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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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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4-09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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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彩片段


金茗听到“刺啦”一声,看到她胆战心惊了一路才买回来的春宫图被云姒撕破了,连忙心疼地伸手去接,想要将撕成两半的春宫图拼到一起。

金茗同样云英未嫁,不知男女之事,不小心看到春宫图,立刻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姑娘!您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亲眼看到自己帮姑娘买回来的春宫图画着什么后,金茗快吓哭了。

云姒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初知男女之事,本就心神不稳。金茗这一声惊叫,吓得云姒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偷看春宫图,已是十分的羞耻。

她偷看的春宫图被贴身侍女也看到了,心中的羞耻更是翻了几番。

云姒真想变成一只小小蚂蚁,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臊,一把夺过撕成两半的春宫图,又狠狠撕了好几下。撕碎的春宫图如片片雪花般落下,云姒扭过头去,一眼也不再看,吩咐金茗:“你悄悄去烧掉。”

金茗收拢起撕碎的春宫图,藏在袖子里,偷偷去小茶房,点上炉子烧掉了。

她仔细翻看一遍,确定都烧成了灰,才跑回姑娘的闺房。

云姒看到金茗回来,连忙问道:“烧干净了吗?”

看到金茗点头,云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快睡吧。”

金茗吹熄了灯,然而一主一仆,在黑暗中都迟迟没有睡意。

云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轻声问道:“金茗,你睡了吗?”

金茗连忙应声:“姑娘有事?”

云姒:“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云姒磨磨蹭蹭半天,极小声地说出自己憋不住的问题:“金茗,那张图里画的……你觉不觉得可怕?”

金茗的声音也极小:“是有些吓人……”

云姒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男人怎么会长那样呢?”

她心想,金茗只是看到了一张图就吓成那样,她在梦中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得的……活色生香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春宫图里画的也不太一样,除了腰更细腿更长之外,还有一处也……

云姒不受控制地想到,不知道如春宫图中画的那般是多数?还是如梦中男人那般的是多数?

唔,既然那么细的腰那么长的腿都不常见,那梦中的男人或许各处都不寻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云姒猛地用锦衾蒙住脸,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直到在锦衾中憋闷地喘不过气来,才将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茗已经睡着了,她今日里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心事比云姒少多了。

云姒听着金茗和缓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了,但是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铮地拨动,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云姒不敢睡。

她怕极了自己入睡后又做那样的梦。

云姒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一个晚上,打个瞌睡便立刻醒来。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一直到天亮起床,云姒都没有做梦。

只不过这样一夜几乎不曾休息,云姒满脸憔悴,吓了侍女们一大跳。

云姒吩咐侍女:“给我上一点淡妆。”

淡妆根本遮盖不住云姒的憔悴,清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又没睡好吗?”

“许大夫开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云姒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鼻梁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母亲将她保护得极好。云姒无忧无虑地长大,从不曾有什么秘密瞒着母亲。

如今,她在母亲面前也有了秘密,心中的愧疚和煎熬将她淹没……甚至在一瞬间,云姒生出对母亲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告诉母亲,母亲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最终云姒还是将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底……做梦之事,哪怕对着最亲密的母亲,她也无法启齿。

云姒装作若无其事。她第一次发现,姑姑教给她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竟然学得这么好。

她浅笑着朝母亲撒娇:“许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又那么苦,我不想喝了!”

