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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迷城,乱世骄阳

聂骄阳蒋克城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他与她相逢于乱世,即使知道难有结果,却还是深深地爱上了对方。一步步陷入死局,楚淮一战,她成为阶下囚,而他却是高高在上的少帅。他对她说:“我以楚越五百里江山为注,赌你爱我。”她娇俏一笑,“若是输了,这大好河山你就不要了?”他微微笑了,没有说话。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孤注一掷,也愿赌服输。

主角:聂骄阳蒋克城   更新:2023-08-08 0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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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骄阳蒋克城的美文同人小说《烽烟迷城,乱世骄阳》,由网络作家“聂骄阳蒋克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与她相逢于乱世,即使知道难有结果,却还是深深地爱上了对方。一步步陷入死局,楚淮一战,她成为阶下囚,而他却是高高在上的少帅。他对她说:“我以楚越五百里江山为注,赌你爱我。”她娇俏一笑,“若是输了,这大好河山你就不要了?”他微微笑了,没有说话。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孤注一掷,也愿赌服输。

《烽烟迷城,乱世骄阳》精彩片段

“母亲,你怎么能让我嫁给詹家那个傻儿子呢?”
骄阳那灰黑的双眸弥漫着水雾,委屈地看向容臻。皓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骄阳,你听我说,我……”容臻欲言又止。
见容臻这样的态度,骄阳简直绝望透顶。
詹家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户,母亲要她嫁的却是个只有五岁智商的詹家大儿子。谁都知道詹家是个虎狼窝,她嫁进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她怎么能嫁到詹家呢?她有心爱的人,她的逊哥哥两年前在一次意外中生死未卜。
况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楚城找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家团圆。
“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年要一起去楚城找父亲的吗?我要是嫁入詹家,怎么能去找父亲?”
容臻复又垂下了头,说道,“现在北方战事吃紧,咱们别去了。你还是踏踏实实地嫁了吧!”
骄阳听到母亲这么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到父亲,一直是她们母女俩最大的心愿,母亲怎么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她隐隐地觉得这次豫军挥兵南下,让母亲十分忐忑,才有这些反常的表现。
骄阳的柳叶眉紧蹙,不忿地说道,“母亲,我是新时代的女性,要掌握自己的婚姻。是不会按照你的意愿盲婚哑嫁的。”
说罢,骄阳便不顾母亲的劝阻,逃出来,漫无目的地跑着。
骄阳万万没想到,这次负气出走,会遇上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在她最爱的逊哥哥离开的这两年时间里,每当骄阳感到失落、无助或绝望时,她都会来到他们之间的秘密基地——落叶榕。
骄阳趟过及膝的水潭,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最熟悉的那个树洞。
黄昏过后,天色渐渐昏暗。
骄阳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粗重的呼吸声和痛苦的呻吟交错缠绕。
黑暗之中,看不清男人的脸庞。她指尖触碰到黏糊糊的黑血,一股腥臭的气味窜入鼻息。
“帮帮我,给我个了断。”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接着她手上一凉,被塞进了一把匕首。
没等反应过来,她的手被这个男人抬起,作势要往自己身上捅去。
“不要。”骄阳低吼一声,“我能救你。”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正当他犹豫时,骄阳把手中的匕首抛了出去。
“哼,你救不了我。我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当初研制这种毒的时候就没准备研制解药。
“我知道,这是妙砂毒。”骄阳冷静地说道,并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滞。
妙砂是豫军弘盟内部独有的一种毒药,用于毒杀任务目标。如果弘盟的死士任务失败,也会马上服用妙砂自尽,以免敌人严刑逼供,泄露秘密。
这个山野之间的女孩怎么会知道妙砂呢?
早在两年前,她就帮逊哥哥解过这种毒,当时范戈逊告诉她,这是妙砂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不过在帮他解毒后不到三天,他便发生了意外,至今生死未卜。
骄阳边说边把他的身子翻过来,借助外面微弱的月色,看清了男人的脸庞。
她惊讶地喊道,“逊哥哥。”声音颤抖,压抑以久的情绪仿佛突然有了出口。
骄阳一把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在他的肩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他本来就受了伤,被她突然用力一抱,马上吐了口乌血。
这下把骄阳给吓坏了,放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伤情,掏出一条白色的丝质手帕给他擦拭着唇边的残血。
他边咳嗽边说道,“你可能认错人……”
男人话还没说完,骄阳的唇便送了上来,生涩地吻住了他。
男人一愣,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正要推开,温热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脸颊。
骄阳的唇稍微离开了点,白皙的脸庞上晕开了绯色,呜咽着说道,“逊哥哥,咱们两年前错过了,我真的好后悔。要不然,母亲现在就不会逼我嫁给詹家的那个傻儿子了……”
“傻儿子?”
