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今生予你》

《今生予你》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想了想,才想通这回事。上辈子的沈归迟看不透我的欢喜,可我这位庶妹,却是把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才曲意逢迎沈归迟。这辈子我毫无留恋地退了婚,眼下的沈归迟瞧着也是落魄得入不了宋盈的眼,从两情相悦到今生陌路。

主角:宋雁书陆渊沈归迟   更新:2023-02-10 11: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雁书陆渊沈归迟的其他类型小说《《今生予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想了想,才想通这回事。上辈子的沈归迟看不透我的欢喜,可我这位庶妹,却是把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才曲意逢迎沈归迟。这辈子我毫无留恋地退了婚,眼下的沈归迟瞧着也是落魄得入不了宋盈的眼,从两情相悦到今生陌路。

《《今生予你》》精彩片段

我出了门,却刚好碰见宋盈,上辈子那么怨她,可是今生也只是淡淡的,看她格外有兴致地要去挑选她的良婿,不免出了声「你与沈归迟无来往了么?」

宋盈却奇怪地看我一眼,撇了撇嘴,「我和他有什么干系?」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想了想,才想通这回事。上辈子的沈归迟看不透我的欢喜,可我这位庶妹,却是把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才曲意逢迎沈归迟。这辈子我毫无留恋地退了婚,眼下的沈归迟瞧着也是落魄得入不了宋盈的眼,从两情相悦到今生陌路。

可是,我轻笑一声,万般痛苦源头,居然是我的喜欢。

我闷咳起来,难受得弯下腰。当夜我便发了烧,哥哥急着拿牌子去请了太医,瞧过了只说是风寒,好生休养便好了。可我却因此病了半个冬天,开了春才好起来。

病的时候做了好多梦,恍恍惚惚、浮浮沉沉的,等我好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却又记不起来。我半夜似梦非醒时,曾见床前有人,却不言语,小心地喂了一粒药丸在我嘴里,入口即化,百脉温热。他伸手想碰我脸,我稍一动,他便迅速收回了手,恼怒地说了什么,可我都没能听清。

等我醒来时,床头却放一支沾露的春花,滴溜溜的。小眠替我梳妆时,给我簪上一支步摇,正是那日陆渊送的。

我突然想去城外寒山寺祈福还愿,母亲十分高兴地应允了我,说是我这病能好,也该是要多求佛祖庇佑。我隐约中记得我曾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醒来我还是宋家的掌中珠,混沌的不再去深究,但是拜拜佛像总是好的。

马车在青石板上前行,一个「宋」字挂在车角轻晃,车夫却突然停住了车,小眠替我掀了帘子,皱眉回身,同我道「是沈家那郎君。」

沈归迟。我记得的,我前段时间退了他的婚,可是更深的事情,像是被水雾笼罩着,看不透彻。我便也蹙了眉,微探出了身。

正有阴云蔽日,天色微沉,沈归迟一身青衣挡在马车前,脸消瘦苍白,眼睛也愈发执拗黑沉,瞧着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我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略睁大眼睛骂道「马车你也拦,当真不怕死。」

沈归迟轻声说「听说你病了一个冬日,然而宋府门房,不让我进,我只好守在外头。」

我有些奇怪,「你找我做什么?」

沈归迟却没回答,他说「我梦到一些事情,并不多,初初以为是假,尽管荒唐,可是还是想来问你一问。」

他微仰起头,那样直的脊梁居然有些颓了,面上有些脆弱,他说「这个冬日,本该有人为我搜来名家孤本,我的案上本该多出上好的笔墨纸砚,她为我的科考尽心尽力,听闻我喜好篆刻,便学了月余,刻了一只小兔子放在我的案头。」



他说得很慢,吐字像是痛苦,又像是甜蜜。

我听着这些事情十分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下不知为何不舒服,摇了摇头道「世上,本就没有『本该』这件事。」

谁本该为你尽心竭力?谁本该将一颗真心送予你揉捏?

我突然问「那只小兔子呢?」

他的面色却突然变得难看,轻轻抽着气,像是很疼的样子,「梦中的我,把它扔了。我以为这是,羞辱。」

我轻笑一声「天底下原来有这样的羞辱。想必你所说那人极为倨傲。沈归迟,你该让一让了,我尚且还有事。」

我再添上一句,瞧他眼眶微红的模样,我也诧异心中的快意,却还是扯开一个讥讽的笑,我说「本该的意思,就是再得不到,沈归迟,你明白了么?」

他踉跄两步,脸色煞白,我不知有何预感,正如我上回祝他前程似锦,我预感到他接下来的每时每刻都该在痛苦之中,然而其中缘由,我自己都不清晰,大约也只有佛祖知道了。

城郊寒山寺的桃花开得早,香客却不多。我跪在大殿中,仰头可见佛像慈悲模样。我隐约知道自己忘却了一些好像很重要的事情,然而此刻却无比安宁,不愿过多计较,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正合掌祈福,却感觉我发间的步摇晃动了,我睁开眼,陆渊的指尖刚从我步摇垂下的流苏离开,他垂下眼瞧我,一月未见,他生得愈发俊秀。

