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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满京华精选小说

糖卷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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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沐安晟杜若蘅   更新:2024-05-07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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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满京华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快,再去瞧瞧大爷和二爷回来没有,进宫已经三日了,怎么会还没有消息!”

丫头们只能壮着胆子出去,想法子去前院探听消息回来。

叛军攻破燕京城的时候,大火已经在城中烧了好几天了,黑烟沉沉笼罩了半个京城,柳河胡同被掩盖在这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沐府的府门紧闭着,家仆们用沉重的沙袋将大门死死顶住,健壮的护卫手持火把长刀四下巡逻,却还是挡不住外边不时传来的哭喊声,和府里的人心惶惶。

外院早就已经封了门,沐府老夫人宋氏带着儿媳与女儿们一起躲在西侧院的一处不起眼的下房里。

换下锦衣华服,卸掉珠玉头面的宋老夫人显得格外苍老,两鬓的白发散落下来犹不自知,只是死死攥紧手里的小匣子,一双眼盯着紧闭着的房门不放。

沐二夫人张玉兰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气焰,这时候也已经乱作一团,一双眼红肿得几乎要睁不开,还没开口先带着哽咽声:“这可怎么好,已经好几日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父亲与兄长也在宫里,说不定已经……”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呜咽起来,掩着脸的手绢也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却也顾不得许多,只管捂着哭起来。

“胡说什么!”宋老夫人面皮一抖,先呵斥住了她:“爷们都好好的,偏你在这里没个忌讳地嚼蛆!”

她也顾不得往日里最讲究的规矩和脸面了,径直吩咐身后的刘妈妈:“看好二夫人,她病得糊涂了,别让她再胡言乱语说出什么来!”

刘妈妈赶紧答应着,让人上前去扶张二夫人,将她强搀到一旁去了。

张玉兰也没了力气反抗,只能低低哭泣着,不敢再开口。

宋老夫人听着她的哭泣声,更是厌烦,只觉得不吉利,手里的佛珠也顾不得再掐弄,咬牙道:“平日里瞧着个个都是要强有本事的,到了这节骨眼上,却都是不中用了!”

说罢,又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坐着的沐大夫人杜若蘅,见她神色木然一言不发,心头更是火起:“你是宗妇,这府里的事原本就该你来打点拿主意,子轩不在,你更该安排妥当了,难不成还要我来替你操心!”

杜若蘅这才抬起头来,神色安静,语气平淡地道:“已经让清风带着两个护卫去宫门外打听了,若是得了消息立刻回来回话。”

宋老夫人冷哼一声:“光打听消息有什么用,叛军就要攻城了,难不成要这一家老小在府里坐着等死?”

“下院里备了三辆马车和十余匹马,护卫也都准备好了,只等几位爷回来,就从西便门出城往宝庆府去,守门的是杜家先前的故旧,答应开门放我们出去。”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宋老夫人一时竟也挑不出什么来,只是瞧着她依旧觉得厌烦,愤愤别开脸去。

长房里云姨娘在身后的小杌子上,见这情形,忙起身来从旁边倒了一碗茶送上去:“老夫人且安心,如今各处府上都还好好守着,听说乱也只是南城城根下几处流民闹一闹,燕京城跟铁桶一般,哪是轻易能破的。”

“宫里召了几位爷去,想必也是商议平乱的事,不止是咱们爷,还有诸位相爷将军们呢,如今尚没有消息,咱们哪能自己先乱了。”

她轻声细语,温柔婉转地说着,话里说的恰巧也是宋老夫人想听到的,一时间脸色渐渐和缓了下来,竟然开口问她:“锦绣说的也不错,那你说如今怎么才好?”

这样的事,却要问一个姨娘,无异于在打当家主母的脸。刘妈妈忍不住看了一眼老夫人,又望向一旁坐着的杜大夫人。

却见杜若蘅面色平静如水,恍若未闻,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处境。

云姨娘抿嘴轻轻笑着:“老夫人这是抬举我呢,您心里瞧得真真切切地,这燕京城里什么事没发生过,别家都还守着府里不曾想着要逃,总不能让人瞧了咱们的笑话。”

她说着,不由地伸手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才有孕不足四月,若是真要奔逃出城,身子是怎么也受不住的。

宋老夫人却不觉得她有别的心思,只是连连点头:“正是,叛军虽然人多,但燕京的防务岂是寻常,当初太祖时候率大军攻城还用了十余日鏖战,如今太子带着的不过是神机营的数千人马,怎么可能破了城门打进来!”

