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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觊觎兄嫂 另有所图(2508字)

发表时间: 2023-08-08
“你是这么对你未来大嫂的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骄阳从梳妆台上顺走了一个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但她的警告对詹晓波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詹晓波玩味地笑了笑,说道,“我信,可你的母亲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这话刺中了她的死穴,漂亮的双眸染上了忧郁的情绪,修长的羽睫轻覆,碎芒滢滢,有种随时落泪的柔婉。
詹晓波忍不住用指背扫过她那如雪般白皙的脸庞,他的唇作势要覆上来。
骄阳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詹晓波的嘴唇就碰上了她的发。
他贪婪地嗅着她发上的清香,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还是别做无谓的反抗了。注定你是我的……等明儿你跟我那个傻大哥拜过堂,我们就可以洞房花烛了。”
骄阳抿着嘴,眉头紧蹙,愤怒地瞪着他,从喉咙中溢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要不是为了保住你手上的这颗守宫砂,我现在就办了你。”
辽源县当地婚嫁的风俗,新娘出嫁当天要向夫家展示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以示贞洁才可过门。出嫁女子如若没有了守宫砂,就不被婆家接纳,当众退婚。
“你休想,我绝不与你暗自苟且。”
詹晓波不理,强行撸起她的衣袖,竟然没有看到她手臂鲜红的朱砂点。
詹晓波眼眸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讥诮地笑道,“不与我苟且,却跟了其他野男人……”说罢,他伸手就给了骄阳一巴掌。
骄阳紧紧地抿着薄唇,幽深灰黑色的瞳仁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便要把他吸入深渊。
她上前一步,纤细的玉手从下沿着他的腹部一路蜿蜒而上,越过胸膛,最后攀上了肩。
“贱货……”詹晓波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在她耳畔说着粗俗的情话。
隔着薄衫的抚触,俨然已经让詹晓波欲火焚身,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她乱来的手,把她狠狠地揉进自己怀里。
詹晓波的手还没碰到她的,骄阳则忽然身子前倾,双手用力地压下他的肩,大腿抬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
“嗷……”一声嚎叫,詹晓波马上捂住了裆部,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脸色涨红,眼泪都飙了出来。
“你个臭婊子……”他根本没有办法站直身子,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骄阳。
詹晓波气不过,本想再上前去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还没走近,骄阳伸手提起他的手腕,一个转身,肩部抵住了他的腋下,身子微微一顶,把他从上抛了起来。
詹晓波以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地,把他摔成了狗爬地。落地时脸朝下,摔断了鼻梁骨,鲜血喷薄而出。
詹晓波不愤,刚要站起来,骄阳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她的母亲容臻走了进来,她对房内此时的情景恍若未闻,清冷地说道,“詹二少,如果你把骄阳的嫁衣带到了,就请回吧!”
此时,他见容臻在,也不好再发作。
他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起身,经过时,用手拍了一下桌面上鲜红的嫁衣,说道,“大嫂,你就安心地嫁过来吧!”语气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胁。
当他越过容臻时,詹晓波停下了脚步,说道,“亲家母,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说罢,抬手在容臻肩膀上拍了拍就出了房门。
骄阳对着大门喊道,“我不会嫁去詹家,不会受你的摆布。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头发凌乱,伸手抓了抓发梢。身上穿着浅蓝色斜襟衫被撩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肚子,黑色的过膝长裙皱巴巴的。
容臻看了她一眼,说道,“以后这套衣服别穿了。你也该彻底告别原来的生活,这是命运的安排。”
骄阳仿佛一只随时炸裂的小兔子一般,红着眼睛,倔强又委屈地看着容臻。
“什么命运的安排?我不信命。这辈子,我非逊哥哥不嫁。”
“范戈逊已经不在人世了,你醒醒吧!你的人生还得继续……”容臻边说边无奈地摇头。
范戈逊曾说过一句话,鹏城是南方的中心城市,希望以后能到鹏城干一番大事业。
两年前,范戈逊失踪后,骄阳在母亲的艰难资助下,前往鹏城女子学校读书。这套蓝色斜襟上衣配黑色及膝布裙是她的校服。
豫军南下攻陷鹏城,母亲以疾病为由,让她马上回辽源县。她赶在豫军炸毁铁路前坐了最后一趟火车回到辽源县。
她原本想着,过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些,很快就能回鹏城上学。可眼下,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刚下火车,便被告知三天后要与詹家大儿子詹誉衡成婚。
整个辽源县都知道,詹誉衡是个不受宠的嫡子,母亲早逝。十六岁时不小心坠马,摔成了只有五岁智商的傻儿子。
“母亲,我们从来都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双手能改变命运。你从小是这么教我的,即便生活再艰难,你都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骄阳炙热地眼神看向容臻。
容臻的眼神却漫无目的地瞟向远方,刻意回避她。
外面锣鼓喧天,骄阳醒来时发现枕头上濡湿了一大片。这是她在梦中为自己哭泣而留下的泪。
骄阳在母亲的催促下,在房内洗了个澡,换上嫁衣,准备迎接詹家派来的轿子。
她终究还是褪去了那件校服,这就代表着跟过去向往自由的自己彻底告别了。
在闺房铜镜的映照下,她看到自己雪白的身体上还留有星星点点的吻痕,那是昨晚欢爱后的痕迹。
回忆起昨晚的情景,让她原本雪白的脸庞红得滴出了血。
她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情,即便逊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权当弥补自己与逊哥哥当年不能在一起的遗憾了。
骄阳沐浴后换上了鲜红的嫁衣,木然地坐在梳妆台前。
詹家大轿临门,詹家大少詹誉衡呆呆地坐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他穿上新郎的服制,时而傻笑,时而晃晃悠悠地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门口。
骄阳就这样被接走了,都没有回头看容臻一眼。
容臻还是没忍住泪眼婆娑,正想追上去,却被詹晓波一把拽住了手,说道,“你可别反悔……这是你要的两张今晚去香江的船票。”
说罢,詹晓波甩开了她的手,随着接亲的队伍离开了。
容臻紧紧地捏着手中的船票,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喃喃自语道,“对不起,骄阳,对不起。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她嫁掉骄阳并没有收詹家一分钱的彩礼,只要求詹家给她两张去香江的船票。
近一个月,北边的豫军南下,成功渡过汉江,向楚军在南边的地盘发起进攻。一路所向披靡,很快就能占领了南方的地盘。
香江地处最南边,是英伦人的殖民地。国外势力和本土军阀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所以很多人变卖家产,想方设法地逃去香江,以求保住性命。
詹家宗祠内
詹家长子的婚礼,詹家族老都悉数到场。
詹誉衡站在堂前,默不作声,只会傻笑。詹晓波则如一头蛰伏的猛兽,在一旁洞察一切。
婚礼极其简单,只拜了天地和高堂,便要送入洞房。
“且慢……”骄阳还有她身后另外一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不能送洞房。”女人越过骄阳走到堂前。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是,一直被忽视的新郎官詹誉衡露出了若有似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