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李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裙下客精品篇》,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裙下客》的小说,是作者“寻清茶”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周闵生李云溪,内容详情为:,给他倒了一杯酒:“西楼,庆祝你重获新生。”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我看的出,陆哥还喜欢你,你一定要幸福。”阮星辰点头:“阿泽,谢谢你,要不是你撮合,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是实话。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周闵生,就是因为......
《裙下客精品篇》精彩片段
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
“小枳,你醒了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起来趁热吃。”
她的话,让崔喜慢慢想起来了。
自己离开了陆家,去医院看了病,准备最后看看云妈。
崔喜锤了锤脑袋,有些惶恐,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
正要起身,她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碎花床单上,一大块血迹。
崔喜摸了摸右耳,黏黏得。
摊开手一看,上面都是血……
而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她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
云妈见她一直没下来,就看她在阳台洗被套。
“怎么了?”
“来月事,不小心弄到了床上。”崔喜笑着解释。
洗完,和云妈一起吃早餐,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云妈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崔喜好怕,往后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也怕,云妈知道后伤心。
在这里待了半日后,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随后就和云妈告别了。
离开的时候。
云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直到崔喜离开,她才转身。
回去的路上,想到瘦骨嶙峋的崔喜,云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周闵生,是崔喜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崔喜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周闵生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崔喜坚持不了三天。
云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崔喜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崔喜。”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对待,小枳候,她曾无数次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云妈,我不想做夏小姐,想回来,做您的女儿……”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崔喜,从小到大她过的太卑微了。”
周闵生听到电话那头云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昨天用钱羞辱我,觉得没用,现在开始卖惨了吗?”
周闵生嗓音冰冷:“她崔喜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云妈以前只听崔喜说周闵生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崔喜的良配。
……
崔喜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周闵生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崔喜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周闵生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很好,看你还能装多久。”
周闵生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星辰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泽坐在周闵生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崔喜:“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周闵生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阮星辰听闻此话,给他倒了一杯酒:“西楼,庆祝你重获新生。”
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
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
“我看的出,陆哥还喜欢你,你一定要幸福。”
阮星辰点头:“阿泽,谢谢你,要不是你撮合,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实话。
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周闵生,就是因为她受夏家资助,去夏家感谢的时候,见到了同样过来的周闵生。
还有便是四年前在医院,周闵生的母亲顾雅和沈泽同乘一辆车,出了车祸。
崔喜运气好,刚好撞见了车祸现场,并且救了沈泽,和陆母。
阮星辰发现后,想办法顶替了崔喜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为什么,沈泽会对她那么好,从一开始的救命之恩,转变成了友情甚至爱情。
也是为什么,周闵生放着那么多追求自己的女人不要,选择了她做女友。
这件事,除了阮星辰本人,就连崔喜也不知道。
崔喜一直觉得周闵生选择阮星辰,是因为爱情。
一直觉得沈泽喜欢阮星辰,是因为阮星辰八面玲珑,并不知道他喜欢阮星辰,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泽望着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
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
今天,周闵生喝了不少酒。
阮星辰要送他回家。
说起回家,以前周闵生晚上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公司、或者他的私人别墅。
可他还是记得,崔喜说,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
崔喜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星辰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周闵生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星辰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崔喜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周闵生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崔喜。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周闵生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和以往不同,没有洗干净挂好。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酒的后劲很大,周闵生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崔喜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西楼,我不爱你了。”
周闵生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崔喜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夏木的谈话。
“当初我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三年了,周闵生硬是没碰过她!”
“她到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还想着要离婚。”
夏母气愤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崔喜的心里。
她不明白,在母亲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
是被丈夫宠爱?还是说孕育子女?