“你啊……都定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

“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

“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

“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

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银针、白毫、绿芽,年龄都与她相仿,从小伴着她长大,跟她一起读过一些书。

学问不敢说,四个侍女都是识字的,给云姒念书不成问题。

云姒听到母亲的谢谢叮嘱,鼻梁又是一酸,险些没有落下泪来。

她娇娇地靠在母亲怀里:“让娘替女儿担心了……女儿没事的。”

云姒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下,很快便消瘦下去。

她原本就生得纤细,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一双眼睛更大,腰肢细得仿佛一双手就能掐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枝。

窄窄的肩膀、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云姒衣带渐宽,前一阵子刚裁的夏衫,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郑国夫人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心焦极了,担心女儿生了什么大病:“叫许大夫来为你诊诊脉。”

云姒赌气道:“我不要许大夫诊脉,许大夫上次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云姒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她的梦来的蹊跷,安神药不起效用也很寻常。

可云姒一想起自己上次喝了安神药,本以为能一夜无梦,结果被困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时长是前两回做梦的好几倍,比前两回做梦经历的更多……

云姒嗔怒:“我再也不喝许大夫开的药了!”

“好好好。”郑国夫人极宠她。云姒不肯看许大夫,就求了太医下值后来为她诊脉。

太医隔着帘子,询问云姒有什么症状。

云姒告诉太医,她无法安眠、夜夜多梦,之前喝了安神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想让太医帮她开一种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在做梦。

太医听着云姒的话,越听越惊讶。

前两日他刚为皇上诊过脉,皇上说的话和云姒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和皇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太医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发现云姒的脉象和皇上也极像。

真是奇怪……失眠多梦又不是疫症,不会传染。

再说皇上和丞相府嫡小姐两人又从不曾见面,便是传染,也不可能在这两人之间。

太医心想,这只能是巧合了。

皇上的病症,太医自然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提笔刷刷写下一副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方子。


藏在袖子里的碧玺手钏仿佛是滚烫的,烫得云莺心神不宁。

她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方才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拿姐姐的手钏呢?

云莺想将手钏放回匣子里,可是伸出手去,又犹豫了。

成色这么好的碧玺手钏……姐姐那里有很多,怕是未必能排得上号,可她一条还没有呢。

姐姐的侍女的话又在云莺耳边回响,最近姐姐收进来的东西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理也理不顺……一条小小的碧玺手钏,在一堆堆的金玉珠宝中一点也不显眼,丢了之后没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呢?

就算有人发现,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云莺又飞快地环视一圈,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今日她向母亲请安,恰巧没有带侍女。

她做了什么,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就算发现丢了碧玺手钏又如何?就算有人怀疑她又如何?

没人看见、没有证据,难道还能因为莫须有的怀疑来搜她的院子?

相府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父亲和嫡母都不会答应。

若是嫡姐不肯善罢甘休,父亲和嫡母再补给她一条就是了,这样的碧玺手钏对他们来说都是轻易便能得到的东西,可却是自己得不到的好成色……

云莺伸出去的手又飞快地缩回来。

藏在袖子里的碧玺手钏,她舍不得再放回去。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云莺自是紧张的,可她并不害怕,她笃定没被任何人看见,不会有任何后果!

云莺脚步匆匆地往自己的院子走,走到一个岔路口,突然有个侍女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从岔路蹿出来,狠狠撞到云莺身上。

“啊!”云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铛——”藏在袖子里的手钏在跌倒时被甩出去,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啊!”云莺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去捡地上的手钏。

“二姑娘,二姑娘您没事吧?都是婢子的错!”侍女连声道歉,看到云莺去捡手钏,侍女动作更快,帮云莺捡起来。

云莺心中一紧!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她的全身,她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惊慌失措地想要将手钏抢回来。

然而已经晚了……

她听侍女说道:“二姑娘,您的手钏摔坏了吗……咦?这不是我们姑娘的手钏吗?”

云莺一脸惨白地抬起头,这才发现撞倒她的侍女,不是别处的,正是流云苑里云姒的贴身侍女金茗!

“不……不是……”云莺伸手去抢手钏,可金茗紧紧握着不松手。

“二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去找丞相和夫人分说清楚吧。”

.

接下来,二姑娘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正院的。

不知道父亲、嫡母……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母亲,何事唤儿来?”云姒款款而来,看到云莺面无人色地模样,面露惊讶。

“这是……怎么了?”

