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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呦傅廷远

傅廷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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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鹿呦呦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了酒店。隐约的,听见身后的傅庭远叫了她一声。鹿呦呦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快步走进了休息室。磨磨蹭蹭了约莫一个小时,她才从休息室出来,门刚推开,她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呦呦跑这么快原来是去换衣服了,你穿这身真好看,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主角:鹿呦呦傅廷远   更新:2023-01-13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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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呦呦傅廷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鹿呦呦傅廷远》,由网络作家“傅廷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霎时,鹿呦呦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了酒店。隐约的,听见身后的傅庭远叫了她一声。鹿呦呦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快步走进了休息室。磨磨蹭蹭了约莫一个小时,她才从休息室出来,门刚推开,她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呦呦跑这么快原来是去换衣服了,你穿这身真好看,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鹿呦呦傅廷远》精彩片段

初夏的星城总是雨水频繁。


鹿呦呦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匆匆往机场里赶。


时钟已经指向下午四点,傅庭远乘坐的那班飞机马上就要落地,


她脚下加快速度,终于赶在航班落地前到达了出站口。


终于,人头攒动间,鹿呦呦看到了那张她想念了整整两年的脸。


“小叔,这里!”鹿呦呦扬着明媚的小脸,大喊着。


人群中,傅庭远身着白衬衫,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英俊潇洒的模样分外惹眼。


傅庭远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到鹿呦呦面前,


他眸眼一扫,声音清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带了伞身上还湿了?嗯?”


鹿呦呦低头看了眼,果然,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已经湿透,黑色的长发也湿乎乎的黏在肩头。


出门时,她存着私心想撑着当年他送给她的那把伞过来,没曾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那把伞已经烂了,可她仍然坚持没换伞,于是才被淋成了这样。


她垂头盯着脚尖,睫毛纤长分明,显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傅庭远还想开口就被人挽住了手臂。


“庭远,这个小妹妹是谁,刚刚好像听她喊你小叔?”阮雪一双美目划过鹿呦呦素净的小脸,转而看向傅庭远。


“朋友家的小孩,鹿呦呦。”傅庭远语气淡淡。


“你好呦呦,我叫阮雪。”阮雪热情的向鹿呦呦打招呼,随后俏皮的补了句:“也是你小叔的女朋友哦。”


刹那间,鹿呦呦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然抬头。


当看到两人亲密交缠的手臂,傅庭远宠溺的笑容时,她的心里像是破了个洞,冷飕飕的风往里面灌,全身都冰凉到了极点。


过去的两年,鹿呦呦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傅庭远回国,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没能早点向傅庭远表白。


当听到傅庭远将要回国时,她兴奋的整宿没睡,脑子里疯狂演练着两人久别相见的场景,也反复练习着告白的话术。


可最后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却是他和他的女朋友?!


在她与傅庭远分离的两年里,他……有了女朋友!


“小叔,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她喉头干涩,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就这两年。”他看着她被雨淋得单薄颤抖的身影,下一秒就想把手里的西服给她披上去,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收回了手,淡淡道,“大人的事,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问的。”


来接傅庭远的车已经等在了机场门口,鹿呦呦失魂落魄的跟在两人身后上了车。


她被安排坐在副驾,傅庭远和阮雪入了后座。


鹿呦呦时不时的透过车内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座的两人。


阮雪长得很漂亮,热情奔放得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浑身上下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与成熟稳重的傅庭远坐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


鹿呦呦攥着湿漉的衣裙下摆,心底泛酸,嘴里发苦。


这时,阮雪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呦呦今年多大?成年了吗?”阮雪靠在傅庭远肩头,好奇的问。


“二十了。”鹿呦呦回道。


“啊,你看着真显小,我还以为才十七八岁呢,原来也只比你小叔小十岁呀。”


阮雪许是单纯的感叹,但在鹿呦呦听来却心头分外酸涩。


小叔,十岁。


这两样东西,就像是永远横亘在她和傅庭远之间的一道鸿沟,就像是在暗示着,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一些什么。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永远都是这么的戏剧化。


她就是喜欢上了傅庭远。


喜欢上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喜欢上这个大她十岁的男人,七年了。


四岁,她第一次被爸爸带到他面前,甜甜的叫了他一声小叔。


十岁,她不小心掉进泳池,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他,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泳池,把她从泳池捞上来,一声声呦呦的哄。


十三岁,她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一个人游荡在外面,也是他第一时间找到她,半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头发,“离家出走可不是好孩子,乖,跟小叔回家好不好。”


十五岁,家里突发大火,她本死死的困在二楼,父母不在,佣人也不在,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要葬身火海,更是他,从天而降,把她从绝望中救了出来。


她喜欢他,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再也割舍不去,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表明这份心意,他身边就已经有了别的女孩。


不知不觉,车停在了星城最奢华的星豪酒店门口。


为了迎接傅庭远回国,傅庭远的父亲傅凌特意在这里举办了一场接风宴,星城大半个豪门圈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鹿呦呦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头发也乱糟糟的,众多宾客在场,她不能丢了鹿家人的脸。


