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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沦陷全本小说

余岁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轻易沦陷》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余岁晚”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傅西宴余岁晚,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海城曾经最有名的纨绔少爷傅西宴,爱自己高冷的天才小青梅余岁晚爱得疯狂轰烈。一场车祸。余岁晚变成植物人。傅西宴失去记忆。余岁晚再次醒来,已是两年后。彼时,傅西宴身边已有爱人。为了爱人,在海城大学散布余岁晚,逼她离婚。余岁晚失望离开。五年后。余岁晚转嫁他人时,傅西宴红着眼出现在她家门前。“岁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嫁给别人!”“妈咪,不能和坏叔叔说话,爹地会吃醋哦!”软萌的小糯米团子说完,向从轿车上下来的林谨舟伸出手,“爹地抱抱!”...

主角:傅西宴余岁晚   更新:2024-04-28 0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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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轻易沦陷》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余岁晚”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傅西宴余岁晚,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海城曾经最有名的纨绔少爷傅西宴,爱自己高冷的天才小青梅余岁晚爱得疯狂轰烈。一场车祸。余岁晚变成植物人。傅西宴失去记忆。余岁晚再次醒来,已是两年后。彼时,傅西宴身边已有爱人。为了爱人,在海城大学散布余岁晚,逼她离婚。余岁晚失望离开。五年后。余岁晚转嫁他人时,傅西宴红着眼出现在她家门前。“岁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嫁给别人!”“妈咪,不能和坏叔叔说话,爹地会吃醋哦!”软萌的小糯米团子说完,向从轿车上下来的林谨舟伸出手,“爹地抱抱!”...

《轻易沦陷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实验室里,董教授摘下橡胶手套:“明年三月,我应邀去参加一个交流会大概半个月,需要带两个人去,除了柯城言要留下盯着实验之外,你们选两个人,过完年把人选交上来。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得你们说一下……”
董教授把余岁晚养母离世的事告诉了实验室的学生们,叮嘱他们等余岁晚回来多照顾着一点。
下午柯城言、蔡小竹和李蔚蓝都打了电话。
蔡小竹知道余岁晚要带着妹妹去云城生活,当下就把给安欢颜找学校的事情揽在身上。
“我舅舅就是云城一中的校长,云城一中离咱们大学又近,这事儿你交给我了!放心!”蔡小竹大包大揽后犹犹豫豫又说,“岁晚,那个……网上的话你不要太在意,老师已经和我们说过你在海城大学的事了,咱们实验室的人都相信你不是余家人说的那样!”
海城大学高才生下药爬床的事在网上愈演愈烈后,昨天晚上终于还是有人扒出了余岁晚的身份,和《寻亲记》节目上余老太太说的余招娣对上了号。
董教授怕实验室的学生对余岁晚有什么看法,就把余岁晚和傅西宴相恋,后来车祸为了护住傅西宴成植物人躺了两年,醒来后傅西宴爱上别人的事告诉了大家伙,且以自己的人格保证余岁晚的品性绝对端正,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蔡小竹当时就哭成了泪人,只觉得自己的小师妹好可怜。
“嗯,谢谢你蔡师姐。”余岁晚道谢。
晚上,董教授在实验室群里发了消息,说虽然云城大学已经放假,可实验紧迫难为大家都选择留在学校,他特别申请了一笔经费,给大家发放奖金,群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柯城言借机和余岁晚说大家凑了点心意给余岁晚,怕余岁晚不收就让大家伙在群里发消息。
群里消息一条一条不断往上刷……
余岁晚道谢,收了大家的心意,回复消息。
见余岁晚回复信息的语态轻松,蔡小竹还是忍不住发了一条。
蔡小猪:岁晚我有点好奇,你到底给节目组发了什么录音?
蔚蓝天空:蔡小竹你是不是脑子不好?那节目播出之前能随便剧透吗?