云姒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真的很惊讶,没想到云莺这条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这是云姒第一次出手,她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就能成功,后头她还准备了很多招……没想到云莺比她想的更蠢。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云姒的预料之中。

母亲和父亲质问云莺,云姒的聘礼中的手钏为何会从云莺的袖子里掉出来。

云莺哭得喘不过气来,不肯承认是自己偷的,非说是自己在路边捡的。

然而金茗与正院的侍女仲夏互为见证。

金茗说:“我搬着匣子去正院,突然腹痛,便将匣子交给仲夏,让她帮我看一会儿。我记得清楚,那时碧玺手钏就放在匣子的最上头。”

仲夏承认确有此事:“我替金茗姐姐看了一会儿匣子,看到有一只彩蝶从旁边飞过,我就去捉彩蝶了。丞相与夫人恕罪,我只离开了两炷香的时间。”

郑国夫人问:“你离开的时候,这条碧玺手钏可在匣子里?”

仲夏点头:“还在匣子里,就在匣子的最上头。”

郑国夫人:“两炷香后你回来,碧玺手钏就不见了?”

仲夏点头:“是。”

郑国夫人又看向云莺:“然后这条手钏就从你的袖子里掉出来了?”

云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事实如何,屋里所有人心中都有了定论。

郑国夫人用心痛的目光看着云莺:“莺儿,你出身相府,生来便不必如贫民一般操心生计。吃喝用度从不曾少你,衣裳首饰也足以维持体面。你为何做下这等事?”

“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还有父母的教导、姑姑的教导,你一个字都不曾学到心里?”

云姒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指冰凉,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云姒以为云莺会狡辩、会求饶,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都没有。

云莺竟然承认了!

“是,女儿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拿了姐姐一条手钏。可女儿为何会如此?”

“父亲与母亲看看姐姐的妆匣里有多少好东西,女儿的妆匣里又是何等模样,就明白了!”

郑国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你……你这是嫌我们亏待你了?”

郑国夫人气得头脑发晕,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股脑地说出来。

“府里的份例,你一个庶女,只比嫡姐少两成。四季衣裳、时鲜果蔬,从未少过你。”

“你放眼全京城,庶女的份例只比嫡女少两成的人家,又有几家?”

“你眼红姒姒的好东西多。可姒姒大半的好东西也都是今年得的。”

“年初,姒姒及笄,亲朋故交都添了礼。”

“前不久,瑞王府又抬进来十八担聘礼。”

“你比姒姒小两岁,两年后等你及笄,自然也有人赠礼。等你定亲,自然也有聘礼拿!”

云莺听到嫡母的话,依旧不服气:“除了及笄礼与聘礼,姐姐的好东西还是比我的多得多!”

“母亲平日动不动就给姐姐添东西,从不记得我!”

郑国夫人气笑了:“那都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姒姒添置的,没花公中一分钱。”

“你想要,也让乔姨娘自己花私房给你添置啊!”

郑国夫人都懒得说,她用自己的私房钱给云莺也添置过几样首饰,当然比不上给云姒添置的多,可云莺竟然全然不记得了!

郑国夫人彻底寒心,云莺是庶女,她对待云莺与云姒自然不同。但她也是一个公平大方的嫡母,十几年所作所为不愧于心。

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从根子里就坏了。

不知感恩,又蠢又贪!

从此以后,她对云莺,只会尽嫡母的本分,再也不会付出一丝感情了。

郑国夫人转头看向丈夫:“云莺该怎么罚?”

云丞相也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了:“禁足半年,每日抄写一卷经书。”

云姒在此时开口道:“偷东西,不应该报官吗?”

云丞相惊讶地看向女儿。

郑国夫人开口道:“姒姒,不要胡闹。”

云姒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衙门里对偷东西的贼,罚的可没这么轻。”

当然,报官是不可能的。

云姒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把云莺送去衙门。

她只是要让父亲母亲都看到她的委屈。

云丞相看到云姒眼圈通红,扭过头不肯和他说话,甚至连母亲也不理了的模样,知道她是气狠了。

“爹爹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爹爹给你买首饰?”

