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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

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岑溪顾子风出自古代言情《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作者“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是大难不死。他回过头,看见岑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了答案。“那天酒会,你没走吧?”何清文身子更靠近了些,声线涯底,带了些探究,“你听见了顾子风的话。”岑溪情绪不稳定地双手颤抖,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顾子风的话如同现在他头上的一把巨剑,摇摇欲坠。何清文见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温声道:“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主角:岑溪顾子风   更新:2024-08-09 2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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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溪顾子风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由网络作家“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岑溪顾子风出自古代言情《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作者“公主味儿的西红柿炒蛋”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是大难不死。他回过头,看见岑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了答案。“那天酒会,你没走吧?”何清文身子更靠近了些,声线涯底,带了些探究,“你听见了顾子风的话。”岑溪情绪不稳定地双手颤抖,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顾子风的话如同现在他头上的一把巨剑,摇摇欲坠。何清文见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温声道:“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高质量小说阅读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精彩片段


岑溪垂眸,微微往后退,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透过这些血管,可以感受到缓慢流动的血液,他轻声道:“我有钱。”

像这种会惊动顾子风的大开支,他从来不会用顾子风的。

爸爸妈妈给他留了,用生命留下的……

何清文眸光看向窗外还在吵闹的雀鸟,问道:“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这件事?”

岑溪沉默了。

窗外一阵大风拂过,幼鸟的巢穴摇摇欲坠,最后还是稳定在枝桠上。

何清文心中冷嗤:还真是大难不死。

他回过头,看见岑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那天酒会,你没走吧?”何清文身子更靠近了些,声线涯底,带了些探究,“你听见了顾子风的话。”

岑溪情绪不稳定地双手颤抖,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

顾子风的话如同现在他头上的一把巨剑,摇摇欲坠。

何清文见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温声道:“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岑溪紧紧咬住唇瓣,闭上眼眸,在信息素的引导下,心中汹涌澎湃的负面情绪慢慢平息。

能开口说话后,岑溪轻声拒绝道:“何先生,信息素安抚是亲人和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我已经结婚了,您不用把珍贵的信息素给我。”

法律甚至有规定,信息素撩拨,也算作猥亵。

何清文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再纠结关于酒会的问题。

只道:“但是你需要我,不是吗?”

“性激素紊乱的Omega,是最需要爱人信息素安抚的时候,但现在顾子风不在你身边,你暂时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

岑溪微张唇瓣,他偏头躲过何清文赤裸裸的眼神,细弱蚊蝇道:“没事,我先生还有两天就要回来了……”

越说,他声音越低。

有胥珂陪伴的外国出差旅行,顾子风会愿意这么早回来吗?

“那这样吧……”何清文退开了些身形,给岑溪一定的放松呼吸空间,考虑周全道:“我提取一些Alpha信息素给你,帮你熬过这两天,等后面你自己情绪稳定了,或者是顾子风回来,你也就不需要了。”

“啊?”

岑溪诧异地抬头,对上何清文纤长眼睫下凝结温柔的双眼,怔愣道:“可是,私自浓缩提取信息素是犯法的。”

信息素浓液会对Alpha或Omega本身有身体危害,而且,一旦合法,就会有不法分子为了牟利售卖信息素,而绑架劫持落单的AO群体。

何清文解释道:“我给医院提交申请就可以了,我这是主动帮助弱势群体。”

岑溪最终还是拒绝了。

这东西提取过程痛苦,又对身体不好。

他和何清文无亲无故,不能凭借95%天生的好感,就一而再,再而三思地消耗何清文的善意。

因为要还钱,何清文终于通过正规渠道加到了岑溪的微信。

然后何清文发现,他被设置成不允许浏览朋友圈。

何清文:“……”

小家伙防范心还挺强。

他都帮了这么多忙,自己竟然连朋友圈都不配看。

而岑溪只是单纯的顺手。

还了钱,确定自己不欠人别的东西后,岑溪才松了一口气。

在医院留院观察了半天,暂时没有病发的现象,岑溪终于被医生放走。

这一次,又开了很多药。

回到家,岑溪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愉悦,放着欢快的歌声,慢腾腾地收拾别墅里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地方。

