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停薄惊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缠上肆冷薄爷沈停薄惊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盏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亦然却没有那些顾忌,直接就开口了,“阿聿今天出去了一趟,不知道被谁泄密了行踪,被仇家埋伏。”“仇家?”祁遇皱眉,“哪些仇家?”他记得上一世,薄惊聿也会时不时受伤,但是因为那时候他和薄惊聿势同水火,并没有关心这些事。周亦然叩地一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不清楚,对方很滑头,不论得不得手,埋伏完就跑,连人都没有抓到。”祁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细细地将上一世和薄惊聿有过节的人都滤了一遍,但是除了薄淮声和云止白,却始终想不出来别人,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过了没几分钟,薄惊聿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裹了一条浴巾。祁遇语气带着责备,“怎么把保鲜膜揭了?”薄惊聿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将毛巾扔到一边,听到祁遇的话,薄唇轻抿,“麻烦。”祁遇气,“麻烦就可以不...
《重生后缠上肆冷薄爷沈停薄惊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周亦然却没有那些顾忌,直接就开口了,“阿聿今天出去了一趟,不知道被谁泄密了行踪,被仇家埋伏。”
“仇家?”祁遇皱眉,“哪些仇家?”
他记得上一世,薄惊聿也会时不时受伤,但是因为那时候他和薄惊聿势同水火,并没有关心这些事。
周亦然叩地一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不清楚,对方很滑头,不论得不得手,埋伏完就跑,连人都没有抓到。”
祁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细细地将上一世和薄惊聿有过节的人都滤了一遍,但是除了薄淮声和云止白,却始终想不出来别人,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过了没几分钟,薄惊聿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裹了一条浴巾。
祁遇语气带着责备,“怎么把保鲜膜揭了?”
薄惊聿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将毛巾扔到一边,听到祁遇的话,薄唇轻抿,“麻烦。”
祁遇气,“麻烦就可以不管伤口了?薄惊聿,你小孩子吗?”
薄惊聿狠狠拧了下眉,浑身散发出冷气。
沈停后背窜出冷汗,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
祁少是怎么做到的?对着薄爷那张冷脸,竟然敢开口教训他?
他下意识就要开口,想帮祁遇求情,“爷,祁少……”
薄惊聿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滚出去。”
沈停头皮一紧,转身就往外跑,“是,薄爷。”
周亦然比沈停胆子大,不但轻笑一声,走出去时还说了一句。
“好好听祁少的话,别把伤口弄发炎了。”
薄惊聿寒眸一凉,等沈停和周亦然离开,看向祁遇,薄唇轻轻动了动,“下次不揭了。”
祁遇翻了个白眼,“最好是这样,坐下,我帮你吹头发。”
薄惊聿眸色松了松,大步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祁遇找出吹风机,调到二档,仔细地帮他吹头发,同时絮叨,“洗完头发要吹干,不然空调一吹,肯定会头疼,严重点还会感冒。”
薄惊聿感受着祁遇柔软的手指在发间穿过,偶尔轻轻按揉着头皮,舒服得让人发麻。
他冷冽的声线显得放松,“好。”
祁遇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难道是知道误会了他,所以心生愧疚?
说话间,头发也吹干了。
祁遇把吹风机收起来,放回浴室,等出来时,就被薄惊聿堵在门口。
薄惊聿一手按着墙,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墨眸幽暗莫测,“我今天这么乖,有没有奖励。”
祁遇小脸红透了,结结巴巴的,“你要什么奖励?”
薄惊聿掐着祁遇的腰,将他抱起来,往房间走。
“你小心伤口。”
祁遇想要挣扎,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由着他。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宋文澜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聿,我听管家说你受伤了……哎呀,你们继续,我先出去。”
祁遇脸红得像滴血,赶紧把薄惊聿推开,“薄奶奶。”
宋文澜背对着他们,笑眯眯的,“看来小聿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不用管我,忙你们的。”
祁遇:“……”
他忍不住瞪了薄惊聿一眼。
薄惊聿缓缓站起身,“奶奶找我有事?”
