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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

爱喝蜂蜜龙井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爱喝蜂蜜龙井茶”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军事历史,刘颖妮刘静琳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老皮心里有点不大高兴,心说你刚才说大话,让我随便挑地方我就没搭茬,现在又让我去迎宾,不过老皮为人倒也豁达,并且跟刘子祥还有生意要做,便满脸笑容的答应下来。那边水生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好歹是杀了人,怎么也得到里头住上几天,等着爷来捞自己吧?上前一步道:“爷,您放心,新宅子那边都打理的差不多了,我进去几天也不耽误事儿?”刘子祥笑眯眯,没接茬儿就上了......

主角:刘颖妮刘静琳   更新:2024-05-07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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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精彩片段


在街面上,这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手底下几十号人,但显然老皮是个有追求希望进步的人。

刘子祥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知道了,你想上哪去?”

尽管老皮见多识广,还是被刘子祥的语气整懵了,这还能挑的吗我的哥!

你以为衙门口是你家开的啊!

外头,水生跟石头在屋檐底下蹲着。

看着步军们忙活着把那两个摔死的混混抬到板车上,车轮轧在路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水生的眼睛有点发直。

石头却没什么变化,问他:“怎么,想不明白?”

水生没回答,摇了摇头。

“主子是什么人?”

水生想,自己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碎催,刘爷收留自己,这两天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天上地下,客栈掌柜的对自己的笑脸,主动送上来的热乎饭菜,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被呼来喝去,主子待人随和,还给人一种别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主子把自己当人看待。

被人当人看,多难的一件事啊!

开口答道:“是好人。”

“死的那两个,是什么人?”

水生看向石头,只听这个拉车的淳朴青年斩钉截铁道:“是地痞,往日里这些人没少欺负咱们,欺负跟咱们一样的老百姓,这种人,别说是在主子爷面前骂了娘,就是主子爷看他们不顺眼,杀了就杀了,有什么打紧?”

石头边说这话,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以前住的是南城大杂院儿,虽然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可刮风下雨的时候出不了车,就只能可着凉水猛灌。

最重要的是,自从那天在堂子里护在主子身前,马上就得到了回报,不仅一个月有二十块大洋,还能住在新宅子的倒座房里。

这就是心腹的待遇。

石头如今晚上的梦里,都是攒一笔钱,娶个媳妇儿,媳妇就在内院干些洗洗涮涮的活计,自己就给爷拉车,到时候有了孩子,就让他给小少爷当伴读。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梦,也不允许有任何人从任何方面侵害到实现这个梦的核心——刘子祥。

水生开口了,“石头哥,你听过书没有,咱们,就是家丁兵。”

两人正聊着天呢,里头刘子祥跟皮老总走了出来,边走刘子祥还说着,“过两天我搬新宅子,你人面儿熟悉,去给我帮帮忙,到时候让刘四爷写帐,你来迎宾怎么样?”

老皮心里有点不大高兴,心说你刚才说大话,让我随便挑地方我就没搭茬,现在又让我去迎宾,不过老皮为人倒也豁达,并且跟刘子祥还有生意要做,便满脸笑容的答应下来。

那边水生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好歹是杀了人,怎么也得到里头住上几天,等着爷来捞自己吧?

上前一步道:“爷,您放心,新宅子那边都打理的差不多了,我进去几天也不耽误事儿?”

刘子祥笑眯眯,没接茬儿就上了车。

那边皮老总哈哈大笑,拍拍水生的肩膀,习惯性的捧了几句,“刘兄,你找了个好长随。”

转过脸来又对着水生道:“那什么,现在上头对路见不平者有表彰,你发现路人被抢主动施救,又让人报官,这两天记得上步军衙门领赏啊!”

