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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精彩片段
李家村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不到几日宁如颂这个人就在村子里出了名,那些人总爱谈论他。
“听说是贺老板的表亲,长得真是仪表堂堂。”
“是呀,贺老板说他还是名要考秀才的书生,这回来找她就是认亲来的,要落了闽县的户籍去科考。”
“真是好福气呀,贺老板……”
一个即将要成为秀才爷的读书人,在村子里是极为受人尊敬的。
就这么短短几日,一个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身份就被贺玥给杜撰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认为是假的,贺玥那么的自然,总是笑的谦虚又得意,声调是上扬的,“是远房的亲戚,哪晓得他会如此的出息。”
也总有一些村中的汉子寻着贺玥不在的时候来找宁如颂,他们拐着弯儿的来问贺玥想不想再嫁?再嫁的聘礼要多少?
现在不一样了,贺玥有了亲戚,他们的母亲不愿意向贺玥提亲,他们也可以过宁如颂的路来提亲,如果宁如颂当真成了秀才爷,他甚至可以做贺玥的主嘞!
士农工商,男尊女卑,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可渐渐的汉子们也不愿意再来问了,总在背后唾骂着宁如颂。
宁如颂面对他们总是冷着脸,只轻描淡写的瞧上他们一眼,他们心里就直打鼓,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跑出他的视线。
偶然一次贺玥见了宁如颂冷肃着面孔的模样,她被吓得心口一跳,指尖都发颤。
那是深如渊潭的威严姿仪,让人见了就畏惧胆战的噤声。
贺玥为方才自己不争气的表现暗啐了一口,隐秘的横了宁如颂一眼,瞧着就寡情薄凉,不像个好人。
“贺老板回来了。”宁如颂发现了贺玥的身影,极其自然流畅的披上了温和的假象。
贺玥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的模样,“回来了,今天李小书去县城里买房屋,今晚是不回来的,何公子你也只能吃我做的饭食了。”
自从李小书分到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总觉得自己护不住它,最后还是觉得买房实在安心一些,她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而且就算买了房屋还能剩下一大笔银子。
宁如颂长睫微颤,将视线转到贺玥手里的菜篮,都是些素菜,她做荤食总是去不了腥味,想来是放弃了。
就算是素食也只不过是勉强下咽的程度。
她不像寻常妇道人家,她做不来可口下饭的菜肴,扫不干净小小的院子,晒晒太阳就出汗泛红,按常理是那些农家汉子避之不及的女子。
不知怎的,宁如颂想起了那些汉子的话,他们都说不需要贺玥伺候他们,他们会伺候她。
急色贪婪的模样让人作呕。
宁如颂抬眸,手里摩挲着盛着茶水的劣质杯盏,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端详贺玥的脸。
冶丽,秀毓纤美,穿着青色绣花的绸缎裙,娉娉袅袅,当真是皮相极为的出众。
就算有些脾气不好,那也是不打紧的。
…………
到了夜里,贺玥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心神难宁。
到了后半夜一股焦味传入她的鼻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着火了!!
“铮!铛!”
外面还传来了刀枪剑弩的交杂声,时不时有箭射进墙体里的声音。
贺玥动作迅极的将枕头下的银票揣在袖口处,然后惶急的躲在门后,她不敢冒然的出去。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额角的发被汗打湿沾在鬓角。
想也不用想是谁招惹来的,她心里呶呶不休的骂着宁如颂。
连累人的家伙,可别带着她一起交代在了这里!
“嘣!”
门被猛的从外头用力踹开,一只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把贺玥从门后拉了出来。
贺玥仓皇抬头,是宁如颂!他满身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逃!”