宋文澜转头,偷偷看了薄惊聿一眼,见他已经起来了,这才转过身,眉间闪过担忧,“我听管家说你受伤了,就来看看。”
她说完,看完薄惊聿腹部的伤口,脸色大变,“伤这么狠?怎么弄的?”
刚才动作大,薄惊聿缝合好的伤口又渗了些血出来,看起来十分可怖。
祁遇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和薄惊聿胡闹,赶紧拿出酒精,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你不是说你和薄淮声不熟吗?那这些是什么?小遇,你来我身边到底是因为像你说的喜欢我?还是为了薄淮声?”
祁遇拿着资料翻看,越翻心越凉,惊惶失措的道:“阿聿,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不过不是现在,等之后你再慢慢解释。”
“薄惊聿,你说谎,你之前说会相信我的。”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过薄淮声?你是不是和他牵过手?”
祁遇眼底聚起泪意,泪珠如断线的珠子缓缓坠落,“我……我是喜欢过,但……但那……”
“够了。”薄惊聿猛地打断他,紧紧咬着牙关,俊脸绷到了极致,“所以你来我身边是为了薄淮声,你不让我碰你,是想为薄淮声守身如玉。”
骗子!
小遇说喜欢他,根本就是骗他。
小遇喜欢的人是薄淮声。
祁遇迎上薄惊聿染血的墨眸,吓得浑身一颤,前世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恐惧之下,他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地拿起床头的台灯,砸了过去。
砰——
台灯砸在薄惊聿头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薄惊聿动作一顿,殷红的鲜血从额角流出,缓缓往下,染红了他那张寒酷的俊脸,衬得他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魔。
他一动不动,表情阴郁地望着祁遇,那双墨眸透着的是失望、是痛苦、是滔天的怒火。
“好好好,为了薄淮声伤我,小遇,你很好。”
祁遇如同被烫了手,飞速地丢掉手里的台灯,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薄惊聿在疼痛的刺激下,理智也开始回笼,最后看了祁遇一眼,大步离开房间,对着门外的李二吩咐。
“看着祁少,不许让他出门。”
言下之意,要将祁遇囚禁。
祁遇怔了怔,随后淡绯色的唇微颤,眼泪无声滑落。
他不明白,他来薄惊聿身边的时间已经提早了,薄惊聿的病也没有到后期,为什么两个人却闹成这样?
他记得前世和薄惊聿在一起的时候,薄惊聿的病已经发展到后期,时常控制不住情绪,可是却从没有伤害过他,甚至还十分护着他。
他记得有一次,他偷了放在书房里的标书,拍下照片发给了薄淮声,薄惊聿明明猜到是他,却没有声张,只是在小小收拾了他一顿。
还有一次,他被蒋碧薇算计,将一碗加了料的汤端给了薄惊聿,薄惊聿同样猜到了,却依旧喝了下去。
事后,他问过他明知道有毒,为什么要喝?薄惊聿回答他,因为是你端来的,所以哪怕有毒,只要你开心,我也会喝。
他知道薄惊聿爱他入骨,而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所以这一世,他想好好对他。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祁遇忍不住捂住脸,任由滚烫的泪水从他指缝中露出。
沈停一直守在外面,看见薄惊聿满头鲜血,大惊失色,“爷,你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包扎。”
薄惊聿充耳不闻,走到酒柜前,倒出一杯威尔忌,一饮而尽,随后,他坐到沙发上,浑身散发出疲倦。
“沈停,我不该把小遇带回来。”
从前,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小遇,偶尔探听他的消息,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现在小遇来到了身边,他却变得越来越不满足,他想要小遇心里眼里都是他,想要小遇只喜欢他,甚至在得不到的时候,认为自己被背叛的时候,控制不住地伤害他。
沈停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也不敢接这话,小心地道:“祁少迟早会明白你的情意的,只是,爷,你不能总对着祁少发脾气。”