整理完后,岑溪缩在床上,抱着手机,慢慢翻看着手机里的相册。


冬夜的风呼呼地吹,它吹不下来在秋天就已经掉完的叶子,只能疯狂地往行人的衣服里灌,像土匪一样,把人最后一点温暖也要抢走。

岑溪裹紧身上的厚重的棉服,风将他的脸吹得通红,耳朵和鼻尖都蔓延上粉意。

淡黄色在冬天,是娇艳的颜色,将岑溪衬得明艳动人。

但是他的表情极为失落,眼眶还红红的,让热烈的色彩黯淡无光,浮上一层薄纱般朦胧的悲伤。

路灯照下的灯光被微黄,像阳光的颜色。

岑溪吸吸鼻子,像个球一样走进药店。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小苍兰,和雪松如风沙般纠缠。

岑溪突然想起来以前读过的一首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岑溪就像是凌霄花,只能依靠着顾子风而活,四年了,顾子风嫌他缠绕得太紧了,不要他了也是应该的。

橡树和木棉同样热烈耀眼,优秀高傲。

岑溪不能同胥珂比。

他看过胥珂在灯光下跳舞的视频,蹁跹若蝶,灿烂惹眼,如同木棉一般,独立自主,和顾子风站在一起,比他般配多了。

想着,岑溪整个人更蔫了。

药店的店员是个小Omega,他看见蔫了吧唧的岑溪,站起身问道:“先生,需要什么?”

岑溪抬眸,目光落到Omega身上,很乖的一个大男孩,眼神清澈单纯。

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岑溪想到自己就是在这个年纪被顾子风迷住,一股脑儿进了顾家的大门。

等到自己二十多岁了,才发现自己是个替身。

多可笑啊。

最好的年纪就浪费在顾子风身上了,但是,他还是喜欢顾子风怎么办啊……

想着,岑溪开始掉眼泪,泪水簌簌地落进衣服里,雾气蒸得他眼前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店员一见他哭了,抬起隔板,慌忙走出来询问:“先生,你怎么了?”

岑溪细碎柔软黑发下的腺体若隐若现,被咬得又红又肿。

店员抬了个凳子,让岑溪坐下,检查过他青紫的腺体,加上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自然想到另一方面,忙道:“先生,您是遇到不法分子了吗,需要我给你报警吗?”

“如果可以,我可以为您拨打Omega保护协会的电话的。”

店员说得义正辞严。

他们都是Omega,处于社会的劣势,加上稀少,所以要互相帮助。

岑溪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摇头道:“我没事,我就是难过……”

店员眼睛大大的,“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说哦。”

药店里空调吹着热气,岑溪感觉身体慢慢回暖。

他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肩膀哭得还在微微颤抖。

连一个外人,都比自己的Alpha要关心自己。

岑溪心情略微复杂。

继而寒意涌上心头。

他声线嘶哑道:“我想要抑制剂……最好的那种。”

要好多好多抑制剂,代替顾子风。

店员大脑宕机了两秒,但还是起身照做。

药店的抑制剂都是一般品牌,对大多数有一定的作用,并没有大医院专门对症下药配制的好。

临到要付钱的时候,岑溪摸着空荡荡的包,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手机。

身上只有五块钱的纸币。

岑溪面露尴尬,只能摇头道:“不用了,谢谢,我明天再来吧……”

店员瞥见岑溪潋滟红润的眼眶,有些于心不忍,他从货架上拿出一盒药,道:“Omega也要学会自我保护,你需要这个吗?”

岑溪看见药名,接过,翻了下说明书,继而失落道:“这个也不需要,谢谢。”

店员温声道:“这个不要钱,我帮你付。”

岑溪眸光闪烁一瞬,浓重的哀伤涌上来。

他拒绝道:“我的身体用不上,谢谢你……”

岑溪蹒跚学步地走进药店,又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他和顾子风四年了,没有……

从来没有过安全措施,但就是没有。

岑溪不知不觉,又找到了个唾弃自己的理由。

他不知疲倦,漫漫无目的地前行着。

脚底结痂的伤口渗出丝丝的血来,岑溪觉得袜子有些湿润,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把疼痛都封冻了。

