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道:“你都等我七年了,还当自己是年轻小姑娘呢?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刺中我的心。
我只觉心口一阵剧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半晌,我像是不甘心似地问:
“沈逸,如果我真得了绝症,你还会娶我吗?”
下一秒,沈逸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火药桶。
“池念,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还敢拿倾然的病来开玩笑!”
我苦笑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应,他已经走到窗前接听电话。
电话断线,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只冷声道:
“公司有事得去处理,不用等我了。”
我知道,这么晚能把他叫走的,只有那位新欢。
原来,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与等待,在他心里竟什么都不是。
我也该放下了。
泪水浸湿了枕头,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我起身环顾这个承载了我七年青春与痛苦的地方。
自从父母车祸离世,曾经温暖的家就成了伤痛禁地。
沈逸在我最绝望时出现,给了我温暖,也给了我这个新的“家”。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守在他身边就能得到他的爱。
可现在,幻想破灭。
我麻木地收拾行李,每拿起一样东西,回忆就不自觉涌上来。
如今不再有甜蜜,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痛。
我把和沈逸有关的物品挑出来装进袋子里,找了个地方烧掉。
看着火焰吞噬这些回忆,我的心也一点点空了。
3
我强撑着病弱的身躯,请来保洁阿姨,将房间里每一处属于我的痕迹都清扫干净。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仅背上一个简单的背包去机场。
在这之前,我打电话向竹马陆泽倾诉了自己的处境。
父母离世后我孤苦无依,如今又身患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