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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小说

药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来!”王氏被唐婳说的一愣一愣的,其实价值比起来,她也知道金丝楠木要贵一点,但寓意来讲,送子观音和求子药完胜。“我知道你一片好心还不行吗?德行。”情况变成王氏笑意吟吟地哄着唐婳,高高兴兴地搬走了送子观音。人彻底消失,唐婳板着的眉眼才恢复正常,摸了把额头细汗。好险!但凡舅母多长点脑子,这事也不能这么容易平息!这几日入夏了,气候有些闷热。唐婳一直想找机会送出白玉簪子,奈何出师无名,还因为娘的送子观音,要好好表现,在家乖巧地扒拉了好几天琵琶。琵琶先生休息这日,唐婳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点跃跃欲试。转头回到房间,换了身衣裳,让铃兰准备一下中午去国子监,自己则找了个画本子打发时间。画本子写的真好看,讲述一个丫鬟和王爷的爱恨情仇,丫鬟最后死了...

主角:唐婳祁怀胤   更新:2025-01-07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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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婳祁怀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小说》,由网络作家“药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来!”王氏被唐婳说的一愣一愣的,其实价值比起来,她也知道金丝楠木要贵一点,但寓意来讲,送子观音和求子药完胜。“我知道你一片好心还不行吗?德行。”情况变成王氏笑意吟吟地哄着唐婳,高高兴兴地搬走了送子观音。人彻底消失,唐婳板着的眉眼才恢复正常,摸了把额头细汗。好险!但凡舅母多长点脑子,这事也不能这么容易平息!这几日入夏了,气候有些闷热。唐婳一直想找机会送出白玉簪子,奈何出师无名,还因为娘的送子观音,要好好表现,在家乖巧地扒拉了好几天琵琶。琵琶先生休息这日,唐婳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点跃跃欲试。转头回到房间,换了身衣裳,让铃兰准备一下中午去国子监,自己则找了个画本子打发时间。画本子写的真好看,讲述一个丫鬟和王爷的爱恨情仇,丫鬟最后死了...

《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小说》精彩片段


“回来!”

王氏被唐婳说的一愣一愣的,其实价值比起来,她也知道金丝楠木要贵一点,但寓意来讲,送子观音和求子药完胜。

“我知道你一片好心还不行吗?德行。”

情况变成王氏笑意吟吟地哄着唐婳,高高兴兴地搬走了送子观音。

人彻底消失,唐婳板着的眉眼才恢复正常,摸了把额头细汗。

好险!但凡舅母多长点脑子,这事也不能这么容易平息!

这几日入夏了,气候有些闷热。

唐婳一直想找机会送出白玉簪子,奈何出师无名,还因为娘的送子观音,要好好表现,在家乖巧地扒拉了好几天琵琶。

琵琶先生休息这日,唐婳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点跃跃欲试。

转头回到房间,换了身衣裳,让铃兰准备一下中午去国子监,自己则找了个画本子打发时间。

画本子写的真好看,讲述一个丫鬟和王爷的爱恨情仇,丫鬟最后死了,哭得唐婳眼睛肿的老高,都没发现外面乌云密布。

铃兰走进来,“小姐你又看画本子啊!”

唐婳揉了揉眼,“这叫苦心求学。”

铃兰不懂,不就是那些情情爱爱吗?哪有银子好看。

“小姐,外面狂风大作,要下雨了,要不今儿还是别出门吧?”

“纳尼?”唐婳这才察觉视线昏暗,难怪她今天眼睛容易哭,原来是累的,“些许风雨罢了,怎能阻止我前行?”

看,这句就是画本子里有的,这不学以致用上了?

唐婳坚持,铃兰只好听命,多抓了件披风跟在唐婳后头走出房间。

猛地被强风席卷,头顶珠翠被吹的叮当作响,加上唐婳刚刚大哭一场,眼睛好痛!

脚尖丝滑转弯,唐婳三两步就回到房里,把后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

“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有些事情注定明天来做更合适。”

铃兰见怪不怪,放下披风,坐到一旁安静绣花。

唐婳:……

你倒是劝两句啊。

-

“小侯爷!”

