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不见晚秋

不见晚秋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觉醒来,我从掌上明珠成了旁人避犹不及的假千金。爹娘抛弃,好友疏远,就连自幼相伴长大的竹马都幡然悔婚,厌弃地同我说:「这是芳菲的东西,你还给她。」

主角:薛婉婉薛芳菲   更新:2022-09-11 09: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婉婉薛芳菲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见晚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我从掌上明珠成了旁人避犹不及的假千金。爹娘抛弃,好友疏远,就连自幼相伴长大的竹马都幡然悔婚,厌弃地同我说:「这是芳菲的东西,你还给她。」

《不见晚秋》精彩片段

一觉醒来,我从掌上明珠成了旁人避犹不及的假千金。


爹娘抛弃,好友疏远,就连自幼相伴长大的竹马都幡然悔婚,厌弃地同我说:「这是芳菲的东西,你还给她。」


难道平民之女就注定轻贱,世家女子就天生高贵吗?


世人皆盼我过得不好,但哪怕头破血流,我也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人人皆道薛家嫡女薛婉婉温柔淑婉,是延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


而如今曾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终是蒙了尘,跌入脏污的泥里。


我原以为那些真假千金的故事只存在于话本子里,谁能料想这样的荒唐事竟有一日会落在自己身上。


薛府真正的女儿薛芳菲被用心不轨的奴仆调换,成了一介屠夫之女。如今真相大白,正主归位,薛家上下欢喜,所有人都欢喜真正薛家小姐的归来。


这原是多么美满的结局。


可惜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我。


父亲同我说,我与薛家好歹也有十七年的情分,只要我安安静静地待在府中,他不会因薛芳菲而赶我走。


母亲彻夜拉着我的手,哭得双眼泪尽,她说她还会待我如亲生女儿那般,不生嫌隙。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们所说那般便好了。


薛芳菲回府的那日,我搬到了府中一处偏远的宅院。


母亲说她身子骨弱,需要静养,薛芳菲便胆怯地看向我,说我的院子里桃花正美,她见了很是欢喜。


于是我答应了,将我的院子让了出来。


她想学琴,我便将我所学全部教她。她识的字不多,却胜在用心,日日拉着我教她练字。


她的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彻夜挑灯夜读传到下人口中,却成了我对她刻意苛求。


比起原先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薛大姑娘,这位薛府真正的小姐才是位好相与的姑娘。


遇到府中下人手脚不干净,她却温温柔柔免去责罚,甚至体谅地从月例里拨出银子,赏了银。


她在府中唤我一声姐姐,却弯起温柔的笑,说:「姐姐未曾体验过人间疾苦。我知道大家平日里辛苦,若有难处可与我说。」


倒显得是我不近人情。


府中下人们皆欢喜这位新的薛府小姐,她平易近人,从不苛责下人的过错,却无人记得曾经薛府大姑娘对他们的好。


爹娘不再记得曾经的诺言,逐渐将我忘在了那个院子里,只言笑晏晏地看着新女儿闹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糗,却默默地加重了对她的偏爱。


过了半晌,他们似乎终于想起了角落里还有一个我。母亲面有犹疑:「如今你的身份……还是不出府为好。」


我宽慰自己,没事的。


再过半年我便要嫁给忠亲王府的世子,父母疼惜薛芳菲本就没什么不对,我还有未婚夫裴景濯,他会待我好的。



可惜是我太天真。


两月后的探春宴,薛芳菲落水了。


有人说看见了是我推她入水,起初我还能镇定地反驳。


可当我看着裴景濯抱着浑身湿漉的薛芳菲从湖中上来时,却哑然失声。


薛芳菲虚弱地倚在他怀里:「世子,不要责怪姐姐,或许只是爹娘近日疏忽了姐姐,这才……」


她自觉失言,蓦地咬住唇,一双眼睛泫泪欲滴,简直我见犹怜。


周围嘲弄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指指点点的声音传来,左不过是说些风凉话。我不在意那些,只挺直了背,看着裴景濯说:「我没有。」


他会信我的吧?


青梅竹马十余载,我同他自幼定下婚约。


他同延京城西的小霸王交情一向交好,却在下学后甘愿回绝一道吃酒,只为往薛府送上新出炉的糕点。


我还记得眼前的少年是如何翻过围墙,在丫鬟的低声惊呼中微红着脸向我递来一块玉佩。


他垂下眼,像是不好意思看我,半晌又挠挠头,眼底是少年人笨拙且珍贵的真诚。


他说:「这是我给你的及笄礼。婉婉,等我来娶你。」


细碎的日光就那样穿过树梢落在他发间,那一刻的悸动我记了很久很久。


所以,他会相信我的吧?