岁晚:就是余家人和我的通话录音。
蔚蓝天空:岁晚你别理她!周五就知道的事情非要问问问,你这几天好好处理家里的事,群里消息不用回也是可以的,我们等你回来。
柯大帅哥:我这边问过了,岁晚你住的单人宿舍,而且情况特殊,妹妹一起过来住没问题的。
小酒窝:就说大师兄怎么半天没吭声,这事儿办得漂亮!鼓掌!大师兄威武!
蔚蓝天空:大师兄威武+1
岁晚:谢谢大师兄。
看着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热心帮她解决问题,她忍不住眼眶湿润。
这个星期余岁晚一直留在东江镇。
安姨的小店星期三就盘出去了,星期四余岁晚去了趟银行,把钱都存在了安欢颜的户头。
她刚从超市买了菜回来,就见安欢颜的鞋在门口,鞋是湿的,可外面并没有下雨。
余岁晚把钥匙搁在鞋柜上,看了眼表才四点二十五,不到放学时间,她换好鞋,把菜放在厨房,走至安欢颜门前,敲了敲问道:“欢颜,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叩叩叩——”
这是让余岁晚稍等的意思。
余岁晚垂眸看着地板上的拖鞋踩出来的水渍一直到浴室,眉头紧皱,又想起那天安欢颜手腕上的淤青。
一个窒息的想法在余岁晚脑子里浮现,校园霸凌。
余岁晚站在安欢颜房间门口,紧紧抿着唇,脑子乱糟糟的。
最终她还是先回厨房准备晚餐。
安欢颜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出来,小跑到厨房。
见余岁晚洗菜,上前帮忙,比划着说今天打扫卫生拎水摔倒了,衣服都弄湿了,老师就让她先回来了。
见小姑娘双眼清澈明媚,看着不像是有阴霾的样子,余岁晚略略放下心,切菜。
“明天我帮你请了假,我们去云城,下学期你要转去云城一中,明天需要面试一下,如果面试过了,就需要做几套题摸底进行分班,不过以你的成绩进尖子班没问题的。”
因为安欢颜情况特殊不能说话,可听力等等其他方面没有问题,哪怕是托蔡小竹的关系进去,云城一中还是要面试看看安欢颜的具体情况。
安欢颜点头,用手比画让余岁晚放心。
见安欢颜眼底期待的神色,余岁晚笑着和安欢颜碰了碰额头。
她一定会照顾好欢颜,不让安姨担心。
星期五,安欢颜去云城一中面试,余岁晚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等安欢颜的间隙,打电话定了餐厅包厢,打算请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下午一起吃饭。
刚把消息发到群里,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士就站在她的面前,双手奉上一张名片,含笑开口:“您好余小姐,我们董事长想见见你。”
名片上写着林志国的名字,是余岁晚血缘上的外祖父。
她一怔,抬头看着面前笑容和煦的男士,问:“您是?”
“我是董事长的特助姓周。”周助理侧身对余岁晚做了请的姿势,“请……”
记忆中她唯一一次见到林志国,就是在林志国拥着她生母上车离开时。
那时,这位老人家看也不看她。
这个时候突然见她,难不成是因为《寻亲记》节目的事情,影响到了她的生母?
带着满腔疑惑和担忧,余岁晚跟着周助理走到停靠路边的轿车旁。
周助理拉开后排车门,林志国就坐在后排。
一身灰色毛呢大衣,头发一丝不苟的老人家双腿交叠,戴着副眼镜,周身都是儒雅气质,但混迹商场多年的上位者气场还是十分逼人。
余岁晚紧紧攥着包,弯腰坐进车内。
司机和周助理都在车下等着,把私密的空间留给余岁晚和林志国。
余岁晚不知该称呼林志国什么合适,拘谨开口:“您好。”
林志国看也不看她,五官冷肃。
“有没有考虑出国?”林志国语声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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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晚回神定定望着傅西宴,眸色和心一样渐渐冷了下来。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从余家村带出来!强奸犯的种……果然是世界上最肮脏下贱的!余招弟怪不得林家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傅西宴话音未落,脑袋上猝不及防狠狠挨了一下,踉跄撞上树干。
半张脸都是血的余岁晚立在傅西宴刚才站着的地方,手中攥着被拍断的半截板砖不住发抖。
傅西宴也被打蒙了,他错愕望着余岁晚,热血进了眼睛里,整个右眼红彤彤一片。
谢子怀和窦雨稚两人愣在浅池中,表情震惊,没想到余岁晚竟然会对傅西宴动手。
余岁晚面色惨白,故作镇定将半截砖丢进水池中,声音嘶哑:“傅西宴,我们扯平了。”
傅西宴,我们扯平了。
傅西宴脑海中闪现出模糊不清的画面……
被夕阳光霞照成昏橘色的教学楼后,身穿干净校服的女生将面红耳赤的他按在墙上,冲他笑:“傅西宴,我们扯平了!”
