是三公正一品了。

如果时间倒退一年,捐钱买官的行为还说得过去,毕竟那时候的大明朝还有口气。

现在大明已经是大厦将倾,危如累卵。就算筹款白银百万两,也阻止不了灭亡。

何必呢?

不如留着钱,早早做改朝换代的准备。

更可笑的是,崇祯只说了句大大有赏,却没说赏赐什么,分明是空口之谈。

“臣王之心,累受皇恩,愿捐捐出半数家产,以助剿贼!”东厂提督王之心随后跪倒在地,忍痛捐出一半财产。

崇祯嘴角抽了抽,这厮是真财迷,被敲打过后还敢保留一半家产,属实有点人为财死的意思。

他眯着眼,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王之心忠心可鉴,官升三品!”

王承恩也想捐,可他的钱早就捐了,兜里仅剩的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手,顿时有些懊恼。

吴梦明想起朝会前崇祯召见时说过的话,为了迎合皇帝也为了自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愿捐银一千两!”

“好!吴指挥使官升一级!还有没有捐银子的?”

“臣愿捐银五百两,以解燃眉之急。”

“臣愿捐一千两。”

“臣愿捐八百两。”

......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四十多个朝臣纷纷捐款。

崇祯算了算,捐的银子从几十两到上千两不等,总数不过五万两!

“还有没有要捐银子的?”崇祯面无表情再次询问。

百官们鸦雀无声。

想捐的都捐了,剩下的用沉默表达了态度。

“好!”崇祯顿了顿,“既然没有捐银的,朕要借钱了。”

“有没有借钱给朕的?”

借钱?

听到这两个字,内阁首辅魏藻德差点笑出声。

崇祯啊崇祯,你贵为一朝天子竟然向臣子借钱,你不要脸面难道皇家也不要吗?

现在这个情况,借和捐有区别吗?募捐都募不到钱,借钱会有人借给你?

简直是猪脑子!

其余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崇祯向他们借钱,能不借吗?

显然不行。

该怎么应对呢?朝臣和勋贵们低着头苦思冥想。

王承恩见无人应答,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怕是要冷皇爷的脸面,于是急忙向王之心眨眼。

王之心被王承恩瞪得难受,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跪倒说道:“万岁,臣愿借五百两助朝廷剿贼。”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又等了片刻,见众人不说话崇祯直接点名:“户部左侍郎?”

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建奴,长了一副贞洁的脸却有着婊子般的性格。

崇祯决定先拿他开刀。

王正治暗地里撇了撇嘴,规规矩矩的站出来拱手施礼:“万岁,臣在。”

“家里有多少现银?”

“这...”王正治有些犹豫,问的太直接了,他知道崇祯肯定憋着坏,但不知道是什么坏。

想了想,最坏的结果是抄家。

如果真敢抄他的家,李自成来了他第一个打开城门。

王正治算清家里银子的零头后说道:“回万岁,臣家里有现银约有百两,其他财产倒是有一些,不过都物件,不是现银。”

“哦。”崇祯眯着眼,“既然钱不多,朕就少借点,借一半如何?”

王正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崇祯穷疯了吧?

一百两银子都不放过 ...

“这...”他想说不借,却慑于皇帝的威严张不开口。

借?

借出去的钱肯定要不回来。

憋了好一会,他才磕磕巴巴的说道:“陛下,臣上有老下有小,五十两银子怕是花不了几天。”

“王侍郎放心,只要有朕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全家。”

崇祯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正治也不好再反驳,只能哭丧着脸答应。

崇祯面无表情的继续问:“工部范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范景文躬身施礼,“臣在。”

“家中有多少现银?”

范景文毕恭毕敬的说道:“现银不足五十两。”

“既然这么少,朕就不跟你借了。”

其他人眉毛一挑,抓住了重点。

虽然范景文说的是实话,但只要像他一样装穷装可怜就能躲过一劫。

“张缙彦何在?”

“臣在。”

“家里可有现银?”

兵部尚书张缙彦一脸为难的跪倒在地:“回陛下,臣为官清廉,家里早已无钱可用。”

王正治斜视着张缙彦,心中感叹:这厮太狠了,竟然一文钱都不想借。

崇祯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尚书说的可是实话?”

“臣,不敢说谎。”

“内阁首辅?”崇祯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愿借五百两银子,以助剿贼!”

“不不不,魏卿错会了朕的意思,朕是问你家中有多少现银!”

魏藻德心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臣家境贫寒没有现银,靠借钱度日,刚才的五百两银子也是臣借的。”

王承恩站在旁边咬牙切齿,这些人贪的钱比国库还多。朝廷危难之际不但不慷慨解囊,反而一毛不拔,实在可恨。

他看着崇祯皇帝的背影,恨自己不是魏忠贤,无法震慑朝堂,不能为皇帝解忧。

“成国公?”崇祯毫不在意,随即把目光放到这位一等公身上。


他快走两步立刻跪倒:“陛下,昨夜京师出了命案,臣特来上报!”