“我们这时出逃,岂不是成了笑柄,被御史参一本,叛逃之罪也便坐实了。”

宋老夫人转过脸来,狠狠剜了一眼杜若蘅:“你当宗妇这么些年,见识竟然还不如姨娘!怨不得我沐家越发不如从前!”

杜若蘅望着满脸厌恶的婆婆,想张嘴却终究低头去,不愿多言。

叛军是郭皇后和太子亲信的神机营,虽只有八千兵马,却尽是精锐之士,手中更有火器和重炮,而守城的五军都督府虽然也有近万人马,但各城的长官大都与皇后母家英国公府交好,真到对阵之时,结果难料。

何况宫中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动静,只怕不仅仅是因为商议平叛之策……

只是这些话,她说了也无人理会,在沐家这些年,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宋老夫人刚安心不久,就听外边一阵骚乱,房门被用力推开,一身风尘扑扑的沐安晟大步进来,脸色铁青:“母亲,东华门破了,叛军已经进城了,我们得想法子出城去。”

他身后是一身狼狈的沐二爷沐安昱,同样是一脸焦急之色。

宋老夫人见着两个儿子安然无恙,还来不及高兴,便被叛军破城的消息吓得面如土色,一时身子一晃:“怎么这样快,不是说只有几千兵马,怎么就……”

沐安晟顾不得与她多解释,只是沉声吩咐:“快扶老夫人出去,速速赶往西门,那边还没有叛军攻过去,来得及出城去!”

仆从们慌忙收拾着,搀扶着老夫人与诸位女眷,飞快地向着下院赶去。

一路上,杜若蘅忍不住一再抬头望向前面大步流星的沐安晟,那是她的夫婿,与她同床共枕五年,却始终没有对她有过半点温柔,连这样的时候,也都不曾回头望过她一眼,像是全然不在意她的害怕和不安。

她收回目光,压抑住心头的苦涩,加快步子跟在他身后,却听身后有人哎呦一声,呻吟出声来。

众人回头看时,却见云姨娘歪着身子靠在丫头身上,雪白的脸上满是痛楚之色,咬着唇抬头泪眼盈盈:“爷,我怕是扭了脚了。”

杜若蘅忍不住抬头看向沐安晟,只见他俊朗的脸上神色沉沉,皱了皱眉,却是转身大步走到云姨娘跟前,放缓了语气:“这样不小心,可还能走动?”

云姨娘噙着泪,摇了摇头:“走的急了,不想伤着脚了,爷不要管我了,还是陪着老夫人先走吧,我自个儿想法子……”

沐安晟却是打断她的话,伸手一把将她抱起:“你身子弱,我该早些安排好的。”

云姨娘娇俏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却是柔顺地靠在沐安晟肩上,低低声说着:“多谢爷。”

目光掠过一旁默默立着的杜若蘅,眉眼之间却是高高扬起,是说不出的得意欢喜。

杜若蘅看着沐安晟从眼前掠过的身影,闭了闭眼,才又跟着向前走去。

下院已经挤挤攘攘全是人,簇拥着宋老夫人登了车,沐三姑娘与四姑娘也挤到宋老夫人的车上,一辆车拉满了细软箱笼,还有一辆车上坐着其余的女眷,下人们只能跟着车走。

杜若蘅是宗妇,不能撇下别人先上车,只能安顿好所有车马,看着箱笼都上了车,护卫们也都跟随左右,才带着杜鹃匆匆赶到马车前。

只是刚要登车,掀开帘子却见里面连落脚之处都没有了,张玉兰带着沐五姑娘占了大半车厢,云姨娘坐在另一边,闭着眼低声呻吟着,三人将马车占得满满当当,再没有别的坐处。

正在她疑惑时,身后传来沐安晟的声音:“蘅娘,锦绣她有了身子,又受了伤,怕是行走不方便……”

杜若蘅僵立在那里,恍若在噩梦中一般,慢慢转过头望向骑在马上的他,看他那虽然带着愧疚却毫无犹豫的脸:“那我怎么办?”

