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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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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2-07 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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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话至此处,我一时竟不知该指条什么路给向熹。

是了,我若死了,叫他去哪里呢?

他在中原没有良民之身,又是个匈奴儿样貌。

这一路若不是有军中文牒,只怕进陕甘一带的时候,就叫人当做奸细给扣下了。

向熹呼吸声平稳,见我说话犹疑,轻笑了一声。

“我说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唉,傻子。

隔日天明,我早早起了身,拉着向熹在城内逛了一天。

这一天的三顿饭,从肘子鱼虾吃到了肥肠下水,临入夜前,我还往嘴里塞了两个点心。

向熹坐在驿馆桌前,看着我拿茶水往肚里送点心,半晌才开了口:“你若实在怕死,这一趟我替你去便是”

我闻言咽下茶水,冲他一乐:“就等你这话呢”

向熹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这个动作向来是长辈对晚辈做的,表示一个关爱怜惜和好乖好乖的意思。

向熹小我几岁,乍然间这样慈爱的摸我的头,一时间竟给我臊住了。

我愣了一瞬,随即笑了:“没规矩”

向熹亦笑:“我没有玩笑,我替你去”

我摇了摇头,顺手熄了蜡烛,同向熹躺在了榻上。

“明晚你在云平客栈外守着,但凡有出来的活口,见一个杀一个就是了,待天亮,我这趟差事便算办完,咱们就回玉门关”

向熹没有再说话,只是翻了个身将我揽在怀里,下巴抵在我额头上,轻轻嗯了一声。

我在他怀里总是不大自在,总觉着自己是个任人鱼肉的柔弱少年,但向熹手长脚长轻易便能将我拢住。

按说本王也是个少年习武,单手耍枪的猛汉,可到了向熹这里,总觉得他拿我当个小孩儿哄似得。

许是枕边有良人相伴,今夜入梦又见菩萨时,我便不似往日那样恐惧。

菩萨如旧端坐莲台之上,面目冷峻不复慈悲,我亦如旧跪在菩萨面前。

“菩萨啊菩萨,我明日武运如何?可能全身而退?”

菩萨哼笑:“杀人犯戒之事,你还敢来问佛言?”

我皱了眉头,思忖了片刻又道:“菩萨此言差矣,我这一趟若斩死了王叔,便免去一场伤民之战,救下数万黎明百姓,难道算不得慈悲么?”

菩萨不说话,只是冷着眉眼,阴沉沉的笑了。

又一日入夜,向熹拿出从汉中买下的夜行服换上,纯黑无光的衣料,更衬的他面如冠玉,眸若寒星。

这样一个翩翩少年,如今偏要跟着我去犯险,我穿上了往日在王府中的织锦长衫,忍不住又劝了一句:“当真要去?”

向熹点了头,顺手将我素日用的蛟枪提在了手里,我叹了口气,亦将在汉中买的一把长剑配在腰间。

窗外明月被一团乌云遮住,我站在窗边看着这番天象,没忍住笑出了声,果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快马夜奔三十里,我走明路马蹄声止云平客栈,向熹暗中飞奔,始终隐匿于无人处。

我在客栈门口拴好了马,竖起耳朵听了听里头动静,发觉里头一丝人声也无时,便笑了。

看来我这王叔,是将事情都想通透了。

他知道不论他老人家躲在哪里,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总归会被我找到,并不因为我神通广大,只因天下之土,莫非王土。

如今王叔将闲杂人等都腾走,敞开了门迎我,算是给足了我这个侄儿脸面。

我迈着步跨过了客栈门,从堂中向着二楼走去,二楼只一间上房,亦是敞着门的。

我这厢将将跨进房门,便见玛瑙眼珠的云南王叔端坐四方桌后,捏着茶盏一笑。

“贤侄可算来了,叫本王好等”

