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女俘》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冯蕴冯敬廷,《女俘》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武侠修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16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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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女俘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俘》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冯蕴冯敬廷,《女俘》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武侠修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寒山鸦静。
冯蕴出来,正好对着练武场那一片月色。
裴獗不知练了多久,汗水布满了精赤的上身,那鼓起的肌肉线条,好似蕴藏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在氤氲月光下,散发出一种难言的野性。
他精准,迅速,身姿腾起如雄鹰捕猎,一柄长枪舞得虎虎生威,在练兵场的巨石上,挑出火花四溅……
这月色!
真是令人脸红心跳啊。
“嘶……”低低的抽气声从背后响起。
冯蕴回头,看到小满和大满缩在帐边,瞪大眼睛盯着她……
不,越过她盯着练兵场上的裴獗。
要坏事!冯蕴心里一惊。
果然见那人身姿骤停,似是察觉到什么,猛地扭头朝这边看来……
汗珠顺着他的眉宇滑下。
黑漆漆的眼,又凶又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寒。
冯蕴有点庆幸,她这边没有光。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裴獗。
裴獗看不见她们。
停顿片刻,练武场边有火光移动,想是濮阳九到了,裴獗将长枪插到兵器架上,披上外袍回营,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背影……
冯蕴松口气,瞪一眼大满和小满,捂着心跳,平息良久才回去继续做梦。
_
中军帐里,濮阳九注视着灯火下裴獗那双赤红的眼睛,吓得差点掉头就走。
“妄之这是吃人了?”
裴獗斜靠在坚硬的桌案上,一条腿绷起,豆大的汗珠从坚毅的下颌滚落,气息久久不能平静……
粗涩低喘。
眼里是杀人的狠意。
濮阳九蹲下来为他切脉。
“阳盛至极,应是服用了温补之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再三叮嘱,不可进补吗?你都多得存不下了,还补什么?”
裴獗抿唇看他片刻,“不慎受小人愚弄。”
“竟有此事?”濮阳九一脸不可思议,“谁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出名讳,我愿三炷清香拜他为师!”
裴獗冷下脸,眼中的烦躁快压不住了。
见状,濮阳九想到什么似的,眼窝有笑。
“是那冯氏女郎?难怪……”
他在中京便是个风流医官,十里花场玩得多了,恨不得手把手的教他。
“有艳福不享,是要遭天谴的。你长得可半分不输那些个擦脂抹粉的……”
“濮阳九!”
“冒犯了冒犯了。”濮阳九摇头悄笑:“这样好的月色,本可吃些好的,偏要吃药……罢了罢了,先泡个澡,再行针灸吧,解决了你也好痛快睡一觉。”
听他啰嗦,裴獗不耐的皱眉。
“快些滚出去!”
“嗯?过河拆桥?”濮阳九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留下一起泡?”裴獗反问。
“不必不必,你自便、自便。”
濮阳九见鬼似的变了脸色。
然后弯腰一个揖礼,走得风快。
营里洗澡不够痛快,濮阳九曾不知死活地跟裴獗一起下过河……那唯一的一次经历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和伤害,濮阳医官的引以为傲在裴大将军面前小巫见大巫,从此再不敢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
天一亮,敖七便在帐外等待。
不远处,十六个姬妾哭哭泣泣地坐上平板车,不知要拉到哪里去……
敖七看她气色不错,上前拱手,“恭喜女郎。”
冯蕴欠身还礼,“是将军同意我做谋士了吗?”
敖七没有料到她还惦记这事,无趣地抱着腰刀,神情不太好看,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像没有睡醒。
“北雍军大营里不留女子。为免动摇军心,大将军有令,将女郎送往安渡郡府,至于她们……”
说罢撇了撇嘴巴,轻哼一声,“自求多福吧。”
冯蕴没有意外。
裴獗治军很是严格,但这么着急把她们都送走,除了这个原因,还因为他要备战信州了……
裴獗和萧呈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恶战。
出营的路上,冯蕴再次受到将士们的瞩目礼。
无论她和裴獗怎么想,在北雍军将士的眼里,大抵坐实了她是大将军的姬妾。
—
驴车落地安渡郡太守府,冯蕴打开帘子,还没来得及看清门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就跌跌绊绊地冲过来,抱住她扑簌簌掉眼泪。
“十二娘哟,老仆的十二娘哟……”
“阿婆……”冯蕴轻拍她的后背,很缓,声音很轻,心里却如潮水奔腾。
韩阿婆是冯蕴生母卢三娘的奶娘。
她一手奶|大卢三娘,又一手带大冯蕴,是冯蕴当亲人看的老人。
上辈子韩阿婆死在安渡城的大牢里。尽管冯蕴曾哀求裴獗放她一条生路,但裴獗多狠,她们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如今阿婆又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叫她如何能不激动?