说着,皮老总领着手下走了,水生愣了半晌,见石头已经拉着车走了老远,才跑着追了上去,边追,脸上边露出笑容。

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有条件的古人也是比较讲卫生的,从先秦时代开始,就有“休沐日”,周礼中更是规定了要三天一洗头,五天一洗澡,而且澡堂子也不是什么古罗马的专利,秦王宫就发掘出来过澡堂子,还有陶制排水管道。

对于个人来讲,浴盆才是在家洗澡的工具,这东西比木桶浅很多,坐下之后只能盖住胸口以下,但很长,跟浴缸非常相似。

而木桶不光换水不方便,洗着还很憋屈,这种浴盆洗起来腿是可以伸直的,有的后面还加了靠背,可以惬意的躺着泡澡。

内院的婆子到了前头,跟伙计说那位刘爷的院子要葡萄酿跟碎冰,伙计有点犯了难,一瓶葡萄酒要九块大洋,柜上的押金可不够喝葡萄酿的。

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掌柜的就骂道:“瞎了你的眼!段大少今天可亲自来找这位爷,看看外头那两位老总吧,护送回来还不算,还在这看守!”

然后亲自取了一瓶葡萄酒,又到冰窖里拿干净的小铲子铲下碎冰,装在一个小木桶里,让婆子送去。

大夏天的,冰价很贵,是掌柜的高价从冰房进来的。

冰房又叫大冰窖,冬天的时候采一丈见方的大冰块,藏在很深的冰窖里,有的冰窖甚至能把一座小山挖空,利用低温储冰。

通过大规模储存,即使有一些冰融化了,到了夏天也能换取可观的利润。

这种技术非常久远,早在商周时期就有记载,到了魏晋更是大量应用,我与曹贼何异的那个曹贼,就很会享受,据记载他的铜雀台有很多“冰井”:“高八丈,有屋百四十五间,上有冰室,室有数井,井深十五丈,藏冰及石墨。”

所以如果穿越回去,千万别玩什么硝石制冰,能赔的底儿掉,而且开冰窖的大多背后都是权贵,典型的重资产行业,一般人能随便搞这么大工程吗?

敢伸手分分钟被砍。

婆子送来葡萄酒跟冰,两姐妹又商量了一阵,先到东厢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然后才推开西厢房的门。

刘子祥正泡着澡,听着动静连忙回头,却是两姐妹走进来。

“爷,喝点冰镇葡萄酿。”

葡萄酿是延续古时候的叫法,刘子祥伸手接过来已经开了瓶的酒一看,好家伙,张裕!

杯子里放点冰沙,倒了半杯酒,抿一口。

好喝不好喝品不出来,但的确很享受!

正美着呢,身后传来嘻嘻梭梭的动静。

往后一打量,饶是刘子祥前世今生见多识广,也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刘子祥不禁想起来一个著名问题:什么情况下一加一大于二?

怜晴红着脸上前,拿着葛巾帮刘子祥擦背,妹妹则到了一侧,身姿轻盈,声似莺啼。

轻声唱道:“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照归轮。”

这首谣传是易安词,其实出处已经不可考,倒是如今一些情调场合唱的多。

见刘子祥似笑非笑看自己,怜韵本娇憨的样子也带了几丝风情,咬咬嘴唇,又开口道:“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

一觉睡的香甜,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姐妹俩温驯笑着端来一应物事让刘子祥洗漱,又奉上早餐,简单在中堂吃了,就听到外面水生的声音。


由于昨日操劳过度,刘子祥第二天一觉睡到接近中午,摆在桌子上的早点已经凉了,又撤下去。

见他醒了,姐妹俩赶紧端上热水,递过来牙刷。

没错儿,这时候已经有牙刷了,主流的是梁新记的牙刷和一个叫博士牌的,从便宜的竹子质地到比较贵的骨质地都有。

配的是中药铺子自己配好的牙粉,当然也有人家用进口的牙粉,但很多人能习惯一股子中药味,却忍不了进口牙粉那种把口腔黏膜杀的很疼的感觉。

刷了牙,洗了脸,冲怜晴说道:“今天中午我不在这吃,你们自己叫菜吃。”