我亦笑,拱手见礼,又向前走了几步将腰间佩剑搁在桌上。

“王叔莫怪,子戎自小惫懒,也是父皇训过的毛病,可惜父皇仙去太早,若是子戎再得父皇几年教诲,说不定就能改了这拖沓的毛病”

王叔闻言一笑:“子欲养而亲不待,先皇有舐犊之举,你亦有孝念在心,只可怜本王的合燕,年幼时便进了深宫,一别十年,竟无一刻团圆”

“十年不得团圆,便换来王叔屯兵十七万剑指皇城,如此想来,王叔也算反的有因有果”

王叔将桌上宝剑拿了起来,明明是个独臂的老人,眼中却精光四射,单手脱了剑鞘,于空中挽出一个剑花。

“子戎,你知我为先帝断臂,知我为幺女瞎眼,便更该知我为盛家江山尽瘁至此,却仍要被挟女为质是何等的心寒!如今你替你皇兄来杀我,明知我身边高手环伺,却还是不惜以命来博,你猜猜王叔我的今日,会不会是你盛子戎的来日?”

王叔说的激愤,眼中皆是宏图霸业覆手间的豪气,我听在心里,颇有些凄凉之感。

王叔这话,对也不对。

我清了清嗓子,只道:“子戎同王叔不大一样”

王叔回身紧盯着我:“有何不同?”

“侄儿断袖,生不出质子”

“你!”

我掀了四方桌,提手在王叔腕子上劈了个空心掌,便从他手中夺了剑,屋中暗处所藏的高手倾巢而出,团团将我围住。

王叔站在一众护卫身后,笑道:“既劝你不动,本王也不再费这些口舌,早年合燕在家书中说,颇中意你这个表哥,如今看来你也是个愚人,罢,罢,盛家的子子孙孙,本王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是一双!”

六七个护卫闻令而动,其中一个持双刀的攻势最猛,头一个杀到了我身前,我抽身险险避过一刀,第二刀便又急速杀来。

我挥剑挡下,背上却挨了一刀,当即见了血,老祖宗说双拳难敌四手,着实诚不欺我,如今眼前少说也有十几只手,实在有些难缠。

好在幼时母妃逼我习武逼的极狠,将我基功练的十分扎实,不过鏖战而已,战吧。

你要杀人,就得容得下人杀你,是不是?

这一场困斗持续了许久,七位高手被我弄死了六个,余下那个持双刀的,也被我刺中了肩胛。


我进了兵营后,盛凯见我眼角眉梢都含笑,便开口问道:“王爷可是得了什么乐事,不若告诉下官,也叫下官也乐一乐”

我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笑着走人,只道:“操你的心”

许是心里高兴,今日舞枪也格外的顺,横劈刺挑间,破风声烈烈,离着收兵休息前一刻。

辛乔手里抱着只鸽子来了,两步走到我跟前儿便道:“王爷,这鸽子飞到营门前就窝着不走了,末将一瞧是只信鸽,但又不是官中的信鸽,想着是不是王爷的家书来了,便抱进来了”

我一看那只灰羽绿翎的红眼儿鸽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

抬手从辛乔手里接过鸽子,也不着急从鸽子脚上拆信。

只道:“确是王妃家书”

说罢这一句,辛乔似还有话说,见我着急走,便将话吞进了肚里。

我匆匆离开了练兵营,心道这哪里是家书。

这他娘的是圣旨啊。

外臣不知,这灰羽绿翎的鸽子乃是御前兽苑所养,诸皇子自幼便各自认下一只,专为皇族通信所用。

我同当今陛下是双生子,认的鸽子也是一对儿。

认下这对儿鸽子的时候,我和陛下不过五六岁。

那时我淘气,给这对儿鸽子起了两个诨名,一个叫嘀嘀一个叫咕咕。

嘀嘀搁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未曾飞出过紫禁城。

咕咕也被我搁在王府里,一直由梁管家照管。

如今嘀嘀不远千里从皇城飞到边关,可见鸽子脚上这份圣旨干系重大。

我靠着小土堡边上,寻了个背人背风处,展开了这封指节儿宽的小信。

【肃王勾结云南王欲从滇发叛 兵十七万屯于川南 速查其将官就地格杀】

肃王乃先帝二子,其母是行宫里的一个侍婢。

因其母出身低微,连带着我这个二哥也不受宠,又因不受宠,才在陛下登基时免遭屠戮。

陛下给他封了个肃王的名号,封地指在川渝边境,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从这块封地上来的。