“别哭,阿婆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韩阿婆也没想到和自家女郎还有活着相见的一天,上上下下打量着冯蕴,眼泪淌得串珠子似的。
“回来就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你阿父不做人啊,把亲生阿女往火坑里推……”
她看一眼扶刀而立的敖七和几个侍卫,又稍稍压低声音。
“女郎在那边……没吃苦头吧?”
冯蕴轻轻摇头,“阿婆,我们回屋里说话。”
主仆二人牵手入府。
冯蕴发现,太守府里除去被冯敬廷焚烧的库房、书房和前堂议事的公房,其他地方都保持着原样。
尤其她的闺房里,跟她离开时没有半分差别,衣服、摆件都放在原本的位置,一应如故,岁月静好,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敌军入城的变故。
冯蕴和韩阿婆坐下叙旧,听她说起北雍军入城那个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不由唏嘘。
“阿婆,你怎会在府里等我?”
“是牢差送老仆回来的,那时老仆就猜到……”韩阿婆盯着她,眼泪突然淌得更厉害了,拿帕子抹了又抹,仍是止不住,抽抽泣泣的道:“十二娘貌美,能救阿婆,只怕是,怕是已落入那阎王的魔爪了。”
魔爪?冯蕴眨下眼睛,用手指抚平韩阿婆的乱发,借以忍住笑意。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和阿婆都还活着,活着便有希望了。”
韩阿婆听她说得云淡风轻,这才仔细观察眼前的女郎,发现了那些被她忽略的异样——
女郎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变了。
可人还是那人,除了眼睛更黑更亮,表情更从容,又说不上差别在哪里。
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有变化也是寻常。
韩阿婆说服了自己,喜滋滋沉浸在重逢的欢愉里,让冯蕴歇下,自己去煮茶。
敖七便是这时找过来的。
他似乎还在计较冯蕴之前逗他的事,不满地拉着脸将一份名册递给冯蕴。
“大将军说,太守府旧人,交由女郎处置。”
冯蕴接过来察看,目光流露出一丝惊讶。
名册上是没有来得及跟冯敬廷南逃的太守府属吏和下人。他们不是冯敬廷的心腹,也算是被冯敬廷和陈夫人抛弃的人。
上辈子这些人和韩阿婆一样,在冯敬廷南逃后,被下到安渡郡府狱,悉数杀害。
死去的人,全部都还活着。
上辈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也发生了。
显然现在的裴獗更高看她一眼。
冯蕴沉默片刻,挽袖磨墨,写一封书信交给敖七。
“劳烦呈禀大将军。绝密!”
说她是投桃报李也好,当投名状也好,信上她明确告诉了裴獗一个惊天大阴谋。
萧呈要反!
集结南齐五十万兵马抵抗北雍军,只是他计划里的序幕。
安渡失守、借机举兵,联手她那个做尚书令的大伯冯敬尧,逼迫无能的祁帝萧珏退位,才是萧三郎真正的目的,也是冯萧联姻最大的利益点……
那个日子,就在立秋那天。
敖七离去后,冯蕴跪坐在窗前的蒲席上饮茶,看院里梧桐在微风里摇摆,听韩阿婆数落冯敬廷和后母陈氏,思绪不知不觉被带到了淮水的另一边……
“萧郎,我来给你添堵了……”
一定要像前世那样,稳稳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呀。
她想,亲手夺他的江山,踢他的龙椅,比看他输在萧珏那个沉湎酒色的昏君手上,肯定要痛快许多吧?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今日的绿柳院,很热闹。
林娥在开饭前被人带出膳堂,关了起来。
她在里间哭闹,将木门摇得砰砰作响。
“开门!你们开门啊!”
“冯十二娘,你怎可如此对我?”
“我领太后旨意前来侍奉将军,不是你的仆役。”
“开门开门!我是大将军的姬妾,我要找将军评理,找太后评理……”
院里,一群看热闹的仆女和杂役,指指点点。
邵雪晴、苑娇和其他姬妾也都安置在这个院子,她们眼睁睁看着林娥被两个壮汉锁在房里,心里冰冷冰冷的,后怕不已。
阿楼拿出大管事的派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林姬带头闹事,不奉将军府家规,本当饿三日,关押三天。女郎念其初犯,格外开恩,勒令闭门反省一日。”
说完,他回头朝冯蕴行礼。
“十二娘,可还有别的交代?”