他心跳剧烈呼吸急促,鼻息间全是女生身上好闻的栀子味,攀附墙壁而生的藤本月季绽开,不及那含笑面庞艳丽撩人。
傅西宴按住心口,晃了晃脑袋,不等看清那女生,悸动随画面一同消失的干干净净。
“西宴哥你没事吧?”窦雨稚询问。
回过神来的傅西宴一摸脑袋满手血,爆了句粗口,抬头朝余岁晚看去。
“西宴哥!”窦雨稚立刻上前抱住傅西宴,怕他动手。
谢子怀也冲上前拉住余岁晚的胳膊把人往身后一扯,护住。
泡过水的羽绒服如铁铅般挂在身上,余岁晚身体又虚弱,刚才一击用尽了她全部力气,眼下让谢子怀这么一扯向后退了好几步,双肩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扣住,才勉强稳住身形避免再次摔倒。
她回头,道谢的话卡在嗓子眼,唇瓣嗫喏着没发出声来。
同样半张脸是血的傅西宴一愣,不情不愿按辈分喊人:“林叔。”
扶住余岁晚的人不过刚刚三十岁的年纪,眉头紧皱,戴着副金丝眼镜,五官立体深刻,黑色大衣下是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挺拔。
明明只比傅西宴大四岁,可周身内敛又沉稳的气场逼人,区别于傅西宴的年轻气盛,尽是成熟男性的威势。
不难看出……来人和余岁晚眉眼有些相似。
林谨舟看着余岁晚头上的伤,薄唇紧抿,单手利落扯开领带绕在掌心,按住余岁晚不断冒血的额头,幽邃深眸扫过傅西宴,搂着余岁晚转身,冷声道:“去医院!”
助理连忙小跑打开车门。
眼看林谨舟按住余岁晚的伤口把人塞进车里,傅西宴追了两步:“林叔!”
一条长腿迈上车的林谨舟抬眸,金丝眼镜后漠然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
余岁晚和傅西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急诊,分开处理伤口。
戴好橡胶手套准备清创的护士,见余岁晚湿漉漉的白色围巾和白色羽绒服上都是血,道:“先把围巾和湿外套脱了吧!”
余岁晚怔了怔,礼貌询问:“影响清理伤口吗?”
“不影响清理伤口,可你穿着湿外套和围巾不难受吗?”护士将清创小车拉到跟前,“脱了吧!”
余岁晚皱眉拽了拽围巾遮住口鼻,闷声说:“如果不影响处理伤口,我这样就好。”
双手抄兜立在急诊清创室内的林谨舟皱眉瞧着余岁晚,温和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否:“把围巾和外套脱了。”
余岁晚沉默了片刻,依言慢吞吞拉开羽绒服拉链,摘围巾……
在小护士伸手拉帘子时,包扎好的傅西宴和窦雨稚一同从对面出来。
只是短暂的一秒,傅西宴还是看到余岁晚下颚和颈脖上骇人的淤青。
他推那一下,能让余岁晚伤这么重?