弟弟夏木的话更加的刺耳:
“姐就不像我们夏家的人,我听外面的人说,周闵生的初恋回来了,她即使不离婚,也会被扫地出门。”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好好为以后打算,最近李总的老婆不是死了吗?我姐虽然听力有问题,但配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绰绰有余……”
回忆着听到的话,崔喜目光空洞。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
拿过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本能以为是周闵生发来的,可打开一看,备注是蒋律师。
蒋明彻写道:
“小枳,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交给了周闵生,但他的态度并不好。往后,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
崔喜打字回复他:
“麻烦您了,我会的。”
短信发送过去。
崔喜一阵失神。
她想,把仅有的资产还给周闵生,不是自己多高尚。
而是她不想欠周闵生太多……
只可惜,她拿不出婚前约定时那么多的资产,可能这辈子,她都要背负骗婚的罪名吧。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崔喜也不觉得饿。
只是身边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她带了助听器,也吃了药,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怕周闵生打电话来,约定办理离婚时间的时候,自己听不见。
崔喜搭车去往了附近的医院查看。
医生给她做了基础检查,发现她的耳道竟然还有干渴的血。
当天,给她做了恢复治疗,崔喜的听力才勉强回转。
“怎么回事?你这病多长时间了?”
崔喜如实相告:“我一出生就是弱听。”
医生诧异地看着眼前才二十出头的姑娘,还是大好年纪,进来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她身患这病。
他只觉可惜:“姑娘,实话实说,你这病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失聪。”
“往后就是带助听器也没用。”
崔喜眼底的希冀荡然无存,喉咙像是卡着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她迟迟没有说话。
医生又看向门口:“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人朋友呢?”
家人?
崔喜想到了嫌弃自己的夏母,又想起了想让自己嫁给半截身子入土老人的弟弟,还有三年多来厌恶自己如初的丈夫周闵生。
最后,她的记忆停留在了父亲临走时候不舍的神情。
“爸爸舍不得走……要是爸爸走了,我家小枳可怎么办……”
她明白了当时父亲车祸后,全身插满各种医疗仪器,疼痛万分,却不忍心离开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他离开后,自己就再无家人了……
崔喜忍住喉中干涩的苦意,最后告诉医生说:“离世了。”
……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桃洲,今年的雨好像比往年来的还要频繁。
医院的门口,行人匆匆,三三两两,独崔喜孤身一人。
她步入雨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想着往后可能再也听不见,她买了一张出城的车票,来到乡下,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云妈家。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崔喜站在老旧的砖房前,迟迟不敢上前敲门,这些年来,为了好好照顾周闵生,她每次见云妈都很匆忙。
她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温暖的光照了过来。
云妈看到崔喜,慈祥的一张脸瞬间堆满了惊喜。
“小枳……”
望着云妈慈祥的笑容,崔喜鼻尖一酸,伸手抱住了她:“云妈……”
云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于崔喜来说,她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云妈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和悲伤,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家小枳怎么了?”
崔喜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还是因为夏父的离世。
崔喜摇头:“没什么,就是想您了,很想……”
云妈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
“我也想你。”
云妈看着崔喜浑身都被淋湿了,拉着她进屋,让她先洗个热水澡。
这天晚上。
崔喜依偎在云妈的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枳候。
云妈抱着她,才发现她瘦的可怕,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
她的手放在崔喜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止不住颤抖着,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小枳,西楼现在对你好吗?”她小心翼翼得询问。
听到周闵生的名字,崔喜喉咙发疼,本能想再次欺骗云妈,说周闵生很好……
可是,她明白,云妈不傻。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爱自己的人。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准备放他自由,和他离婚。”
云妈愣住,不敢置信。
曾经崔喜不止一次告诉她,想要和周闵生白头偕老。
见云妈没有回,崔喜抱紧了她,喃喃问:
“云妈,我能不能和您一样?”
永远不结婚。
永远孤独。
如周闵生所言,孤独终老。
如果能选择被爱,谁会选择永远孤独呢?