宁如颂冷凛凛的吐出一个字,雍雅的面上森寒诡谲。
外头火势渐长,地上也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尸体。
宁如颂带着贺玥从厨房的后门逃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不敢停歇,期间贺玥回头看了眼她的院子,火光冲天,已经是完全保不住了。
她摸了摸袖口处的银票,勉强的安慰自己,好歹命根子抢救出来了。
两个人躲进了深山老林的一个山洞里,宁如颂这才放开了她。
“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
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
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
“上辈子定是欠你的!”
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
“你先将伤口捂住了!”
宁如颂极力维持着手上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讲话了,他看着贺玥将她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撕成一条条。
“现在松开。”
贺玥现在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一把将他的外衣给掀开,露出腰腹处的狰狞伤口,动作急速的包扎了一下。
从袖口里拿出帕子覆盖在他的伤口处,再用撕下来的衣物加压缠绕在一起,最后再打结,这是现代典型的加压包扎法。
血渐渐的止住了。
还好有用,贺玥瘫坐在地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幸好她大学学的知识还没有全忘了。
是那种每块骨头里都散发出来的松快,鱼入大海的畅快。
将贺玥夺回东宫当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现在不就得到了报酬吗。
贺玥起身后觉得身子酸软难言,由着小桃子和另一个宫女伺候着洗漱,她换好衣物,这期间也没问上宁如颂一句话。
她巴不得宁如颂再不要出现在碧院,哪有如此折腾人的。
这时两个小太监各捧着一个精美的玉盒跪呈在贺玥面前,“奴才参见太子妃,这是太子给您的,说是昨晚您要的私房体己钱。”
玉盒打开,一个里面都是千两面额的银票,约摸着有十几万两,另外一个都是精美的金瓜子之类的,更别提玉盒本身的价值。
贺玥冷哼一声,很有骨气的说道,“小桃子收下吧。”
她的辛苦费为什么不要,这是她应得的。
小桃子将玉盒收下,小太监恭敬的退下。
外殿传来一些嘈杂声,一个宫女进来禀告道,“参见太子妃,外头是东宫的各位小主,她们过来请安。”
贺玥摆了摆手,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疲惫,“同她们说,本宫今天身子疲累,今天这请安就免了吧。”
还请安,越请越不安。
“是,太子妃。”宫女出去传话。
时值深秋,寒意愈发的重了,贺玥更加不爱出碧院,她畏热却更畏冷,早早的挂上了厚帘,衣裳里面也多加了件单衣。
太子十天有六晚都宿在碧院,独宠之态彰显无疑,东宫嫔妃不敢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造次,可是消息却传到了何皇后的坤宁宫。
何皇后思忖许久,还是决定传太子妃,太子是个独断的,她的话有时也并不起作用,但是太子妃该劝太子雨露均沾才是,那几个何家旁支的女子也该尽早送入东宫,顺带敲打敲打太子妃,磨磨她的气性。
贺玥收到何皇后的传召后,先是派一个小太监去告知宁如颂,然后才带着吕嬷嬷等宫人前往坤宁宫。
东宫虽然在皇宫的东边,但是自成一个体系,和后宫依旧隔的挺远,只能坐着轿撵去。
御花园的景色自然是美不胜收,就算是秋季,花照样开的艳丽芬芳,各种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
在路过一个亭台时,轿撵停了下来,贺玥顺着视线望过去,瞧见了被众宫人簇拥着的靖穆帝,那世间至尊至贵的帝王。
靖穆帝分明是清雅高华的长相,像是极易揉碎的云雾,带着浑然天成的飘渺气,可是他的威势不减分毫,好似人在他面前只有卑微谦恭的份。
贺玥倏然想起前夜太子对她说的话。
“孤最为敬佩和视为敌手的,也只有曾经的父皇,可惜现今的父皇沉迷求仙问道,再不复往昔英明。”
仿佛很多人对靖穆帝都有一句可惜,但他们往往内心都有着卑劣,瞧啊,那高坐龙椅的靖穆帝迟早有一天会被太子给拉下马来。
贺玥拢了拢翠色织锦羽缎的斗篷,搭着吕嬷嬷的手下了轿撵,一行人步行往靖穆帝所在的亭台走去。
既然遇见了靖穆帝,那必然是要行礼问安的,不然便是蔑视皇权。
“儿臣参见父皇!”贺玥屈膝行礼,经过吕嬷嬷的教导她的礼仪也寻不出差错来了。
其余的宫人皆行跪拜大礼,背脊压的极低,“奴才参见陛下!”