视线被浅蓝色帘子隔绝,傅西宴回神望向林谨舟笔挺修长的背影,心中莫名畏惧。
想到林谨舟和余岁晚的关系,再想到刚才林谨舟带着余岁晚上车时的眼神,傅西宴知道……今天的事得给林谨舟一个交代。
虽然林谨舟只是京都林家的养子,但现在已是林氏明面上的掌权人,傅氏的许多项目还要仰仗林氏。
他低声唤人:“林叔……”
闻声,林谨舟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医院明亮的光线映着林谨舟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容,一米八六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都透着属于上位者的高深莫测,不说话都极有压迫感。
傅西宴皱眉解释:“我没想到她会撞上造景。”
林谨舟一双眼深不见底:“1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护着岁晚,2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别人和岁晚互殴?”
话中的别人窦雨稚浑身一僵。
傅西宴紧紧攥着窦雨稚的手,把人往身后拽,表明了自己护着窦雨稚的姿态:“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无关。”
刚才来的路上窦雨稚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余岁晚的确没说别的。
“这么多年,我帮扶傅氏的原因,看来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林谨舟目光不动声色扫过窦雨稚,居高临下睨向低头认错的傅西宴,摘下眼镜擦拭,“谁借你的胆子动她?”
傅西宴满心屈辱地咬住后槽牙。
见帮余岁晚和傅西宴买了干净衣服鞋子的谢子怀回来,林谨舟便没再多说,只将眼镜重新带好。
窦雨稚心底很杵面容冷淡的林谨舟,不敢久留,同谢子怀和傅西宴说:“我要赶飞机得先走,你们帮我和余学姐说一声。”
“我先送你。”傅西宴不舍地握紧窦雨稚的手。
“你也回去吧。”林谨舟见谢子怀表情犹豫不愿走,又道,“别让你姐担心,岁晚这里有我。”
谢子怀想到怀孕的姐姐这才点头,将购物袋交给林谨舟的助理。
余岁晚伤口缝了六针,和傅西宴一样今晚必须留院观察。
她换了病号服从单人病房洗手间出来时,林谨舟还没走,脱了西装靠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许是病房内暖气温度太高,他单手解开灰色衬衫纽扣,袖子随意挽高几番露出小臂,棱骨分明的手腕上是枚深咖色真皮腕表。
余光瞥见头上缠着纱布的余岁晚出来,林谨舟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下星期一回去”就挂了电话。
他幽深视线落在余岁晚下颚青紫伤痕上:“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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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他还从未对旁人道过歉,这个电话打过去即便余岁晚接了,他又该说什么?
已经和林氏骨干一同登上私人飞机的林谨舟,翻看节目片段和网上热搜,见风向终于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才放心下来,把平板交给苏助理,看了眼腕表。
已经到和公司骨干开简短会议的时间,他拿起文件走向后方,吩咐苏助理:“让人盯着网上风向,随时准备控评。”
“您放心,出发前我已经交代秘书部盯着。”苏助理应声跟在林谨舟身后,“秘书部会分时间段,将岁晚小姐每次获奖时的演讲视频发出去。”
谢谢视频中,有许多比赛都是在媒体上不公开的。
但,苏助理每次都会派人跟着,将全过程拍下来给林谨舟看。
久而久之,苏助理这里保存了余岁晚每一次比赛的视频。
苏助理觉得林谨舟对余岁晚的关心,早已经超出了亲戚对孤女的关怀。