岑溪突然发现自己的交友圈竟然匮乏到如此程度了,想要寻求一个人安慰都没有。

他想,自己没遇到顾子风前,都是在谁那里哭诉的……

公交站旁拐角处有一家花店,在黑夜中亮着温暖的光,岑溪看见摆在门口的花。

大多数已经枯败了,精神不济地垂着头。

唯独有三朵向日葵,看上去稍微有点精神气。

岑溪想起了爸爸妈妈。

他以前难过的时候,就是扑在爸爸妈妈怀里哭的。

妈妈会揉着他的头,对他说“阿岑不要哭……爸爸妈妈都在,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惜,爸爸妈妈食言了。

岑溪僵着身子捡起那三朵向日葵,看向即将打烊的店家,怯生生地问:“打折,三块可以吗?”

板子上写的特价五块,但他还要留两块钱坐公交。

店家是个小姑娘Beta,看着岑溪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一软,“可以。”

岑溪从兜里拿出皱巴巴的五块钱,请求道:“补我两块,谢谢。”

小姑娘一愣,人还挺好的,给三朵向日葵做了个简易的包装。

向日葵橙黄的花瓣柔软地散开,在路灯下颜色极为明亮,根本不像要枯萎的模样。

“我们的阿岑要像向日葵一样,积极向上,阳光地活着,像个小太阳……”

岑溪鼻腔一酸,连忙别过头去,生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正好最后一班公交车来了,岑溪踏上车子,往箱子里面投了才换来的两块钱。

这两块钱崭新的,在他手里还没有捂热。

自己的那五块钱皱巴巴的,像一团废纸,换了人小姑娘三朵向日葵和崭新的两块钱,岑溪觉得自己坏透了。

不值得的……

岑溪紧握着向日葵,泪水肆意地流下。

车窗外景色疯狂后退,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了下来,争先恐后的想要覆盖住什么,但是总有太阳出来的时候,总有雪化掉的时候。

车子到达目的地,岑溪从后面下车。

司机通过后视镜,一直奇怪地紧盯着岑溪,看人情绪低落,最后在车子开走前,大声安慰道:“小伙子,没事昂……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大哥还挺豪爽仗义的。

岑溪对着缓缓开动的公交车招手,勉强挤出微笑做了个拜拜。

看,一个路人给与的温暖都比顾子风那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要动听得多。

岑溪浑浑噩噩地踱步走进墓园。

他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小说《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岑溪拖着两条腿,脚掌因为接触地面,将玻璃渣扎得更深,他面色痛苦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人了?!”

“你这叫出轨,也是犯法,犯了婚姻法!Alpha婚内出轨,伤害Omega,关一年!”

顾子风起身,伸手,巨大的手劲儿攥住岑溪纤细的手腕,勒上一圈红痕,他情绪不稳定地否决:“岑溪,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在家里我随你胡闹,但在外面,我不允许你败坏阿珂的名声。”

“阿珂……”岑溪后退半步,将脚掌用力的贴着地面,残余的玻璃碎片扎得更深,疼痛让他清醒半分 他淌着泪水,两泪涟涟地讽刺道:“呵……竟然叫得这么亲密,你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顾子风烦躁地将人抵在墙边,单腿卡进岑溪的双腿间,让人动弹不得,看着情绪又即将崩溃的岑溪放低声音解释道:“我和他没那种关系!”

“他只是国外进修回来,在宜城待不了半年就走了,我们以前是同学,和他在一起也只是叙旧……”

顾子风神情看起来分外疲惫,他捏着眉心,郑重其事道:“岑岑,不要闹了,好不好?”

岑溪的眼底剧烈的颤抖一瞬,全身像是被抛进无边无尽的冰冷的海水中,冷得他血液近乎凝固。

他微弱的出声,像是小猫儿临死前的求救,在慢慢淡下去的信息素中,低得几不可闻。

“顾子风,你究竟要骗我多久?”