半个时辰后,国子监门前的一辆马车,唐婳托腮,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走出国子监的学子,终于看到熟悉的冰块脸了,唐婳激动摆手,大声喊着:“在这儿,在这儿!”

祁怀胤用宽大衣袖搁在头顶遮雨,一手紧紧护着怀里的书本,听到叫喊声罔若未闻。

墨林:“主子,是唐姑娘。”

“上车!”祁怀胤自然知道是唐婳,他横了墨林一眼,加快脚步朝自己的马车行去。

“等等我啊。”

唐婳打开油伞,冲向祁怀胤。

好不容易追上了,高举着油伞帮祁怀胤阻隔了雨幕,自己也在瞬间成了落汤鸡。

说话时,还有不少雨水淌进嘴里。

“我刚好路过国子监,就逢大雨,想着小侯爷若带伞了,我就安静的离开。若没带,我就没白来这一趟。”

祁怀胤不想理她,那金丝楠木的桌案丝毫没问过他的想法,就被父亲塞进流云阁。

按照他的性子,定要大闹一场的。

谁知他找到父亲的时候,三位姨娘正哭着求父亲不要赶她们出京。

彼时侯爷满眼愤怒,“要不是唐姑娘今日来道破真相,我还要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多少次,不要打扰怀胤不要打扰怀胤,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们个个嘴上说的好听,却不及唐姑娘半分心疼怀胤。留你们在侯府,有何用?”

思绪回到眼前,祁怀胤垂眸,咽下赶走唐婳的尖锐词语,看到她原本该精美华贵的绣花鞋上沾满泥污,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我懂不懂礼数也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唐婳感受到美妇带着敌意,收回准备展现的笑脸,大摇大摆坐在到主位上,“瞧你这样的在自己家定也是没什么地位,来我们唐府找存在感呢吧?”

“你!”

美妇目光一凝,被气的娇容煞白。

她身旁的嬷嬷看不下去,横眉冷竖瞪着唐婳,“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难怪敢在光天化日下调戏小侯爷,还什么司业的外甥女,我呸,丢人现眼。”

“对对对,我丢人现眼了,那是我自己的事,麻烦您别在这乱吐口水了行吗?”

唐婳对对方身份有个大概猜测,因此更加看对方不顺眼。

嬷嬷纹丝不动,指着你唐婳鼻子道:“你别以为你这样的人就能进我们侯府,不怕告诉你,如今蜀安侯府可是我们柳姨娘说了算,想要进?也不照照镜子!”

果然是娘的情敌。

唐婳心想昨日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侯爷与娘同进醉仙楼,侯府姨娘不可能不知道。

想必正苦无借口登门来试探试探娘的实力呢。

不过问题不大。

唐婳慵懒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稳重,倒有几分纨绔公子的不屑。

“呵哟,好大的威风!我长这么大,还头一回听说一府后宅要听一个姨娘的呢。既然姨娘这么厉害,怎么没做成正妻啊?是不懂礼数还是出身不够啊?”

“牙尖嘴利,我倒是小瞧你了。不过侯府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黄毛丫头,想勾搭我们小侯爷,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被唐婳戳到脊梁骨,柳姨娘愤愤起身,觉得自己今日来这一趟实属多余,小侯爷那种油盐不进的人怎么可能会上这黄毛丫头的套?

正准备拍屁股走人,余光瞥见一抹红影,转头的功夫,一股香风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啪!”

头被打的一偏,柳姨娘不可置信地盯着来人,“你打我?你敢打我?”

唐元娘抬手,紧接着第二个耳刮子落下。

“啪!”

柳姨娘苍白如纸的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

唐元娘目光阴狠,冷静的可怕,“对,我打你,怎么了?要多少赔偿?”

唐元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砸向柳姨娘,“这些把你打残废够不够?”

此刻,唐婳感觉她娘帅呆了。

同时也知道她娘真的怒了。

更确信的是她娘对蜀安侯府已经有了大致了解,准备先给姨娘点颜色看看。

柳姨娘有一瞬间想弯腰捡起那些白花花的银票,可下一刻,眼眶就蓄上水汽,捂着脸“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你竟敢打我,我要回去告诉侯爷,今儿你们一个也没想跑!”