云姒扭头:“我又不缺首饰!”

云丞相许诺这个、许诺那个,许诺了一大堆,云姒都说不要。

最终,云丞相说道:“那爹爹带你出去玩?”

云姒没有立刻反驳,露出一点犹豫之色。

云丞相立刻发觉有戏,一连串地说道:“你想去哪里玩?去爬山?还是去看水?”

云姒顺理成章地说道:“爹爹马上跟着皇上去秋狩,能不能带上我?”

“我女扮男装,跟着爹爹一起去秋狩。”


本以为真相呼之欲出,没想到又陷入绝境。云姒整个人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若是以往,云姒有一点风吹草动,母亲定要过来关心她。可这一回,母亲也暂时顾不上她了,母亲正为父亲的事发愁——

早朝时,云丞相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缘由是皇上选妃这件事。

皇上又不知抽了什么风,之前下旨要年岁在十四到十八之间、身量在四尺七寸到四尺九寸之间、肤白赛雪、腰间有小小一颗红痣的女儿家。

臣子们虽然觉得荒唐,但终究还是退让了,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办。

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皇上又下了一道旨!

凡是符合这些要求的,不仅云英未嫁的女儿家要来参选,已经嫁做人妇的年轻媳妇也要应召!

这一下,朝中哗然。

云丞相作为朝臣之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皇上,万万不可,不可强夺人妻啊!”

然后云丞相就被皇上从大殿里轰出去了。

郑国夫人听说这个消息后,双腿一软,若不是侍女搀扶着就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你忘了未央宫的白玉砖全都被鲜血染红的模样了吗……”郑国夫人声音颤抖。她害怕极了,皇上在殿上是真的敢杀人的。

云丞相摇头:“陛下不会杀我。陛下总要人帮他处理政务。”

陛下是一个暴君,却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帝王,知道如何驾驭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倘若杀了他,换别人当丞相,会有一番麻烦。

“陛下最怕麻烦。”云丞相说道。

郑国夫人依旧担忧:“万一呢……陛下此番如此失常,究竟为何?可能找到症结?”

“找到症结方能对症下药啊!”

云丞相摇头苦笑:“无人知道原因。”

父亲和母亲一时间都顾不上云姒,云姒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最近正希望父亲和母亲不要太关注她,否则她的秘密就不好隐瞒了。

不过父亲和母亲忙起来,照顾弟弟云章的事就落在了云姒头上。

云章今年八岁,衣食琐事自有身边的姑姑和侍女操持,不需要云姒操心。但是姑姑和侍女可管束不住云章,八岁正式淘气的时候,父母顾不上,就只有云姒的话云章才肯听。

“听先生说,你在家学里,又和云程吵架了?”云姒问弟弟。

云章听到云姒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吵架?他也配和我吵架?是我骂他,他可不敢还嘴!”

云姒头疼极了:“这更糟糕……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你不敬兄长、无法无天,而云程他友爱弟弟、心地仁善。”

云章听到姐姐的话,立刻像小斗鸡一样梗起了脖子:“兄长?他算我哪门子的兄长?”

“我才没有兄长,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云姒叹气。她今年十五岁,云章今年八岁,母亲唯有他们两个亲生的孩子。

她和云章相隔八年,在云章出生之前的八年,母亲没再有孕,丞相府一直无子,府里添了两房姨娘来开枝散叶。

乔姨娘进门后,先后生下一子一女。

庶子云程,今年十三岁。

庶女云莺,今年十一岁。

嫡出和庶出天生就对立,丞相府的情况更是不同。在云章出生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郑国夫人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就连母亲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也就是说,云程长到五岁,一直是云丞相唯一一个儿子。