岑溪冷漠的看着自乱阵脚的顾子风,声线提了一点,冷静得判若两人。

说出的话却让顾子风难以置信。

岑溪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我是替身,我知道的,顾子风……我和胥珂长得太像了,你瞒不了我的。”

如果不是近一个月顾子风身上若有若无的白蔷薇信息素味,其中有一天浓烈得如同挑衅,否则,万分相信顾子风的岑溪也不会发现胥珂的存在。

Omega软软的依靠在墙上,尾音轻颤道:“胥珂优秀,清冷好看,又会跳古典舞,他和你上,床时,一定比我舒服吧……毕竟我骨头硬,不能满足你摆出各种姿势。”

顾子风目光震颤。

……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中。

岑溪微微偏头,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右脸颊,耳朵嗡嗡地响,像被塞了棉花。

嗡鸣过后,就是两个人寂静的世界。

痛,像有一颗耻辱的钉子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

岑溪胸腔共鸣地哭着,这是四年来,顾子风第一次打他。

竟然是为了一个破坏他们婚姻的外人。

顾子风的手掌微微发着抖,瞳孔微缩,他迅速抬手,想去触碰岑溪已经泛红的脸颊。

他轻声道:“岑岑……对不起。”

“滚开!”

岑溪一手推开顾子风,大吼道:“别碰我,脏死了!”

Alpha猝不及防,被自己Omega猛然推开,往后踉跄几步。

岑溪逃脱桎梏,任凭脚掌的鲜血淋漓,捂着半张脸,眼眸里蓄积泪水,泪眼模糊道:“家暴也犯法了,示情节严重情况,根据Omega弱势群体保护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顾子风看着地毯上沾染的血迹越来越浓,忧心道:“岑岑,你先冷静下来,你的脚受伤了……”

他不知道岑溪从哪里买来的抑制剂,这么劣质,尽把人的情绪往极端上引导。

岑溪往后退着,他跨过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跑到两个人的结婚照下面,从相框背后的暗格中拿出一个戒指盒。

亮出里面的戒指。

璀璨闪亮的钻石,银质的戒环上雕刻了一朵小小的蔷薇花,配上银色,漂亮孤傲,俨然一朵白蔷薇。

岑溪指着上面的纹路,直直看着顾子风,问道:“顾子风,你告诉我,胥珂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顾子风赧然,“白蔷薇……”

半晌,他又滚动喉结,“可这跟胥珂没关系,这是……”

“闭嘴!”岑溪打开窗户,将盒子里的蔷薇戒指狠狠扔向窗外,掉进花园的某处草丛中,销声匿迹。

这枚戒指岑溪最是珍惜,因为这是顾子风和他结婚时交换的戒指,他害怕掉了,所以平时都不舍得戴。

只有顾子风不在家,岑溪自己想他时,才拿出来慢慢回味那天的幸福。

现在却毫不犹豫地扔掉了。

顾子风惊疑的看着发怒的岑溪,不过也只有片刻,便平静了下来。

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牵动他情绪太多。

他问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岑溪抬眸,那双眸子怒火漫漫,他看着冷静,事不关己的顾子风,心冷了一半。

只有自己骂胥珂时,顾子风才会像个人一样,会生气吗?

那自己呢……他这四年的陪伴又算得上什么?

岑溪手脚冰凉的走到衣柜面前,将里面一套套的风衣,黑白内衬往外扔,扔到顾子风脚下。

这些都是胥珂会穿的衣服款式,不是他的。

他不喜欢故作深沉的长款衣服,而这些衣服都是顾子风买的,只因为一句“你适合穿这种,好看。”

岑溪四年就一直穿这种风格。

顾子风冷冷的看着一直发疯的岑溪。

岑溪又转战梳妆台,将上面带有蔷薇香的香水,全部扫在地上。

白蔷薇香水混合在信息素中,岑溪冷笑道:“难怪让我用这款香水,这样你在上,我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在上的人是胥珂?”