“命案?”崇祯半倚着身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是顺天府尹,朝廷三品官员,出了命案不去查案,来朕这作甚?难道想尝尝廷杖的滋味?”

听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浑身汗毛直立!

廷杖制度从朱元璋登基以来便成了惯例,在正统年间廷杖成为了一种制度。崇祯年间,廷杖制度可以说是严酷到了极点,皇帝一言不合就赏赐官员廷杖。有明一朝,廷杖次数达到了五百多次,被打死的大臣有数十位。

想到皇上已经五天没打人了,王庭梅顿时害怕起来,他急忙解释:“陛下,此桩命案非比寻常,命案发生在衍圣公府,死的人是衍圣公的侄子。”

崇祯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站在旁边的李若琏看着崇祯,暗地里对他挑起大拇指:陛下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崇祯凝眉怒视的问道:“因何而死?凶手可曾抓住?”

“回陛下,...”王庭梅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强行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孔氏后人死状极其惨烈,经仵作查验,似是死于...屠夫之手。”

“夜黑风高,凶手狡诈。除了在墙上留下一行血字外,再无其他线索。”

屠夫?听到这两个字,崇祯已经猜到了孔氏后人的死法。

他懒得问,也不想问。

转而问字的线索,“什么字?”

“那一行血字是开城门,迎...”

“说吧,恕你无罪。”

“是,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顿了下。

他们意识到,流贼早已在京师扎下了钉子,这些钉子随时都会冒出来扎人!

崇祯微微皱眉,“此事不简单!”

“朕问你,孔氏后人可有仇人?家中财物是否丢失?朕怀疑有人借着流贼的名义行凶作乱!”

王庭梅据实回答:“回陛下,都没有。”

沉吟片刻后,崇祯看向其他人。

“李阁老怎么看?”

李邦华躬身施礼:“陛下,臣以为这是流贼发出的信号。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京师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制造恐惧,让百姓惊慌,让京师军民丧失守城的信心和决心。”

“真毒计也!”

“李闯贼!”崇祯咬着牙,狠狠地念出三个字。

远在居庸关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摇摇头继续指挥进攻。

乾清宫内,崇祯问王庭梅:“王府尹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臣请陛下让锦衣卫或者东厂协助办案。”

崇祯眉毛一挑:“锦衣卫和东厂是朕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一桩小小的人命案而已,用不着他们出手。”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身:“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只是一桩人命案,但死者身份非比寻常。京师的官员,国子监的学生,这些读书人听说后皆义愤填膺。此时已将顺天府衙层层包围,要求臣限期破案。”

“臣一日不破案,他们就围在衙门外不走。”

“臣现在无人可用,特请陛下让锦衣卫或东厂查办此案。”

果然...读书人被激怒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王庭梅的请求,崇祯轻轻摇头。

有些事一次可以是巧合,次数多了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

“不准!”

“京师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屡次发生命案,不想办法破案,反而求助锦衣卫东厂,难道就不怕内阁、还有朝堂上那些御史们弹劾吗?”



安排完这些后,崇祯开始复盘计划。

太子去南京是朝堂上商议好的事,就算内阁和六部没换人,这道圣旨也会顺利下发。

水师总兵黄蜚是忠君派,自幼在辽东跟随舅舅黄龙抵抗建奴,李自成攻进北京后他率军南下驻守镇江。弘光帝死后他誓不投降,率水师再次南下进入舟山,辅佐隆武皇帝。最后兵败自杀未遂,被清军杀害。

崇祯相信,黄蜚肯定会按照他的旨意办事。

唯一的变数是刘泽清。

此人生性狡诈,万一他不上当,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想了想,说道:“王承恩,发给刘泽清和黄蜚的圣旨都加一句话,拖欠的军饷已交于太子,届时太子会替朝廷补发军饷。”

明军缺钱,不止刘泽清,大明所有军队都缺钱。以太子和军饷为诱饵,对方即便不去南京会前往铁门关领取军饷。

如此一来,变数就成了定数。

“去吧,让内阁即刻拟旨,顺便把李若琏喊过来。”

“遵旨。”

不多时,一身大红朝服的李若琏满怀期待的来到偏殿。

吴梦明和王之心都被负以重任,也该轮到他了。

明朝锦衣卫并非人人都有飞鱼服,飞鱼服也不是锦衣卫的常服。

比飞鱼服尊贵的还有蟒服,斗牛服,他们都来自皇帝的赏赐,被赏赐的人可以是文官,也可以是武将。

总体来说是一种荣誉,清朝的黄马褂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处。

李若琏是崇祯元年武进士,此时已年近四十。虽人到中年,体型却保持的非常好,脸颊消瘦,双目炯炯有神。他脚步轻快,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崇祯面前。

“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参见陛下。”

“起来吧。”崇祯仔细打量对方一番后问道:“京师三千锦衣卫,战力如何?”