“起吧。”嗓音清华平淡。
贺玥起身后,恭敬开口,“儿臣奉母后的传召前往坤宁宫,路遇父皇,特来问安。”
等靖穆帝彻底走远了,小关子才敢哀嚎起来。
“太子妃您没事吧!没有伤到哪儿吧!”
…………
东宫长信殿里头,宁如颂和南王对案而坐。
南王虽然身居高位,但从外表上看着就和普通的粗狂男子无异。
他猛灌一杯茶水,架势瞧着像喝酒一般,他问,“姐姐在宫中可还安好?”
宁如颂慢条斯理的回他,“稳居后位,自然安好。”
南王嗤笑一声,“她要的哪是后位,分明是靖穆帝没有的那颗心。”
伺候的宫人们纷纷压低脑袋,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宁如颂清隽的面上波澜不惊,“母后应当瞧清了现实。”
父皇在关于男女情爱之事上,将唯一的一点宠爱都给了逝去的越皇贵妃,母后怎么可能分得到半点。
“不说他了。”南王忽然咧起嘴笑了,手拍了拍宁如颂的肩膀,“听说你小子成婚了。”
太子夺亲的荒诞行径时隔多月依旧被人津津乐道,南王回云城自然也是听闻的。
他凑近了些,端详着宁如颂那张光风霁月的清冷面孔,发出了啧啧声,“瞧不出来呀!不动情则已,一动就不同反响。”
“倒是好奇,你那太子妃长得那幅仙子模样,把你拖进了情爱的泥潭,失了分寸。”
南王用泥潭来形容情爱,在他眼里也确实如此,恐怖非常。
何皇后当初还在闺阁中的时候,一心想招婿上门,说是不想与旁的女子挣宠爱,后来就不顾反对的一头扎进了后宫,还偏生要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可不是恐怖吗!
宁如颂很是冷静的回道,“只是有几分喜爱之情,误不了大事。”
“但愿吧,希望你不要重蹈姐姐覆辙。”南王撸了撸腕间的宽袖,他还是喜欢穿劲装,“你长得和你父皇如出一辙的薄情寡凉相,可别学你母后痴缠于小情小爱。”
接着两人聊了一下朝中局势。
南王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一只手撑在案桌上。
“靖穆帝可不是荣王那个废物,他曾经可是将各大世家压的抬不起头来,独揽大权,镇压朝堂。”
“他怎么就突然要争权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南王口吻沉重,没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宁如颂看的很是清楚明白,他的嗓音凛然,“总归孤都要同父皇上争一争,孤可等不了父皇正常驾崩。”
太子二十二岁,靖穆帝三十七岁,靖穆帝正直壮年,如果继续等下去宁如颂将永无出头之日。
南王听这一番话,不由的讽笑一声,望着宁如颂冷冽的眸子,“天家的亲缘当真薄凉。”
可是他姐姐一意孤行的掺和进了皇家,何家也不得不跟随太子,外人看着他们尊享荣华富贵,实际上南王到宁愿回到以前当纨绔子弟的日子。
唱曲的粉头,花船的娘子,何等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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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本文坚定的1v1,双洁。
靖穆帝对女主也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
东宫长信殿,南王和太子正交谈着军情,北边的蛮夷投降了没有几年,又在蠢蠢欲动。
他们觊觎着中原大陆的沃土丰资,像一头永远填不饱的饿狼。
“吱呀。”
殿门打开,小关子进来,神色有些焦急,“参见太子殿下,南王殿下。”
他被允起身后附在宁如颂的耳畔说了几句话。