片刻后,顾子风看着崩溃的岑溪,道:“我和他清清白白,岑溪,你不要想多了,自己给自己制造假想敌。”

“如果当初我想要和胥珂在一起,早就结婚了,他是去国外进修学习,我想见他也是一张飞机票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找替身……”

说着,顾子风释放出大量的求爱信息素,浓烈到把白蔷薇的香气覆盖上去。

他抱起无力反抗的岑溪,将人抱到床上,抬起他的腿,检查着上面的伤口。

很深,需要镊子才夹得出来。

顾子风让管家送来医药箱,握住岑溪的脚踝,把一块块玻璃碎片夹出来,再喷上药水。

他清理的细心温柔,即使自始至终面部表情都是冷淡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

末了,顾子风给脚掌包扎好,看着因为信息素压制而软绵绵躺在床上的岑溪,低声道:“还有……刚刚对你动手实属抱歉。”

“毕竟,诽谤罪判得也不轻……”


他倾身从顾子风身边走过,带起家里沐浴露的清甜香味。

顾子风低声回道:“你酒量不好,不要胡闹。”

岑溪顿住脚步,抬眸时,正好看见了胥珂脸上的笑意。

旁边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似乎都想看替身出丑。

岑溪心中刺痛,好像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刺入心脏。

失望的目光从胥珂的脸上滑过,落到顾子风黑色西装的领带上。

微圆的眼眶微微睁大,错愕地盯着那条领带。

是胥珂送的那个。

今天出门他收拾得着急,都没有仔细看。

岑溪摇摇欲坠地后退一步,转过身,不想再多说什么。

胡闹?

结婚四年,他胡闹过几次,每次又是为了谁?

“如果真是工作关系,某些人就不会叫人家Omega的Alpha这么亲密了。”

在安静的人群中,挑衅直白的话语脱口而出。

岑溪似乎是有心灵感应地抬头看到了二楼旋转楼梯上那道身影。

很年轻的Alpha,身穿深蓝色西装,打着红色条纹的领带,身形修长。

像日落即将黑夜的大海。

这是岑溪对何清文的第一印象。

沉稳中又带着朝气,是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子。

何家作为继承人重点培养的次子,睿智大胆,在国外管理家族产业时,大刀阔斧。

岑溪只看了何清文一眼,就快速地低下了头。

颈后贴着阻隔贴的腺体微微跳动,像心脏一样,遇到命定之人时,就开始疯狂地跃动。

仅一眼,他就可以确定,他和何清文的契合度很高。

甚至比胥珂和顾子风还要高。

这种见一面就会心脏加速的程度,契合度起码在95%以上。

是真正的天造地设。

如果不是岑溪已经结婚了,他们在这个时候相遇,是属于国家民政局都要强制执行领证的程度。

何清文似乎也发现了他和岑溪的契合度很高,他沿着扶梯走下台阶,高傲闪亮,和顾子风沉默中的强大完全不一样。

顾子风拧眉,他单手插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从容不迫道:“何先生,很高兴与您相识。”

“不过,你刚刚的话对胥珂并不是很友好,他不仅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

很明显的维护。

是岑溪不曾拥有的维护。

何清文挑了挑眉,看向默然不说话的岑溪。

这个和自己契合度高到离谱的Omega,似乎很失望啊。

对自己Alpha丈夫失望到快跌落谷底。

何清文遥遥举杯,和岑溪很有默契地选择了同一种红酒。

他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是我唐突了。”

在何清文从岑溪身边过时,岑溪闻到了何清文身上浅浅的香味,不是香水,是信息素的味道。

橙花味,连信息素都和小苍兰这么配。

岑溪心中升起无与伦比的危机感。

他看向似乎对此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的顾子风。

心中暗潮汹涌,船撞上暗礁,潮水淹没。

闹剧以何清文的出现结束。

胥珂的神色不是很好,匆匆离开了酒会。

他倒是很懂得趋利避害,走时,脸色苍白,获得不少Alpha的关心。

顾子风站在门口,确定了胥珂并无大碍后,嘴角才扯出淡漠的笑容,注视着他离开。

岑溪全程看着,他知道自己去关心也不讨喜。

桌上的抹茶慕斯蛋糕还没吃完,剩一半摇摇欲坠,岑溪静悄悄地坐回凳子上,与热闹的聚会格格不入。


岑溪闭了闭眼眸。

浓烈的信息素让他的腺体滚烫起来,手掌搭在后颈处,能感受到它剧烈的跳动。

如脉搏一般。

顾子风眼神深了几分,“你的发热……又来了。”