李若琏面沉似水的思忖片刻后说道:“陛下,锦衣卫早已是徒有虚名了。锦衣卫内部普遍的吃空饷,莫说监察百官,就是与普通士卒对战都不一定打得过。”

“吴指挥使对东厂言听计从,锦衣卫处处受东厂辖制。再加上欠饷严重,臣手下有本事的人早就寻了其他出路。剩下的要么老弱病残,去别的地方也没活路,不如在锦衣卫待着最起码还有口饭吃。要么混日子,混一天是一天。”

崇祯对李若琏的话没有任何意外。

但凡锦衣卫还有一战之力,大明朝也不会亡的那么快。

“锦衣卫都会使火器吧?”

“回陛下,锦衣卫每年都有考核,火器,弓弩,近战,骑马是必考项,虽然成绩造假做不到精通,但熟练使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

崇祯松了口气,锦衣卫再差也比三大营的人强。

“锦衣卫内部的事先放一下,朕有个关于流贼的问题。朕听说流贼有一首诗,你可知道诗的内容?”

李若琏沉吟片刻,“陛下,臣不敢念。”

“无妨,朕想知道。”

“是,”得到崇祯的允许后,李若琏才小心翼翼的念道: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崇祯跟着李若琏念了一遍,又在心里默念几遍。

稍微熟悉后,崇祯问:“李若琏,朕把这首诗改一下,传遍京师最快需要多久?”

“改诗?”李若琏挠着脑袋有点迷糊。陛下怎么了?流贼的诗是禁诗,能改成什么样?

不过作为臣子,他没有多问。锦衣卫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形形色z色各种人都有。

想了想回答道:“如果郎朗顺口,最快需两日。”

“好!你拿笔记一下,朕现在就给你改,前面不要,直接从后面改。”

李若琏不敢怠慢,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开始记录。

随身携带纸笔是锦衣卫的老传统了,这一点他从没忘记过。

“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崇祯刚说了一句,李若琏差点跪下。如果不是在皇宫,他有十足的理由怀疑皇帝是假的。

这哪是改诗,分明是替流贼搞宣传!

“陛下,这...这不妥吧?”李若琏不敢不问,也不敢多问。

“别急,后面改了。”

“杀儿子,抢婆娘,房子粮食全烧光。”

“来得快,走的忙,留下一地好二郎!”

“不种地,不垦荒,来年全家泪汪汪。”

“就这些吧。”崇祯自己念了几遍,词和韵都顺口,“马上安排人在京师传唱。”

“遵旨!”

李若琏刚要施礼告辞,却见崇祯站了起来。

只见崇祯穿着打补丁的龙袍,慢悠悠的走到李若琏身边,正打算低语几句,却发现李若琏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若琏压力很大。

他搞不懂崇祯皇帝离自己这么近是要干什么。

虽然皇帝一句话也没说,但是那股帝王之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若琏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陛...陛下,臣惶恐。”

“不要惶恐,朕还有两件大事要交给你。”

“请陛下吩咐。”

“第一件事是保护好内阁的人,尤其是今日朝堂上朕提拔的那些人,有问题吗?”

放在平时李若琏绝对毫不犹豫的答应,但今天压力太大了,他努力回忆着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片刻后才说道:“陛下,没有问题。”

“好,出了问题拿你是问。第二件事比较棘手,朕思来想去也就你能胜任。”

李若琏心中的恐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来了,终于来了。

陛下要给我安排一件棘手的事。

黄天在上,我李某人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陛下,臣是武进士出身,虽然年近四十,身上的功夫却没落下。只要陛下一声吩咐,莫说刀山火海,就是十八层地域臣也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好,很好,非常好!”崇祯高兴的夸赞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份忠心和勇气。

“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刺杀一个人。”

“不知是何人?”

“是朕。”

“嗯?”李若琏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他抓了下耳朵再次问道:“陛下恕罪,臣刚才没听清。”

“朕让你刺杀朕!”

“啊!”李若琏如遭雷击,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崇祯,看清对方的那张脸后,身体向后一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三大营和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们听到发饷银后,之前的牢骚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有了钱,他们便没了烦恼。

没钱的时候烦恼只有一个:饿!

有钱后虽然烦恼变多了,但可以用钱解决烦恼。

有钱可以买粮吃饭,养活一家老小;有钱可以买碳取暖,造就一个温暖的家。有钱可以买衣裹身,让家人温暖且体面。

饷银整整发了一夜,午夜时分崇祯便困得不行了,嘱咐一番后独自回到乾清宫倒头便睡。

这是他穿越的第一天。

过得很累,很充实。

幸运的事,他睡得也很香。

皇城外发饷的同时,李若琏也没闲着。

由于巡捕营,锦衣卫和东厂都被调走保护皇城,李若琏一路走来非常顺利。不但没遇到巡夜的兵丁,甚至连锦衣卫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带着百余号死士先是来到前内阁首辅陈演家,借着月色翻墙而入。