丞相府上上下下,对待他自是不同。

乔姨娘生了府里唯一一个儿子,一颗心也越来越大,不再安分,处处拿起乔来。

那些年,母亲真是左支右绌。云姒已经记事了,她记得母亲是怎样左右为难的。

她既要管束乔姨娘,不能让乔姨娘挑战自己相府女主人的尊严和地位,又不想伤害到自己与云程之间的情分,毕竟云程是相府唯一的儿子。待到父母老去,云姒出嫁后,还要靠这个弟弟撑腰。

云姒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过母亲偷偷垂泪。

直到弟弟云章出生,母亲终于能放手整治府里的风气,让府里嫡庶分明、尊卑有度。

可是乔姨娘、云程和云莺又怎能甘心?

尤其是云程,他当了五年的“相府唯一的儿子”,突然变成“相府的庶子”,处处都要低云章这个嫡子一头!

云程心中自然有恨。

云章对这个庶兄,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这一次家学里的矛盾,云姒很快问清楚了。是云程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云章,教训他读书不用心,没有认真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

云章立刻被气得火冒三丈!云程凭什么端着兄长的架子教训自己?而且云程说的根本不对,他读书明明用心了,先生布置的作业也认真完成了!

云章气得和云程大吵一架,将云章胡说八道的地方一一点出。

云章在云姒面前骄傲地扬起头:“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云姒叹气,伸手摸傻弟弟的头:“小傻子,你中计了,云程是故意这样的。”

云章一脸茫然:“啊?”

云姒:“你觉得云程教训你的都不对,是不是?”

云章点头:“是。”

云姒:“你觉得云程不是一个好哥哥,根本没资格教训你,是不是?”

云章猛点头:“是!”

云姒:“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我问你,云章教训你的话,别人听见了吗?”

云章回忆一番,摇头。

“对啊,别人根本不知道云程教训你的话是不对的,也不知道他在府里怎么对你,别人只知道云程是你的庶兄。”

“你骂云程,云程不还嘴。别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你不敬兄长,是你在欺负云程。”

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云姒强忍着心中百般滋味,在马车上忍着,回府后给母亲请安时忍着,一直忍到她的闺房中,立刻吩咐备水沐浴。

冒着热气的水端过来,侍女们向往常一样要服侍云姒沐浴,云姒将她们都赶出去,“我自己洗。”

云姒身体缓缓没入香汤之中,借着沐浴的水声遮掩,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云姒大哭一场,她该怎么办?究竟怎样才能摆脱那恼人的梦?

出浴后,云姒没忘记将小衣丢进浴桶中,然后出声唤侍女来换水。

白毫和绿芽进来,看到云姒双眼通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云姒:“沐浴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进水了。”

紧接着,白毫又看到浴桶里有一件小衣:“这是……”

云姒装作不好意思:“不小心掉进去了。”

绿芽连忙说道:“姑娘,您偏要自己沐浴!您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啊?以后还是让我们伺候吧!”

云姒点头,若不是今日特殊,她也不会自己沐浴。只是一头又长又浓密的头发,就洗得她手酸死了。

而且云姒总觉得没洗干净……不是真的没洗干净,而是想起那个梦,云姒就很想多沐浴几遍。

云姒让侍女们换一桶水,再伺候她重新沐浴一遍。

睡前,绿芽端着牙刷、牙粉和漱口的香汤过来,云姒将牙齿刷了一遍又一遍。

绿芽紧张地看着云姒:“姑娘,不能再刷了,您已经刷了两刻钟了……”

云姒嘴里有点痛,她也知道该停下了,可是嘴里总有种洗刷不掉的感觉……

侍女们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再刷下去,云姒实在找不到借口,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那种忘不掉的感觉,放下牙刷。

睡前,云姒破天荒地读起了佛经。

白毫惊讶道:“姑娘,您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吗?”

云姒瞪了白毫一眼:“不要乱说!”

没错,她以前的确不爱礼佛,她总觉得神佛虚无缥缈,世上又可曾有人真正见到?