怜晴点点头,拿来刘子祥的外衫跟帽子,垫着脚给他穿上,说起来怜晴跟怜韵都没有裹脚,现在的行院也紧跟潮流,一些年轻公子哥是新派人,他们就弄一批不缠足的女孩儿,要是有那种遗老遗少去消费,那就推出一批穿襦裙戴小帽的缠足女孩。

一边给他抚平衣服上的褶子,怜晴说:“爷在外面多加小心,仔细身子,不要操心我们,中午我们自己叫了菜在偏房吃。”

当家做主的不在,她们是不会在正堂吃饭的。

刘子祥点点头,出门往外走,昨天的那个小伙计恭敬的等在外头,“爷,您今天气色真好,出门见喜了您!”

刘子祥递过去一个小洋,“牙行有认识的吧?找几个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

乐的伙计不住的弯腰,“谢谢大爷赏下了!我这就去,让他们在这候着,随时听您吩咐!”

出了客栈,石头果然已经等在外面,见到刘子祥出来,连忙站起来,用硬手巾打打洋车座儿上本不存在的灰,伸手请刘子祥上去。

“找个店,买个小皮箱。”

石头也不废话,闷着头拉车,到了一家皮货铺子,刘子祥花两块钱买了一只皮箱出来,趁着背人的地方,买了三十块怀表放进去。

重新上了车,“到人和车厂!”

......

车厂里,刘四爷正在陪客,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扎着板带的中年男子坐在官帽椅上,喝着茶。

“噗,噗!”吐出两口茶叶,那男子开口道:“四爷,说句自己人的话您别见怪,您老人家看清了吗?真是洋货?”

刘四爷不以为意,“我人老了,可眼不花,正经洋货,上头都是洋子码,崭新,走起来响的清脆!老皮,等会儿你可别掉链子。”

叫老皮的人是个巡查,他跟那些被称为“臭脚巡”的苦哈哈巡查不一样,他管着这一片地方,手底下二十多号人马,外加几十号泼皮逛鬼,也算是一方人物。

刘四爷叫他来,倒也不是想黑吃黑什么的,主要是做生意肯定要靠这样官面上的地头蛇照顾,让老皮来,一是向刘子祥展示自己的能量,二是起到压价的作用。

远远地瞧见了人和车厂,石头放慢脚步,然后稳稳停下,祥子一撩长衫,信步下车。

刚进院子,只见车夫们远远看着,不敢上前打招呼,张小乙却跑上来,点头哈腰,“小爷,您来啦!四爷跟皮老总在后头呢!”

刘子祥瞧了他一眼,没搭理,转而走向了车夫,掏出一包烟给李老实,笑道:“给大伙儿分分,都板着干嘛啊,不认识我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在这趴着,不出去跑活儿?”

李老实答道:“大伙儿回来歇晌,日头大了,跑起来胸口火辣辣的。”

众人这才活泛起来,有机灵的就壮着胆子说几句话,无非是以后有机会拉我们一把之类。

刘子祥也不接茬,只是微笑着点头。

过了一小会儿,刘子祥开口道:“得,我后头还有事儿,咱们回见。”

张小乙腆着脸在前面引路。

车夫人群就议论开了。

“瞧瞧人家祥子...人家小爷,发财了也没忘了咱们这些穷哥们儿。”

“是啊,还给咱们这么好的烟抽!”

就连赌输给刘子祥的张青,也一脸深以为然,点头道:“就是,我早就看出来小爷不是凡品,不是我吹,哎,你们听我说,不是我吹,你们想想小爷为什么昨天单单跟我赌呢?嗨,因为咱四海呗!”

......

到了二进院,刘子祥没进屋,也没出声叫门,而是由张小乙喊道:“四爷!小爷他来了!”