作为跟随了林谨舟最久的人,苏助理清楚林谨舟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
他甚至有种荒谬的错觉,觉得林谨舟对余岁晚的在意,更像是男人对女人的在意……
而且是那种偷偷暗恋,不敢宣之于口,选择默默守护,暗中助她的类型。
如果不是余岁晚和林谨舟有血缘关系的话,这句话苏助理一定早就问出口了。
·
周六,余岁晚带安欢颜在云城博物馆和几个景点转了一圈,师兄师姐们也热情邀请安欢颜去实验室玩了一会儿,美其名曰培养安欢颜对生物学的热爱,以后他们生物学大军就又多一员。
周日下午余岁晚和安欢颜回东江镇前,蔡小竹带来了安欢颜下学期可以转到云城一中的消息。
安欢颜考试成绩很出色进尖子班没有问题,但……考虑到安欢颜的特殊情况,等安欢颜过来先安排到普通班。
按照云城一中的情况,期中考试后会根据成绩重新排班,到时候就会按照成绩重新给安欢颜分班。
余岁晚原本想和董教授商量,接下来这段时间在家里陪着安欢颜,等下学期开学带着安欢颜一同去云城。
但余岁晚手头上所有实验数据都是不允许被带出实验室的,这就有点难办。
洗完澡出来还没吹头发的安欢颜,将余岁晚拉着坐在床上,比画:“我去你们实验室看了,挺忙的,姐姐安心在实验室忙实验,我可以自己上学可以自己做饭,妈妈没在的时候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见余岁晚眉头拧着,安欢颜又比画:“董教授不是说实验室年28放假,还有半个月姐姐就能回来过年!这期间每天都和姐姐通电话发信息,不用担心我,我很独立的。”
小姑娘露出笑颜。
安欢颜生活能力上的独立,她从不怀疑。
架不住小姑娘的劝说,又担心实验室那边,余岁晚带着东西去拜访了隔壁独居的胡老太太。
她封了一千元给胡奶奶,希望这半个月胡奶奶帮忙照顾安欢颜。
胡奶奶一口应下,推辞着不肯收钱:“欢颜那孩子又乖又听话平时遇见了帮我拎东西上楼,过年还过来帮我打扫卫生,照顾欢颜是应该的,钱就不收了,吃饭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情,而且有个人陪我这个老太婆吃饭还热闹!”
“胡奶奶,我知道您是个热心肠的人,这是我的心意。”安欢颜将钱放入胡奶奶手中,“请您一定收下。”
胡奶奶拗不过,这才把钱收下。
星期二上午,余岁晚出发去机场前,反复叮嘱安欢颜:“每天都要和我打电话,每天出门前和睡前要检查燃气和门锁。”
背着书包的安欢颜乖巧点头,替余岁晚拉开出租车车门。
“我走了,有事就找胡奶奶给我打电话。”
安欢颜含笑比画:“放心。”
飞机刚落地,余岁晚就收到了安欢颜的短信。
她不厌其烦叮嘱安欢颜注意安全好好吃饭后,才坐上机场大巴回云城大学。
一到学校,余岁晚连宿舍都没有回就到实验室开始整理核查数据。
接了杯水回来的蔡小竹见余岁晚盯着屏幕里的数据皱眉问:“怎么了?”
“感觉计算机跑出来的数据和咱们实验这三年内的三次实操数据有点对不上。”余岁晚扭头问,“我去用量子计算机重新跑一遍。”
“这都已经九点了!”蔡小竹忙道,“就算是量子计算跑怕是也得跑到明天早上了,那边儿还不能离人……”
“没事!”余岁晚笑着将手边实验数据和实验记录整理好,抱着沉甸甸的资料起身,“数据早点跑出来,我们也好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蔡小竹看着余岁晚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免感慨:“咱们小师妹精力真是旺盛。”
“不是精力旺盛,是余师妹的养母突然离世,之前有妹妹在强撑着处理家里的事情,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如果不找点事做,就会陷入到悲伤的情绪里去。”李蔚蓝立在饮水机前,“我奶奶过世的时候我就是,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难过得要死!”
“那等小师妹把数据对完,咱们多给小师妹找点儿活!别让小师妹闲下来!”蔡小竹说。
“你改名叫蔡扒皮得了!”有师兄回头笑着开玩笑,“咱们别让小师妹一个人独处就行了,人热闹一些人总是不容易陷入坏情绪的!大师兄……你记得组织组织!”
正低头看显微镜的柯城言笑道:“咱们老师把国外那个顾语声挖回来了,有他在还怕不热闹?”