“嗯,母亲逼我嫁给詹家那个傻儿子,我不能接受盲婚哑嫁,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做主。”骄阳坚定地看着他。
柔和的月光洒进树洞,仿佛披上一层薄薄的纱衣,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情愫。
男人仿佛被骄阳那幽深而灰黑的瞳仁给吸了进去,定定地看着她,一时语塞。
骄阳又紧紧地抱紧了他,男人身体骤然升温,身体莫名地有了反应。
“我们在一起吧!”骄阳恳切而炙热的眼眸看着他。
没等他说话,骄阳复又吻了上去,生涩地啃咬着他的唇,男人依旧呆呆地看着她。
骄阳低声地娇喘着,神情失望地说道,“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这句话,在男人的脑子里轰然炸开。这也许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奢望吧!
骄阳话没说完,男人一把把她揉进怀里。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唇,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掠夺,仿佛要把她最后的一丝气息抽干。
炙热的大手扫过的每寸肌肤,仿佛烙铁一般,让她不禁战栗。
她能清晰地感觉她强悍的体魄及惊人的力量,在她身上攻城掠地。温热的气息萦绕着骄阳,令她浑身瑟瑟发抖,每一寸肌肤强烈地叫嚣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冲击着骄阳所有的感官,随着而来的是一阵阵强烈的撞击。她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撞出了躯体。
骄阳随着男人的律动,不断地攀上了巅峰,娇喘、呻吟,最后甚至呐喊。
一切归于平静,骄阳香汗淋漓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只要我还有命活下来,一定对你负责任……”
男人的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零碎的人声,“看,这里有血迹,还有这把龙纹绿柄匕首。他肯定在里面,别让他跑了,快找……”
男人翻身把骄阳压在身下,顺手拿衣服盖住了她的身体,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半跪着,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往外看去,只见几个人影在树底下,正找路上来。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待我闯过了这一关,便去你家提亲。”男人俯身吻了下骄阳的脸颊,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眼里满是柔情。
“逊哥哥,你连我是谁都忘记了吗?”
男人眉头紧蹙,“逊哥哥?我叫蒋克城,是楚城豫军……”他的话到嘴边,还是没说下去。
知道他的身份只会给这个姑娘增加危险。
骄阳不知所措地看向他,“你不是逊哥哥?怎么可能?无论是样貌,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她紧张地用手不断拨弄自己的发梢。
她伸手撸起蒋克城的袖子一看,果然什么都没有。
她的逊哥哥右臂上有个太阳的纹身。
小时候,逊哥哥带着骄阳在落叶榕树下的水潭骑车,不小摔倒。骄阳右臂上划伤了,留下了一个月牙般的疤痕。
骄阳一直很讨厌这个疤,却又消不掉。当时范戈逊就在自己的右臂同样的地方纹上了太阳的图案,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寓意两个人永不分离。
“你真的不是他……”
蒋克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道,“原来你对我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是把我误认成你的情人。那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还要我负责吗?”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痞气。
想起自己刚才的主动热情,这更让骄阳感到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羞愧地捂着脸,掖了下衣服,正要往外跑。
旁边的蒋克城长臂一搂,骄阳的背生生地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她还没来得及喊疼,一根箭“咻……”地从她耳边擦过,牢牢地插在她身旁的树干上。
骄阳吓出了一身冷汗,蒋克城把她的身子压了下去,低声说道,“趴下。”说罢,便再次掏出那把勃朗宁手枪。
骄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摁住他的手,说道,“别开枪,他们没有那么容易找上来这儿的,只是射出几箭试探一下,看人在哪里。”
蒋克城也觉得她说道有道理,便暂时按兵不动。
“来人,放狗。”说罢,几声狗吠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蒋克城放开了骄阳,“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等我们都走了,你再出去。”
“不,这样太危险了。你又中了毒,现在出去,分明是去送死。”骄阳死死地拽着他。
“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强吧!死前能与你共度良宵,也是值了。”蒋克成对她挤了下眼,痞里痞气。
蒋克城边说边要把她的手扒拉下来,骄阳忍不住低吼道,“不,你不准出去……”
“他在哪儿,快去……”骄阳的声音惊动下面追寻的人。
蒋克城头伸出去,看了一眼,马上就招来了几声枪响,子弹打在了山洞之中。
骄阳依旧不肯放开他,“跟我来,我带你出去。”
骄阳牵着他,不敢松开,领他从洞后面窄仄的藤曼之间穿行。
后面的追兵上到树洞,空无一人,也追了出去。
最后他们走到了落叶蓉的树梢处,无路可逃。已经听到后面追赶过来的人声,伴随几声枪响。
骄阳扭头看向他,“你相信我吗?”