刘四爷就迎出屋门来,看也不看刘子祥手里的皮箱,热情道:“贤侄,外面日头大,快进屋来!”

刘子祥也笑道:“四爷,怎么敢让您迎出来,您先请!”

跟着刘四爷进了屋,刘子祥才看见屋里还坐着一个人,扫一眼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什么人了,看了一眼刘四爷,“四爷,这是?”

刘四爷作恍然状,“瞧我,贤侄你别见怪,这位是皮道千皮老总,步军衙门的,管着我们这大大的一片地方,以后咱们卖货,还得皮老总照顾。”

这皮道千坐在中堂的左首,右首留了个椅子显然是给刘四爷的,这样一来,刘子祥就只能坐在下首的客位上了。

刘子祥笑笑,慢慢踱步走到下首的客位边,先把皮箱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就要坐下,坐下之前,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口说了一句,“原来是江世尧的人。”

说完便要坐下,只见那皮道千皮老总好似一位武林高手,啪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几步都闪到刘子祥身边,扶住刘子祥的手臂,非常自然地说道:“诶,这位刘兄,你怎么能坐这里,还请上座,请上座。”

刘四爷懵逼了。

且不说你这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马屁功夫吧,我叫他贤侄,你喊他刘兄,这不差辈了吗?

扶着刘子祥到上座坐好,老皮也不坐,站在那里,“刘兄认识江都统?”

江世尧,现在的帝京步军都统,交通、治安、城管、市容等等都归他管,牛逼的很。

但这孙子不是什么好人,后来当了维持会长,受人唾骂。

要是刘子祥大谈他跟江世尧如何如何交好,那老皮反而会不信,要是跟江世尧这么好,那还犯得着来找刘四爷卖货?姓江的一句话,哪卖不出去几块表?

只见刘子祥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听家兄提起过,他们在津卫曾有一段渊源。”

末了又补充一句,“家兄也只是同族的兄长,说句自己人的话,也并不算十分的亲近,所以街面上有什么事情,还得麻烦皮老总了。”

刘四爷心里一凉,完了,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就压不了价了。

对于老皮来说,挣这点大洋,和跟一个同族兄长认识江都通的人交好,哪个更重要?


进了小院儿,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中堂没人,也没人出来迎接自己。

看着东厢已经掌了灯,刘子祥推门进去。

两姐妹正在端着一本书窃窃私语,认真学习。

怜晴在教怜韵,“这样懂了吗?就是画一个圈。”说着,还要比划示范一下。

突然觉得亮度不对,这才看到开了门的刘子祥。

怜晴“呀”的一声,先是捂住嘴,然后把书藏起来,眼神里是掩不住的雀跃,本想上前,看见妹妹已经冲上去,又停下脚步,微笑着看这一幕。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教学,本就憨憨的怜韵对刘子祥有点痴迷,小脑袋在怀里拱啊拱。

过了一会儿,还是怜晴看不下去,“韵儿,站好,没规矩了?”

怜韵吐吐舌头,双手背在后面站好,娇憨说道:“爷回来了?还以为会应酬到半夜呢。”

怜晴一下变了脸色,有些惶恐,妹妹这话说的很不得体,于是拿眼偷偷瞄着刘子祥,生怕他生气。

没想到刘子祥只是笑着摸摸怜韵的脑袋,问道:“你们学什么呢?”

怜韵脸一下红了,背着的小手又拿到前面来捏衣角,断断续续道:“我,我昨儿个做的不好,被姐姐骂了,这不就让姐姐教一下......”