柳姨娘多少年没受过这等气,声音尖锐的往外走,走出了要踏平唐府的气势。

唐元娘在背后冷哼,“这就想走?你当我唐家是个什么地方?”

“来人,把人给我拦下。”

唐家虽只住着她们母女俩,唐元娘却是家财万贯,府上护卫阵仗丝毫不输官爵府邸。

一声令下,几十名护院鱼贯而入,堵住了柳姨娘的去路。

柳姨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唐元娘撸起红袖,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柳姨娘,“你刚刚说谁有爹生,没爹养?”

柳姨娘被唐元娘的气势震慑,脸色瞬变,还是不屈地指着唐婳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似乎预判到唐元娘会有的动作,柳姨娘在说完这句后,猛地后退几步,惊险地避开了唐元娘的巴掌,“还敢动手?我可是蜀安侯府的人,今儿的事要是我们侯爷知道了,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未必够砍的!”

京中十之八九的人都会畏惧侯爷名声,气头上的唐元娘偏偏就不在其中。

她突然抬脚就欲踹在柳姨娘肚子上,嬷嬷这下反应倒快,推开柳姨娘,用自己后腰硬生生承受了唐元娘的脚。

“哎哟!”

嬷嬷被踹了个狗吃屎,人趴在地上唉声喊疼,“天子脚下,你们在府中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柳姨娘得到暗示,倏地坐地撒泼打滚,“我要报官,你们唐家欺人太甚,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谁要报官?”

柳姨娘话音刚落,院外兀自响起一声清沉威严的嗓音,不仅柳姨娘愣住,唐元娘和唐婳也懵了。

蜀安侯站在院门口,不怒自威地看着柳姨娘,眼底透着疏离和失望。

唐元娘刚才真是一时冲动不计后果,当真见到蜀安侯站在眼前时,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想出该如何对蜀安侯解释。

唐婳就不一样了。

双眼比星辰闪耀,举手大声呼喊,“我要报官!”

逻辑上她现在是不认识蜀安侯的,唐婳摆出一副晚辈的尊敬态度,站在唐元娘身旁冲蜀安侯乖巧福身。

“这位自称是蜀安侯府的姨娘,来我们府上对我谩骂,说我有爹生没爹养,还说侯爷知道后定会要我们陪葬。青天大老爷啊,蜀安侯怎么可能是她口中不辨是非之人?她狗仗人势的这般得心应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往日不知道借着蜀安侯的名声在外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

柳姨娘唇角抽搐,小贱人还挺能说的!

抬手抹了把脸上泪痕,弱柳扶风地走向蜀安侯,“侯爷,柳儿怎么会是她口中这般恶人?是她先动的手,侯爷你看看柳儿的脸,柳儿是不是毁容了啊!”

蜀安侯甩开她即将触碰到手臂的手,视线在她脸上的五指印掠过,最后看向唐元娘。

唐元娘抬头挺胸,一个念头在心底闪过,要是蜀安侯敢帮亲不帮理,昨晚就当她的酒喂了狗!

“抱歉,本侯回府后定会好好管教妾室。”

蜀安侯断案多年,更对柳姨娘性子熟知,就冲柳姨娘会出现在唐家,便知此事柳姨娘不占理。

唐元娘松了口气,还算没看错人。

唐婳心底烟花怒放,刚刚蜀安侯看她娘的眼神都瞧见没?

这不是双向奔赴是什么?

柳姨娘却如遭雷击般地站在原地,泪水直流,整个人像要碎了一般。

“侯爷——”

“滚回去!”

蜀安侯没了耐心,在众人面前哭闹撒娇成何体统?和那一脸淡定的唐元娘果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本侯还有公事要办,来人,送姨娘回府!”

