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江沐晨办公室那盆植物消失前,泥土里埋着枚微型存储卡。
午夜查房的林医生带来个保温桶,底层压着张字迹潦草的处方笺:“VIP病房的碎玻璃渣里检测出致幻剂成分”。
监护仪的心跳波纹剧烈起伏时,我听见楼下传来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人在撬动苏慧敏那辆红色保时捷的车牌。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指示灯突然熄灭,保洁员的拖把桶翻倒在地。
赵启铭把我推进消防通道的瞬间,我瞥见江沐晨的司机正在撕扯护士站的访客登记簿,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银灰色U盘,和当年探监时递给我的离婚协议书用的是同款加密芯片。
天台的风卷起我病号服的衣角,远处江氏大厦顶层的应急灯诡异地闪烁了三下。
赵启铭将老式手机藏进我石膏夹层时,低声道:“看守所后巷那个监控盲区,上月刚被划进旧城改造拆迁范围。”
江沐晨的司机攥住我石膏腿的瞬间,我闻到了刺鼻的氯仿气味。
消毒水味道的走廊突然扭曲成漩涡,最后残存的画面是赵启铭被三个白大褂按在护士台,他挣扎时碰翻了插着绿萝的玻璃瓶。
金属锈味钻进鼻腔时,我正被捆在生锈的钢管椅上。
手腕的约束带磨破了结痂的烫伤,江沐晨皮鞋碾过满地碎玻璃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摘下我脸上的黑布,身后巨型反应釜的观察窗映着城南化工厂褪色的招牌。
“诗涵还是这么聪明。”
他晃着从石膏夹层挖出来的老式诺基亚,屏幕定格在发送成功的定位坐标,“可惜看守所后巷拆迁,你最爱的糖炒栗子摊再也找不回了。”
我盯着他西装内袋的银灰色U盘,探监室铁窗透过的阳光忽然刺痛眼睛。
那年他说要给我新生活,却用离婚协议书换走了我替他顶罪的签字笔。
此刻他撕开我病号服口袋,我趁机咬住他手腕,帆布包夹层的干枯绿萝叶簌簌掉落。
混乱中有人撞翻了汽油桶,赵启铭的吼声混着张警官的鸣枪声刺破铁皮屋顶。
江沐晨突然掐住我脖子,冰凉的刀尖抵住当年剖腹产留下的疤痕:“你以为那些碎玻璃里的致幻剂检测报告能扳倒我?”
苏慧敏的红色高跟鞋就是这时踩碎了满地玻璃渣。
她举着正在播放监控视频的手机,画面里江沐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