蒋克城看向她,笃定地点了点头。
骄阳一手把他推下了树丫,蒋克城身体不受控制地急剧下坠。
当他不知所措时,骄阳双脚缠着藤蔓,荡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蒋克城,呈猴子捞月的样子。
“快,他们跑了。”然后开枪对他们进行激烈的扫射。
骄阳抓着他荡到了水潭旁边的一块沙地,掉了下来。蒋克城先着地,骄阳随即跌在了他身上。
蒋克城闷哼一声,随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一片柔软,身体恰好又有了反应。
骄阳站起来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了起来,“往前走五里地就到辽岭,你到了辽岭就能安全了。”
蒋克城这才回过神来,没等他开口,只见她已经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蒋克城问道。
骄阳对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别再相见。”
蒋克城转身,只见地上躺着一把折扇,应该是她不小心丢失的。他捡起来正好叫住她,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打开折扇的瞬间,愣住了,感觉整个人气血逆流。
蒋克城掏出了另外一把折扇,打开,两把折扇放在一起。两把折扇的扇面所画的内容都一样,而且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
两把扇子上落款的句子不同,蒋克城的那把落款,“烽烟迷城”。而她的那把落款则是“乱世骄阳”。
“烽烟迷城,乱世骄阳。”蒋克城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念念有词道,“咱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骄阳摸黑跑回了家,许是跑得太急,或是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詹晓波站在门外猥琐地窥探进来,说道,“大嫂,我给你送嫁衣来啦!”
詹晓波皮肤白皙,虽然长得高却男生女相,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骄阳一见他便心生厌恶。
詹晓波半夜三更前来,未经她允许便闯进了她的闺房,随手把嫁衣往案桌上一扔。
骄阳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现在已经夜深了,请你出去。”
“我来给你送嫁衣了,嫂子。”
“你出去。”
詹晓波却没有理会骄阳的逐客令,掀开房中的红罗帐,径直走了过去。
他步步紧逼,骄阳不断往后退,最后把她逼到一边。詹晓波双手抵在一个老式的雕花木柜门上,把聂骄阳困在自己和柜门之间。
“骄阳,明天是你和我大哥的新婚之夜,也是我们洞房花烛的大好日子。这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
骄阳留着齐耳短发,肌肤赛雪。她清纯明媚的灰眸中含着水光,平添一丝妩媚,绽放出勾魂摄魄的光。
他欺身压下,整个身体几乎完全与骄阳的身体贴紧,体温骤然升高。
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在了骄阳的脸上,骄阳扭动着身躯,下意识抬手想要隔开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
却被他更紧地贴上来,薄衣摩挲,骄阳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体的变化。
他非常危险。
“你是这么对你未来大嫂的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骄阳从梳妆台上顺走了一个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但她的警告对詹晓波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詹晓波玩味地笑了笑,说道,“我信,可你的母亲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这话刺中了她的死穴,漂亮的双眸染上了忧郁的情绪,修长的羽睫轻覆,碎芒滢滢,有种随时落泪的柔婉。
詹晓波忍不住用指背扫过她那如雪般白皙的脸庞,他的唇作势要覆上来。
骄阳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詹晓波的嘴唇就碰上了她的发。
他贪婪地嗅着她发上的清香,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还是别做无谓的反抗了。注定你是我的……等明儿你跟我那个傻大哥拜过堂,我们就可以洞房花烛了。”
骄阳抿着嘴,眉头紧蹙,愤怒地瞪着他,从喉咙中溢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要不是为了保住你手上的这颗守宫砂,我现在就办了你。”
辽源县当地婚嫁的风俗,新娘出嫁当天要向夫家展示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以示贞洁才可过门。出嫁女子如若没有了守宫砂,就不被婆家接纳,当众退婚。
“你休想,我绝不与你暗自苟且。”
詹晓波不理,强行撸起她的衣袖,竟然没有看到她手臂鲜红的朱砂点。
詹晓波眼眸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讥诮地笑道,“不与我苟且,却跟了其他野男人……”说罢,他伸手就给了骄阳一巴掌。
骄阳紧紧地抿着薄唇,幽深灰黑色的瞳仁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便要把他吸入深渊。
她上前一步,纤细的玉手从下沿着他的腹部一路蜿蜒而上,越过胸膛,最后攀上了肩。
“贱货……”詹晓波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在她耳畔说着粗俗的情话。
隔着薄衫的抚触,俨然已经让詹晓波欲火焚身,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她乱来的手,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
詹晓波的手还没碰到她的,骄阳则忽然身子前倾,双手用力地压下他的肩,大腿抬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
“嗷……”一声嚎叫,詹晓波马上捂住了裆部,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脸色涨红,眼泪都飙了出来。
“你个臭婊子……”他根本没有办法站直身子,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骄阳。
詹晓波气不过,本想再上前去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还没走近,骄阳伸手提起他的手腕,一个转身,肩部抵住了他的腋下,身子微微一顶,把他从上抛了起来。
詹晓波以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地,把他摔成了狗爬地。落地时脸朝下,摔断了鼻梁骨,鲜血喷薄而出。
詹晓波不愤,刚要站起来,骄阳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她的母亲容臻走了进来,她对房内此时的情景恍若未闻,清冷地说道,“詹二少,如果你把骄阳的嫁衣带到了,就请回吧!”