怜晴再也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声,“小蹄子真不知羞,什么都说。”

却又含情脉脉看着刘子祥,“爷,我给您摆饭去。”

出门的脚步格外轻快,只有怜晴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这年月,不是过兵打仗,就是水旱蝗虫,人想安生活着不容易,女人就更不容易,而漂亮女人,则更像是雨打浮萍,飘到哪是哪。

能遇到自家爷这样的人,是她们姐妹俩的福气,怜晴心态摆的很正,今天早上趁着刘子祥没起来的时候,还默默祷告,不求被如何宠爱,只想不被丢弃,不再因为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儿而夜半惊醒。

牵着韵儿到了中堂,看着怜晴忙后,一件月白褂子,小腰盈盈一握,心里不由放松下来,拍了拍怜韵,妹妹乖巧的上前去给姐姐帮忙布菜。

因为来得急,没能到大馆子叫菜,一桌饭菜都是客栈后厨做的,虽然称不上山珍海味,但好在看起来干净整洁,颇为雅致,今天用的是温黄酒,刘子祥悠然独酌,姐妹俩在一旁开心的给他夹菜。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推算着后续的演变,默默点开了系统界面,发现自己的影响值又增长了许多。

宿主:刘子祥

年龄:20

身高:183

体重:78kg

技能:驾驶(低级);器械(低级);厨艺(灾难级)......

影响力等级:lv.1(337/500)

一次性上涨了两百多点,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不少大人物的耳中,不过也只是听闻。

不知道要是跟老袁或者老段打一架,影响力能涨多少?

红烛燃起,被灯罩拢住,发出柔和温暖的光,看着怜晴洁白光泽的脸蛋,禁不住捏了一把,然后搓搓手指。

嗯,滑!

怜韵见状把脸蛋舒过来,“爷,韵儿也要!”

刘子祥就开始揉她的脸,一会儿捏扁,一会儿揉圆,怜晴看到妹妹被主子喜欢,不由得面带微笑,睫毛忽闪,格外迷人。

酒足饭饱,两姐妹又吃了一些,外头婆子喊道:“客爷,西厢备了木桶,烧了几大锅热水,您放心使。”

刘子祥本就打算洗个澡,这下正合心意,让两姐妹接着吃,自己到了西厢房,看了看这个大木盆。

实际上,后来很多人都被影视剧骗了,洗澡的那种超大木桶根本就不流行,更别说什么在木桶中藏人的狗血桥段。


二楼雅间,分宾主坐了。

有小伙计进来奉上纸笔,小段提笔写了三个字,“金露香。”

这叫局票,以前只在沪上流行,后来帝京也开始这一套。

然后问刘子祥,“刘兄,可有熟识的?”

刘子祥摇摇头,“只是上面饿。”

并不是什么好笑的话,却让小段险些笑岔了气,客人笑可以,屋里的伙计们都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并没有什么异样表现。

这时一个小伙计上前对着小段耳语了几声。

小段看看刘子祥,露出玩味的笑容,“成,老兄,先吃饭,等会儿送你一件大礼。”

鸿兴楼是鲁菜馆子,这年头帝京有点名头的馆子全是鲁菜馆子,这两年袁容庵坐北朝南,才多了几家豫菜馆子。

这倒不是说鲁菜馆子有多牛逼,而是在没有味精的年代,鲁菜善于调味,动辄就用几十上百只鸡来吊汤,所以很贵很有逼格。

想到这里,如果以后能弄出来味精的制作工艺倒也是个不错的财源。

鸿兴楼属于八大名楼之一,自然有自己的招牌,什么锅塌鲍鱼,酒蒸鸭子流水价的端上来。

小段对刘子祥说,“这酒蒸鸭子很有讲究。”

刘子祥平淡问道:“孔府菜?”

小段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刘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你我还真是相投!”

要是别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知道几道菜算什么本事?但在小段眼里,吃喝玩乐就是本事,还是很大的本事。

其实酒蒸鸭子就是青春版神仙鸭子,比神仙鸭子做的稍微简单一些,用的绍酒更多,味道更重一些。

原版的神仙鸭子做起来非常复杂,一是调味料繁复,比例要求很精确,二是对火候的把握极为严格,后来演变成要烧三炷香,三炷香烧完就起锅,因为烧香好像拜神,所以又叫神仙鸭子。

后面又上来一道鸡茸鱼翅,小段再次问道:“刘兄,可知道这道菜的掌故吗?”