云妈听着崔喜的话,心疼不已。
“傻丫头,不许胡说。”
“你的一生还有那么长,就算离开周闵生也会有其他人,爱你疼你。”
崔喜闷声点头,耳道中嗡嗡作响的声音盖住了云妈的安慰声。
单向奔赴十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爱一个人有多艰辛,有多难。
如今这样一个自己,又怎么配的上,其他人的喜欢。
眼泪划过眼角,浸湿了被褥。
第二天。
崔喜恍惚得睁开双眼,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自古有钱人多薄情,可惜了云溪。
我听着耳边越来越刺耳诋毁云溪的话,忍不住侧过脸看向周闵生。
“先生,你好聒噪,请专心开车。”
刚好到了红绿灯口,周闵生和我对视着,眼里面是对所说的话的不屑。
我和周闵生一路无话,来到别墅后,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然后冲我说道:“我饿了,给我做饭。”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听话的去厨房里,当我打开冰箱时,里面只有西红柿和鸡蛋,我有些无言。
我又翻了翻软冻层里面看到两盒鱼子酱,和一袋意大利面就没有其他食材了,连碗大米和挂面都没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我又是一百个不愿意去找周闵生问其他的解决方案,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想了想,只能发挥着中西结合一下。
周闵生看着我端上来的木须意大利面的时候,表情有点扭曲。
“你就给老子吃这个?”
我摆好碗筷,努力挤出一个说得上是柔情的笑。
“对不住了,周先生。我实在是不会做饭。再说,您家里......”
周闵生不耐烦地端起了碗,用筷子嫌弃的在我煎的鸡蛋上戳了几下。
周闵生嘴上不饶人,好在口味不是很挑剔还是将那碗面吃完了。
在周闵生身边的每一分钟,我都会不时的想起来黎厉的那双眼睛。
冷漠,狠厉。
再被扔进一次鱼缸的话,我不一定还会有命活下来。
还有云溪......
我在客厅不停踱步,等着周闵生出来和他说清楚。
他和黎家的这趟浑水,我没有胆子趟。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面焦躁。
而在这个房子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黎厉随时会带人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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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不会再和他遇见,至少不会那么快。
但没想到如今见面却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阿音,下次不许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我跟着,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我微顿,我与梁先生认识了半年,与他初见就是他救了我。
他给我的感觉,是疏离冷漠,甚至于冷血,但此刻关切与温柔却像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位梁先生。
而黎音咬了唇,那双纯真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依恋,“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空气静了半分,她眼眸含着希冀。
是试探。
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黎小姐对梁先生有意,不知为何我的心口冒了点酸气泡一样,我说不出那种情绪,但我知道这种情绪不是我该有的。
而旁边的黎厉似乎听不下去了,薄唇含着讥笑,“我们周家和黎家的事情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管,黎音你也别想退婚,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梁靖深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黑眸多了一分情绪的涌动。
黎音被踩中了命门,“黎厉你凭什么这么说靖深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就是证据!”