见人就杀,逢人便砍,不到两刻钟便将整个府邸血洗。

留下三十人打扫战场,剩下七十多人来到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家。

杀红了眼的士兵们不用吩咐,直接翻墙杀了进去。

杀完人之后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财物,随后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等有人发现异常时,他们早已没了踪影。

清晨,乾清宫。

乾清宫有东和西两个暖阁,分为上下两层。下层设有五间小暖阁,上层有四间小暖阁。

每个小暖阁内都有三张床,总共是二十七张床,皇帝睡觉时可以随意选择。

当皇帝选择了一张床睡觉后,负责伺候的太监会将其他床的幔帐也放下。这样外界的人就不知道皇帝睡在哪张床上,尽可能的避免了晚上被暗杀的问题。

正在东暖阁熟睡的崇祯被一阵很轻的呼声吵醒。

“皇爷...皇爷...内阁首辅,刑部左侍郎还有顺天巡抚急事求见。”

“皇爷,皇爷!”

崇祯不情愿的睁开眼,发现王承恩站在帷幔外不停地呼喊着。

他有些生气的问:“几时了?”

“回皇爷,卯时初。”

明代皇帝凌晨五点左右开始早朝,景阳钟响起的时候,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昨日杀了首辅,抓了勋贵,又安排太子南迁。为了让政令早日下达,崇祯昨日便吩咐今日不早朝,有事呈递内阁即可。

本想睡个好觉却被打扰,有些恼火也很正常。

“让他们去西暖阁候着,过来给朕更衣。”

“遵旨。”

在王承恩的帮助下,崇祯再次穿上了昨天遇刺时的罩甲。

他要穿给所有人看,让他们时刻想着天子遇刺之事。

来到西暖阁,内阁首辅李邦华,刑部左侍郎张忻,顺天府尹王庭梅跪倒施礼。

李邦华双眼通红,满脸憔悴的说道:“陛下,昨夜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前内阁首辅陈演家中遇袭,满门遭屠,家产被洗劫一空。”

崇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满脸震惊的看着李邦华,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大明京师,天子脚下,竟然发生了灭门惨案,实在让人震惊。”

王庭梅脸色凝重。

京师每天都会死人,死于鼠疫是一回事,死于非命是另外一回事。被灭门的两户人家一户是前内阁首辅,一户是现任朝廷命官。

无论破案与否,他都有责任。

这件事如果被对手抓住把柄,轻则戴罪立功限期破案,重则丢官丢命。


崇祯差点被李若琏气笑了,他站起身走到李若琏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入戏是不是太深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装傻。”

李若琏抬起头,目光虽然不敢直视皇帝,但表情却非常严肃:“陛下,臣没有装傻。臣当时正要偷袭陛下的銮驾,猛然发现定国公府院墙上趴着一个人,那人正用弩箭瞄向陛下。”

“臣来不及阻拦,只能将那人射杀,万幸陛下没受伤,否则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崇祯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一阵阵后怕从心底出发,在身体里来回乱撞,撞的他四肢僵硬。

原来那一箭不是李若琏射的,而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崇祯第一反应时定国公,随后立刻将这个猜测推翻。

太明显了,有常识的人不会相信这种观点。

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崇祯转回身坐到暖榻上,伸手示意李若琏起身,并让他坐到了旁边的凳子。

被赐座后李若琏内心无比激动。

赐座代表什么?

纵观满朝文武整个朝廷,有多少人被皇帝赐过座?

寥寥无几。

这是一种荣誉,更是信任。

不等李若琏坐稳,崇祯开口问道:“你认为谁是幕后凶手?”

李若琏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想了想说道:“臣不知道,但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到幕后凶手,找到后先不抓,等陛下忙完别的事后再抓不迟!”

崇祯眯着眼,“你再教朕做事?”

李若琏一惊,后背开始冒冷汗。刚才他太得意了,导致得意到忘形。陛下自然有计划,就算没有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臣不该胡言乱语,臣该死!”

“罢了,你是朕信得过的人,朕这次不会处罚你。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吗?”

“臣明白。”李若琏咽了口唾沫,惊出一身冷汗。

看了眼窗外,日头已经偏西,崇祯站起身眯着眼问道:“李若琏,你这一生图什么?”

李若琏愣了下,低头说道:“陛下,臣听不懂。”

“呵,”崇祯微微一笑,朝臣之中他有李邦华,内臣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吴梦明不行,他没有忠心。

王之心更不行,他太贪了,触碰了崇祯的底线。

思来想去只有李若琏最为合适,只要经过考验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

“权?财?名?还是女人?”

“臣...”李若琏不是傻子,朝会前李邦华来的最晚,肯定是和皇上达成了某种共识。

随后李邦华升官加薪,威风凛凛。

此时此刻,皇上在做同样的事。

他不知道李邦华是怎么回答的,但是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说错一个字,将会万劫不复。

“臣...都有所图!”李若琏硬着头皮说道。

都喜欢?