“可我今天下午听小老头打电话,好像顾语声得过完年才能来实验室。”蔡小竹撇了撇嘴,“听说是为了帮他表哥准备向女朋友求婚的仪式,然后过年拜访亲戚什么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往实验室上放。”
余岁晚在实验室里呆了一整晚都没有回宿舍,天亮时看到安欢颜加了一个表情包的短信,说上学去了。
她站在打印机前看着不断打印出来的数据,将手机放在打印机上,疲惫地捏了捏后颈脖。


闻言余岁晚拉了把椅子,隔着茶几在林谨舟对面坐下。
区别于对待傅西宴他们的漠然疏离,林谨舟对余岁晚的态度算得上温和:“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傅西宴推了我一把,撞假山上了……”
“我说的不是头上的伤。”林谨舟打断她的话。
送走窦雨稚正要回病房的傅西宴听到林谨舟的声音,退了一步,透过虚掩的门缝朝里面看去。
余岁晚表情漠然,语气平缓,像在说别人的事般:“余宝栋到了结婚的年纪,余家人想让我给余宝栋买房买车出彩礼,所以在学校门口打了起来。”
余岁晚没说谎,只是事情没说完。
余家人来海城不但想找余岁晚,还想找余岁晚和余宝栋的生母林谨桦。
找不到林谨桦,又见余岁晚一个女孩竟然没去打工赚钱还在读大学,余家人气的不行。
余家旺仗着是余岁晚生物学父亲,胡搅蛮缠在校长办公室撒泼,要学校把学费退给他们家。
眼见从余岁晚这里拿不到钱,余家旺又想以亲爹的身份把余岁晚带回余家村卖个好价钱,给余宝栋当彩礼娶媳妇。
她就是那个时候和余家人厮打起来的。
看着余岁晚下颚和脖子上的伤,林谨舟搭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
余岁晚不愿细说,他也未追问,只放下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认真望着她:“我八年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如果你愿意放下傅西宴,我可以安排你出国。”
她抬头对上男人仿佛能看进人心底的平静目光,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傅家伯父伯母当初把我接来海城扶养,是为了林家注资和长期帮扶,八年前你来找我,应该是傅家不希望唯一的儿子和我在一起又不能明面上阻止,所以求到了林家跟前,你们那是想送我出国断了我和傅西宴的联系。”
她眉头皱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可现在,傅西宴忘了我且另有所爱,现在送我出国对你们似乎没有什么益处。”
“你很聪明。”林谨舟循循善诱,想劝动余岁晚,“但除了是否有益之外,你和林家还有血缘关系。”
林家二字,让余岁晚神经陡然绷紧。
她斩钉截铁道:“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存在是她在地狱生不如死的证据,她、林家和我,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有接触。”
“你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麻烦缠身且孤立无援,即便这样……也不愿接受林家帮助?”
林谨舟不紧不慢的醇厚嗓音,让余岁晚短暂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能从余家村出来,可以读书上学,我很感激林家和傅家,即便是出于血缘关系林家为我做的也够多了,我不想再欠林家的。”
林谨舟记得初见余岁晚时,她亲生外祖父外祖母说,这孩子生性冷漠。
可他明白余岁晚,她的冷漠是因为她的高道德和善良,还有对生母沉甸甸的爱。
她克制对亲情的渴望,把自己变成孤儿,为了让林家安心……让林家良心上能过得去,选择留在傅家生活。
余岁晚比他更符合林家的期待,能真正做到克己复礼。
林谨舟推了推眼镜,从容开口:“商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和海城傅家小少爷的事,消息难免会传到京都林家人的耳中。”
“和傅西宴也一样,我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等警察还我清白和傅西宴领了离婚证后,我就离开海城。”
她没打算告诉林谨舟她要去哪里。
“不会和傅西宴再有瓜葛?”林谨舟硬朗的眼廓深邃,似是不信,缓缓靠在沙发上,“当年,你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笃定地告诉我……傅西宴比你的命还重要。”
“现在不是了。”她声音利落,没有迟疑。
林谨舟眼尾微动,不露声色注视对面表情坦然的女孩,唇挑弧度几不可察。
双手抄兜立在门口的傅西宴闻言,眉头一紧,抬腿就走。
余岁晚最好是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再无瓜葛,别等到真领离婚证时又推三阻四。
回到病房,傅西宴气闷躺下……