那个犯错的佣人霍地抬头看了薄惊聿一眼,面若死灰地跪趴在地上,脑袋砰砰砰地往地上磕,额头瞬间红肿,溢出了血丝。
“薄爷,饶了我这一次,饶了我这一次。”
祁遇眼中闪过同情,却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敢说,他只是太清楚薄惊聿的性格,如果他帮忙求情,那个佣人会死得更惨。
薄惊聿性格偏执又多疑,冷血又残暴,尤其对着他更加明显,他容不下他的眼里有别人,哪怕这个别人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佣人。
上一世就有一次,因为他帮一个佣人挡了薄惊聿一脚,薄惊聿直接把那个佣人扔进了湖里,泡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人直接泡肿了,差点断气。
他悄悄地看了薄惊聿一眼,见他面色冷厉,神情不愈,被牵着的手指不由蜷了蜷。
薄惊聿正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佣人,觉察到他的动作,眼尾轻轻挑起。
祁遇心头一跳,赶紧道:“这个佣人怎么这么不会做事?要不要赶出去?”
薄惊聿神色莫测地盯了他一眼,侧眸,看向沈停,“没听见小遇的话?”
沈停正等着薄惊聿发火呢,乍听这话,没反应过来,“爷,您说什么?”
不是把这个冒失的佣人砍手砍脚吗?
薄惊聿的目光陡然变得很危险,“耳朵要是没用,不如我帮你割了?”
沈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拽住那佣人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失心疯了吧你?敢往薄爷腿上泼水,赶紧给我滚出去。”
说完,还往那佣人身上踹了一脚。
那佣人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吓得灵魂都快出窍了,听到沈停的话,差点没反应上来。
没挨打?
没大刑伺候?
就赶出去?不在主宅做事?天上下红雨了吗?
他喜极而泣,连忙顺着沈停的力道爬了出去。
祁遇又看了薄惊遇一眼,见他没有再生气,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进了主宅。
薄家的这栋主宅也大,总共六层,如同一个小型城堡,里面的装潢高级又奢华,
祁遇被薄惊聿拉着,乘电梯上了三楼,回到了卧室。
薄惊聿去洗澡。
祁遇打量着熟悉而陌生的房间,目光落到薄惊聿和他一起殉情的床上,眼眶发起了热。
他真的重生了。
这一世,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天真,云止白和薄淮声欠他的,他会一一讨回来,然后护薄惊聿周全,和他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过了没五分钟,洗完澡的薄惊聿走了出来。
他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落,流过结实性感却布满伤疤的胸膛,落进被浴巾包裹住的人鱼线下方。
露在外面的小腿结实遒劲,同样布满了疤痕。
觉查到祁遇的目光,他扔掉手中的毛巾,随意地走过来,力道很重地捏住他的下巴。
“看什么?好看?”
祁遇被捏疼了,却不敢喊,目光划过他赤着的胸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挺……挺好看的。”
薄惊聿阴鸷的目光凝着他,“不觉得害怕?”
他的身上全是疤,有几条如同蜈蚣盘踞在肌肤上。
祁遇微微摇头,“不怕的。”
薄惊聿墨眸半眯,冷冷地注视着他。
祁遇被他看得心惊,颤抖着伸出手,抚摸他胸前的伤痕,“不怕,就是……觉得你当时肯定很疼。”
从认识起,薄惊聿的身上就带着伤疤,他之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
至于祁遇……呵,他占了他十八年的人生,到时候他一定把他狠狠踩在脚下。
薄淮声将云止白送回祁家,琢磨着他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回到薄家庄园后,他给祁遇发了条信息,约到他花园见面。
此时,祁遇正在房间画玉雕设计图,看到短信,鹿眸微微眯了眯。
他收起手机,看向一旁正在处理事务的薄惊聿,思虑再三,“阿聿,我能出去一趟吗?”