崇祯愣了。

好家伙,李若琏这厮一点都不客气。

见崇祯发愣,李若琏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臣说的都是实话,请陛下治罪。”

崇祯苦笑着拍了拍李若琏的肩膀:“大明朝像你这般诚实的人,不多了。”

“臣惶恐。”

“过几天朕让你接管锦衣卫,如何?”

果然!

李若琏健壮的身躯晃了晃。

陛下果然会重用他,之前朝堂上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崇祯让他刺杀的时候,李若琏已经有预感了。

没想到这份信任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李若琏顿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他跪在地上:“臣领旨谢恩!”

“在京师锦衣卫中,你有多少死士?”

“回陛下,有百余人。”

“够了!”崇祯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笑容。

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面无表情的喊道:“刘总兵坠马伤到哪儿了?能不能站出来让我瞧瞧?”


刘泽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刘都督见谅,属下刚敷了药,不能见风。”

“太子殿下就在本官身后,你还不出来施礼?”

见刘泽清不露面,刘文耀搬出了太子。只有亲眼看到刘泽清,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一旦杀的不是刘泽清,后果不堪设想。

这座土城根本无法招架一万五千人的围攻!

刘泽清犹豫片刻后,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马车里钻出来。他钻出来的同时,附近的亲兵纷纷上前,将盾牌高高举起。

他走下马车踩在柔软的沙土上,拱手施礼:“臣刘泽清参见太子殿下。臣坠马受伤不能受风,只能用盾牌挡着点,望太子殿下见谅。”

朱慈烺转身从刘文耀身后钻了出来,他让太监们高举火把,火焰的红光将他那稚嫩的脸颊映的通红。

“刘泽清,本宫(明太子在官员面前正式的自称)看不清你的脸。”

刘泽清抬头望城头看,确认是太子无疑后,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只要太子在,军饷就跑不了。

他吩咐张远:“拿火把来,让皇太子殿下看清楚些。”

沾了油的火把刚拿过来,不等张远高高举起。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大地为之颤抖,烟雾和灰尘腾空而起,碎石铅丸四散开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先是一团浓烈的烟雾喷涌而出,紧接着巨大的冲击力和爆炸的碎片飞一样的向四周射去。

离爆炸点近的士兵和战马首当其冲,运气好的士兵只受到了声波攻击。

他们纷纷捂着脑袋和耳朵,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战马上跌落。战马在巨大的声响下受惊嘶鸣,挣扎着逃向远方。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碎石和铅丸射中,有的鲜血直流惨叫不止,有的血肉模糊直接丢了性命。

痛苦的哀嚎声,战马的嘶叫声,求救声,询问声,喊声,哭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场面十分混乱。

离爆炸点远的也受到了波及,好在这些士兵和战马早已习惯了炮火声,稍微调整后就恢复了队列。

“妈的妈我的姥姥,怎...怎么回事?”一个士兵捂着半聋的耳朵,看着远处的浓烟艰难的咽着唾沫。

“不...不知道,好像是总兵大人的马车炸了!”

“总兵,总兵大人没事吧?”

“应该没逝...走,去看看!”

铁门关外的士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猜测是城内开炮,也有人认为是天降异象。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想看看总兵大人的情况。

近五千骑兵一边警戒,一边朝发生爆炸的地方聚拢。

城墙上。

刘文耀站起身,将压在身下的太子拽起来,“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朱慈烺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表示没事。他急不可耐的走向城墙,扒着上面的垛口往下看。

爆炸产生的烟雾和灰尘已经散去,现场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直径有一丈,深度也将近一丈。焦土、碎石以及各种残骸散落一地。

“刘都督,找到刘泽清了吗?”朱慈烺问。

刘文耀借着月光使劲看了又看,最后指着深坑远处的一具残骸说道:“应该是死了!”

朱慈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半个身子倚在垛口旁,声音疲惫:“那就好,那就......”

不等朱慈烺把话说完,城外突发状况。

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件件火器从不远处的兵器局和内府的兵仗局送来,戊字库的人检查没问题后,入库造册登记。

火器以火绳枪和火铳为主,剩下的是配套的铅丸和火药。

在范景文的指挥下,工部的匠人们将一件件火器从仓库中搬运出,交到锦衣卫手中。

再由锦衣卫或搬,或推到崇祯面前一字排开。

为了皇帝的安全,锦衣卫不能让这些匠人在皇帝面前触碰火器,一旦发生发生意外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等搬的差不多了,范景文开始介绍。

“陛下,这是红夷大炮!”

“陛下,这是佛朗机炮,佛朗机铳......。”

崇祯边听边看,对明军的火器有个大概了解。

首先是红夷大炮,它属于舶来品,根据葡萄牙的舰炮改进而来。后期学者研究表明,这种改进型的铜铁复合炮是十七世纪最好的火炮之一。

崇祯看着硕大的铜铁复合炮,心中稍稍安定些许。有这家伙在,守城才有底气。

缺点也很明显:贵+重。

若是用高强度的钢制作火炮,成本和重量会降低,性能反而会增加。

“京师有多少红夷大炮?”