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是被夕阳染成茶渍色的墙面,好闻的栀子味,和盛放蔷薇花中带着笑意的艳丽面庞。
他猛然惊醒,无法控制因悸动而激烈的心跳,捂着心口起身,额头上全是细汗。
他和余岁晚的过去,余岁晚和他讲述过,最初余岁晚醒来时朋友们也和他絮叨过,只是他不愿意听。
因为对他来说,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未来只想同雨稚在一起。
他拧开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想起余岁晚在包间里说的话,傅西宴捏了捏眉心。
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不想和余岁晚有任何牵扯。
第二天一早,傅西宴准备去隔壁病房找余岁晚谈领离婚证和公开道歉的事情,刚到门口雷鸣岳的声音便从病房内传来。
“珠珠是从小和你玩儿大的朋友,你忍心看她留下案底吗?再说她也是因为支持你和西宴在一起,才给西宴的酒里下了药,她是为了给你和西宴创造机会!为了你好!否则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
余岁晚听到雷鸣岳的话,满脸不可思议,脑子嗡嗡直响:“一句为我好就可以做这种下作的事?就可以不告诉我一声随意插手我的人生?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我倒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雷鸣岳自觉理亏,低声说:“她说怕告诉你,你会不赞同,所以就自己做了!当时西宴已经计划着在生日时向雨稚求婚,她替你着急想最后再帮你一把!”
“她也没想到西宴会做的这么绝,直接把你的照片贴在你们大学。原本昨天晚上明珠是要和西宴解释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俩最后都进了医院。”雷鸣岳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岁晚,你看能不能这样,你撤案,我和明珠去向西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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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话题有这样高居不下的热度,余岁晚眼眶有些湿润。
她上《寻亲记》的节目,就是为了借助节目的影响力,提高人口买卖中买方量刑。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这些年余岁晚每次获奖后,演讲感言都是请大家关注人口买卖的视频都被翻了出来。
还有人找出了余岁晚从初中起,就会将每次获奖奖金捐给寻找被拐人口基金的新闻。
这也证明了余岁晚在节目上并非作秀。
@小笼包:#拐卖买方量刑#这大概就是自己妈妈淋过雨,所以再难也想为别人撑把伞吧!
@我爱花花小果赖:#人口买卖买方应当量刑更高没有需求没有伤害#我哭死,这姐妹真的是从小就在为关注拐卖人口而奔波!
@初生牛犊就怕苦:#拐卖买方量刑#小姐姐这么努力,是想救自己的妈妈吧!她坚持呼吁关注人口买卖这一路,或许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在她的妈妈被拐前就能提高买方量刑,或许她的妈妈就不会被拐。泪目了家人们!
@云雾芝兰:#人口买卖买方应当量刑更高没有需求没有伤害#大家转发的时候,请带上话题,让我们把话题顶上去,让更多人看到!
@橙子免费邮费一千:#人口买卖买方应当量刑更高没有需求没有伤害#我的妈呀,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上首战金牌,获奖感言是发表呼吁关注人口拐卖,这小姐姐是什么绝世美强惨!
余家人也收获了一片骂声。
@躺平仔:#录音炸裂,寻母是假要外祖父家产是真#卧槽,这一家子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害死了人家女儿还惦记上了人家家产,怎么会有这种畜生玩意儿!
@你深井冰啊:#收三万彩礼造谣逼迫成年弃女嫁瘸子#现在网络真是发达了,足不出户都能被气到乳腺多十个结节,这余家村里面到底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再有人拿余岁晚下药爬床海城大学被贴照片的事攻击,很快就会让被余家人气到心梗的网友骂声给压下去。
@小娇娇有大爱:#招娣岁晚海城大学下药爬床#这样一个小姐姐,我不相信她会做下药爬床这样的事!男方都出道歉信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不相信,非要阴谋化!为什么每一次造黄谣或是出这种事情,受伤都是女生!