可此刻他抬起眼看我,一双眼里又冷又冰。


我眉间一滞,急急伸手拉住他的袖袍,却还是固执地重复:「裴景濯,我没有。」


可他却将我的手拂开,「还请自重。」


我的手顿在空中。我的视线落在他搭在薛芳菲腰侧的手,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二人模样亲昵,好似他们才是自幼相伴长大的一双恋人。


他的语气未变,却如玄铁般压在我心口:「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屠夫之女,同我有婚约的乃是薛府的嫡女薛芳菲。念在从前你我的交情,你同芳菲道歉,此事我便不再为难你。」


哈。可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需要向她道歉。


我没有推她,也没有害她。



我原以为父母疏离不算什么,可是就连自幼相伴的少年、未来的夫君也不肯信我。


那些年少时的记忆,青涩懵懂的悸动,全都化为一方泡影。


直到今日,那个我曾经打算相付一生的少年,却当众拂开了我的手,冷声和我说,我只是个卑贱的屠夫之女。


不过短短三月而已,薛芳菲就已经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喜。至于我,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血缘真的这般重要么?


重要到家人可以不顾过往的十七年情分便偏听偏信,重要到竹马翻脸悔婚,还要讥讽地留下一句,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屠夫之女。


我轻笑一声,从腰间解下他送我的那块佩,递还给他。


他没接,只冷眼看着我。


也对。一块玉佩罢了,忠亲王府向来不缺这样一块佩。


我随手丢到湖中,看着它「咕咚」一声沉了下去,落在污泥之中没了踪影。


那颗曾经所有人见了都欢喜的明珠,终是蒙了尘。


到底是我鸠占鹊巢了。


薛芳菲落水的事传得满城风雨。延京中多了两桩新鲜事,其中一桩便是我被薛府扫地出门。


那日是个艳阳天,阳光明媚到刺眼。分明是个和煦的春日,可我却只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爹娘失望愤怒的目光犹在眼前。我却半分也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院中的桃花随风飘了出来,从我眼前一晃而过,落在脚边。


那是多么美好的颜色。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父亲亲手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埋了一坛桃花酿。他说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慌忙间他也忘记埋下一坛女儿红,那坛酒便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


如今想想倒也可笑。酒还是那坛酒,树亦还是那棵树,只是时过境迁,不知不觉中那些曾经的美好早已千疮百孔,徒留下物是人非。


院外隐约还可以听见围墙内的嬉笑打闹,可惜这些热闹都不再属于我了。


或者说,这些热闹本就不该属于我。


我没了去处,索性到了城西集市,去寻我传闻中的爹。


从前恍然不觉,如今这才发现,原来城东和城西的距离离得是这般遥远。


他生得凶狠,脸上挂着一道可怖的伤疤,将整张脸分割成了两半。手中一把锋利的砍骨刀,将骨头剁得哗哗作响。


见我在摊前迟迟未走,他不耐烦地问我:「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啊?」


我摇头,和他说,我是薛婉婉。



「世子说这块玉佩本就该是我的,之后也会补偿给我更多更好的东西,我却并不这么认为。这玉陪伴姐姐多年,听闻姐姐珍视至极,虽说如今我回来了,却也不好横刀夺爱。」

我垂眼看着手中挂着红绳的玉佩,只觉得红绳粗糙,割在手心疼极了。

这条红绳我编了许多时日,是我最为满意的一条。那时我的手红肿疼痛,却恍若未觉,母亲还拉着我的手,心疼了许久。

可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如今我的手居然还会隐隐泛起疼。

怎么会这么疼啊。

我攥着那块佩,只觉得喉间都快漫出腥甜。好半晌,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完了吗?」

柳掌柜听见动静后从阁楼下来,他脸色微变,高喊一句「茶楼打烊,小二送客。」

小二撸起袖子,走上前要去推搡,可未等他碰到薛芳菲,手已经被人钳住了。

裴景濯将他推到一边,转头轻声去问薛芳菲:「可有受伤?」

薛芳菲摇头,露出温婉的笑来:「世子宽心,芳菲无事。」

他低低嗯了一声,这才转头看了我一眼,垂下的手紧了又松,终归是没有说话。

原来今日薛芳菲前来,他也是知道的。

薛芳菲看着我手中攥着的玉佩,有些迟疑:「那玉佩——」

裴景濯神色淡淡,打断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你喜欢,明日我命人去库房里寻一块成色更佳的送到薛府。」