川渝富庶,照着陛下的八窍玲珑心,势必不可能将这块肥地分给肃王。

想也是了,若是让我们这些闲王手里有钱还了得?

那不是招兵买马就是鱼肉百姓,是以川渝两地是断断不能指给肃王的。

许是因为这个,肃王心里生了怨恨吧?

我这厢咂着嘴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肃王之所以敢撺掇着云南王造反,八成是为了这个事儿。

向熹不知何时从小土堡里出来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却见他一口白牙笑的开朗。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也笑了,将那份小信拢进了袖子里:“王妃来了份家书,还没看完呢,偏叫风卷走了”

向熹听见王妃二字,眼神暗了暗,我原以为他是醋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没说。

事关华馨一个女儿家的名声,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同向熹解释,没有夫妻之实这事儿也不是个好开口的事情。

我脑子里糊涂着进了小土堡,心里还记挂着小信上的内容,深知谋逆这档子事耽误不得。

陛下用上这样隐秘的传信,可见紫禁城中他能信的人已经不多,是以才会托我先去川滇一带诛杀将领,把水搅混。

我招了辛乔和盛凯进帐,随口撂下两个谎话。

“本王去了一趟嘉峪关,深感塞外美景奇绝,是以准备外出游历个一阵子,你二人要恪尽职守,把咱们玉门关守的牢牢的,可听明白了?”

辛乔站在堂下,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长的好似鸡蛋。

唉,不怪他。

本王也觉得这话很荒唐,戍边的守将要出门游历,这话谁听了都要说句“真该死啊”

然,本王是谁?璞王是也。

这个话,也就从本王嘴里说出来才不奇怪。

我见辛乔和盛凯愣在堂下,不敢说行与不行,只能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二人也莫要慌张,横竖咱们背靠着嘉峪关,咱们这头儿出了事,快马去寻颜问慈也就是了”

辛乔和盛凯告退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满眼都是诸葛亮看阿斗时的痛心疾首。

我着向熹打点行装,自己翻开茶具滚滚泡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么不问我要去何处?”

向熹一边从箱匣里拿衣服,一边回头看我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一笑,将杯中茶饮尽,即便心里觉得这一趟有些凶险,此刻却又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从玉门关到川滇,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个月,一路要过甘陕一带,想必路也不大好走。

我骑着从京城带来边关的枣红马,向熹挑了匹通体纯黑的兰花马,便随我一道出了军营。

路上自然不敢耽搁,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连着赶了八天路,如今到了汉中境内,已近广元。

这一日白天,我同向熹找了个馆子坐下用饭。

老板娘是个极有风情美人儿,一见向熹便开口夸道:“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向熹一路话少,此刻也不例外,并不接老板娘的话茬,我笑:“俊俏的小郎君,也不抵老板娘风韵犹存”

老板娘捂着嘴一乐:“贵人可折死我了”

大抵是我未着戎装,只穿了平常的长衫,这长衫又是早年宫里制成的,料子用了蜀锦贡缎,老板娘眼力不俗,这一声贵人倒没叫错。

菜色一一上来,我点了半斤酱牛肉,这一路风餐露宿,也就今日才能好好坐下吃顿饭。

不想这家馆子的酱牛肉卤的出神入化,入口盐香酱香都给足,有好肉却无好酒是为憾事。

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川境,心里忽然有些唏嘘,陛下托我去办的事,往大了说是清剿叛党,往小了说,其实就是兄弟阋墙。

先帝子嗣不丰,除却肃王,义王和我之外,便只有当今陛下,早几年是有几个皇子的,可惜都夭折在后宫之中。

如今剩下的这几个都算是兄弟挚亲,凋零至此竟还操戈相斗,如何叫人不心寒?