唐婳得意地看了眼柳姨娘,啧啧,她真的碎了。


首当其冲,是那日被她拿回来的披风。

物归原主不存在,唐婳选了一块更好的料子让绣娘加班加点给做好的。

里面还有点小心机,唐婳咯咯咯偷笑,也不知道祁怀胤能不能发现。

第二个物品,是白玉簪子。

唐婳觉得那件披风和白玉簪子很搭。

怕祁怀胤不收,唐婳还画了个哭的表情包与簪子一起装进木匣。

第三天,唐婳见披风和簪子没被退回,这才照常去了蜀安侯府。

提前去的,在书房里摆弄一番,等祁怀胤回府时,在书房门口就闻到里面传来淡淡的幽香。

不用看,也知道是唐婳来了。

他不自知的弯了下唇角,推门而入,唐婳正单手托腮的坐在窗下给一盆兰花浇水。

听到推门声,唐婳瞬间放下水壶,站起身报数似的掷地有声,“小侯爷安好。”

祁怀胤瞥着那盆兰花,他确定唐婳的脑子有很大问题,但审美还是勉强可以的。

别说,书房有一盆淡雅的兰花入驻,确实陶冶了读书的气氛。

放下书本,祁怀胤漫不经心道:“身子可恢复了?”

“好了好了,都好了。我现在力气大的能抬起一头牛。”唐婳想撸起袖子展露肌肉,后知后觉这朝代不能随便给人看手臂,就顺势抬头挺胸地扎了个马步。

祁怀胤无语失笑,笑容都展开了,才惊觉不对。

连忙板着脸离开书房,“我先去换身衣裳,你先抄写桌案上那本就成。”

“等等。”唐婳精准捕捉到刚刚祁怀胤的笑,不管他脚步如何快,伸手去拽他,“你刚才笑了?”

“没有!”祁怀胤阴沉着脸,甩开唐婳的手。

唐婳:“你明明就是笑了,你笑起来很好看,你——”

她左顾右盼,没有找到镜子,就凑近祁怀胤瞪大眼睛,想让他用自己的瞳孔来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你看,比你现在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好看多了。以后你要多笑笑啊。”

呼吸可闻的距离,连她肌肤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晰。

白皙透亮的脸颊,挺翘的鼻尖,樱红色的唇瓣——

祁怀胤也不知道在看哪,只是她唇瓣的形状已经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嗯?看到了吗?”唐婳眨了眨眼,怕他眼拙,瞪大眼睛又把脸逼近了些。

她眼睛很圆很大,还很亮。

让祁怀胤看到她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

“公子,侯爷让人送来些葡萄——啊!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墨林一声轻呼,让祁怀胤理智瞬间回笼。

他下意识伸手去推唐婳,自己背过身去,左右晃了晃才想起来他刚要做的事。

绷着涨红的脸走出书房,想想就气,袖子甩来甩去的。

墨林看在眼里,笑在嘴上。

讨好似的放下葡萄让唐婳先吃。

唐婳莫名其妙,到底看没看到?没看到也不至于推她吧。

转眼看向墨林,指着自己瞪得更大的眼睛问:“能看见我眼睛里的你吗?”

墨林含笑点头,奉上葡萄,“唐姑娘先吃点葡萄吧?”

唐婳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接过葡萄,回到座位上开吃。

总觉得祁怀胤有点什么病似的。

吃着吃着,她忽然捏起葡萄仔细看,“墨林,这是侯爷让送来的吗?”

“正是。”

墨林可高兴了,自从主子的世界里闯进唐姑娘,不光主子一改风格,时不时脸上挂笑。

就连侯爷也跟打通了任督二脉,每日给主子送东西来。

他知道这一切都功归于唐婳,刚刚书房里还出现那么一幕——是以看向唐婳的目光十分恭敬。


唐婳扯出一个灿烂的笑答。

祁怀胤垂下眼皮,他何时说过担心了?

“那我先告辞了。”唐婳甩了甩膀子,果然不拿笔,身子都轻快多了。

墨林见缝插针,“唐姑娘,侯爷今日准备了冰雪冷元子,侯爷叫小的来问问唐姑娘,要不要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

唐婳坐一下午早就口舌干燥,那个冰雪什么的一听就很凉爽。

搓了搓手,唐婳笑看祁怀胤,“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是人定的,侯府的规矩自然侯爷说了算,既然侯爷邀请,你想吃去吃就是。”

祁怀胤神色如常,把桌案收拾干净,起身走出书房。

唐婳诶了声:“小侯爷去哪?”她单独和侯爷用膳,不合适啊。

祁怀胤驻足,微微侧身,最后的夕阳照亮他完美的侧颜。

“怎么?想吃独食?我在我府上吃我家的东西还要你同意不成?”