沐安晟看着妻子绝望的神色,眼神也更多了些不忍,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等,我把他们送出城就来接你。”

她是沐大夫人,是沐家宗妇,自然不能跟仆从们一起步行出逃,也不能抛头露面与人同骑,这是沐家的颜面不能丢。

杜若蘅看着他,心里最后一丝光终于湮灭:“你让我留下?”

沐安晟还未开口,那边马车上的宋老夫人已经撩开帘子,咬牙喝道:“你是宗妇,本就该留下守住宅院,难不成还难为你了?”

“子轩,莫要与她耽搁了,快些走吧,再晚了怕是出不了城了!”

沐安晟轻叹一口气,与站在他马前的杜若蘅说了一句:“放心,待我们出了城,定然让人来接你。”

说罢便一抖缰绳,吩咐人出发,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沐家的车队也紧跟其后向着外边驶去,留下四起的尘土与天上滚滚的黑烟交织在一起。

杜鹃急急忙忙上来扶住呆呆站在原地的杜若蘅:“夫人,快些走吧,叛军怕是很快就会打过来了。”

杜若蘅怔怔望着已经消失在府门前的车队,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声音来:“是呀,叛军要来了,他们不会放过沐家的。”

奏请废东宫的奏章里也有沐家兄弟,太子又怎么可能饶了沐家人,可沐安晟还是让她留下了。

即便她嫁给他这些年,尽心尽力为他为沐家操持打点,敬他爱他,倾心为他打算,却还是在最后被丢下了。

他眼里却始终只有云锦绣,甚至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留给她。

杜若蘅苦笑着,慢慢转过身,向着内院走去,杜鹃却是焦急地扶着她:“夫人,现在走还来得及……”

杜若蘅向她笑了笑:“还记得陪嫁里西郊的那处庄子吗,你先赶过去让他们收拾收拾,再带着马车回来接我。”

杜鹃听着有些不对,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杜若蘅怕是走不了那么远出城去,她只能点头应着,叮嘱道:“夫人你先寻一处躲好了,我这就想法子尽快带了马车回来!”

看着杜鹃快步出了门去,杜若蘅长长叹了口气,向着已经人去楼空的沐府内院一步步走进去。

叛军还未到柳河胡同时,便已经看见这边熊熊的大火,火光照亮了燕京城大半的天空,烟尘直卷而上冲云霄。

“那是哪一处宅院?”马背上神机营将领提着马鞭指了指火光处,疑惑地问道。

部下兵士仔细瞧了瞧:“像是吏部尚书沐府。”

只是他们还未过去,怎么就起火了?

那火势极大,烈焰熊熊吞吐着火舌,将楼阁亭台尽数吞没,一切都化为一片黑烟,繁华落尽。


“你说夫人去了漪澜院?”云锦绣绣鞋面子的手停了下来,惊讶地望着彩娟:“夫人不是瞧不上她,怎么会……”

彩娟摇头,她哪里能猜到:“只听说是进去了好一会才出来,出来时候还是刘妈妈扶着才回去的。”

云锦绣更是疑惑:“可打听出来了夫人进去做什么?”

彩娟眨巴眼:“漪澜院看门的婆子是大奶奶从杜家带来的,奴婢问了好一会也不肯说。”

“呸,她是你哪门子的大奶奶,连认亲礼都没有行,你没看见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还叫她杜姑娘吗?”云锦绣也懒得再柔弱,拉长着脸说道。

彩娟忙改了口:“是,杜姑娘院子里的人嘴紧问不出来,只是听说后来刘妈妈亲自给漪澜院送了一匣子上好的首乌和高丽参,说是夫人吩咐的。”

云锦绣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宋夫人这是……认下这个儿媳妇了?