我刚要说话,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陆渊在我旁边的蒲垫上跪下,我从前听闻小王爷不信神佛,现在倒好,这架势比我还虔诚。

我和陆渊起身往外走时,他才懒散开了口,伸出手掐着我的脸左看右看,「较病前还圆润些,我的药果然不错。」

我才想起我病中似真似假见到的人,瞪大眼睛道「你的药?你偷入我闺阁!」

陆渊「唔」了一声,讪讪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十分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许的什么心愿?」

我道「说出来有什么灵验的?」

他眉角蕴了一点笑,垂下眼看我,「你若告诉我,说不准比告诉佛祖还有用。」言语间难免有底气。

我「噢」一声,一点一点说道「我向佛祖许愿啊,上京的小王爷早日娶妻。」

陆渊一怔,耳后却攀上丝红痕,知道我是戏弄他,却慢条斯理道,眉眼确实难得认真「宋雁书,你就这么想早日嫁人?」

山雀曳着长尾清脆地叫唤着,寺外的桃花落了一地的红,这路本是通往山下的小径,我看着陆渊精致的眉眼,尚且还没想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听见破空声起,陆渊把我往怀中一揽,我直撞上一股清雅竹味,他再往后一步,箭羽就从我刚刚站的地方破空而过。

我抬眼见陆渊沉下的眉眼,箭羽不停歇,还有刺客持刀窜出。

陆渊分神把我的头往怀中一按,声音低沉「别看,抓好。」



他沉默了很久,昏暗里陆渊的眉眼却动人,他平静地开口「当日十里亭埋伏,朝廷重拿之下也寻不到元凶,我日常所服用之物也都十分谨慎,唯有那日临行前,陛下和文妃娘娘赐下的一杯酒不曾验过,却偏偏中了毒。埋伏的贼人曾被审问出,取不了我的性命,也要废了我一只腿,让我当跛足王爷,无论如何,残缺之人始终与帝位无缘。陛下身子愈发不好,太子又年幼。」

他说得仍然平静,谈及生死大事,也像是与自己无关,「我在等,等着看是文妃娘娘不要我过活,还是我的哥哥想要了我的命。若是前者,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后者……」

陆渊轻轻笑了笑,却是对我说的,带了分惋惜「恐怕我就该食言了,满足不了你刚才许下的愿望了,小雁书。」

他抬起手,为我再扶正鬓边的步摇,却嫌弃道「式样太难看了,下次换一个。」

我却伸手扣住了他的手,尚且温热,我认真地看着他,「我陪你一起等。」

上京近来又出了新事,一是太子的生母文妃娘娘病重,谁都不许探望,有小道消息传闻文妃娘娘犯了大错,性命堪忧,只是诸多猜测,谁都不知真相;二是今科状元沈归迟才华横溢,皇上得之大喜,他却在朝堂之上请求皇上为他与宋相国家的嫡长女赐婚,小王爷却不高兴了,紧跟其后也求皇上为他和宋家女赐婚,这场闹剧让上京里的街头巷尾演了月余的三人爱恨情仇的瓜葛。

我那日和陆渊在暗室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皇上的亲卫来营救,人人尊称陆渊一声「小王爷」,实在是有皇上是真心顾爱这位弟弟的缘故,乃至于文妃不安心,总想着废了陆渊。

我那时回头看陆渊,却见他神色却不意外,瞧我的眼神却柔和。他看了我许久,才抬了一分下颌,果断地说「宋雁书,我们上辈子,肯定是天作之合。」

我记不清,却恍惚里记得一个跛了足、走得难堪的背影,背脊却直而孤傲,我好像记得我曾叫住他,那人回头,面色冷郁苍白,黑沉的眼里却像是有波光微动,像是在期待什么。我却轻笑一句,拉长了讽音,十分倨傲讥道「跛脚王爷」。

我回过神,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问陆渊「若是我已嫁作他人妇呢?」

陆渊想了想这种假设,蹙起了眉,却还是回答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陆渊拉长了音,无不戏谑,却是无数风流,「我肯定拆一百座庙,来毁了你一桩婚。」

我再问「若你跛了足,行走难堪呢?」

他慢慢不笑了,隐约见出一分阴郁来。我再问「若恰好我笑你一句『跛足王爷』,十分瞧不上你呢?」

陆渊轻声道「那我难免失意自卑,不如如今快意,又难免伤心地喜欢你,只是不敢再靠近半分。该是很痛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些,像是上辈子当真如此一般,我说「还好是今生。」

