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他伸手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上马,“你能否听我说完?
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马厩人来人往的,我不愿与他在此演戏文,只好随他入内说个够。
幽暗的马厩内,他的声音微颤,“我对她好些只不过是因……她让我想起从前的你。”
我嗤笑一声,“你莫要寒碜我。”
“她像没受过伤的你!
我没护好你,就想在她身上弥补。
我总是护不了你,总是委屈你,你以为我心里好受?!
你以为我让你跟萧煜去签合同,我能睡得着?
你以为我看你累得吐血进医馆,我不心疼?
你觉得我让你被那混蛋指着鼻子骂还要被迫退出商行,我心里不窝囊?
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娶你,我只是想等自己再厉害点啊!”
他眼睛通红,吼得声嘶力竭,这架势倒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屢。
可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欠了我的,补偿到别人身上,还觉得自己深情似海?
我推开他握住我的手,一掌拍在马背上,“喜新厌旧的借口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是不是自己还挺感动的?
你愧疚?
那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是安慰我了,还是道歉了?
你什么都没做,你只会懦弱地避开让你感到愧疚的一切,包括我。
靳明川你承认吧,你就是不爱我了,只是凭着责任心在坚持,我又凭什么等着你干巴巴地履行责任?
我不配一份炽热如初的情意吗?
我不配好好地被爱护吗?
我为何要配合一个弃妇的戏文?
更可笑的是,我连妻都不是。
莫要再与我说什么后悔, 我有何义务在原地等你悔悟?!”
靳明川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惶然看着我,仿佛我捅了他一刀似的一副受伤模样, 手指不甘地揪着马鞍, 执拗而莫名地坚持着这场早已时过境迁的对峙。
我被他激起怒火, 还欲再骂, 却无意间瞥见马厩门口, 那个立在檐下、期期艾艾往这边张望的女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我深吸了口气, 用最后一次警告结束这场无谓的争执。
“这个玩意儿你养到别处去,别放在此处膈应我。”
我按常例提交考察报告, 东家夸赞报告做得详实, 后面便再无音讯, 想来是权衡之下放弃了这桩投资。
再见到靳明川是在我们大学堂同窗的喜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