岑溪睁眼,看着逐渐模糊的天花板。

他不能抵御身体的本能,还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去迎合顾子风。

这个世界,对Omega真的很不友好。

一旦被永久标记,只能被动地爱着自己的Alpha。

*

发热期大约三天。

两个人荒唐了三天。

岑溪清醒是在晚上,顾子风见他醒了,端来一碗补身体的汤药,道:“累坏了吧……喝吧。”

汤热气腾腾,喝下去暖胃暖身。

每次做完,顾子风都会让他喝。

岑溪看着满屋的狼藉,想起沉沦之前他们还大吵了一架。

他的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穿上鞋,翻身下床,拒绝道:“我不用了……”

说着,岑溪瞥了一眼刚刚洗完澡半露胸膛的顾子风,冷道:“顾总要解决的不止我一个人的发热期,汤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补补身体。”

顾子风的脸黑了下来。

他镇定道:“岑溪,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岑溪握了握拳,如果不是顾子风把他的抑制剂扔了,他也不会需要顾子风。

他偏过头,把已经打得稀巴烂的门又砸了一遍,外面的佣人表面上是自己在干自己的活儿,实际上都支棱起耳朵。

听这对夫夫吵架。

岑溪的脚底板还有些痛,但三天都在床上,没走过路,吃饭也是被顾子风抱着的,所以恢复得还不错。

他透过破碎的门,看着顾子风,就像在看他们现在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婚姻一样。

“顾子风,随便你怎么办吧……”

“反正我以后,都不需要你了,你也不用推掉工作,来解决我的发热期。”

顾子风放下参汤,站在凌乱中,看向岑溪那双表面坚定的眼眸,明明深层是在害怕,但在故作坚强。

如同温室里的花朵,明明需要玻璃罩挡风遮雨,但拼命的将温室弄出一个洞,让外面的风雨吹进来,把自己柔嫩的花瓣摧残凋零,然后顶着这些可笑的,感动自己的伤口,对玻璃罩说:

“看,我能经受住风雨!”

但实际上,他的根还深扎在温室的土壤中,小苍兰只敢把头探出去,但根不会挪动半分。

顾子风和岑溪在一起四年,他最了解岑溪。

他是岑溪的温度,水源,阳光,养分和土壤,娇花因为这些会开得漂亮灿烂。

同样,娇花也不能失去他。

因为岑溪没了他,会死。

顾子风对他们的感情有一种天然的笃定。

他确信以及肯定,岑溪不会离开他,顶多闹闹脾气罢了。

顾子风将睡衣拉拢,稍微走进了些,沐浴露的香气仍然是蔷薇的。

他劝诫道:“奉劝你不要随便用外面的药店卖的抑制剂,它们不一定安全,小心你自己的腺体受伤。”

岑溪胸膛微微起伏,他忽而低笑一声,问道:“那你会舍得胥珂用抑制剂吗?”

顾子风闻言皱眉,他不喜欢岑溪在他面前提起胥珂。

只要一提起,就像个炸弹,把两个人炸的遍体鳞伤。

“他没有Alpha,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用抑制剂,那是他选择,与我无关。”

岑溪冷眼道:“意思就是,你会临时标记他吗?”

“够了!”

顾子风听到岑溪步步紧逼的诘问,将台上的汤猛地甩飞,和地毯,满地的衣服混合在一起,凌乱不堪。

为什么岑溪总是要和他闹。

之前那些衣服,香水,饰品不也用得好好的吗?

为什么要闹?

顾子风不理解情绪化,易敏感的Omega,他只觉得离谱和无理取闹。

岑溪被顾子风吓了大跳,他想起几天前那个扇得他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的巴掌,下意识的地偏过头抬手格挡。

他浑身颤抖着,抬手时露出手腕间的红痕。

顾子风注意到岑溪这个动作,唇瓣蠕动,最后想说的话到嘴边兜兜转转,换成了:“岑岑,你为什么不听话了,你怎么变了?”

岑溪沉默半晌,回道:“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

他意识到顾子风不会再打他,就踩着拖鞋,慢吞吞地下楼去,在玄关架上拿了一件中长款的淡黄色羽绒服,动作有碍地穿上。

管家生怕两个人吵架,闹一个离家出走,不放心地走过来问:“岑少爷,您要去哪儿?”