说着,黎音指向了我。
旁人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黎厉看着我,轻微蹙眉。
而旁边的梁靖深眼眸多了一抹冷寒。
就凭着黎音的三言两语,我好像就成了众矢之至。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羞辱,毕竟她的轻蔑不加掩饰,但我又由衷的感到不安,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的权势。
黎厉笑着,“你以为你的靖深哥有多干净”
黎厉半带讥讽的声音,却在我心里猛地抓了一下。
我心虚的垂下眼,余光却不受控制瞥向梁靖深,他眸底没有情绪,坦然无比,不像我做贼心虚。
黎音嗓音带着几分愤怒,“黎厉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靖深哥才不会碰这种女人。”
我听着她那羞辱的话语,自嘲一笑。
梁靖深情绪很淡,手抚平黎音躁动的肩,吩咐旁人,“先把这位小姐带下去。”
旁边的侍者应声。
我微顿。
侍者将我从地上拉扯起来,将我带了出去,我看见黎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梁靖深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也就没说话了。
我从房间走出,终于敢大口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感激梁靖深,虽然他装作不认识我,但至少把我从困境中脱离了出来,我不敢想我要是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听到多少羞辱。
那怕我清楚的知道梁靖深不是为了我。
侍者按照规矩给了我一件衣服,以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游艇就将我送下了轮渡,我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逗留。上了岸,就打车直奔医院。
李云溪最近的一笔医疗费需要十万,我直接往卡里面交了十五万,留了五万在自己身上以防万一。
交完费用后,我去病房看李云溪。
此刻外头的天色漆黑,李云溪脸上还绑着绷带,但眼睛却带着笑意看着我,“来啦。”
我不由想起了黎厉,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愧疚,我点点头,走到她的床边,“我问了医生,再过一个月就会为你准备皮肤移植的手续,你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李云溪眼里没有波澜,死气沉沉的,但看着我时还是勉强的笑起了弧度,“好。”
“云溪姐,你还没和我说过,到底是谁伤的你。”我看向她。
李云溪手指微动,目光看着我的双眼,“你想知道?”
“是,我知道我没办法做什么,但至少我想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我声音轻微的发颤。
李云溪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多了几分柔和,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黎厉,我没办法告诉你伤害我的人是谁,那人权势很大,但我只能说伤我的人不是黎厉,但也跟他有关系。”
这个答案让我怔住。
我一直以为是黎厉为了逼李云溪离开,而安排人给她泼硫酸。
没想到不是他。
但无论如何黎厉也是伤害了云溪姐的人。
而我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就把今日在轮渡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噩梦吧。
李云溪似乎不想谈及这些过往,目光偏向一旁窗外的风景,“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以前的云溪姐总是笑着的。
但此刻好像什么都变了,而如今的她也好像在不断的提醒我。
我出了医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会所。
剩余的治疗费还需要五十万。
光是这二十万远远不够。
一到会所,米娜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我坐在换衣室里面,换上了会所风的衣服,涂上了厚重的浓妆。
米娜姐气喘吁吁的到了我的跟前,连忙抓住我的手道,“祖宗,你终于来了,有个客人找你,来头不小!你快去吧。”
“什么客人?”
米娜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就连我们会所的老板都来了亲自接待,找了一堆姑娘,可他点名就要你。”
我脑海闪过无数张脸,但最终也没答案,放下化妆刷,“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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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供云溪的医药费我身上可以动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一摞钱可以解决我一段时间的燃眉之急。
可我还是咬咬牙将钱放回了桌子,拔开口红在桌子上面留了几个字就拉黑了周闵生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这这个人虽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但我还是很宝贵我这条小命。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溪。
下楼,打车。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会所。
现在时间还早,会所还没正式开始营业。
米娜姐听见我的脚步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崔喜?你怎么来了?”
云溪的住院费是个黑洞,我全部的钱都填进去也不够。
再者自从周闵生和黎厉、黎音几人出现后,我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云溪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哎。”
下午,会所开始热闹起来。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
推开门,我却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间里面。
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就连音乐都没有放一首。
我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移动脚步想逃走,可现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两个人就是冲我来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边。
我局促的站在包间最中间的空地上,过于明亮的灯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我弯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我就发堵。
黎音一脸不屑地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
不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而梁先生,出了我进来后瞟了我一眼就再没抬过头,专心致志扒手里面的一个橘子。
半晌,黎音终于开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着周闵生上的船吗?”
我摇了摇头。
“那天,那场、那场活动是会所前线安排的,上船了之后都是随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周闵生先生。”
黎音有点泄气,她求助的看了眼旁边的梁先生。
梁先生对她安抚的笑笑,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白络都没有的橘子递给了她。
我的胸口越发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里发酵过度,不住地翻腾。
梁先生终于肯看我第二眼。
他斟酌着开口:“除了那次之外,有没有和周闵生先生私下见过呢?”