薄惊聿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叠文件。
听完祁遇的话,他眸底闪过一抹阴郁,定定地望了他一眼,“去哪?”
祁遇内心惴惴,但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递给他,“是淮声学长,他好像找我有事。”
他说完,忍不住胆颤心惊地望着薄惊聿。
上一世,他爱慕薄淮声,而薄惊聿也知道,每一次只要听他提到对方,薄惊聿的脸就会变得格外阴鸷。
就在他正想着怎么说服薄惊聿,又不会让他生气的时候,却突然听到——
“嗯。好。”
祁遇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睁大眼睛,“阿聿,你……你说什么?”
薄惊聿被祁遇的态度取悦,狭长墨眸轻眯,“我说好,可以去,不过只给你二十分钟。”
祁遇喜出望外,哒哒哒地跑过去,在薄惊聿脸上亲了一下,“放心,我最多十分钟就回来。”
等祁遇离开后,薄惊聿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眸光轻闪,沉声道:“去跟着小遇,看他和薄淮声说什么。”
李二从暗处走出来,恭声说了句了是,跟了上去。
等李二走后,薄惊聿走到窗前,遥遥地望着后花园的方向,寒酷的墨眸情绪莫测。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给沈停下达了命令,“查一下小遇和薄淮声,着重调查一下两人的关系。”
&
这边。
祁遇并不知道薄惊聿派了李二跟着他,下了楼后,他就去了后花园。
此时,月朗星稀,微风轻轻吹过,带着树叶微动,响起沙沙的悦耳声。
薄淮声坐在石凳上,俊脸温文尔雅,看见祁遇,桃花眸里便露出三分深情,“小遇。”
祁遇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忍不住皱了下眉,“淮声学长,你找我什么事?”
薄淮声想去拉祁遇的手,却被他躲开,不由一愣,“小遇,你怎么了?”
以后他要是主动牵祁遇的手,祁遇只会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绝对不会躲的。
祁遇掩去眸底的恶心,垂着眼皮,“淮声学长,我现在是薄惊聿的人,为了你着想,我们还是不要太亲密。”
薄淮声脑中瞬间浮现出薄惊聿那张阴鸷喋血的脸,眸色阴了阴,深情款款地道:“为了我,你受委屈了,竟然被薄惊聿那个恶魔这样折磨。”
祁遇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淮声学长知道就好,我就希望你以后不要对不起我。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我不能呆太久,会被薄惊聿发现。”
薄淮声也害怕被薄惊聿知道,三言两语地说了雕玉的事,但是他很聪明,没有说是去参加雕玉大赛,只说是给别人送礼。
“小遇,我知道你的玉雕得很好,所以希望你帮帮我。”
祁遇咬着唇,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
“可是什么?”
祁遇抬起雾气缭绕的鹿眸看他,“雕玉要用玉,我没有钱买。”
薄淮声下意识地道:“你可以找薄惊聿要啊。”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愣,解释道:“小遇,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遇再度被薄淮声的无耻刷新的认知,顿时恶心得要命。
宋文澜也柔声劝道:“阿聿,你听话,把你爸放出来,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好不好?”
薄惊聿不再想说,牵起祁遇的手,往楼上走,“三天,三天后我会让李二放他出来,至于他能不能活着,那就看他自己的命。”
这已经是他能做得最大的让步。
薄钧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神情悲愤,“造孽啊。”
他知道因为儿媳妇的事情,大孙子一直恨儿子,恨薄家每一个人,但是他不知道他竟然恨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
宋文澜想得多一些,“阿聿刚刚只说关三天,没说不让人进去看,我一会让管家把医药箱和饭菜送下去,这三天肯定不会难过。”
薄钧鸿闭了闭眼,苍老的脸上带着苦涩,“老婆子,你说我们薄家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兄弟不合,父子相残,他上辈子是杀了太多生,才有这种报应吗?