薛芳菲没有说话,裴景濯沉默半晌,同我说:「这是芳菲的东西,你还给她。」

薛芳菲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她对我的冷淡毫不在意,甚至心情颇好地令身后的丫鬟递来一张大红的帖子。

我没接,却也瞧清了上面的红底黑字。

「既然姐姐喜欢,便留给姐姐罢。下月初六便是我同世子成婚的日子。你我姐妹缘浅,没什么太大的交情,不来我也可以理解。」她笑意不减,语气一转,「可你同世子自幼相识,交情自是旁人比不得的。他大婚的日子,想必你是不愿错过的。」

帖子火红,滚烫到将我的视线灼烧。我也曾拥有这样一抹火红的颜色,那是我亲手绣的,在我几月后嫁给裴景濯那日要穿的嫁衣。

我在嫁衣上绣上繁复的并蒂莲,我等他身披红绸,等他来娶我,等他亲手掀开喜帕,却又藏着笑意,故作老成地叹上一句:「不负所诺,婉婉,我来娶你。」

可是我没能等到那一日。

我等到的是他背信弃义,等到的是他另娶她人。

我等到的是一句:「这是她的东西,你还给她。」

帖子已经送到,薛芳菲转身要走。屋外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天色黑沉如墨,让人几近透不过气来。

不远处的马车悬着灯,照亮昏暗的一隅。我看着裴景濯持着伞,两人迈进连绵的雨幕,一道向马车走去。

我几步跟了上去,柳掌柜「哎」了一声,没能拉住我。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头发湿成一片,垂在颊边,我却觉得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

我喊住他们:「等等。」

我松了手,将玉佩丢在裴景濯脚边。玉佩落在一处水洼中,磕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激起的水花溅到他的靴履之上,留下一道洇深的痕迹。



不知他是想要借此举引得南渊其他州郡的注意,抑或想要将疫疾彻底封锁于长平城,总之,他真的这样做了。

他死在那场大火里。他认为自己是长平城的罪人,就连妻儿也没能幸免。

可流民却拼死撞开了长平城的城门,四处流窜开来。若非驻守燕南关的燕南王柳黎明出兵赶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那之后,燕南王柳黎明便着手处理长平城疫疾一事。不出一月,成效俱佳。

听闻此次圣上已经召柳黎明入京,但路途遥远,即便他快马加鞭赶到也需要些许时日。长平城的悲剧是否会再现谁也不得而知,我所能做的,唯尽绵薄之力,再寻个机会提醒沈辞晏留心防范。

一连过去许多日子,茶楼外也支起摊子,由柳家药铺供药,向过路的百姓发放清瘟饮。

叶旭倒是来过几回,只不过他没坐多久便被府中的下人捉了回去。叶府如今也锁了大门,他是偷偷翻墙溜出来的。

他苦着脸,像是有些惆怅:「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会起了疫疾?虽然城西情况好些,可我听闻城东更甚,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按理说城东住的都是些达官贵族,疫疾本不应波及到城东。只是难民始终无法安置下来,便一窝蜂涌到城东,企图讨到一个安置之法。

人流涌动,延京百姓提心吊胆,过路人纷纷排队上前讨碗凉血解毒的茶水喝。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半途中冲了上来,抢了那碗茶,茶被撒了一半,她却连吞咽也不及。

被抢茶的是个书生:「你这人怎么——」

话音未落,她却朝我扑了过来。她攥住我的衣摆,跪在脚边,用手抹开脏污的头发。她又哭又笑,竟有些疯癫:「姑娘,求您救救我吧——」

我只觉得她模样几分熟悉,有些像是薛府的下人。

自我被赶出薛府后,便再未关注薛府的任何消息。那日薛芳菲落水,爹娘竟连解释都不愿听,命下人将我拦在府邸外。

我就连薛府的门都未能进。

映儿同我说,薛芳菲自我被赶出府后,脾气愈加古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侍奉她的丫鬟铃兰不知是如何惹怒了她,竟被活生生打断了腿。

但她在薛夫人面前又伪装得极好,府中下人敢怒不敢言,只避着她走。映儿原是伺候薛芳菲的梳头丫鬟,但她的运气比铃兰稍稍好些,只是被赶出府罢了。

街头传来马蹄声,有人打马穿街而过,向茶楼奔来。映儿见状不对,松手就要跑,可沈辞晏的剑比她更快,斩落了那一处袍尾,身后赶上的侍从掩住口鼻,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拖了回去。