得,我在宫道上给那女官没脸,风水转的太快,此刻轮到我跪着起不来身。

“为陛下尽忠,为家国守疆,儿臣不敢称苦”

她轻笑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半晌才道:“把你乖的,起身吧”

我起了身,同当今太后四目相接,这一照面,便让我想起梦中那位菩萨。

我总觉得是自己记错了,可如今见了太后。

方知梦里那邪性的菩萨,的确同叶宝元的面相一般无二。

原来,我的心魔就在这寿康宫中。

我垂着了眼,忽然有些感慨。

人啊,再怎么哄骗自己,最终都是骗不过的。

就好比我幼时,一心躲着皇后不见,觉得只要自己不见皇后,便不会想起母妃离世的伤心事。

长大后,我一心要离了这紫禁城,觉得只要不在宫里了,便不会再有身不由己的牢笼困住我。

可如今站在这里,不过同这女人对视了一眼。

我拼命想忘了那些血泪过往,便又一次的杀上了心头。

叶宝元一只手撑在炕几上托着腮,细细端详着我的面貌,涂着花汁子的指尖红艳艳的点在唇边。

“你幼时,本宫不怎么留心过你,如今一看,你同子寰,倒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玉点儿说你是个有性情的孩子,比之子寰,要慈悲的多,还说你有一身好功夫,华英那一套看家枪法都传了你了”

我站在殿中,微微弯了弯身子:“回母后话,儿臣受母后教导,不敢做那残暴无德之人,华将军的枪法不俗,但儿臣只习得皮毛,不过雕虫小技,不敢在母后面前卖弄”

叶宝元闻言一挑眉:“哦?如此?子戎嘴里这个残暴无德之人,不知姓甚名谁?可得过本宫的教导?”

这话,是在问我的心意了。

我笑,一拱手。

“自然是得过母后教导的,只是那人没学会母后的慈悲,反而成了个不知图报的白眼狼,子戎很替母后不平”

叶宝元笑的开怀,笑声如银铃碎响,眉眼处俱是动人的神采。

“好我的儿,你明白这个道理,本宫便心安了,你且去海棠轩里接合燕吧,若有人拦,你只说是本宫的口谕便罢”

我又跪,再叩首:“谢太后慈谕”

淳于萌还侯在寿康宫外,似是专门在等着我,我从殿中出来时,背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一见淳于萌,想起她那把清冽的嗓子,这股汗意莫名消解了些。

女官衣饰的领口上,钉着一圈儿细小的银珠,淳于萌转过身来,日光在那圈儿银珠上打了个转。

细密的闪光托着那张姣好的容颜,她极恭敬的对我行了个礼,又伸手将我肩上的花瓣儿拂去。

“想来宫中的海棠花,也仰慕王爷的风采,竟缠在王爷肩头不肯离去”

我捏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搁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本王喜欢这海棠缠人”

淳于萌红了脸,颈子上的绯色悄悄爬出衣领。

我抬步走了,往海棠轩去。

宫中有许多海棠树,国子监那棵最大,寿康宫的次之。

凝香殿里原也有一棵的,只是母妃不喜欢,便叫人砍去了。

海棠轩曾是太宗皇帝舒妃的住所,据宫里的老人说,那舒妃是花精变的,一张芙蓉面庞,生的妩媚多情,弱质纤纤。

因其眉心有一朵五瓣儿海棠的胎记,瞧着好似一朵浑然天成的鲜红花钿,众人都说是祥瑞之兆,是以她入宫不到半年便被封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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