唐婳:嘿嘿,有口福了。

与两父子同桌吃完饭,唐婳瞬间觉得所有的食物都好吃了不止一倍。

多么难得的画面,白白浪费机会就不是她唐婳了。

古灵精怪地小眼神一个劲地冲蜀安侯挤眉弄眼,蜀安侯慢一拍地会意,这是要让他给祁怀胤夹菜的眼神。

“咳。”

蜀安侯短暂的紧张后是勉强的气定神闲,夹菜这等小事他这两天一直在跃跃欲试,早就想做了。

眼下有唐婳壮胆,蜀安侯也有了底气,拿起筷子,看了一圈,选定油菜——

“啊,咳咳咳!”

唐婳从蜀安侯那坚定的眼神中就知道他选了错误答案。

她不知道祁怀胤爱不爱吃油菜,但桌上摆放着一盘白切鸡,是那晚上在唐家出现过的菜品。

她清楚记得,祁怀胤吃了好几口。

赶紧笑呵呵地打断的蜀安侯,把油菜和白切鸡调换位置,让蜀安侯筷子落下的时候,刚好夹上一块鸡肉。

“这白切鸡真好吃——呀,伯父要吃油菜?抱歉抱歉,婳儿唐突了。”

蜀安侯是什么人?

一眼就收到唐婳暗示。

连忙笑道:“婳儿爱吃就多吃点,这鸡肉真这么好吃?”

很自然地,手臂突然伸长,把筷子里的东西放到祁怀胤的菜碟里。

“我是吃不出来特别,怀胤你尝尝,记住这个口味,下次婳儿再来时,让厨娘再做这道菜。”

祁怀胤眸色骤然冷却,盯着那块鸡肉说不出有多古怪。

更多的应该是肉麻。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他从未吃过蜀安侯夹给他的菜!

见祁怀胤沉默不动,蜀安侯手心开始出汗,目光转向唐婳,无声询问是不是太急功冒进了?

唐婳给他个放心的眼神,祁怀胤哪有他们想得那么糟糕?

觉得糟糕,是没用对方法。

看她的。

“对啊,小侯爷你尝尝,给个客观的评价,我总觉得比我唐家厨娘做更合胃口呢。”

唐婳歪着脑袋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

吃吧,有点不舒服。

不吃吧,又显得太过刻意,好像他多在乎似的。

它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白切鸡,何至于让他这般左右为难?

祁怀胤静默瞬息,拿起筷子把那块鸡肉放进口中。

慢慢咀嚼,还挺像那么回事。

“怎么样?”

唐婳微不可察地冲蜀安侯扬了扬眉,问向祁怀胤。

祁怀胤神色如常,“就一块鸡肉而已,吃不出来所以然。”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哦,我知道了,定是有伯父和小侯爷陪我一起吃,让我觉得无比荣光,所以每道食物都好吃了不止一星半点。”


“小姐,就是那辆马车。”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国子监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唐婳摇着蒲扇,顺着铃兰手指方向看,“那边那么多马车,你指的是哪一辆啊?”

几辆马车紧紧挨着,铃兰只好数着道:“左边数第七辆,那个朱红华盖马车就是。”

唐婳点头,确定好了目标只要守株待兔就行。

她已经想好怎么勾搭祁怀胤,先冲过去拽他,然后说:“李逵,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呆呆的?”

等他开口自报家门再一脸歉然的说抱歉,认错人了。

这个套路在这个朝代还没人用,怎么看都不像对他心怀不轨。

她有九成胜算。

唐婳思忖间,铃兰激动开口,“小姐你看,那位白衣公子正朝着那辆马车走呢。”

唐婳思绪回笼,看见了那名白衣公子。

只不过是个侧身,还看不清全貌,正好满足她认错人的条件。

“走。”

唐婳蓦地走出巷子,目不斜视,气势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

眼看她就要看清庐山真面目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婳儿?”

这个声音,是刻在基因里的。

理智告诉她不要停,要继续前行去找祁怀胤,可身子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僵了一下。

就是这一顿,让她被什么东西绊住脚,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倒,双手本能的胡乱抓,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东西,勉强稳住她的身形。

唐婳看着地面,这种姿势认错人,不知道合不合适?

