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请安,那就跪上两个时辰再起来吧。
就这样,我又端着滚烫热茶跪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起身时摔碎了茶杯。
你还装的一副娇弱,我裴家上下满门皆死在那战场,真不知道阿宴怎么娶了你这个杀父君的仇人?!
老夫人面色难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眼里是怒火滔天。
我心里欢喜的很,我和他们隔着血海深仇,我如此活得煎熬,我也见不得他们顺心。
那晚裴宴来我房里吃饭,我因为右腿残缺,这一站又痛不欲生的疼只能躺下休息。
他见我躺在床榻面无血色毫不关心,而是掐着我脖子面容阴狠的怒吼。
为什么穿红衣,你就这么喜欢戳人脊梁骨吗?!
他力气太大,我挣脱不开,只能涨红着脸艰难道。
好疼,你放开,我好疼。
嬷嬷这时冲进来,跪在地上求他松手,不然会要了我的命。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
有那么一刻我想就这么死掉,不至于活在灭国罪孽中,受尽煎熬。
这么想着,我慢慢闭上眼,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解脱和期待。
裴宴还是及时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