安欢颜抱住余岁晚,见余岁晚眼含热泪,她伸手比画……
“妈妈和姐姐的亲生妈妈在上天看到姐姐借着这个节目,让这么多人关注人口拐卖,一定会为姐姐骄傲的!”
余岁晚点头:“嗯!”
·
林家。
凌晨,坐在书房沙发上,用平板看节目的林志国,注视着在节目上呼吁提高人口拐卖中买方量刑的余岁晚,唇瓣紧抿着。
平板的声音他开得很小,可却清楚地听到余岁晚说的每一个字。
良久,林志国摘下眼镜,手指按住双眼。
尽管林志国不愿意承认,但他明白这才是余岁晚需要这个节目热度炒起来的原因……
这个孩子,是想救更多的谨桦啊!
难怪,谨舟说余岁晚聪明。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受得住侮辱,耐得住性子。
这说明余岁晚有及其稳定的情绪内核,是像林家人。
“铛铛铛——”
听到敲门声,林志国锁了平板屏幕,戴上眼镜:“什么事?”
“先生,太晚了,您该休息了。”徐妈将书房门推开一条缝隙,小声提醒,“明天早上,何医生要过来给您和谨桦检查身体。”
“嗯,我知道了。”林志国侧头嘱咐徐妈,“你快去睡吧!”
今夜同样无眠的,还有傅西宴。
傅西宴已经出院回傅家休养。
他知道今天晚上《寻亲记》下集节目播出,也知道……余岁晚去参加了节目。
今天在节目播出时间,他一直在和窦雨稚视频,陪着她背剧本。
直到窦雨稚熄灯休息后,傅西宴还是忍不住点开了视频。
傅西宴的确是没有想到,第二期节目余岁晚登场之后,居然说了那样一番话。
他看到热搜和弹幕上,将余岁晚上学期间获奖演讲的视频都挖了出来。
视频中……那张出现在他梦中扎着高马尾的年轻面庞生机勃勃,呼吁关注人口拐卖,呼吁提高买方量刑,不论是英文演讲还是中文演讲,都是那样掷地有声。
演讲台上的余岁晚,是那样的熠熠生辉,整个人铿锵而坚定。
傅西宴终于意识到,那天他说余岁晚是强奸犯的种……叫她余招娣时,为什么余岁晚的反应会那么大。
因为这是她心里这辈子都无法治愈的创伤。
她的亲生母亲就是被拐卖的,且因拐卖而丧生。
所以她才会这么多年为提高人口拐卖买方量刑而努力。
屏幕中,双眼泛红的余岁晚攥着话筒,继续说:“虽然我的妈妈已经去世,但我很想告诉她,我现在生活的很好!虽然她不在我的身边,可我有安姨,安姨把我照顾的很好,给了我和亲生母亲一样的母爱!”
傅西宴不自觉收回翘在茶几上的脚,定定望着屏幕。
给了她和亲生母亲一样的……爱吗?
他想到那天太平间门口余岁晚打到他耳鸣的一巴掌。
那么,他算不算……间接害死了余岁晚的另一个妈妈?
妈妈的分量和一个阿姨的分量,肯定是不一样的。
傅西宴手指摸索着手机,心烦意乱。
原本因为余岁晚一巴掌,和余岁晚推了窦雨稚的那点子怒气,也烟消云散。
他点了一根烟,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盯着院子里的铺设地灯的鹅卵石小道右侧那棵两米多高的栀子树……
记忆中幽幽的栀子香仿佛萦绕鼻尖,他偷吻余岁晚,和午后被余岁晚按在学校墙上的画面,也不受控出现在脑海。
连带着那种让人慌张的心悸感一同出现。
他烦躁咬住烟蒂,懒散倚墙拿出手机划开,手指移动到余岁晚电话号码上,可想到民政局时余岁晚冷淡的语声和眼神,他还是锁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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