她想起那一日在漪澜院,杜若蘅冷冷看着她,与沐安晟开口,要他把自己送走嫁人的情形,若是真让她在沐家站稳了脚跟,岂不是真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一想到这里,她心都凉了,把手上的活计胡乱一丢:“我,我要去见晟哥哥。”

“快,快替我更衣梳头,我要去沧浪阁。”她慌慌张张冲到妆镜前,摸出自己那几支发钗在头上比划着。

彩娟吓了一跳,忙上前去:“姑娘,今日大爷出府去赴宴了,这会子怕是还未回来呢。”

“那可怎么办,不成,我去沧浪阁等着,等晟哥哥回来!”

她哪里还能安心留在房里,一想到杜若蘅得了宋夫人看重,她心里就火烧火燎,若是宋夫人也答应了要送她出去,那就是沐安晟也没法留下她了。

她一刻也不能等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边刚出门,伺候她的粗使婆子便去了漪澜院回话。

“去了沧浪阁?”杜若蘅吃着高丽参野鸡汤,饶有兴趣地弯了嘴角。

婆子得了一两银子,笑得眼都眯起来,嘴里也是半点不留:“是,听说了夫人来过的消息,便急急忙忙出去了,说是要去等大爷回来。”

“可还说了什么?”

“不曾了,只是瞧着脸色很是不好。”婆子如实回答。

海棠送了婆子出去,杜若蘅慢条斯理吃着鸡汤没说话,杜鹃鄙夷地说着:“这位云姑娘听说从前也是有头有脸人家出身的,如今真是教人不齿……”

杜若蘅笑了笑,旁人不知道,她却是对云锦绣再清楚不过,她可是最娇贵的,前一世虽然因为家中败落,不得不做了妾,却有一颗不甘为妾的心,吃穿用度样样都要压过正房一头,这样的人拿沐安晟当救命稻草一般,唯恐自己会享受不了沐家的富贵荣华。

邱妈妈在一旁嗤之以鼻:“奴婢倒觉得她是舍不得沐家这么个富贵窝,不想出去过清苦日子罢了。”

“妈妈眼光老辣,看人真是准。”杜若蘅很是赞叹,“只是沐安晟便是再糊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收了她。”

毕竟她这正房刚过门,他纵然有胆子悄悄将人抬进门,却没有胆量新婚第三日就公然纳妾,否则不说杜家会不会答应,就是宠妾灭妻家风败坏的名头也是担不起的。

杜鹃撇嘴:“那这位云姑娘岂不是白费心思。”

杜若蘅笑了:“也不能让她白走一趟不是。”

沧浪阁里,云锦绣在花厅里坐立不安,来回走动着,大丫头春娇告诉她,大爷一早就出门去,听说是世家子弟的宴请,回来怕是要很晚了。

可是云锦绣执意要在这里等着,春娇只能在一旁伺候着。

“昨儿我让人送来荷包,晟哥哥可有带着?”

春娇知道沐安晟对云锦绣看重,也不敢怠慢:“大爷让收着,待身上这个旧了再换。”

“晟哥哥的贴身物件是谁收着的?荷包扇坠子这些都是请绣娘做的吗?”

听说沐安晟居然没有立刻就用自己做的荷包,云锦绣顿时委屈起来。

春娇心头一跳,只得照实回答:“都是奴婢收着的,大爷的衣袍是夫人身边的秋燕做的,袜子鞋面扇坠子这些都是奴婢做的。”

云锦绣盯着眼前这丫头仔仔细细看着,见她身材窈窕面容清秀,有几分姿色,脸色不由地有些不好看了:“你伺候晟哥哥多久了?”

春娇低着头:“奴婢是九岁到沧浪阁的。”

竟然在沐安晟身边留了七八年了!还这样亲近!云锦绣心头一阵别扭,正要再问几句。

却听外边小丫头快步进来招呼春娇:“春娇姐姐,漪澜院的邱妈妈让人带了话来,请你过去一趟。”

春娇愣神:“叫我过去?”

“是,说是那位大奶奶要见你。”小丫头点头。

这下子不止春娇,连云锦绣的脸色都变了,蹭地站起身来:“她叫你去做什么?”