宋文澜示意佣人扶住薄钧鸿,叹气道:“还不是宗山闹的,但我们两个也有错。算了算了,别说了,回吧,一会再把你气病了。”
二十多年前,薄宗山将慕晚娶回了家,一开始,两人还好得蜜里调油,但是没过几年,薄宗山风流的毛病就犯了,开始在外面勾三搭四。
慕晚知道后,从一开始的哭闹不休,发展到绝食寻死,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宗山爱找女人的臭毛病。
等到后面,慕晚因为忍受不了,患了抑郁症和狂躁症,被薄宗山连带着阿聿一起送到了城郊的宅子住。
再再之后,就是慕晚自杀,阿聿失踪,老头子和她一连找了好些年,都没有找到人,直到五年前,阿聿自己跑了回来。
那也是从那以后,薄家开始变了天。
但是说起来,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怪阿聿,如果他们当时能劝着宗山一点,能多关心慕晚一些,也许悲剧就不会造成。
这边。
祁遇和薄惊聿回到房间,赶紧冲了个澡,换掉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薄惊聿站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颜色在他指尖闪烁,周身散发着孤冷寒凉的气息。
觉察到动静,薄惊聿将烟按熄,缓缓转过身,“洗好了?”
他说着,目光落到祁遇露在外面,瓷白优美,还带着淡淡水意的锁骨上。
祁遇被薄惊聿暗沉的眸光惊了一下,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过去,手臂搂住他的劲腰。
“阿聿,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安慰你。”
薄惊聿垂眸,看着怀中柔软乖巧如小鹿的少年,眉间寒气退了两分。
“没事。”
他放头埋进他的脖颈,努力平息粗重的呼吸。
“乖,不动你,让我抱抱。”
他知道小遇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遇既然怕,他就不动他。他等他不怕了,愿意心甘情愿的时候。
祁遇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心底却涌上甜蜜。
虽然从见面到现在,阿聿伤害了他好几次,但是他会尊重他的意见不动他,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相信,接下来阿聿肯定会越变越好,不会再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晚上。
祁遇和薄惊聿没有下楼,直接在五楼餐厅用的餐。
薄淮声收到薄宗山和蒋碧薇被关到地下室的消息,一张俊脸顿时阴云密布,跑去找了薄钧鸿和宋文澜。
薄钧鸿和宋文澜对薄淮声很有感情,否则当初也不会同意把他的名字写到家谱上。
让他干活,不想掏钱不说,竟然还让他找阿聿要,算盘都没他算的精。
上一世,薄淮声也是同样说没钱,他信以为真,就把师父给自己的玉拿出来,雕刻好后交给了薄淮声,事后还一分钱没收。
现在想想,他当初可真是蠢得透透的。
他悄悄掐了一下大腿,逼出几滴眼泪,淒楚地望着薄淮声,“淮声学长,其实我和薄惊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带我回来,根本不是喜欢我,不信你看。”
他说着,把头抬了起来。
薄淮声抬眼看去,只见白嫩修长的脖颈上,竟然烙着一个青紫至极的五指印。
那明显是被掐的。
他眉心一跳,“薄惊聿掐你了?”
祁遇点头,“我中午见他的时候说错了话,他就差点把我掐死,所以……学长,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帮不了你。”
薄淮声也从云止白那里听说了关于祁遇对祁富顺说的话,之前还抱有的怀疑,现在全部烟消云散。
他搓了搓指尖,“那你要多少钱?”
祁遇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看你要雕什么样的,是大是小。玉雕得大的话,好一点的血玉羊脂玉贵一些,大概七八百万,差一点的白玉就是三四百万。”
上一世,薄淮声也来找他
薄淮声眉心又是一跳,“这么贵?”