求神拜佛,不如自渡。

莫向外求,但从心觅。

可是如今,云姒真的想不到别的法子了。许大夫开的安神药不管用,太医开的安神药也不管用,她夜里硬熬着不睡觉不做梦,白日里饮了两杯淡淡的荷花酿后打了个盹就又做了一场梦……

云姒开始抄经。

郑国夫人也是礼佛之人,如今京中贵妇少有不礼佛的。郑国夫人得知云姒抄经后,也觉得是好事。

“定了亲就是不一样,能沉下心来了。”

数日后,郑国夫人要去大国寺上香,以往云姒都是不去的。

然而这一次郑国夫人再问她,云姒毫不犹豫地说要一起去。

大国寺在京郊山脚下,古寺清幽,庙宇庄严。

云姒刚一迈进大国寺,就觉得浑身凉爽,连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佛像前,云姒虔诚祈求,佛祖救她于困苦之中。

上香完毕之后,云姒跟在母亲身后,一起去听大师讲经。

经堂在寺庙后面,云姒在庙宇间的小路上走过,转过一个弯,又转一个弯。

谢琰今日也在大国寺中,他隐瞒身份,未让寺庙闭门谢客。

大国寺的上一任住持曾赠过他一味药,服下之后能缓解他的头痛,谢琰曾经常来大国寺求药。

后来,太医验出此药有损身体,上一任住持被砍了头。

但住持变了,谢琰来大国寺的习惯却没有变。

偶尔他还是会吃那种损伤身体的药,他又不想长命百岁,头痛难耐时吃上几次又何妨?

今日,谢琰在大国寺中漫步时,看到一抹水绿色的裙角在前方翩然而过。

不知为何,谢琰下意识地追了几步。

然而追到前头转过弯去,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身边的新任住持低声问道:“陛下?”

谢琰摇头:“无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

是因为那一抹水绿带来的熟悉感吗?

可是他并不曾认识任何一个穿水绿色裙衫的女子啊……这世上的女子,不管穿什么裙衫,他都不感兴趣。

谢琰很快将方才一瞬间的异样感觉抛到脑后。

.

云姒丝毫不知自己方才与梦中的男人擦肩而过。

阳光从经堂高高的窗户中斜射进来,穿过窗外翠绿的树,温柔地落在云姒和母亲的身上。

云姒跟着母亲在经堂里听大师讲经,面容沉静。以往听起来枯燥无味的经文,如今每一句都让她在心中反复回味。

云姒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虔诚了,因为人世间有许多事,是穷尽自己的努力依旧无法改变的,此时能寄托的便只有神佛。

大师讲经完毕,母亲恭敬地行礼,云姒也连忙跟着一起行礼。

走出经堂后,郑国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云姒:“你如今越来越有规矩了。”

云姒没想到反倒得到母亲的夸赞,心中惭愧。

“娘,我想抽一支签。”云姒说道。

郑国夫人讶异地看着云姒,片刻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她记起自己定亲后的少女时光,在闺中也是一般无二的忐忑,不知自己所嫁是否良人,不知自己婚后的日子如何。

女儿如今定然也是这般。

郑国夫人不舍得看着女儿,轻声说道:“去吧。”

云姒看到母亲的神色,就知道她必定是误会了,但她无法解释,只能沉默。

她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将沉甸甸的铜签筒握在手中,晃动中,佛签彼此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云姒闭上眼睛,诚心求问,她的出路在哪里?她该何去何从?