春娇迷茫地摇头:“奴婢也不知。”

只是她也不敢耽误,匆匆与云锦绣屈了屈膝就跟着小丫头出去了。

留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云锦绣独自在花厅里。

忐忑不安的春娇直到进了暖阁,给杜若蘅行礼拜下时,都还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你是春娇?大爷身边伺候的大丫头?”

她听到一把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奴婢是春娇。”将头埋得更低。

“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大爷身边如何只有你一个大丫头?”

春娇不敢违背,颤巍巍地抬头,看见的是榻上靠着一位面上没有血色素着头脸的姑娘,正打量着自己,慌忙又低下头去。

“从前是两个的,只是玉桃去年病没了,就只剩下奴婢一人了。”

看着眼前老实小心的春娇,杜若蘅挑了挑眉,若不是她知道以后,还真要以为这丫头如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

“瞧着不错,起来说话吧。”

让杜鹃给她搬了张绣墩,让她坐下说话。

“奴婢不敢。”春娇连连摆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你是大爷信得过的,我便信得过,坐下说话吧。”杜若蘅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我是想问问大爷平日里的喜好,毕竟我刚进门,又病了这两日。”

春娇顿时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位是想从她这里打听大爷平日的习性,怪不得这样抬举她。

看来先前别人说这位大奶奶闹着要回娘家,也不过是装装样子闹一闹,心里终究还是想留在沐家的,不然也不会来问这些。

她心里有了底,话也多起来了:“大奶奶只管问,奴婢定然不敢隐瞒。”

杜若蘅问了几件寻常的,便追问起她自己的事来:“……哪里人士?是家生子吗?什么时候去沧浪阁伺候的?”

春娇想不到又被问起这个,只得硬着头皮说着:“是外头买来的,在沧浪阁伺候九年了。”

“那算是大爷身边最得脸的了。”杜若蘅叹着气点头,“怨不得通身的气派都与旁的不同,说话行事也体面。”

春娇呐呐道不敢,心里却是一团浆糊,又摸不清这是要做什么了。

“罢了,你是个玲珑心肝的,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叹气一口接着一口,杜若蘅似是满腹惆怅,“你也知道我嫁进门才这两日,却已经病得下不了榻,连认亲礼都去不成。”

“今日夫人来看我时还宽慰,让我好好养病,一句旁的都没有说,我这心里如何能过意得去,能嫁到这样的人家是我的福气,可我偏生病得这副模样……”

“原本想从自己带来的里面挑一个,可是她们竟然没有一个用得上的,大爷来了两回,连多看一眼的都没有。”杜如蘅没好气地说着,更是扫了一眼房里伺候的杜鹃和海棠,满是嫌弃。

杜鹃和海棠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春娇听到这里,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得快了起来,不敢置信一般飞快抬头看向榻上,唯恐自己是会错了意,又或是面对的是试探。

却见杜若蘅微微笑看着自己,并没有半点打量的意思:“我今日瞧着你,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爷瞧不上她们了,身边伺候的竟然是这样出挑的。”

“奴婢不敢。”春娇口干舌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躬身喃喃回答着。

“有什么不敢的,”杜若蘅摆摆手,海棠捧着个盘子上前来,里面是一对白玉钏。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赏你的,日后要尽心尽力伺候大爷。”

春娇看着那对无暇温润的白玉钏,心跳如擂鼓,却是不敢接。

杜若蘅笑得更是亲切:“收下吧,待过些时日,我去回了夫人和大爷,摆上几桌,过了明路将你抬了姨娘。”

姨娘?不是通房?

春娇更是又惊又喜,瞪大眼望向杜若蘅。

杜若蘅却像是身子有些撑不住,摆摆手:“放心,你伺候大爷这么些年,必然不会让你委屈的。”

海棠将白玉钏递到她跟前,这一次再没有犹豫,接过来干干脆脆磕头下去:“多谢大奶奶,必然不敢忘了大奶奶的恩典。”

一双手将白玉钏攥得死死的,这是她做梦都盼着的,终于要成真了。

让春娇回去后,杜若蘅又特意吩咐人翻了陪嫁的几块上好衣料子送去沧浪阁,交代了是给春娇姑娘做几件新裙子穿。

送衣料子的丫头正巧与出了沧浪阁的云锦绣主仆擦肩而过,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进了沧浪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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