做为薄家的少爷,他倒是有钱,每隔半年,都会领到一次集团的分红,再加上薄宗山给的,七七八八万也攒了两千万。
但是一下子掏这么,他到底还是有些不舍得。
祁遇脸上闪过一抹讥诮,装作乖巧地点头,“是要这么多,淮声学长要是不相信,也以去打听一下价格。”
实际上他才不怕薄淮声打听呢,因为玉厂对外的报价也是这样,只不过这里的门道深,次玉充好玉是常有的事。
薄淮声纠结了一会,深情地望着他,“我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那我一会把钱转给你,这次就辛苦你了,小遇。”
祁遇灿然一笑,“能为学长分忧,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辛苦,等学长把钱打给我,我就去买玉。”
言下之意,你不打钱,我不干活。
薄淮声本来还想着让祁遇先去买,到时候再想办法把钱赖掉,听到这话,顿时一噎,脸色阴了一瞬。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先把钱转给了祁遇。
祁遇看着手机上热乎乎的五百万,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应付了薄淮声两句,借口怕薄惊聿发现,赶紧跑了。
薄淮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被骗了,想了想,又觉得这可能是错觉。
他掏出手机,给云止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搞定,让他赶紧去雕玉大赛的官网报名。
离开花园后,祁遇就回到了房间,一进门,就把手机递到薄惊聿面前,示意他看,“阿聿,看,薄淮声给了我五百万。”
薄惊聿眸底的寒凉还没有褪去,眸色淡淡地望着他,语气意味不明,“他给你转钱干什么?”
祁遇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薄惊聿说雕玉大赛的事,“他说让我帮他雕玉送人,但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是想让云止白用我的作品去参加雕玉大赛。”
上一世,薄淮声也是这个时候找的他,而那时他心系薄淮声,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他的作品在雕玉大赛获得了第一名,但是得奖人不是他,而是云止折。
当时薄淮声说得很好听,说什么是为了还他欠云止白的债,毕竟他占了云止白十八年的富贵人生。
觉查出薄惊聿的意图,祁遇身体微僵,神色不由闪过慌乱。
他不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小手按住薄惊聿的胸膛,“阿聿。”
“不愿意?你不知道我带你回来是什么意思?”
祁遇眼角渗出了泪,“知……知道的,我……我只是怕疼。”
他记得上一世第一次和薄惊聿在一起,他被折腾得很惨,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天。
从那之后,他恨死了薄惊聿。开始是怕,后来是恨。
薄惊聿抬起头,墨般沉冷的眸子望着他,里面情绪不明,“所以你还是不愿意?”
祁遇最怕他这样,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不是的,我……我是想让你轻点。”
薄惊聿顿了顿,许久后,坐起身,“不想就滚。”
祁遇知道他又触到薄惊聿的逆鳞,心里生气,真有一走了之的冲动。
可是想起上一世薄惊聿为他殉情的模样,到底还是不舍得,从后背搂住他。
“没有的,我想的。”
薄惊聿回身,望着他。
眼前的少年柔软如小鹿,可能是因为怕吧,澄澈的鹿眸带着水意,又怕又惊慌又委屈地望着他。
祁遇以为今天可能逃不过了。
可谁知道薄惊聿突然放开他,冷着脸又往浴室走去,嘴里低低地骂了句脏话。
祁遇衣着凌乱地躺到床上,还有一点懵,等反应过来后,用胳膊挡住脸,又哭又笑起来。
半个小时后,薄惊聿出来。
“一会让沈停给你买衣服,想要什么样的告诉他。”
祁遇裹紧睡袍,见薄惊聿的头发还湿着,半跪在床上,乖巧地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不用,我……我想回家取一下。家里还有我的书和电脑,我也想拿回来。”
说出这句话时,他内心有点忐忑,因为以他对薄惊聿的了解,薄惊聿绝对不会同意。
果然,他被拒绝了。
薄惊聿钳着他的下巴,“才来到我身边,就想逃?”
