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你想做我质子?
哼,我要定她了。”
我依稀听到几句才明白过来,原来纪辞仍不放弃,想做质子代替我。
眼看他攥紧拳头,想单膝跪在那首领面前,我顾不得了,冲过去拉开他:“纪辞!
别让我看不起你!”
“欢颜......”纪辞的眼睛又红了,一路上,我都看到过他无数次偷偷抹眼泪,仿佛他才是那个出嫁的姑娘。
“回家去。
代我好好照顾母亲。
好好经营你的梦想。
多年后,我想看到你的桃李长满边塞的山。”
我说完狠心回头,再不多看他一眼,对面前胡人施施然行了一礼。
“大王,我们走吧。”
19“安宁侯不识相,他女儿倒是个识相的。”
耶格聿餍足地从我床上坐起,勾起我的下巴,“你若一直这么乖顺,我真要和大周做一辈子亲家了。”
我服侍他穿衣,脸上挂笑:“大王与我永结秦晋,我们化前人的干戈为玉帛,世人传起都是一代佳话,这有何不好?
妾身会竭尽所能让大王开心。”
“好好好。”
他又与我厮磨了好一阵,满脸胡茬刺得我哪哪都疼。
耶格聿一走,他的侍从就将我的房间团团围住。
我身为安宁侯之女,胡人一直是忌惮着我的。
自我和亲以来,纪辞还和温格聿做了个交易,他把曾经收留过的胡人全都聚集在边塞,每年以我的信件为准,若我平安无事,他才会放部分胡人回乡。
这样才换来我与大周一年一次的书信机会。
往来信件耶格聿自然先查阅一遍,才递给我。
我小心谨慎地活着。
为大周,为和平,不为自己。
一日我随温格聿出行,在他与旁人交谈时,一侍从突然将我拉到一片树林后。
我惊惧:“你干什么?”
他转过头,扶起帽檐,我才看清,居然是李壮!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很吃惊。
“自从知道你要和亲,我就一直想法子要接应你。
我是混血儿,在两国都不受待见,但我通晓两国语言,一次大王外出射猎,我设计为他挡了一箭,他就提拔我为内侍。”
李壮从怀中摸出一本子,递给我:“纪先生嘱咐我带给你的。”
我接过,居然是我画纪辞的那本画集!
我画王八那页已经被他撕除了,改写成“欢颜纪辞录”。
打开,他竟然在每一页上都添了一个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