“啪嗒——”一根签掉落在地上。

云姒捡起来,看到上面的经文。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解签的僧人面带笑意,“这是姻缘的上上签,姑娘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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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由咸蛋流油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69章 美丑,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目前已写405489字,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进宫后,男主已经崩了。。。。。而且,前后逻辑还有点乱。抢亲前推荐看看。后面的话个人觉得差挺多的。

特别特别好看可能就是人少评分低了,剧情什么的真的很好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大大 ,写得真的很好,没有什么烂剧情,希望大大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也千万不要烂剧情[尬笑],大大加油

差,男女主人设全崩了,还没长嘴

放快穿文里,男女主妥妥的主角炮灰[捂脸]

我知道这隔裂感是怎么回事儿了,感觉一直在为类似这个命中注定的东西去迁就剧情,举个例子,他文中前面写狩猎那一段,那可是要冒着杀头的罪名的女主她父亲都能带她去,然后呢又说他是个守旧的人,他爱的只是那个没有失去清白的女儿。冒着杀头的罪名他都能做出来,他能是这样的人?不怕一经发现整个家族满门抄斩?就导致这写出来的人物性格和他的表现形式割裂开来了,后面的我养到完结再看吧!不过我还没说完全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有同样的感觉,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如果番茄能打3.5,我会给3.5,一颗星是给这种对于我来说比较新颖的题材的,一颗星是给女主的性格的,还有一颗星是是给男主的,剩下的半颗星是给你剧情紧凑的。然后扣掉的一颗星是给男主的,你说他什么时候抢不好,偏偏人家结婚的时候去抢亲,半颗星是因为给我的割裂感扣的

哈哈能不能一次来个大福利,更二十章那种的

就这个女扮男装被使唤这个情节 可以别写 低分是有原因的

女主不恨始作俑者,还主动亲上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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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美丑

作品试读


可是送进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他只能夜夜盼着少女来入梦。

谢琰一直克制着自己,直到他在梦中听到少女定亲的消息,再也克制不住。

梦中,少女成为了他的女人,可是在梦外,他依旧找不到她的踪影。

谢琰下令,将最近定亲的女人全都调查清楚,写成一个名册给他看。

那些臣子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谢琰这一次没再用他们,让侄子谢长泽来做这件事。

谢长泽将名册呈上来,谢琰突然想到:“朕记得你也刚定亲?”

谢长泽心中一紧,恭敬回答道:“是。”

“哦,我想起来了,你和云丞相的女儿定亲了。”谢琰说道。

谢琰立刻对谢长泽的未婚妻失去了兴趣。

云丞相的女儿,那个老古板生的小古板,定然不是他要找的少女。

云姒自己发狠忍痛将腰间的红痣剜去,伤口用了半个多月才好。

她瞒得过母亲,瞒不过贴身伺候她的侍女。

侍女们伺候云姒洗澡的时候,看到她后腰上的伤口,吓了一大跳。

云姒骗侍女们,是她不小心撞到了放在桌边的簪子上,被簪子扎破了。

侍女们半信半疑,她们不太相信簪子能扎成这样,但是更想不到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剜掉腰间的红痣后,云姒去掉一桩心病。她不会再连累家人,可以放心地嫁给表哥,追求幸福安稳的生活。

决定嫁给表哥之后,云姒专心备嫁。向来不爱女工刺绣的她,支起绣棚,开始一针一线地刺绣。

云姒亲手为谢长泽绣一双鞋子,为姨母绣一架屏风。

幸福来之不易,是她流过血、剜过肉才得来的,云姒要好好珍惜经营。

郑国夫人看到云姒每日在屋子里刺绣,既欣慰云姒长大懂事了,又心疼云姒辛苦。

“每日别绣太久,小心伤了眼睛,让你的侍女们帮你劈线。”

郑国夫人虽然舍不得女儿辛苦,但还是说道:“你亲手绣的屏风,你姨母一定会喜欢的。”

郑国夫人知道姐姐的性子,她最喜欢女子贞静贤惠,她喜欢的儿媳妇,不必会读书作诗,但是要能沉下心来刺绣抄经。

云姒绣了一段日子的屏风,心中也有了一些感触。难怪世人都喜欢让备嫁的女子在家中刺绣,因为刺绣是一件极需要专心的事。

云姒坐在绣棚前刺绣时,脑袋里全都放空,除了手中的绣活之外什么都不会想。

即将嫁人的女儿家最容易胡思乱想,在这时候让绣活占据她的全部心神,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最起码这一招对云姒来说很管用,她白日里想的都是表哥和姨母,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她绣的鞋子和屏风。