祁遇被捏得疼的,不由发出细细的抽气声,小声回应,“不是的,我……我只是想拿东西,拿完就回来。”
薄惊聿寒声,“不许去,缺什么让沈停给你买。现在陪我睡觉。”
祁遇:“……”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见薄惊聿钳着他,打算睡觉,小心地用脚踹了踹他的腿,“阿聿,我饿。”
不取就不取吧,他暂时还不能惹恼了这个有病的男人。
薄惊聿一手放在祁遇颈下,一手扣着他的腰,听见他委屈的抱怨,不怎么耐烦地睁开狂长的墨眸,和祁遇对视。
片刻后,他用力抿唇,坐起身,按了一下床边的呼铃,“做几样早餐端上来。”
薄惊聿脸色更阴,手掌交叠,狠狠地握在一起,“我没有,我只是问他喜不喜欢我,然后他犹豫了,我才没有控制住情绪。”
越在乎,越患得患失,所以这就是哪怕他已经喜欢小遇很多年,也从来不去招惹他的原因。
他是怪物,是恶魔,是杀人不见血的弑神,他害怕他哪一天情绪失控,会亲手杀死他最喜欢的小遇。
周亦然脸色凝重了几分,“我再给你开点药,这次稍微加重一点剂量,你记得按时吃。”
停了一下,他打量着薄惊聿的神情,“还有,马上就要月初了,你……你到时候要小心一点。”
薄惊聿垂下眼皮,掩去眸中的冷郁,寒酷地嗯了一声。
过了没一会,祁遇和沈停就回来了,看见薄惊聿脸色阴鸷,心中不由一疼,主动地拉住他的手。
“刚才饭才吃了一半,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回庄园吧,我给你做饭吃。”
如果他猜得没错,周亦然应该和薄惊聿一起讨论了刚刚的事,才导致薄惊聿脸色这么差。
薄惊聿身体一僵,抬起眼皮,静静地看向祁遇,两秒钟后,他紧紧地反握住祁遇的手,嗯了一声,“好。”
祁遇不由弯眼一笑,冲着周亦然摆了摆手,“谢谢你,周医生。”
周亦行温和点头,目光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不由轻叹。
希望有祁少在身边,薄爷的病能慢慢治愈吧。
&
祁遇和薄惊聿坐车,回到了薄家庄园。
进了房间后,薄惊聿将他抱进怀里,抬着他的下巴,观察他脖子上的伤,“还疼吗?”
祁遇看到他脸上的自责,心中不由一痛,微嘟着嘴,撒娇道:“有点。要不阿聿亲亲我吧,亲亲我,我就不疼啦。”
薄惊聿只觉得心头鞭挞一样的疼,微倾身,热吻落在他的脖子上,“抱歉,你要是觉得害怕,我让沈停送你回祁家。”
祁遇吓了一跳,“我才不回去,我就要跟着你。”
他不知道薄惊聿说这句话是试探还是真心,但是这一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他。
薄惊聿望着他受惊的模样,以为是在害怕,眸底闪过涩意,“我不是在试探你,你不要害怕,我是真的想让你走。”
小遇,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病人,更是一个疯子,有一天,你可能会被我杀死。
祁遇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胸前,“我知道,但是我也是真的不想走。阿聿,我喜欢你,我想跟着你。”
薄惊聿垂眸看他,久久没动。
“我去洗澡,你先休息一会。”
祁遇微晒,摸了摸鼻尖,“不用,我去厨房,下面给你吃。”
祁遇转身去了楼下厨房。
管家听了薄惊聿的吩咐,对祁遇十分恭敬,听说他要煮面,连忙带他去了厨房。
薄家庄园的厨房差不多有两室一厅那么大,干净如同全新的冰箱盛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
祁遇拿了两颗鸡蛋,又拿了一把青菜,看见旁边水池里的鱼,淡淡地吩咐道:“管家,以后家里不要备鱼了。”
管家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祁少您不是爱吃鱼吗?还有二少爷他们,也很爱吃。”
祁遇想到薄淮声,眼中闪过嫌恶,微侧眸,唇角勾了勾,“我现在不喜欢了,还是说,我在这里说话不管用?”