岑溪换上鞋,冷冷道:“出去吹吹冷风,降火!”

顾子风走出房门,站在二楼围栏上,看着岑溪拉开门,顶着风走了出去。

他提醒道:“今晚有强降雪,你出去是要当冻死骨吗?”

岑溪片刻都不想和顾子风待在一块儿,他顺着话头道:“冷死我最好了,这样你可以把你的白月光风风光光迎进门了!”

这话说得太大声,信息太明确。

立刻,所有还在客厅的佣人退去,都表示自己没听到,没看到。

顾子风欲言又止。

未张口,岑溪就已经换好衣服,“砰”地一下,摔门而出。

家里的东西最近被砸坏的家具物品已经够多了。

再加一道大门也无所谓了。

管家走上楼,看见房间里被洒得到处都是的汤水,摇摇头,倾身过来担忧道:“顾先生,岑少爷这次没喝药……”

顾子风放在栏杆上的手微微用力,他看着那道还在一晃一晃的门,疲惫道:“没事,喝了那么多年了,一次不喝也没事。”

“医生也说过喝的时间久了,以后就不用喝了。”

顾子风回头,看着乱七八糟的主卧,又道:“让他们进来把这些收拾了吧,还有,铺上新的地毯。”

否则以后岑溪睡觉掉地上,又得受伤。

“是。”

管家一一应下。

顾子风揉着头,往客房走去。

临到开门,他不放心地补充道:“对了,给他留门,他如果回来了,没进我睡的房间,你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先生。”

管家面带笑容答应道。

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关心对方的。

却又总是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岑溪静静地站在窗前,因为脚底的伤口,所以他是踮着脚的,脚背的线条紧绷着,尽管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妥协,把脚掌平放在地,会迎来激烈的疼痛。

雪越下越大了。

胥珂在吃完饭后,象征性地让他注意休息,便走了。

在饭桌上,岑溪仔细观察过胥珂,褪去照片里的想象和滤镜,岑溪发现,胥珂比他想象的更有危机感,也更漂亮。

他们两个很像。

相同的唇下痣,白润的肌肤,岑溪只要不笑就和清冷的胥珂相似的双眸,风格相同的衣服,甚至额头处都有今天才磕的淡淡的淤青。

岑溪是复刻的布娃娃,而胥珂是被顾子风端放在橱窗里的精品。

两个人外表相似,想得到的一样,但性格,命运却大相径庭。

以前,岑溪不想成为胥珂的复制品,但是看见今天顾子风和他谈笑风生的模样。

岑溪心中竟然闪过一种奇异的念头。

像,再像一点。

性格一样,经历一样,这样,先生对待他,会不会和对待胥珂一样,悠然自得,体贴温柔?

雪如蔓延的藤蔓,缠绕勒索城市,从深层敞露的黑暗开始侵占,再攀沿覆盖林立的高楼。

前院的象征着顾子风的那个雪娃娃上的领带已经被佣人撤下去清洗了。

所以就显得光秃秃的,管家爷爷从阁楼里翻出一顶小小的帽子,盖在上面。

他说,这是顾子风小时候的帽子。

这是以前的顾先生。

岑溪蠕动唇瓣。

可是……以前的顾先生也不爱他啊。

象征自己的雪人还戴着耀眼的围巾,在漫天风雪中,成了唯一的一点红。

但却更加孤寂无寥。

此时,微信对话框里那句“小雪人要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吖。”

讽刺至极。

“岑岑。”

顾子风换上居家的睡衣,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岑溪微微转身,顺从地应道:“先生。”

他忽然有些不甘心,想要为白天的事情再辩解一次。

受伤的人儿咬着唇瓣,他的脚仍旧是踮起的,显得小心翼翼。

“那条领带,真的是我捡的,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胥珂今天会来。”

顾子风倾身过来,将身子单薄的岑溪抱起来,像抱小宠物一样轻轻松松,他把人放在床上,手指屈起,抬着岑溪纤细的腿。

目光一寸一寸地丈量着脆弱的伤口。

他拆解掉绷带,已经不再纯白的纱布落下。

“没事的,这个家是你的,你可以挖掉暖春盛开的蔷薇,换掉浴室用惯了的沐浴香氛,自然,一条可有可无的领带,被滑稽地系在雪人短粗的脖子上,也没有错。”