夜里,云姒还会梦见陛下……

但她已经逐渐学会,让梦里的归梦里。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云姒再也不会去回想梦里的事。

一进腊月,春节就近在眼前了。云姒想到这是自己在家中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就格外珍惜,等她嫁人之后再过年,只能初二那一天回娘家看看了。

云姒和母亲一起,早早安排起府里的打扫布置。所有侍女和僮仆都忙起来,将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再挂上红绸,处处张灯结彩。

祭祖、宴请……过年最重要的就是吃,云姒在烧得暖乎乎的屋子里,依偎在母亲身边,和母亲一起定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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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享受完按摩,站起身来,目光扫了一圈,竟又嫌跟来的人多了。他长臂一挥:“你、你、你……你们几个继续跟上,其他人都回去!”

“咚——”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砸在谢长泽心里。谢琰这一次点的人,有云姒,没有他!

谢长泽连忙上前央求:“皇叔,带上侄儿一起吧!”

然而这一次,他的央求没用了。谢琰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谢长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叔将女扮男装的云姒带走了,一小群人骑着马扬长而去,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谢长泽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方才当着他的面,皇叔让云姒为他按摩捏腿,一会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皇叔又会对云姒做什么?

“小郡王,我们回去吗?”被谢琰抛下的大半侍卫中领头的人请示道。

谢长泽满嘴都是血腥味,声音嘶哑:“回吧。”

不……不会发生什么的……

他很清楚,他的皇叔不近女色,何况皇叔又不知道姒姒是女儿身,以为她只是丞相府的僮仆。还有许多侍卫跟着,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也不会发生……

谢长泽找出无数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依旧压不下心中纷乱的想象。

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当初同意未婚妻女扮男装来秋狩。姒姒这样的珍宝,就该在高门大院内好好珍藏。

云姒也后悔了,她一个人骑在马上,被迫与父亲和未婚夫分开,身边只剩下陌生的男人们……从她与陛下第一次见面开始,发生的一切就都脱离了她的控制,像脱缰的野马,朝着不知道的终点飞奔而去。

一行人又狂奔了许久,就是云姒将要脱力之时,陛下停了下来。

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云姒才惊讶地发现,面前横着一条平缓宽阔的河流,河水清澈,深处的游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里的鱼看起来很好吃……云姒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身边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谢琰竟然跳进河里抓鱼了!

云姒目瞪口呆地看着河水瞬间沾湿谢琰的裤子,紧紧包裹在他的长腿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谢琰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水深齐腰之处,他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剑。站在水中低头凝视片刻,等一条鱼从身边游过时,猛地将手中的剑向下刺去!

云姒看到这一幕,心想这一下肯定刺不中,谢琰分明刺偏了,他刺下去的方向没有鱼。

然而下一瞬,谢琰抽回剑,上面串着一条鱼。细剑不偏不倚地从鱼腹正中z央穿过,出水的鱼正甩着尾巴挣扎。

谢琰随意一甩,将鱼甩到岸上,又一次刺下去。

云姒这回连忙睁大眼睛看,可她看到的还是谢琰朝着水中没有鱼的地方刺过去,把剑提起来,上面就串着一条鱼。

这是怎么回事?云姒想不明白。

谢琰抓鱼的速度很快,一条又一条鱼被甩到岸上,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侍卫们显然都很有经验,分别去杀鱼、刮鳞、捡柴、生火……一副要在河边烤鱼、煮鱼汤的样子。

丝丝缕缕的血色染红了清澈的河水,云姒看得不太舒服。她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自己下河抓鱼,衣裳沾染了血水,感觉很是肮脏。

就在云姒这样想的时候,谢琰逆流而上,走到上游的河水清澈处,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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