刘子祥心说你累不累啊,毫不客气地先夹了一口,“这是南菜北来,东山省有运河,曾经贸易发达,商贾辐辏,鲁菜吸收了这道菜,在里面加了三丝更显清香,鸡肉茸改善了口感,鱼翅增加了鲜味。”

小段很不甘心,“你开过酒楼还是学过厨?”

“我还拉过车呢。”刘子祥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只是鱼翅要发好久,怎么这菜上的这么快?”

小段很矜持的笑笑,一旁的小伙计一边上酒,一边笑着道:“段少爷喜欢在我们这用膳,我们就备足了鱼翅,确保每天都有发好的鱼翅用。”

末了又补了一句,“段少爷不来我们就扔掉。”

这种大酒楼的伙计要论起眼力价,那可真的没的说,端茶倒酒只是基本技能,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怎么给宴席主人抬身份长面子。

像刚刚这种话,主人不能自己说,自己说就成了炫耀,是暴发户行为。

刘子祥很配合,作肃然起敬状,“有张宗子之风范。”

小段哈哈大笑,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不是一般的爽,“好鲜衣,好美婢,前半生优哉游哉,后半生虽然穷困,可仍与诗书相伴,享寿九十三岁,我辈楷模,我辈楷模。”

刘子祥心里想,不知道我能不能改变你的轨迹,要不然你是活不到九十三了,再过三十多年就会被吓死。

其实关于小段到底是怎么死的一直没有公论,还有人说他后来到北美生活,一直活了一百多,但大多数都不可信,更多人采用的是因为一些特殊事情被吓死。

桌上摆满了酒,绍酒,莲花白,米酒,白兰地,起泡酒,葡萄酒,还有几瓶荷兰水。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几杯,小段突然想起来,“刘兄,你说你还拉过车?这是何意?”

小段以为他在说笑话。

“正经的黄包车夫,拉过好几个月呢!”

小段放下筷子,上下打量,难道是自己喝多啦?这货一身体面衣服,举止谈吐都不凡,跟我说他是黄包车夫?

“刘兄,何以至此?”

刘子祥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什么何以至此,这叫田野调查,是做学问的方法懂不懂?我不光拉过车,我还游历过各国,我还要著书立说呢!”

段继宗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嚼着,心说你也太能冒大气了,就算你棋下得好,也不能这样不着四六吧?

“哦?那刘兄,拉车做出了什么学问。”

刘子祥心说戏肉来了,我要不震震你,你当我是个只会下棋的清客帮闲呢。

“拉车做出的学问多了,简明来说,一是交通经济,车夫多处则繁华,反过来则繁华处则车夫多,此乃所谓正向循环也,不仅黄包车夫如此,放眼全国也如此,京汉铁路一路向南,石家屯、郑家庄等小村小里则因之而兴,不出几年,俨然都市矣,运河荒废,纵然济宁德州曾煊赫一时,也难掩没落之势。”

小段已经放下了筷子。

这番话的确有道理,但也不算什么,这年头的人也不都是跟不上形势的,开眼看世界的大有人在,留学求知的也有不少,经济能手自然是有。

不要以为小段是个纨绔,就什么都不懂,他纨绔的等级太高了,平日里耳濡目染下来所掌握的信息和知识就很了不得了。

这就好比后世一些富二代,整天除了喝酒就是蹦迪,但真要让他说,他还能白话两句,这就是家庭环境熏陶的重要性。

小段觉得,这个道理虽然不怎么高深,但讲的相当明白。

刘子祥却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

“这其二,便是民生经济。新朝初立,难处既不在兵,也不在民,更不在遗老遗少和什么海外孤忠,而在一个钱字,什么是钱,动起来的才是钱,今天你我坐车来这里吃饭,给车夫赏钱,车夫去买了两个烧饼,饼店去买了面,面厂去买了粮食,庄户人家卖粮挣了钱,去买油盐酱醋,能不能流通,怎么流通,钱的供应和货物的供应,最后决定了市面上繁不繁荣,又反过来决定上头能从中收多少钱,然后才是能养多少吏,能养多少兵。”

