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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那天,全京城的人都在欢呼。可他们欢呼得太早了,死的那个是我的孪生姐姐。而他们口中残害苍生的「妖女」,此刻正替代那位众人口中的「神女」享受着万千百姓的敬仰。
主角:李昙华 更新:2022-09-11 0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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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昙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生福星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那天,全京城的人都在欢呼。可他们欢呼得太早了,死的那个是我的孪生姐姐。而他们口中残害苍生的「妖女」,此刻正替代那位众人口中的「神女」享受着万千百姓的敬仰。
我出生那年大邺逢旱,在我落地后下了一场大雨,偏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巨雷,正好劈中了承乾宫。
李家诞下双生女,大邺福祸相依,皇上当即命司天台为我与姐姐算命。
这一算,便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场雨是随着姐姐而降的,那道雷是随着我而落的。
她成了人人供奉的神女,而我却成了人人避之的邪物。
自幼爹娘只疼爱姐姐,虽不曾亏待于我,可合府上下都不愿与我多亲近,生怕我这煞星波及到他们,就连母亲亦是这般想。
我的童年都是与一只大黄狗做伴,可那只狗也因为对姐姐吠了两声,被她当场命人摔死。
那时我不明白姐姐为何如此讨厌我,我哭着去找母亲,却被她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了一顿。
我至今犹记母亲抱着姐姐与我说的那番话:「畜生就是畜生,喂了几年都喂不熟,死了也是自讨。明日再让人给你买一条便是,你就因为这些小事与你姐姐起了争执,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死。」
我离开前想转回去问她能不能再给我买一只和阿黄一样的大黄狗,却看见她搂着姐姐说,和我走那么近做什么,要是想要什么告诉下人就好,拿了我的东西会沾晦气的。
偏心得够离谱,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是她丝毫不在乎是姐姐抢了我的东西在先,也不在乎对与错。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无论我多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这「煞星」的身份也坐得越来越牢。
比如我哪年的生辰致国寺的屋檐塌了,又或者宫中贵人病痛了,司天台星象指着我家……
直到及笄那年,皇后设了宫宴,我有幸随着姐姐一同入宫。
我知道这不单是宫宴那么简单,更关乎太子妃人选。
皇后娘娘一直有意我家,要在我和姐姐当中选一位。
我姐姐不单是大邺的福星神女,我父亲更是手握重兵的单北侯。
他们需要这么一位身份贵重的女子母仪天下,我姐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都已经内定了,还要我入宫做什么?
出门时姐姐还与我耀武扬威,说我这身份入了宫也不怕冲撞了哪位贵人。
看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就知道太子妃之位她势在必得了。
我也不知道她得意什么,太子肥胖如猪,府里的侍妾更是数不胜数。
我脑海中幻想出李昙华和太子依偎在一起的场景,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
入了宫果然应了她的话,她表演击鼓舞时鼓倒了,还把她腿砸了。
外人只道是我这灾星带来的祸事,殊不知在我路过偏殿时,瞧见了有人在鼓上做了手脚。
只是当时只有我一人看见,我百口莫辩。
在李昙华的撺掇下,我连夜被爹娘送去京郊庄子的。
沈时擎虽是皇子,可终究没有实权。
相对于丈夫手握重兵的单北侯夫人,见了他不过一句「四皇子好巧」。
相对而言,李昙华就热情得多,行了个优雅的礼。
「四皇子安好。」
「李大小姐也安好。」沈时擎微微眯起眼,笑得「花枝招展」。
「四皇子,您怎么……」
李昙华还想在他面前显摆,被母亲暗搓搓地瞪了一眼,到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母亲与他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是让沈时擎离我远一些,万一我这煞星冲撞了他就不好了。
在母亲刻薄的眼神下,我将伞还了回去。
临走前我假意掉下帕子。
母亲不愿李家与他有牵连,我偏不。
四皇子还想叫我一声,我跟在母亲和李昙华身后,扭过头对四皇子笑笑,轻轻晃了晃手与他告别。
我当然不会给他还我手帕的机会,否则下一次见面怎么促进「感情」呢?