还好今生,遗憾大多不再。

其实沈归迟被重用之后,又来宋府找过我一回,他被圣上委以重任,宋家门房也再不敢拦阻他。他瞧着愈发憔悴了些,我曾与他说,愿他前程万里,如今看来,前程万里于他而言,看起来也并非祝福。



「可是我今年才十五岁,我们从前也没有见过,你也不喜欢我这样的女子,与其两个人束缚在一起痛苦一生,这婚事还不如退了,对吗?」

我听不见风声了,眼前跪着的少年微仰着头,脊背却挺直,眼神黑漆漆地盯着我,他平静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失神了一会。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上辈子我用了好多年才认清这回事,我总以为是自己姿态太过高傲才惹他生厌,就一点点收敛了性情,做他最好的妻子,为他抚恤下士、助他官途通畅,那时他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说「宋家人向来伪善,可其中,数你宋雁书,最令人作呕。」我从未让他欢喜过,从来只有憎恶。

谁能想到重来一世,十七岁的他会这样问我呢?

我回过神看着跪在雪里的少年,从白狐毛缀边暖融融的袖子里伸出手来,穿过飞絮一样的雪碰上他的脸,他怔住了,我摸上去冰凉一片。原来这场雪,这么冷啊。

我余光里瞥见一角粉色在廊柱后面躲躲藏藏,正是我的庶妹,她从小就喜欢和我抢东西,从没有抢赢过。上辈子的沈归迟,是她唯一赢过我的,我输掉了一生,雪中送炭的初见,真是天降的好姻缘。

上辈子大概我阻碍了他俩的婚约,也算是沈归迟那么恨我的一个缘由吧。

我拂去他肩上的薄雪,他还是直视着我,不肯低头,好像在等我一个答案。我想了想,指了指那边的庶妹,我笑着说「你大概喜欢她那样的。」

他问「那是谁?」

我回道「我的庶妹,宋盈。」她的名字很好听,上辈子他因为这个为她修建了一座盈月馆,馆中有潭,可以映下好大一轮明月。

我总得给他们留出时间来,就要告辞「你不必再跪了。退婚的事情,我会自己和父兄族老请罪,你不必担心糟践了自己的名声,宋府我会吩咐下去,你还可以在这里安心住下,没有人敢怠慢你。」

沈归迟沉默了很久,我就要带着我侍从离去,雪如絮花穿过,这一辈子的缘分大概就到此为止了。我和沈归迟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却十分僭越地伸出手扯住我的手腕,像是怕弄脏了我一样,只伸出了几根手指虚握着。

雪落了年少落魄的他满身,他垂下眼,声音却哑。

「官拜一品,良田万顷,才能配得上宋小姐,是也不是?」

我的婢女小眠早就看不过眼了,一把扯开他牵着我的手,替我骂道「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往日里登门的哪个不是王孙公子啊?我家小姐,配天上的月亮都是绰绰有余的。」

宋家上下都拿我当明珠宝玉,对于突然上门打秋风的沈归迟,纵然面上都待得客客气气的,心里总归都是不舒服的。父亲看出他前程必定远大,但却对我说,沈归迟并非良人。他年少落魄,吃了太多苦,心气不比我低,我和他在一起恐怕会成怨偶。我不信,却一语成谶。

我扶住小眠的手,她就乖乖往后靠不说话了。

我说「不是。」

沈归迟怔住。我继续往前走。

雪继续落下来,我没骗他,我所需并非官拜一品,也不要良田万顷。

我想要我的意中人好好安置我的一颗心,仅此而已,上辈子他没能做到。

雪下得不大,我嫌麻烦不要小眠撑伞,却因为在路上和沈归迟的那一出耽搁了一些时间,到了母亲的住处时肩上发间都已经落了薄雪。母亲急急忙忙地招呼婆子给我脱去大氅,给我换了个银丝袖炉暖手,又把我招到跟前,推了一盏热牛乳给我。



我随口回道「我说过了,我不过倾慕你罢了,你有难我当然要来帮你啦。对了,那日的元宵好吃吧?」

我说得情真意切,却看见陆渊的眉宇带上一丝不自在,却还是冷冷吐出两个字「难吃。」想了半天还是怕我对他情根深种,道「本王向来挑剔,你趁早死心吧。」

我低头看他的腿,瞧着就长,并不像上辈子一样跛足了。跛子王爷,走起来难看也就罢了,只是这发生在陆渊身上就让人格外难受,他是这样骄傲。我舒缓了长气,却听见他垂下眼来轻声一句「多谢。」

我讶异地抬起头,却看见陆渊冷笑道「一码归一码,我可不会喜欢你。」

我忍着笑点了点头。

话到这里我就该走了,越过陆渊往前走,走出几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沈归迟在不远处站着,看我的眼神比雪更冷,倏忽轻笑一声,眼睛黑沉沉的,「我原以为你当真不喜欢我,没想到是只喜欢权贵。」