到这里小段已经听直了眼,刘子祥接着道:“所以欲图大事者,不在于他是不是上头眼前红人,也不在他跟洋人关系如何,而在于他有没有地盘,在于他的地盘如何建设,在于如何通商、如何富民,钱走的路越多,生的钱就越多,得到实惠的人就越多,能养的兵、造的枪炮就越多。这叫什么?这叫资源供给的持久能力。”


柳姑娘急切的到近前来,“客爷,您快走吧,马蛟在这地方势力大,官厅有他的那帮狐朋狗友!”

几个老头儿也说道:“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兄弟,快走吧。”

一边说着,几个老头儿窜出了小酒馆儿。

刘子祥乐了,问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儿?”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刘子祥突然伸手拦住,顺大褂一掏,摸出一把马牌撸子,丢给水生,“不会用就自己摸索摸索,炸膛不至于,就是别对着自己,一枪打不好就多打几枪。”

然后又对石头道:“去跟皮老总说一声,有人摔跤摔死了。”

两人把已经昏过去的马蛟和跟班儿往外拖,刘子祥看着,还不忘了说一句,“哎,让他们摔远点啊,找个没人的地方摔。”

然后转过头来问:“你叫什么名儿?”

姑娘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刚离狼穴又入虎口的感觉,可看着刘子祥的笑,心里又不害怕了。

“我叫柳月灵。”

话音刚落,一把抓过来酒注子,“我给你打酒去。”

又打了二两酒送上来,刘子祥说道:“一会儿有人放炮仗,别害怕。”

柳月灵点点头,“我不怕,爷。”

两声枪响,水生脸色涨红,喘着粗气回来,进来了也不说话,眼睛发直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很稳,一点也不抖。

把枪收回来,问水生:“感觉怎么样?”

水生张张嘴,没说出来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又重重点了一下头。

一个残酷竞争社会里的被猎食者,就这样向捕猎者完成了蜕变。

刘子祥自顾自吃喝,水生已经恢复了平静,到门外等着皮老总带人过来。

柳月灵给他打上酒之后,就在柜台后面,看着他的侧脸。

他杀人了。

这个在后世会引起强烈恐惧的事情,在如今却让一个“混江湖”开大酒缸的小女子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

这种心理很难探查,但的确有迹可循。在不止一本县志中,记载过关于当时西式学堂的女学生欢天喜地嫁给军官的事情。

这些军官大多不是什么正规军,而是地方民团和军阀属下,这一现象在天府省尤为突出。

后来人们采访刘文彩的一位姨太太时,这个十七八岁嫁给五十多岁捐税局总办的女子直言不讳,她就是喜欢他,而不是被逼的,尽管他已经五十多岁,但视野开阔,年富力强,又很有权势。

别人眼里杀人如麻的恶霸在乱世之中为这个小女子开辟了一方天地:无忧无虑,受人尊敬,为了让她高兴,就买了一辆进口小汽车,专门让她出行用。

刘文彩死后,姨太太还是很年轻,但一生没有再嫁。

这是爱情吗?

可爱情也不过是社会关系调适下诞生的人与人之间的互动。

吃了半晌,刘子祥点燃一根烟,惬意的靠在椅背上,不得不说,汾酒配酱肉之类的下酒菜,的确很好吃,下酒又下菜,前世受茅子大火的影响,他也喝过一段时间的茅子,但一直没找到什么下酒菜来搭配。

正放松着享受微醺时光,门帘被掀开,皮道千穿的整齐走上来,先没坐下,站在一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身子微微前倾,笑着说:“刘兄,吃着呢?”