上了马车母亲就骂我,说我狐媚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四皇子,是要李家跟着我陪葬吗。
李昙华又假情假意地安慰母亲,说四皇子一表人才,我也不过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哪里知道其中要害。
听着是为我开脱,实则是将我推入深渊。
可这次她失算了,母亲非但没听她的话,连她也指责心术不正。
她那些小九九母亲看不出来才见鬼呢。
她太子妃位已定,此时若是生出什么事端,只怕皇上怀疑我们家生了二心。
我惯会卖乖:「四皇子以为我是姐姐,见我站在烈阳下,这才给我送伞。」
李昙华听了这话,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看她这副模样,我就知道今天注定不平凡。
回到家她气匆匆地来了我的院子,上来就拧我手臂的软肉。
她看着娇娇弱弱,劲儿大着呢。
从小到大我手臂就没一块好肉,她但凡有点儿不顺心如意就拿我撒气。
我只能逆来顺受,否则就是一顿打。
撒完了气,她问我:「四皇子果真将你当做了我?」
我装傻点了点头。
「那他可还说什么?」
「四皇子说……」
她聚精会神地等着我的后文。
我笑笑:「四皇子说你不日便是他嫂嫂,他来打招呼不是很正常吗?」
我见她圣洁的面孔变得扭曲,伸手就要打我,我赶忙躲到桌子后面。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四皇子说得也没错啊,姐姐这般生气是为何?」
她气得磨着牙:「也就是你顶着这张与我相似的脸,才有人多看你一眼。」
我连连称是,今日的一顿打算是逃过了。
她出门前,我拦了她。
「李昙华,那晚的事与你有关吗?」
她眼神躲闪,骂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好狗不挡道,赶紧滚!」
待她走后,我撩起袖子冷眼瞧着胳膊,青青紫紫的小臂又添了一块乌青。
李昙华大婚前,父母怕我毁了这桩婚事,要将我送去江南老家。
「可是江南……不是正有水灾?」
父亲紧皱眉头,说事情已定,不必再说。
我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心中冷意越发强烈。
李昙华得意地看着我,是在示威。
「父亲,如今江南祸乱,您就不怕我出了什么事?姐姐是您女儿,我也是啊。」
十六年了,我头一次把这句话问出口。
当然,换来的只有冷嘲热讽。
我早该知道的,只是不死心!
我去江南老家的事还是定了下来。
只是还没离开京城,东宫就出了意外。
太子猎场坠马,摔到了脑袋,现在宫里乱成一团。
听说是太子执意要上马一展雄风,这才酿成这起祸事。
这是个什么蠢货,不会骑马还要逞能!
坠马不打紧,要是司天台说是我冲撞的,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父亲下朝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耳光。
他习武力气之大,打得我头昏耳鸣。
「现在立马滚去江南!若是司天台指向你,我们李家全族就都被你祸害了!」
待我双眼清明,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现在星象还没指认是我,他心里已经便默认了。
片刻后我便冷静了,迎着寒风而来的不是冷意,因为我心中早就冷得不能再冷。
我连行囊都没收拾,就被一辆小马车送出城。
说得好听是送我去老家避难,说得不好听是让我送死。
现下江南水患,流民暴动,我估计还没到老家就已经死在半路了。
我想不通为人父母的为何会那么狠心。
这次随我同去的只有一个马夫,半路他也不想为了这苦差丢了性命,半夜在驿站偷偷跑了。
我身上盘缠不多,在驿站住了两日,实在不知接下来何去何从。
第三日大清早,我在楼下吃早点,听到驿站外来了一行人马。
我从窗外看去,是大邺的军队,乌泱泱一片人押送着粮草。
而为首的人居然是沈时擎。
看他们这架势应该是去江南赈灾的。
我用力在大腿拧了一下,逼出眼泪,随后踢翻了凳子。
他见有动静,往我这边走来。
我躲在桌椅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他一愣:「李二小姐?」
我往里缩了缩:「你,你是来抓我的吗……」
他蹙眉,轻轻将我拉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我没回答他,只是不断重复他是不是来抓我的。
「不是来抓你的,你怎么在这?」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抓着他的衣袖,哭得楚楚可怜:「我,我爹要送我去江南老家,但是马夫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的随从呢?」
我摇了摇头。