脑子里面闪过之前在游轮上黎音说我就是证据的那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为了证明周闵生不堪托付,好让黎音可以接触婚约嫁给梁先生吗?
“没有。”
我下意识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这个谎言很拙劣。
周闵生要包养的事情,会所里面至少有人知道。
梁先生镜片下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审视,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真的吗?”
我不敢看他,纳纳的点点头。
“靖深哥,那怎么办?下个月我家里要压着我和周闵生去领证了!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进去?
但是,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回话。
“谢谢二位抬举。但是您说的这个事难度太大了,周闵生是大人物他来不来会所见不见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长。
“磨叽什么?快点说。”
黎音心急的追问。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来找过我,让我离周闵生先生远一点。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我寄望于用黎厉压制黎音。
黎音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家里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间门口,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我整个人被迫贴近了他的脸,身体几乎忍不住发抖。
他舔了舔唇,笑得阴冷,那双桃花眼此刻却像是淬了毒,“除了那个孽种,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除了我谁都行?”
“我信……”我艰难的开口,轻微的像是猫儿声音在整个包厢漾开,眼神多了几分倔强,“但不行就是不行。”
空气瞬间安静了。
周闵生不知怎么的,松开了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男人一把拉过了我的脸,薄凉的唇瞬间含住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想要推开。
他却大手强迫着我张开了唇齿。
他的舌尖像是一个入侵者强势掠夺着我唇舌之间的氧气,就像是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我退一步,他吻得更加深,直到我缺氧,整个身子都软了,他才松开我。
我大口喘气,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想要跑。
我想起了李云溪,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挣扎着,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却夹杂着轻微的喘息,沙哑又性感,“别动。”
“别碰我!”我哑着声不停的喊着。
我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我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抽着烟,事到如今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吸了一口气,嗓音几乎是已经沙了,“钱。”
周闵生咬着烟,眯着眼看我,眼里的情绪不明,他冷笑了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我还以为你能装的久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成功了。”
我看着他眼里那高高在上的嘲讽。
就像这些大人物没必要了解她一样,她也没必要解释。
我哑声道,“钱给我。”
周闵生吐出烟雾,将他眼尾燎的冷冽,他淡声道,“去找外面的人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的。”
身后的门忽然突兀的打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女人站在了外面,身后跟着好几名侍者。
那张脸几乎与李云溪有七分像,看到她的一瞬间,连我都有些恍惚。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我,看见我身上那些痕迹,眉蹙紧,眸里多了一抹情绪。
我生活在夜场,习惯了察言观色,那怕她的情绪很淡,但我也能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轻视。
她浑身上下打扮都价值不菲,光是脚上那双高跟鞋就是我小半个月的钱。
她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而是大步走向了周闵生,“周闵生,我说过的,不要被我抓到了,抓到一次我们就退婚!这件事我会告诉周伯父的,以后咱两的婚事就这么完了。”
她语气冷静,完全不像是捉奸,而是像是抓证据。
我从话语中明白,她就是那个周闵生的未婚妻。
周闵生扔了烟,眼睛发狠的看向了女人,“黎音,你装什么!你不就是想早点退婚,去跟我家那个私生子在一起吗?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为了不跟我结婚,不惜跑到国外躲两年!”
黎音的脸色变了,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扯他,明明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
她的声音极大,丝毫没有顾忌。
周闵生那多情的桃花眼里面的情绪愈发浓烈。
两个人僵持的对视着。
“梁先生来了?”外头侍者恭敬的唤了一句。
我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下意识的一怔,仰着头看去,光影逆了过来,模糊了那人的轮廓,他从廊道走了进来,身上那清冷甘冽的气息格外熟悉。
我心脏仍不住一颤,那张清峻冷冽的面容就落在了我的眼底。
我一眼认出了他。
是那位梁先生。
可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向了黎音,“阿音,别闹。”
嗓音温柔。
完全没有在我面前的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黎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靖深哥……”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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