刘子祥夹烟的手点点对面,示意他坐下,“再弄两盅?”

皮道千还是那副笑嘻嘻表情,“不喝了,在衙门里头吃过了,刘兄,这事儿不好办呐,要是头两年,别说死两个人,那时候街边的路倒多了去了,外城的混混、津卫的锅伙,绑人都不带避人的,可现如今不一样了,上头要整顿,牢里都满了,老百姓挺高兴的。”


只见这经理客客气气给他们奉了茶,又介绍了开发情况,当褚老板等人提出要买地的时候,这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金丝眼镜男仍旧面带微笑说道:“扫瑞几位先生,一期已经卖完了,您几位等着二期土地投放吧。”

“扫瑞是扫什么瑞?”一个人问道。

随后旁边就有人往他脖子上打了一下,“人家那是洋话,你管这个吗,不是,我说这位大班,奥不,经理,两三百亩的地,这就卖完了?”

金丝眼镜男依旧是优雅的微笑:“没错儿,来自比国的夏尼.马婵虎先生投资了这片土地,要兴建工业,您如果也对实业兴国有兴趣,可以关注我司下一批土地的推出。”

“我们只对挣钱.....对,我们对实业兴国很有兴趣,下次土地开卖的时候,一定要早点放出风来啊,这事儿闹的!”

一行人有点失落的走出公司,原本觉得没什么,现在想买却没买到,连原来觉得谁买地就是冤大头的那几个人,也觉得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缭绕在心头。

难道那片土地真的能挣钱?

出了门,几个报童挥舞着报纸跑过。

“号外!号外!实业发展繁荣,大量外邦友人来此投资!”

“号外!号外!近期将有东西两洋十一国考察团访京,重点考察工业投资项目!”

商人们面面相觑,老褚果断叫过来一个随从,“派人在这守着,下一期土地一放出来,马上通知我。”

......

前后脚的工夫,小段跟刘子祥进了公司。

那金丝眼镜男迎上来,开口竟然一嘴的津卫话,“段爷,您老人家来了?”

刘子祥不禁为之侧目。

小段得意一笑:“这位本是津卫混街面吃锅伙饭的,没别的本事,就是学什么像什么,怎么样,像不像洋行大班?”

说着凑进来,悄悄说:“善之,包吃住,给他一套衣裳,一个月才要仨大洋,开公司嘛,该省省,该花花。”

刘子祥竖起大拇指,你特娘的放在后世也得是个骑自行车去酒吧的人才。

进了里间,装修的挺不错,大班台摆的端正,上头放一个绿玻璃台灯,还有钢笔台,很有派头。

坐在从津卫洋行买来的沙发上,“让你弄一批洋人来,弄得怎么样了?”

小段没坐在大班台后面,而是同样坐在了沙发上,亲自动手给刘子祥倒茶,“放心吧,我算是开了眼了,感情洋人也有穷人,还不少,我让陆军府里那些留洋回来的,想办法写信拍电报,找几个同学来,还别说,都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贵族!不是什么爵爷就是什么侯爷的,就是花的有点多。”

刘子祥点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别怕花钱,记住喽,一定要提前培训好,到了咱们的地方,先威逼利诱一下,然后除了办酒会,不允许他们私自跟洋行的人见面,记住喽,米国的洋行让约翰牛的落魄贵族来陪,一定不要提钱的事儿,然后高卢鸡洋行和容克贵族放一场,把容克贵族包装成地主老财,价码往高了喊,不怕他们不掏钱。”

“他们有仇?”

“有大仇。”刘子祥点点头。

小段兴奋了,摩拳擦掌,“瞧我的吧,这我熟啊!堂子里每次有清倌人头回见恩客,那老鸨就会给平日里不对付的几家下帖子,什么同行的商人,什么打过仗的军头,好家伙,平日里几百块大洋的一个姑娘,到了那时候一两万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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