陆渊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是何人?」

沈归迟不偏不倚,越过我和陆渊对视,唇衔一分讽色,慢慢道「宋雁书的,未婚夫。」

「你有未婚夫?」

我回头看陆渊,小王爷果然沉下了脸,狭长的眼看着我似笑非笑,「宋雁书,你出息。」叫我的名字分明多了分咬牙切齿。他肩上落了薄雪,和沈归迟不知怎么对视上了,气氛像拉紧的弦一样紧绷。陆渊冷笑了一声,再剜我一眼,转身走了,那气势,说他要去上战场也不为过。

我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大约今日就不该出来采这梅花。

面前还站了个沈归迟,我更是头疼,他又添上一句,眉眼藏着隐忍「婚约还没退一日,你就还是我沈家的未过门的妻子,理应注重言行。」

我听得想笑,莫非这婚约只对女子有束缚,不对男子有用吗,他和宋盈那档子事,还不是在我俩婚约之下发生的。这样冷的天,沈归迟还穿一身薄袄,连袖口都磨出了絮,这样青衣单薄地立着,真是一身清贵。

我问「宋家不曾给你送袄吗?」

沈归迟说「我是在宋府借住,不是来打秋风的。我自己的衣裳再难堪,也受不了这样的施舍。」

我咬了牙,前尘旧事一同涌上心头,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装什么清高?谁有空没事羞辱你那两分尊严?你怎么这么把自己当回事,是不是只有宋盈亲手缝了袄送到你手上,你才高兴说这才是看得起你?宋家不曾对不起你。」

我说「沈归迟,尊严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施舍的,你要是真觉得收了心里不宁,那好,也不是白送的,当作你欠我的。」

他被我推着骂,也不曾动怒,把我推他的手扣住,贴着他的心口,他垂下了眼瞧我,「宋雁书,你很讨厌我。」

我说,没有。

我不讨厌他。我恨他。我恨我那样炙热的喜欢,被放在冰雪之中覆盖。沈归迟却突然解释道「我没收她的药,也不曾和她来往。」

我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是宋盈。



我出了门,却刚好碰见宋盈,上辈子那么怨她,可是今生也只是淡淡的,看她格外有兴致地要去挑选她的良婿,不免出了声「你与沈归迟无来往了么?」

宋盈却奇怪地看我一眼,撇了撇嘴,「我和他有什么干系?」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想了想,才想通这回事。上辈子的沈归迟看不透我的欢喜,可我这位庶妹,却是把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才曲意逢迎沈归迟。这辈子我毫无留恋地退了婚,眼下的沈归迟瞧着也是落魄得入不了宋盈的眼,从两情相悦到今生陌路。

可是,我轻笑一声,万般痛苦源头,居然是我的喜欢。

我闷咳起来,难受得弯下腰。当夜我便发了烧,哥哥急着拿牌子去请了太医,瞧过了只说是风寒,好生休养便好了。可我却因此病了半个冬天,开了春才好起来。

病的时候做了好多梦,恍恍惚惚、浮浮沉沉的,等我好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却又记不起来。我半夜似梦非醒时,曾见床前有人,却不言语,小心地喂了一粒药丸在我嘴里,入口即化,百脉温热。他伸手想碰我脸,我稍一动,他便迅速收回了手,恼怒地说了什么,可我都没能听清。

等我醒来时,床头却放一支沾露的春花,滴溜溜的。小眠替我梳妆时,给我簪上一支步摇,正是那日陆渊送的。

我突然想去城外寒山寺祈福还愿,母亲十分高兴地应允了我,说是我这病能好,也该是要多求佛祖庇佑。我隐约中记得我曾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醒来我还是宋家的掌中珠,混沌的不再去深究,但是拜拜佛像总是好的。

马车在青石板上前行,一个「宋」字挂在车角轻晃,车夫却突然停住了车,小眠替我掀了帘子,皱眉回身,同我道「是沈家那郎君。」

沈归迟。我记得的,我前段时间退了他的婚,可是更深的事情,像是被水雾笼罩着,看不透彻。我便也蹙了眉,微探出了身。

正有阴云蔽日,天色微沉,沈归迟一身青衣挡在马车前,脸消瘦苍白,眼睛也愈发执拗黑沉,瞧着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我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略睁大眼睛骂道「马车你也拦,当真不怕死。」

沈归迟轻声说「听说你病了一个冬日,然而宋府门房,不让我进,我只好守在外头。」

我有些奇怪,「你找我做什么?」

沈归迟却没回答,他说「我梦到一些事情,并不多,初初以为是假,尽管荒唐,可是还是想来问你一问。」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