天气热,冯蕴穿了身薄薄的宽衫大袖,坐在柳树下,身侧跟着环儿和佩儿,两人拿着蒲扇,对着她扑哧扑哧地扇风,衣带飘起来,好看得仙女似的。
她的声音在酷暑下,听来也有点慵懒。
“再有违者,一律从重,不再轻饶。”
阿楼点点头,担忧地看一眼紧闭的小院。
原本女郎要连同其他姬妾一起处罚的,亏得他晓以利害,女郎这才听劝,只关了带头的林娥一人。
但阿楼还是很不放心,“上次在府狱,十二娘已然得罪了太后,这事再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
冯蕴淡淡开口,“我自有分寸。”
又不耐烦地接过佩儿手上的蒲扇,用力猛扇几下,望着树顶的阳光,“出一身的汗,都散了吧,干活去。”
安渡城就这么大,骂冯蕴是齐朝叛徒的人本就不少,现在又传出她黑心虐待姬妾,更是恶名在外。骂她争宠好妒的有,骂她疯癫狂妄的有,但冯十二娘做这样的事,又不很让人意外。
她行事古怪,早就被传有疯症。
要不是亲娘替她葬身火海,只怕她早烧死了……
“这样的女郎,生来就当掐死。”
“老天无眼,冯十二竟让裴大将军看上!”
“恶女配阎王,一对天杀的狗男女。”
“会有报应的!”
饿饭的骂她。
不饿饭的也骂她。
认识的骂她,不认识的也在骂她。
众姬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连带府里的下人仆役都对她更生敬畏。
冯蕴很满意。
恶人是不会被人轻易招惹的,好人才会。这是她上辈子用死亡得来的教训。
在她死前最痛苦的那段日子,过着畜生般圈养的低贱生活,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那样的痛苦都受过了,被人说三道四算什么?
她马上给裴獗去信。
“我为将军治理府中庶务,很是得力。”
面对裴獗,冯蕴没有阿楼以为的那么飒。
她把裴獗当东家,将所作所为,事无巨细都禀报上去。包括饿他的侍妾,逗他的兵,也会以谋士的身份,给裴獗提出一些建议。
其中关于恢复安渡郡的农事和民生,她写了足足上万字。
“安渡郡辖六县,地广人多,水土肥美,原是富庶大郡,以丝织和制瓷见长,享名南齐……可惜眼下城镇空尽,百姓饥劳困苦,再不见往日繁华……”
“时局混乱,天下疲耗。民思安居,厌极武事。在营者思田园,在逃者思故里。然彼时,唯贵族名士骄奢淫逸,民间土地荒芜,耕作凋敝,于国大为不利……”
“为免往后长途运粮,空劳师旅,将军还应广田蓄谷,以备粮草,做好与齐军长期恶战的准备……”
“食为政之首。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安居乐业,谁便可稳坐江山。”
“将军不如以安渡郡为试点,均分旷地给农户,恢复五谷果蔬植种,安置流民,再垦荒、整地,育种培优……”
“田地丰收,粮仓盈余,从此安渡郡民不思南齐,只知大晋……”
冯蕴尽职尽责,为缝补好破破烂烂的安渡郡,言辞恳切。
然而,裴獗没有回信。
也不知敖七有没有去告状,花月涧的事也没有人来过问。
这让冯蕴隐隐有点不安,“小满,敖侍卫近来在做什么?”
小满被她问得愣住,“听叶侍卫说……敖侍卫好似病了?”
敖七病了?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他的人。
冯蕴心情愉悦兴致好,索性做一回好事,把敖七抓的鱼捞出来炖上一条,熬出鲜浓的鱼汤,装在青瓷汤盅里,让小满拎上,一起去跨院里看望他。
“敖侍卫!”叶闯不在,房门虚掩着,冯蕴一敲就开了。
跨院的房间布置很简单,两个儿郎居住,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木架上到处搭着衣物,敖七的环首刀靠在榻边,靴子东一只,西一只,踢得很远……
乱是乱了点,可冯蕴没有想到,敖七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好像刚刚被吵醒,高高扬起的眉毛,满头的湿汗,不知梦到了什么,看到冯蕴就见鬼般坐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脸颊。
“你,你出去。”
冯蕴皱眉看着他,“敖侍卫哪里不舒服?”
