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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回到老赵家——那里现在是凶案现场，他们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找到那台手机。
卖电话卡的店主回忆，说老赵插好电话卡后，马上拨通了一个号码，整个过程熟练。
很熟练？什么意思？警察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那是个手机号码，一共11位，老赵全凭记忆，一口气按完，顺利地拨出去了，可利索了，这在老年人里头……
警察点点头，明白了，老赵今年六十八岁，记忆力肯定不如年轻人，能在新手机上如此操作，说明这个号码他记得特别熟——这个号码对他来说，要么非常重要，要么经常拨打，只有这两种可能。
电话打通了吗？警察又问。
打通了，不过我没听清他们在说啥，因为电话刚一拨通，老赵说了声“喂——”就离开了。
明白了，警察转身刚要走，店主又补充了一句，那个电话打的时间挺长，因为从我的店门口一直到下一个路口，老赵始终把手机举在耳朵边，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我敢肯定，他是在边走边说。
这段路有多远？警察手搭凉棚，望着路口上悬挂的红绿灯。
不近，将近一里地呢。
7
一夜之间，外乡人阿四成了镇上的名人，村民们进出村子，总要从他和老赵家门前的小路绕行一下，心里存着与他偶遇的希望，看看现在的阿四有什么不同。
他们停下脚步，踮起脚尖向阿四或者老赵的院子里张望，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或若有所思的表情——里面原来是这样子的，外面看是两家，其实只隔一道树篱笆，是通的！
老赵是村里的长辈，为人一向和善，处事老到圆滑，奔七十岁的人了，别说和村里人没啥过节，就算有点小摩擦，谁又能忍心对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下狠手！
老赵的身世其实很可怜，老伴很早就去世了，给他留下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抚养成人，考上大学，毕业后就留在省会，嫁人生子，一年也不见得回来一趟。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