“回陛下,有二十四门红夷大炮!”

“制造一门火炮需多长时间?”

“需半月左右。”

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崇祯也没有改造火炮的计划。

他是文科生,在这个工业基础十分薄弱的朝代造不出钢炮。

明朝能炼钢,但炼不出能造火炮的钢。

无论天工开物里的炒铁炉,还是坩埚炼钢法炼出来的钢铁都无法制作火炮。

杂质太多导致钢铁太脆,很容易炸膛。

杂质多的原因不是技术不行,是煤炭中硫磷含量高导致的。

此时的西方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是随着西方基础工业的发展,他们找到了煤炭脱硫脱磷的方法。

自那时起,中国冶炼技术和火炮技术开始全面落后于西方。

“这是手铳,鸟铳(火绳枪),三眼手铳.....”范景文继续介绍。

“等等!”崇祯指着其中一件火器问道:“你说这是自生火铳?”

“是陛下,此铳由毕懋康在崇祯八年制作而成,不用明火就能引燃火药射出弹丸,工部小批量生产后存放至今。”

崇祯拿起自生火铳仔细观察。

自生火铳的结构与其他火器相比略显复杂,原来点火的位置被一块金属板,有弹性的金属拨片和火石占据。

由于年久失修,金属拨片早已锈迹斑斑没了弹性。

这特么不就是燧发枪嘛?

有了这东西,远了不说,最起码可以统治世界两百年!

他把自生火铳扔到范景文手中,问道:“为何没有大批量生产?”

“回陛下,臣刚到工部任职时也发现了此枪的特殊之处。臣当时想批量制作,经过焦勖演示后才发现此枪的缺点。首先火石昂贵,工部每年拨付的款项本就不足,没有多余的钱采买火石。”

“且此铳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如火石易掉,无法点火,火石碎裂,弹片断裂等。于是时任工部尚书的张凤翔将此铳收于库中,不曾启用。”

“原来如此。”崇祯点头的同时也放下了心。

这些问题看起来很棘手主要由于设计不合理造成的,所以改造起来反而不麻烦。

假以时日,改造归来的燧发枪肯定能让大明军队横扫欧亚,扬名世界。

“除了火炮,其他的火器依次测试。”崇祯吩咐范景文。


等李若琏射击产生的硝烟散去后,王承恩再次将木桩扛了回来。


这一次,效果十分明显!

鸟铳的铅丸虽然将第一本书射穿,但无法穿透第二本书。

李邦华和范景文顿时惊呆了,他们诧异的看向崇祯,心中巨震!

皇上懂得太多了,好像有种无所不知的感觉!

他们急忙躬身施礼:“陛下聪明绝顶,远胜常人!”

“别拍马屁了,快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没有铠甲的士兵照此方法制作铠甲,用绳子将书册穿好,挂在身上即可。”

“遵旨,臣等告退。”

等李邦华和范景文离开,崇祯再次给李若琏布置了任务。

这一次,他要对这些内斗的文臣赶尽杀绝!

......

次日清晨,崇祯还没走出皇城便得到了消息,流贼已经在城外扎营。

他问王承恩:“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吗?”

“皇爷,有七八个大臣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告归在家养病。”

“风寒?”崇祯淡淡一笑,“王之心?”

“臣在!”

“去,让东厂的番子们去那些大臣府上探探虚实,记住,他们都病了。”

“遵旨!”王之心兴高采烈的去安排人。

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敛财的机会来了!

“李若琏,等东厂的人出发一刻钟后,派锦衣卫去那些大臣府上查看虚实。记住,他们都病了。”

李若琏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崇祯的意思,“臣遵旨。”

“王承恩,等锦衣卫的人出发一刻钟后,安排宫里的御医去那些大臣府上给他们瞧病。”

“记住,那些人都病了。收的银子一半上交给你,剩下的一半留给他们自己花。”

“遵旨。”

文武大臣已经皇城外等候多时,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文官们穿着清一色的棉甲。

甚至有人套了两层!

寒风吹过,脖子处散发出阵阵白气。

看到崇祯驾临,官员们纷纷跪地施礼。

“诸位都有甲胄在身,今天的礼就免了。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们登上城楼吗?”

“臣等不知,请陛下示下。”

“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看一看流贼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感受一下城墙上凛冽的寒风!”

众多文臣虽不情愿,但皇上带头,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在勇卫营和锦衣卫的护送下,一行人朝阜成门方向行去。

虽然京师戒严,但路上的百姓一点也不少。三大营,五城兵马司,巡捕营,锦衣卫,东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墙上,城内基本没人管了。

听闻流贼在京师西南方向扎营,百姓们一遍往西边城墙的方向移动,一边大喊:“流贼来了,去瞅瞅去。看看这些抢光杀光的畜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什么好瞅的,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如趁这会赶快做书甲,听说这玩意比三大营的棉甲还管用。”

“今儿个他们只要敢攻城,我第一个冲上去杀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百姓们情绪高涨,心中虽然还有恐惧,但热血已经开始沸腾。

他们没有远大的理想型,谈不上为国效力,只想保护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

钱,粮食,亲人,房子!