“出去!”敖七的脸臊得通红,一副崩溃的样子。
他紧紧捂住,怕冯蕴发现被子下面的难以启齿,甚至不想让她看被单上那些辗转难眠后折腾出来的褶皱,还有乱丢的衣裳、鞋袜,都让他觉得羞于见人……
自从那天逮到舅舅在冯蕴的房里,敖七就很不好过,女郎几乎夜夜入梦,让他心力交瘁,大受煎熬,感觉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可她偏生还来,在他的面前,一脸关切。
“看上去不像生病啊?”冯蕴和小满对视一眼。
这敖侍卫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精壮得很,哪像有病?
敖七靠在榻头,后背的衣裳几乎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掩着他怦怦乱跳的心,“你怎知我没病,我就是病了。”
“好好好你病了。”冯蕴好心没有好报,板着脸叫小满。
“把鱼汤放上,我们走吧。”
敖七刚松了一口气,冯蕴突地掉头。
“敖侍卫不如找将军说说,回营去养病好些?”
敖七脸色微变,这是要赶他走吗?
一股强烈的不满,让少年怒目而视,傲娇地扬起了下巴。
“谁说我有病?我没病。”
冯蕴怪异地打量他。
不得不说,敖七长了一张精致讨喜的小脸。语气这么凶巴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点点头,拉上门出来。
再一思量敖七的反常,脚步突然一停。
醉酒那天晚上,莫非发生了什么,才让敖七这样防备她?
和敖七能发生什么?那只能是她轻薄了人家。
说不清楚了!冯蕴回头看小满。
“再不许醉酒了。”
—
夜深了。
中京洛城,嘉福宫里,青铜芙蓉灯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殿内静悄悄的,食案上的饭菜,早已凉透。
李桑若挺腰跪坐在金丝楠木的食案前,姿态端庄雅致,紧阖双眼,她肌肤保养得极好,看上去略显憔悴。
深宫寂寞,贵为太后也难抵长夜孤清。
方公公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已不知把那冯氏阿蕴杀了多少回了。
十六个美姬啊!
十六个姬妾并三十二个仆女,居然制不住一个冯氏女?
十六个姬妾就没有一个中用的!
那林娥信誓旦旦,结果半招不到就让人制服了。
在这座宫殿里,三个后妃就可上演一出大戏,闹得鸡飞狗跳。十六个姬妾竟然全无作为,被冯氏女收拾得服服帖帖,挽起袖子做粗活,替她当奴仆。
方公公都替太后难受。
这个冯十二娘,他差人去打听时,得知她只是一个姿色绝艳的草包,没往心里去。
谁知,草包竟有几分能耐……
方公公惶惶不安,生怕太后迁怒。
正胡思乱想,李桑若突然睁眼,朝他看过来,“传闻冯氏女美艳不可方物,许州八郡无人可与争锋,确有其事?”
方公公吓一跳,看太后脸上很有倾听的兴致,正了正衣冠,弯着腰到太后跟前,长揖到地。
“殿下,老仆没办好差事,仆有罪。”
李桑若眉梢微扬,“哀家是问你,冯氏女,果然姿容绝世?足以迷惑大将军?”
“不及太后。其容色粗鄙,不及太后万一也。”方公公忽略见到冯氏女时的惊艳,忽略她身上那股子逼得公公心乱如麻恨不能俯首称臣的妩媚,违心说道。
李桑若脸一沉,不经意地道:“你这老仆,脑袋是不想要了。”
方公公尬笑。
太后只是吃味了,但她并不傻。宫里有“候官”专门打探消息,太后的眼睛、耳朵多着呢,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的事情,欺骗不了。
但方公公了解太后。
美貌的女子,最是不服气。
冯氏女再美,也不可盖过她去。
“萤火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冯氏女那点姿色小家子气,给太后提鞋都不配……”
方公公抬手往脖子上一抹,阴恻恻地笑:
“只要殿下点个头,老仆自有办法…不再让冯氏女为殿下添堵。”
李桑若垂着眼皮,用帕子拭了拭额角,织锦宽衣紧裹的娇躯往桌案轻挪,不动声色地端过那一碗凉透的参汤,淡淡地一叹。
“大将军看上的人,不可做得太过火。除非……你有办法让大将军厌弃。他弃了,才不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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