顾子风的手指轻按了下岑溪细小的伤口,一股酥酥麻麻的痛意从脚,以血液为交通工具,席卷着微型的针,扎进心脏里。

先生的话句句没有责怪,但句句都能化成利刃,暗流涌动地割下他的肉。

这是悄然无声的谋杀。

谋杀掉岑溪的自尊。

顾子风的目光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仍然被纤长的眼睫覆盖在阴影中,像窗外的鹅毛大雪。

看不清,却冷。

他好像听不到岑溪的辩解,甚至曲解为狡辩。

顾子风是站在神台上的施恩者,赐给岑溪原谅的神性光辉,却在另一面,将他的罪名钉死。

你有罪,我原谅你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被轻飘飘地揭过了。

伤口重新上好药,按照这个恢复进度,大概三天岑溪就能蹦蹦跳跳了。

被打湿羽毛的鸟儿,羽毛被烘干,但似乎得了病,类似于ptsd,再也不敢振翅起飞了。

岑溪辩解不了什么了,他微张着唇瓣,呼吸落在顾子风的胸膛。

他迫切地想要用另一种方法证明自己,他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朦胧的,氤氲的美,他轻声地像小猫讨要吃食似的。

“先生,想要……”

这样的赝品不必珍重自己的羽毛,可以尽情地陷入欲,海中,不怕被人诟病,因为已经千疮百孔了。

顾子风吻了吻岑溪的唇瓣,吮咬住他的唇珠,舔吻着唇下的那颗痣。

岑溪献祭似地把自己送出去,没有再拒绝和真迹相似的地方。

雪无边无尽地下,厚重压断了院落中的枯树,发出“吱呀”的哭泣声。

白色的雪中,那条红色的围巾,仍旧明艳。

岑溪起了个大早,在佣人的帮助下,给顾子风准备了精致的早餐,三明治,煎蛋还有不加糖的牛奶。

他唇角带着笑,像是浓稠的蜂蜜。

甜得不能自已。

虽然没有像发热期一样弄进Genital atrium中,但他依旧满足地蜷紧脚趾。

顾子风洗漱过后,坐在餐桌前,默然地吃下岑溪做的早餐。

是他喜欢的口味,并且做得很细心。

三明治的外表,还用沙拉酱画了一个开心的笑脸。

岑溪的是番茄酱的,小人儿嘴角向下,是不开心的。

顾子风愣了半晌,看着岑溪慢腾腾地戳着煎蛋,蛋黄流出来,满盘子都是,让人食欲大减。

他仰头喝下温热的牛奶,提议道:“今天我先去公司,下午我让助理来接你,你不是想换新风格的衣服吗,我们去逛街。”

岑溪猛然抬头,这意外之喜,把他砸得不知所以。

他眼睛亮了起来,这和昨晚的眸光是不一样的。

甚至开心地有些令人心疼。

岑溪晃着腿道:“好,我下午会乖乖等你的。”

他说着,用叉子把番茄酱苦瓜脸改成了笑脸,嘴角往上挑,因为是临时改过的,所以笑得有些怪异。

顾子风微微放松身子,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有些吃惊。

或许是为了兑现给医生的承诺。

也有可能是Alpha看不得自己的Omega太难过。

顾子风走后,岑溪在衣橱里上下翻找。

他和先生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因为先生总是太忙。

公司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岑溪也不敢时时刻刻黏着他,害怕影响顾子风工作。

岑溪在衣柜最底下找出了一件酒红色的宽松韩式版毛衣,是他没有遇到顾子风之前买的,

不是修身类型的,宽松得能把他的身形轻巧地盖住。

衣摆下方空荡荡的,显得Omega更加瘦小。

岑溪往自己身上抹了类似顾子风信息素味道的身体乳,还精心把前额的刘海打理过,软软地耷拉在光洁的额头上,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凌乱,每一根却又恰到好处地显示他的乖巧。

很开心,能和先生一起逛街。

岑溪看着镜子中不那么像胥珂的自己,笑得弯了眸,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期待和两人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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