钱有自己攒的也有朝廷给的,手里有钱心里就不慌!粮食在家里屯着,吃了就不会饿!亲人有父母妻儿,一家老小欢聚一堂!房子虽然不大,住在里面却很温暖。

这些最珍贵的东西,他们誓死也要守护!

一行人很快穿过街道,登上了阜成门!

守城的武将是五军营的李副将,他亲手将千里眼(望远镜)递到崇祯手里,指着西南方向说道:“陛下请看,流贼正在西南方向扎营结寨,据此约有四里(明代一里576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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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和襄城伯随朕去往偏殿,其余人给朕在这等!等吴梦明和王之心回来,没有问题的才能离开。”

“陛下恕罪!臣知错了。”

“陛下,念在臣祖上功劳的份上就饶了臣吧!”

在一声声求饶中,崇祯离开皇极殿。

殿门关闭前他故意对着李若琏说道:“李若琏。”

“臣在!”

“派人守住这里,要吃给吃,要喝给喝,擅自离开者,斩!”

“遵命。”

离开皇极殿后,崇祯深吸一口气。

历史上的崇祯总说群臣误我,之前还不信,现在他深信不疑。

若是太平盛世这些大臣贪污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大明已经没有血可以吸了,再吸下去亡国灭种了。

该死!

你崇祯不敢做的事,我做!

你崇祯不愿杀的人,我杀!

你崇祯不愿担的骂名,我担!

你崇祯救不了的大明,我救!

激动过后,他快速恢复冷静。

自古君治吏,吏治民。民养君,君养吏。

现在君和民都穷的要死,钱去了哪里还用说吗?

往后的日子,朝堂既是战场。

历朝历代,皇帝都会允许官员一定程度的贪污,在帝王术这叫驭人之道。

人之初,性本恶。

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专权。

没有无欲无求的活人,只有无欲无求的死人。

贪财是真的爱财吗?非也,他们追求的是贪污过程。

好色呢?这个不让说,跳过。

专权者也并非喜欢权利,而是享受那种被尊敬的感觉。

每个皇帝的底线不同,造就的臣子也不同。

所以每当新帝登基,前朝重用的官员下场都很惨。

无他,只是新皇帝的底线比较高。

高明的君主既能满z足臣子的恶的一面,又能让对方知道底线。

如此驭人方能长远。

现在时局不同,朝堂不同。为了搞钱,必须拿贪官开刀。

来到偏殿后,崇祯首先单独召见了李邦华。

不等殿门关闭,崇祯直接进入正题,“流贼将至京营空虚,兵部即刻开始募兵!”

“遵旨,陛下,那些银子...”

“是真的。”

李邦华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崇祯,脸色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心中却是无比担忧。

钱钱钱!

大明朝什么都不缺,唯独缺钱。

现在好不容有钱了,流贼却即将兵临城下。

“陛下,既然有钱了,抄家的事是不是该缓一缓,抄家只能解一时之渴,而且是饮鸩止渴!此时抄家,不利守城!”

“朕有分寸,说一下募兵的计划。”

李邦华想了想,说道:“臣计划先把拖欠三大营的饷银发了,再发五两守城银。这些人虽不是精锐,却也对火器,弓弩较为熟悉,比普通百姓强许多。”

“随后在京师各处设立百余个募兵点,年轻力壮者发四两守城银,年长者发三两。”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崇祯先是点头随后摇头,“前面的没问题,后面募兵条件太苛刻。此次募兵条件放宽,只要能拿起砖头的人都可以招募。”

李邦华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不解的问:“陛下,募兵历来只招募年轻力壮者,您的条件怕是太宽松了。”

崇祯苦笑着摇头,“朕何尝不知?可是京师鼠疫横行,别说年轻力壮者,就是能作战的老幼妇孺又有多少?”

李邦华抬起头,凹陷的眼窝飘出复杂的眼神。

是啊,大明的敌人不止有流贼,还有鼠疫,建奴,贪官污吏......

“遵...遵旨。”李邦华跪地领旨,退出偏殿。

第二个被召见的是邱瑜。

“陛下!”刚被升职为吏部尚书的邱瑜非常兴奋,浑身充满了干劲。

“准备一下,朕打算重启京察。”

京察?

听到这两个字,邱瑜一身干劲瞬间散去了七八。

流贼即将兵临城下,文武百官应当齐心协力共守城池,此时重启京察无异于自断臂膀。

而且,京察的效果早已与当初截然不同。

京察制度本身没错,设立的目的在于奖优惩劣,使各级官员能够恪尽职守,为国家统治做出贡献

错的是官员们用京察之名打击异己。

很多不参与党争的人为了自保,也不得不同流合污。

“陛下...此时启动京察,怕是有些不合时宜吧?”邱瑜小心谨慎的问道。

“你在教朕做事?”