正犹豫着,手里的东西忽然开始变轻,那股失重感接着传来,让她大头朝下的往前方栽去——

“唐婳!”

咆哮声让整个周围安静,所有国子监监生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好。

有人先反应过来,冲来人问候,“见过唐司业。”

唐明阴沉着脸,他素来温和,从未有人看过他动怒的模样。

不免把好奇的目光转到唐婳身上,暗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老好人怒火中烧。

此时此刻,唐婳看着正提裤子的祁怀胤,又看了看被自己抓在手心里的淡青色腰封,沉默的震耳欲聋。

就在刚刚,她在众目睽睽下,亲手扯下了祁怀胤的腰封!

险些让他的光不刺溜的站在人前!

不做点什么唐婳觉得不好,生硬地说出预设好的文案。

“啊!李、李逵,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呆、呆的?我是唐婳啊,你忘了?小时候我们可是穿、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说完并没有轻松感,反而被自己尴尬的演技雷的想原地去世。

“胡闹!”

唐明走过来,把唐婳拉到身后,先对祁怀胤歉然地说了声:“怀胤,你先上车。”

唐婳慌乱之余,还不忘探头看一眼祁怀胤,五官俊美至极,线条似精雕细琢,那双狭长的眸子却透着薄凉的眼神,果然如此!

祁怀胤相比蜀安侯,分明年轻许多,疏离的气场却更胜一筹,让人望而却步。

还有那一脸的阴森,让人觉得有点难弄。

“你跟我来!”

唐明回身,见唐婳扒了人家腰封不算,还敢胡说八道的搭讪?气得胡茬都出来了。

唐婳被唐明扔进车厢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

尤其还在死板的舅舅面前!

唐婳好想找个空间钻进去,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揉着手腕先下手为强地道:“舅舅你抓疼我了。”

怎料唐明的主线清晰,根本没被她混淆,“唐婳!平日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要多读书,尤其是在人前的时候,要端庄稳重。你看看你这双手刚刚都做了什么?”

唐明封建刻板,常常教导唐婳要学好女德。

唐婳不以为然,“我,我被绊了,所以灵机一动当认错了人——”

唐婳有她自己的小逻辑,她穿越前就是普通社畜,有自知之明,知道除了高于常人的智商手里没多大本事,穿越后也从未动过半点改变这个世界的念头,对学女德这件事从未和舅舅争论过。

封建的规矩,她挑选几样遵守便是。

何况当众扒人裤子这事搁现代也是相当炸裂的。

“那你也不能抓怀胤的腰封不放!”

唐明还在气头上,但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今日之后你在家里抄写女德,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门。”

“舅舅!”

“怀胤那里我亲自去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唐明自顾自的说。

唐婳急了,抄书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舅舅你不明是非,你明明看到事情原委,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啊。”

“所以只让你抄书,并未有其他责罚。”

唐明清瘦,看起来没啥力气。实力弱的人,发脾气都觉得可爱。

唐婳知道场合不对不能笑,强忍笑意的功夫就听唐明又道:“如果这都不行,那只能告诉你娘了。”

想到她娘得知她给未来相公的儿子得罪了,唐婳背脊一凉,如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知道了。”

然而这件事不仅唐元娘知道了,仅仅一个时辰,席卷了整个京城。

有人当个笑话,茶余饭后讨论的津津乐道。

有人却记在了心上。

下午唐婳在房中抄写女德,写了半天只写了八个字,正在想该如何挽回在祁怀胤心中形象的时候,铃兰推门而入,神色怪异地道:“小姐,蜀安侯府有人来找小姐,要不要见?”

毛笔在唐婳手中出神入化地转了几圈,最终稳稳当当地停在她两指之间,她眉峰微挑,睨了眼挂在椅背上的淡青色腰封。

该不会是祁怀胤来找她要腰封的吧?

“见,怎么不见,快把人请进来。”

-

“你就是唐婳?”

唐婳来到正堂,并未见到记忆里的冰块脸,而是一名身着华服的美妇。

美妇没她娘好看,但保养得当,让唐婳一时无法断定她的年龄。

美妇轻哼一声,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见人还不问候?果然是商户出身,不懂礼数。”

唐婳:?

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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