南王自幼习武,听力远超他人,隐隐约约捕捉到“太子妃”三个字,饶有兴致的挑了一下浓眉。
“父皇这般人物哪能和俗搭上边。”贺玥起身屈膝行了一个礼,“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靖穆帝浅笑了一下,启唇,“去吧,朕不留你了。”
贺玥和吕嬷嬷等人再次行了一个礼方才退下。
轿撵重新抬了起来往坤宁宫方向行驶,旁边的吕嬷嬷几欲开口,神色纠结。
贺玥坐在轿撵之上,看着眼前摇曳着的流苏,叹了一口气,“嬷嬷有话就说吧,本宫赦你无罪。”
吕嬷嬷这才开口,语气郑重,“太子妃,您可以有一个先夫,但绝对不能将满腔情爱都放在您那个先夫身上,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知晓。”
贺玥半阖着目,“本宫省的。”
那样恣睢独断之人,哪容的下枕边人心里头想的全是另外一位男子。
宫里头的宫人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职,遇到了贺玥的轿撵就跪下行礼,等轿撵过了以后才起身。
太子妃贺氏在宫里头总是有些传言的,那些传言给贺玥蒙上了些神秘的面纱,引的人总想探究。
那位在大婚之时被太子殿下夺到东宫的太子妃,椒房独宠,何等的令人艳羡,一个连入宫都不配的商户一眨眼就成了尊贵的太子妃,奴仆成群,金尊玉贵。
一些有野心的宫女跪在地上时,悄悄的抬眼看了看,精致华美的轿撵上坐着一位身穿缕金百蝶云锦裙的丽人,梳着惊鹄髻,只簪了一个和她红翡翠滴珠耳环相配的红翡翠喜鹊钗,珠翠虽少,但个个非御贡不可得。
更惹眼的是那张脸,哪会有人长成如此模样,清艳如水中芙蕖,婉柔如夜中月华。
贺玥到了坤宁宫后,由吕嬷嬷搀扶着下了轿撵。
坤宁宫的门口早早就有着一位大宫女候着。
“太子妃您总算是来了,皇后娘娘在里头等您呢。”
大宫女对着贺玥行了一个礼,起身后就在前头带着路。
贺玥走到内殿时,就听到了里面女子的娇俏笑声。
“姑母您倒是真说笑了。”
何皇后的声音也是难得的和蔼,“你呀,成了人妇以后可不能再如此的天真了。”
大宫女将帘子打起,“皇后娘娘,太子妃到了。”
里面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贺玥瞥了一眼,微挑了一下眉,里面有两个娇俏可人的姑娘,一个绿衣,一个粉衣。
得了,她明白什么意思了,何皇后是要给宁如颂的后院塞几个美人,现在就是过明路来了。
贺玥屈膝行礼,声音柔顺,“儿臣参见母后。”
位于首座的何皇后摩挲着手中的帕子,言辞冷淡,“起吧,赐座。”
“谢母后。”贺玥浅笑了一下,坐在了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
笑死!真以为她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吗,有种对自个儿子横去,再不行,对自个丈夫冷脸去,柿子专挑软的捏,真是憋屈极了!
那两个女子也起身给贺玥行了一个礼,“臣女参见太子妃!”
贺玥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茶盏,“不用多礼,起吧。”
何皇后锐利的眼神扫着贺玥,语气威重,“太子妃,夫妻恩爱,本是常事,可太子是东宫储君,你该劝他雨露均沾才是。”
那两个女子在旁边垂首不语,实则都想看看这未来的“主母”到底是哪种性情,是否好拿捏。
“哎。”杯盏被贺玥重新放回了桌上,她语气柔和,“母后,儿臣也劝过的,但是效果甚微,为人z妻最重要的是让夫君欢喜,儿臣也不敢惹怒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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