邱瑜立刻跪在地上,“陛下息怒,臣只是就事论事。”

崇祯微微一笑,“朕当然知道此时不宜启动京察,所以让你提前准备。”

准备?

邱瑜一脸懵逼。

京察需要准备什么?无非是根据官员们往年的政绩,以四守六法来判断升降。

官员们的表现如何都在吏部有记载,不需要准备。

“请陛下明示!”

“查一查政绩突出者,还有他们举荐外放的官员有哪些!”

“梳理完后把名单交上来,朕有用。记住,这件事一定要秘密的查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退下吧,吏部关乎朝堂,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臣遵旨。”

邱瑜离开后,下一个被召见的人是方岳贡。

户部的差事不好干。

要是好干也不至于安排五个侍郎在户部任职,仅次于兵部的四个侍郎。

“方岳贡,知道朕为什么让你当户部的差事吗?”

方岳贡是个聪明人,他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认真的说道:“陛下慧眼识珠,实乃明君也。”

崇祯怔了下。

这马屁拍的,不但把皇帝拍舒服了,还给自己脸色贴金子。

读书人特么的果然有一套。

“你就不怕朕治你巧言令色的罪吗?”

方岳贡深施一礼:“为君者自有大肚量,不会与臣子一般计较。”

崇祯指着方岳贡的脑袋,被逗笑了。

收敛笑意后,崇祯背过身问道:“你是湖广人?”

“是,臣是湖广谷城人。”

“湖广...”崇祯喃喃自语,“湖广的官员大部分是楚党成员吧?”

方岳贡先是一愣,随后脊背发凉,脚底发软。他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唾沫,说道:“陛下,臣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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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崇祯的御驾到来,整个西四牌楼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外围的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和东厂厂卫将百姓驱赶到三十五步之外,围城一圈戒备。

空出来的场地一侧摆着一排桌椅。

刑部左侍郎,大理寺卿,左都御史分列而坐,见崇祯到来他们三人起身迎接。

君臣之礼过后,崇祯冷声吩咐:“将人犯押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厂卫、锦衣卫分别将张缙彦,王正治押到法场中间。又有百余个兵士将张缙彦,王正治的三族百余口人押到旁边。

虽然王之心找到了朱纯臣刺杀皇帝的罪证,但今天崇祯并不想杀他,朝廷的水太深了,让子弹飞一会。

“带张缙彦,王正治!”刑部左侍郎张忻大喊道。

两个锦衣卫推着张缙彦来到监斩台前,张忻问道:“张缙彦,王正治你们可认罪?”

“冤枉!冤枉啊!”

“臣冤枉!陛下让臣认罪,臣没有罪怎么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枉啊!”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声音虽然沙哑,语气却无比坚定。

围观的百姓有些错愕。

皇帝监斩,刑场喊冤,此二人到底是死不认罪还是真有冤情?

张忻嘴角闪过一丝奸笑,他冷哼一声:“你二人罪恶滔天,时至今日还不认罪,冥顽不灵,该死!”

“来人,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

他刚要下令处决,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高呼。

“侍郎大人!他有冤情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朝廷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如果有一天我等被诬陷,是不是有同样的下场?”

“流贼将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错杀一个好人!若是错杀,便是自掘坟墓,岂可坐视?”

张忻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何人喧哗?给本官抓起来。”

周围负责警戒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十几个书生控制住,押到张忻面前。

“汝等是何人竟然扰乱法场,按律该打五十军棍!”

为首的书生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稚气,但丝毫不惧,他挺着身子喊道:“我等是国子监的贡生,听闻此事后前来围观,见犯人喊冤,便挺身而出!”

“贡生?”张忻皱了皱眉。

贡生皆有功名在身,享有很多特权:见县官不跪,审讯时不受刑,免徭役等。

“生员不得议政,汝等忘了?还不速速离开,否则本官将上报国子监监丞,以正视听。”张忻威胁道。

“侍郎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这句话吗?”

张忻怔了下,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百姓们燃起的激情也随着这几句话被浇灭了不少。

他们固然乐意看到官员被杀,但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杀,没人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受害者。

崇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

这帮官员不敢出面求情,竟然让一帮国子监的学生闹事,简直怂到家了。

他站起身直接无视其他人,对着张缙彦说道:“张缙彦,你有何冤屈?说出来朕听听。”

张忻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费力的咽下唾沫润喉,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昨日朝堂上陛下向文武百官借钱补充军饷,臣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便被安了个欺君之罪,臣...不服!”

“虽然在臣家中搜出几万两银子,但那些都是臣祖上积攒的,还有一些是臣借来周转,借据尚在,何来贪墨一说?”

“好!”崇祯提高音调,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朕问你,借钱时为何说谎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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