管家对上祁遇清凌凌的眼神,眼皮一跳,赶紧垂下头,“是。”
祁遇煮了两碗清水面,铺上青菜后,又各放了一颗荷包蛋。
正当他把碗端出去,打算放到餐厅,然后上楼去叫薄惊聿下来吃饭时,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薄惊聿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祁遇本来想挂电话,却被薄惊聿拒绝,无奈之下,只能一直通着。
十分钟后,车停了薄氏集团的大门口。
沈停下车,帮祁遇打开车门,然后带着他上了位于最底层的总裁办公室。
薄惊聿浑身矜贵地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手边放着一叠文件,显示通话中的手机也放在旁边。
看见祁遇进来,他撩了撩眼皮,示意沈停出去,然后拍了拍大腿,示意祁遇坐过来。
祁遇有点不好意思,“我……我坐沙发吧。”
薄惊聿狭长墨眸闪过阴鸷,一瞬不瞬地望着祁遇。
祁遇眼皮不由一跳,赶紧走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担心摔倒,手指还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上一世和薄惊聿相处了那么久,他可是太了解这个男人的习性了,知道薄惊聿最不喜的就是他的拒绝。
而且薄惊聿还霸道偏执,又害怕他会跑死得,总恨不得打个金丝笼,把他关起来。
薄惊聿垂眸,看了一眼祁遇抓着胸口的手,脸色缓了几分,用指尖捏着他的下巴,“回祁家干什么了?”
祁遇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起来,顺便还把户口本拿出来 ,在他眼前晃晃了,小脸上全是得意。
“祁富顺听说我把你的头砸了,吓得脸都白了,连留都不敢留,直接把我交给了沈停。”
“一个祁家而已,还值得你这么费心,收拾了不就完事。”
他厌恶所有霸占小遇的一切,就算养父母也不行。
祁遇想起上一世薄惊聿手沾鲜血的模样,心头一跳,连忙抱住他,“阿聿,答应我,你不要出手对付祁家。”
上一世,直到临死,他都不清楚薄惊聿生的是什么病,又为什么会经常发狂,但是却知道每一次沾血后,薄惊聿的病就会复发。
后期,甚至到了每天都会发疯的地步,他听宋文澜提着,是因为薄惊聿经常犯杀戒的原因,所以这一世,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薄惊聿沾血。
薄惊聿看着他惨白的小脸,以为他是不舍得祁家,墨眸阴了阴,“你舍不得祁家。”
“不是……我……”祁遇纠结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如何解释,只能道:“反正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
薄惊聿听完,眸底涔了寒凉。
不过,薄惊聿并在没有这件事上多说,望着祁遇焦急的小脸,垂着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管小遇是对祁家还存有亲情,还是其他原因,他都随他,反正一个祁家,也就动动手指的事。
祁遇见他答应,心底不由一松,微红着脸,望着他,“阿聿,你真好。”
上一世他怎么没有发现原来阿聿这么听话呢?如果早知道,他和阿聿也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所以,你要给我奖励吗?”
祁遇小脸不由更红,结结巴巴地道:“这……这里是你办公的地方,不太好吧?”
薄惊聿眸色愈深,寒凉的声调染了罕见的轻笑,“原来小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成为我的人?”
祁遇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才……才没有。”
他担心再说下去,薄惊聿真会这么做,赶紧拽起他,“阿聿,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离开办公室,两人去了旁边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明明正是用餐高峰期,这家餐厅却空无一人。
祁遇听了餐厅经理和薄惊聿的对话,才知道薄惊聿竟然包了场,今天餐厅只为他们两人服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