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释然。
原来在这场长达五年的蛰伏里,他们从未真正背叛过彼此,每一次的 “伤害” 都是精心设计的保护,每一句谎言都是通往真相的密码。
当法槌为庭审落下,顾言看见岳母被带走时,盯着林婉腕间的 “顾” 字镯,终于说出了二十五年前没敢说的话:“当年我姐死的时候,手里攥着半支镯子,内侧刻着‘陈’……我知道。”
林婉打断她,“所以我把这支镯子还给你,让它和‘顾’字镯重新在一起。”
她取出丝绒盒里的另支镯子,两支翡翠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内侧的 “顾” 与 “陈” 并列着,像极了他们姓氏的联姻。
走出法院时,小周递来份文件:“顾哥,这是王建军转移的资产清单,其中有笔三百万的款项,汇给了一个叫‘林素梅’的账户 ——那是我妈。”
顾言接过文件,看见转账备注写着 “律所赔偿金”,“但钱当天就转到了陈素兰的账户,因为我妈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婉有接近王建军的理由。”
他望向林婉,她正在给朵朵擦嘴角的冰淇淋,天平吊坠从领口滑出,荡出小小的弧线。
怀表在口袋里滴答作响,顾言摸着表盖内侧,父母刻下的痕迹、他和林婉新刻的日期,还有朵朵无意识的涂鸦,共同构成了最复杂的证据链。
原来真正的反转,不是证据的层层揭露,而是当仇恨的齿轮转动时,两个本应对立的灵魂,却在法律的天平上,找到了让彼此完整的砝码。
“爸爸,妈妈的镯子会发光!”
朵朵举着林婉的手,翡翠镯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恰好落在顾言腕间的 “陈” 字镯上。
他突然明白,双镯的重逢,不仅是证据的闭合,更是两个家庭、两代人仇恨的和解 —— 当 “顾” 与 “陈” 在阳光下并列,那些曾被鲜血染红的遗产,终于褪成了守护正义的铠甲。
法庭外的梧桐树下,林婉忽然转身,指尖划过他腕间的镯子:“其实当年在大学,我第一次见你,就认出了你的手表。”
她指了指他口袋里的怀表,“我妈临死前说,‘戴着刻着日期怀表的男孩,会是你的光’。”
顾言愣住了,想起迎新晚会上那个弹钢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