心想有个屁的随从,我家那几口子巴不得我失踪,最好再也不要回到京城霍霍李家了。
「四殿下,你是要去江南赈灾吗?可以带我一起走吗……我保证乖乖听话。」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和李昙华学了十成十,没哪个男人见了这副模样不心疼的。
沈时擎同意了带着我一起走。
赈灾原是太子的活儿,可现下太子出了事。
那些皇子都不愿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一个个在太子出事后躲了起来,而沈时擎却自告奋勇护送粮草。
外界都说沈时擎没有野心,我看他野心大得很。
今早他们原是打算在驿站过早,偏偏让我这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陪着他用早饭时我暗暗打量他,殊不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同样在打量我。
一路上还算顺利,可进了江南地带,还是遇到了不怕死的来劫粮车。
那些人难民打扮,却身手矫捷,目标也不是为了粮食。
试问哪个饿到两眼发昏的人还能与训练有素的官兵搏斗,试问哪个难民看见官府送来粮食后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蛮抢。
沈时擎将我护在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我和他的手竟都牵在了一起。
而他完全没感到不对,我轻轻抽出手,他转身望着我。
就这么一瞬间,一个男子举刀朝他砍来。
我一咬牙,转身扑在他身后。
只听见「哐当」一声,那人倒在地上。
我抬头望去,沈时擎黑着脸,鲜红的血珠沾上他的脸颊。
那些难民已被俘获。
沈时擎冷声道:「你不要命了?」
我赶忙松开他的腰,不知所措地拽着裙子,颤颤巍巍地掉眼泪,一副天见可怜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犯了什么错,只有我知道拧自己大腿肉有多疼。
不要命?
我就是要命才要傍上他。
虽然他是不得宠的皇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留在他身边为奴为婢,总比留在李家任人宰割强。
自贱也好,不知廉耻也罢,他们不想让我活,我偏要从泥泞里蹚出一条生路。
「我见他拿着刀,我怕……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百炼钢难抵绕指柔,他放松了语气,低声道:「好了别哭了,我没凶你,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先顾及你自身的安危吧。」
我吧嗒吧嗒地掉着泪珠子点头。
他娘的,大腿真疼。
这时士兵来报,说这些山贼都是吃不饱粮食的难民。
可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敢劫官府的粮食,一律死罪。
我看了一眼那个被沈时擎刺伤大腿的男人,左手虎口有着明显的老茧,我父亲也有,这是常年骑马握着缰绳才会留下的痕迹。
而且,他拿刀的姿势也并非寻常人所会。
想必这些人的目标是要沈时擎的命,亦或者说是让他完成不了此次任务。
看来,他并非像外界所说的那么简单。
我更加坚定自己傍对了人。
沈时擎见我出神,道:「是发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掏出帕子递给他。
他一脸不解。
我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在他脸颊轻轻擦拭方才打斗中留下的血迹。
余光中我瞧见他的垂耳,逐渐变红。
我收起帕子,低声道:「是不是我这不祥之身招来的祸事,殿下,我还是自己走罢。」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又何必自怨自艾。若你真有那么大本事,何不克死所有人自己做皇帝?」
我被这话吓了一大跳,赶忙捂住他的嘴。
什么做不做皇帝,他说这话也不怕被有心人听见,掉了脑袋。
他轻轻蹙起眉头。
我也发觉自己的失态,松开了他。
「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他挑起眉梢:「你会揭发我?」
我摇头:「不会。」
他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命令士兵清理现场,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朝灾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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