凄厉的声音还在喊:「姑娘、大姑娘,我不想死——」

沈辞晏却一把捉住我的手腕,面色却少见地发寒。我难得见到他这番模样,他一向是从容不迫,遇见再大的事也不过轻挑眉眼付之一笑,可如今世家贵女喜爱的那双桃花眼却再无连绵情意,只余三分寒,就如同崖上抖落的寒冰,寸寸都带着必死的杀招。

我不禁一顿,「怎么了。」

他却猝然闭上眼,再睁眼时整个人已经冷静许多。他的眼睛乌黑深邃,语气却很平淡,像是在说一桩司空见惯的寻常事。

「那个丫鬟染了病,巡城卫一时不察叫她溜了出来。薛婉婉,你听我说,这病没有人们口中传得那般可怕,你将衣物全部替换下来,喝了汤药后再去安安心心地睡个觉。」

我却觉得他的声线有些紧,宛若绷在一根不得不发的弦上。他缓了语气,声音低了些许,与其说是在宽慰我,倒不如说是在说服他自己:「你会没事的。」



再见柳掌柜已是第二日。

他没想到我会再回茶楼,立即喜笑颜开起来。

如今想想不管是茶楼还是药铺,应当都是燕南关柳家在延京的产业。柳黎明无诏不得私自入京,直到他真正踏进延京的那一刻,他才彻彻底底松下一口气,将我认了回来。

名门拜帖接踵而至,纷纷递到了延京燕南王府。天子给足了燕南王面子,给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女儿封了个安平郡主。

我却觉得这种感觉奇怪得很。都说延京是个名利场,当时我被赶出薛府时,就连曾经一向交好的世家姑娘也落水下石,如今不过一个安平郡主,她们便又转头亲昵地唤我「婉婉」。

这般变脸的速度,我委实是做不到的。

我舀着茶汤,小二「哎」了一声,将茶水递了出去。后来不知不觉中换了人,当我察觉过来时,沈辞晏已经不知站在这里多久了。

他生得高挑,不一会便吸引了许多女子的注意。恰好有位曾相识的贵女瞧见了我,眼睛一亮,也不顾人多纷杂,高喊着「婉婉」,迈着步子就向茶楼走来。

我只觉得头疼,将木勺一把塞进小二怀中,抬手掩着面就往茶楼里跑。

沈辞晏慢悠悠地跟了过来。自燕南王回京处理疫疾后,他便轻松了许多,先前那般狼狈的模样我倒是再也没有见过了。

茶楼后院是一处水榭,如今已是人间四月,枝头杏花开得正好。我怕那姑娘跟进来,索性躲在了假山后头。

沈辞晏没有说话,我怕他站在这里引人注意,就拉住他的袖袍,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他蹲在我身侧,眼睛一垂视线便落在了那枚银铃上。那日我忘了将银铃归还,就系在腰侧,谁知后来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还他。

我解了下来,示意他接,可他只是看着,就连手也没有伸出来。

那姑娘果真跟了进来,我原打算息声先躲过她,谁料沈辞晏却又开了口。

「裴景濯的玉佩你愿收,我给的铃铛你便不要吗?」

这又是哪跟哪?分明就是他自己说的,这银铃是要给他未来夫人的。

那姑娘似乎听见了假山后的动静,脚步声愈来愈近。

我咬咬牙,刚要起身出去,却又被沈辞晏攥住了手。他拉着我往假山另一侧的杏树走去,或许那里正好被杏树遮掩,那姑娘走到假山后并没有看见我。

「真是奇了,我方才分明听见这里有声音的。」

脚步声渐远,我也松下一口气来。倒也不是畏惧处理这样的场面,只是这样的场面话真真是说倦了,倒不如先躲开来,也算是还自己一片清净。

沈辞晏向后仰躺在草丛中,我犹豫片刻,也一并躺下了。

树影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他微阖着眼,倏地偏头,颇为认真地看我:「你可知晓,你娘同我娘是故识?」

我摇头。

他将头偏了回去,双手枕在颈后,一瞬不眨地看着枝头的杏花。许是这杏花也瞧上了树下的郎君,晃悠悠地飘了下来,落在沈辞晏略微冷倦的眉眼上。他也不摘,任凭它那样搭着。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