此时,他见容臻在,也不好再发作。
他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起身,经过时,用手拍了一下桌面上鲜红的嫁衣,说道,“大嫂,你就安心地嫁过来吧!”语气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胁。
当他越过容臻时,詹晓波停下了脚步,说道,“亲家母,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说罢,抬手在容臻肩膀上拍了拍就出了房门。
骄阳对着大门喊道,“我不会嫁去詹家,不会受你的摆布。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头发凌乱,伸手抓了抓发梢。身上穿着浅蓝色斜襟衫被撩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肚子,黑色的过膝长裙皱巴巴的。
容臻看了她一眼,说道,“以后这套衣服别穿了。你也该彻底告别原来的生活,这是命运的安排。”
骄阳仿佛一只随时炸裂的小兔子一般,红着眼睛,倔强又委屈地看着容臻。
“什么命运的安排?我不信命。这辈子,我非逊哥哥不嫁。”
“范戈逊已经不在人世了,你醒醒吧!你的人生还得继续……”容臻边说边无奈地摇头。
范戈逊曾说过一句话,鹏城是南方的中心城市,希望以后能到鹏城干一番大事业。
两年前,范戈逊失踪后,骄阳在母亲的艰难资助下,前往鹏城女子学校读书。这套蓝色斜襟上衣配黑色及膝布裙是她的校服。
豫军南下攻陷鹏城,母亲以疾病为由,让她马上回辽源县。她赶在豫军炸毁铁路前坐了最后一趟火车回到辽源县。
她原本想着,过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些,很快就能回鹏城上学。可眼下,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刚下火车,便被告知三天后要与詹家大儿子詹誉衡成婚。
整个辽源县都知道,詹誉衡是个不受宠的嫡子,母亲早逝。十六岁时不小心坠马,摔成了只有五岁智商的傻儿子。
“母亲,我们从来都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双手能改变命运。你从小是这么教我的,即便生活再艰难,你都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骄阳炙热地眼神看向容臻。
容臻的眼神却漫无目的地瞟向远方,刻意回避她。
外面锣鼓喧天,骄阳醒来时发现枕头上濡湿了一大片。这是她在梦中为自己哭泣而留下的泪。
骄阳在母亲的催促下,在房内洗了个澡,换上嫁衣,准备迎接詹家派来的轿子。
她终究还是褪去了那件校服,这就代表着跟过去向往自由的自己彻底告别了。
在闺房铜镜的映照下,她看到自己雪白的身体上还留有星星点点的吻痕,那是昨晚欢爱后的痕迹。
回忆起昨晚的情景,让她原本雪白的脸庞红得滴出了血。
她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情,即便逊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权当弥补自己与逊哥哥当年不能在一起的遗憾了。
骄阳沐浴后换上了鲜红的嫁衣,木然地坐在梳妆台前。
詹家大轿临门,詹家大少詹誉衡呆呆地坐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他穿上新郎的服制,时而傻笑,时而晃晃悠悠地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门口。
骄阳就这样被接走了,都没有回头看容臻一眼。
容臻还是没忍住泪眼婆娑,正想追上去,却被詹晓波一把拽住了手,说道,“你可别反悔……这是你要的两张今晚去香江的船票。”
说罢,詹晓波甩开了她的手,随着接亲的队伍离开了。
容臻紧紧地捏着手中的船票,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喃喃自语道,“对不起,骄阳,对不起。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她嫁掉骄阳并没有收詹家一分钱的彩礼,只要求詹家给她两张去香江的船票。
近一个月,北边的豫军南下,成功渡过汉江,向楚军在南边的地盘发起进攻。一路所向披靡,很快就能占领了南方的地盘。
香江地处最南边,是英伦人的殖民地。国外势力和本土军阀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所以很多人变卖家产,想方设法地逃去香江,以求保住性命。
詹家宗祠内
詹家长子的婚礼,詹家族老都悉数到场。
詹誉衡站在堂前,默不作声,只会傻笑。詹晓波则如一头蛰伏的猛兽,在一旁洞察一切。
婚礼极其简单,只拜了天地和高堂,便要送入洞房。
“且慢……”骄阳还有她身后另外一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不能送洞房。”女人越过骄阳走到堂前。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是,一直被忽视的新郎官詹誉衡露出了若有似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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