于是想着先去休息室内换套衣服,收拾一番,哪想她刚下车,就见着傅庭远正绅士的拉开车门,将阮雪从车上牵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霎时,鹿呦呦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了酒店。


隐约的,听见身后的傅庭远叫了她一声。


鹿呦呦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快步走进了休息室。


磨磨蹭蹭了约莫一个小时,她才从休息室出来,门刚推开,她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呦呦跑这么快原来是去换衣服了,你穿这身真好看,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阮雪不吝辞色的夸赞着鹿呦呦,眼神却是向着傅庭远的。


鹿呦呦绷着身子站在一旁。


此时她穿着一袭浅粉色的露肩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盘了起来,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晶莹剔透。


她的眸眼澄澈,鼻梁秀挺,本就生的好看的脸点缀上妆容,一扫之前的素净,模样惊艳动人。


傅庭远淡淡的扫了一眼,鹿呦呦的心微微一颤,下一秒,便听见他说:“没有你好看。”



      鹿呦呦眼眶一热,抿着唇逃离了两人的视线。


接下来整场宴会,鹿呦呦的心情都很差,她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傅庭远带着阮雪游走在会场,熟稔的将阮雪介绍给众人。


这一刻,她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不已。


时间辗转,夜已深,宴会的也渐渐进入了尾声,方才还热闹不已得会场,瞬间变得冷清。


鹿呦呦也寻着父亲的身影想要离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回头,竟然是傅庭远。


鹿呦呦见他脚下踉踉跄跄,神情恍惚,呼吸间喷洒着浓郁的酒气,本想着立马离开,但见他身边好像没有阮雪的身影,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叔,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庭远没有回答,晃晃悠悠的朝着电梯走去,


鹿呦呦见他这副模样,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用瘦弱的肩膀搀起了傅庭远高大的身躯。


傅庭远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不吐也不闹,她刚要给他送上床,却由于两人的身高,她抬起脚,他却低下了头,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那一刻,鹿呦呦心脏都仿佛骤停了。


她感觉到男人的唇在她唇瓣上僵了一瞬,过了几秒,才慢慢挪开,唇齿间呢喃出一个名字。


“小雪……”


鹿呦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猛地推开了傅庭远,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那一声“小雪”好似梦魇一般,在鹿呦呦耳边环绕了整晚。


第二天醒来时,她双眼有些微肿,是哭过的痕迹。


哪怕已经过了一晚,鹿呦呦整个人仍然失魂落魄的,她从酒店客房里走出来,到了昨天的礼堂,却看到很多宾客都还没有离开。


等走过去,才发现不仅很多人没走,就连礼堂也被重新装饰过。


而昨晚喝醉了在她耳边喊着“小雪”的人,此刻正挽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眉目含笑的与客人寒暄。


看到傅庭远和阮雪亲密的样子,鹿呦呦心里一睹。


一分一秒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这样想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偏偏却有人不许。


“呦呦,过来。”


是鹿父的声音,鹿呦呦无奈,只好转身朝人群中央走去。


鹿父仿佛浑然不觉她的失落,将她拉到傅庭远面前,兴致勃勃的说:“你啊,都二十岁了心里还只想着玩,多跟你阮雪姐姐学学,人家业余画的画都获奖了。”


鹿呦呦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傅庭远特意为阮雪办的庆功宴。


“伯父您抬爱了,我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


阮雪谦虚地笑笑,在她的衬托之下更显得鹿呦呦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儿。


“阮雪姐,祝贺你得奖。”


她僵硬的道贺,一想到昨晚的画面,脸上竟是连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


也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憔悴,傅庭远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没有……”


他还欲说些什么,阮雪一转头看到自己父母走了过来,连忙拉着傅庭远走过去。


看着两人相配的背影,周围人都不停地小声议论。


“傅总对女朋友可真好啊。”


“就是,特意跟着接风宴后面给她办庆功宴,不就是想把她介绍给所有圈子里人认识?”


“我听说庆功宴也是傅总秘密准备的,就是给女朋友惊喜。”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让鹿呦呦的心一沉再沉。


最后,整个礼堂安静下来,阮雪这个主角走上舞台。


她举止优雅,仪态自然大方,彬彬有礼的感谢了许多人。


最后,目光直直看向台下正与她对望的傅庭远身上。


一直从容不迫的表情便出现了一丝红晕。


“最后,我想感谢的我的男朋友傅庭远先生,是他对我的支持,才让我有了更多前进的动力。”


“还有,”她缓缓举起自己的左手,一颗无比璀璨的钻石戒指在镁光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戒指我很喜欢,谢谢傅先生。”


“WOW!”


整个礼堂瞬间爆炸,众人的目光在台上台下的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原来傅总真的已经求婚了啊!”


“啊啊啊好甜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一派兴奋喧闹的氛围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的鹿呦呦完全僵住的样子。


她像个局外人一般,旁观着这一切,翦瞳中沁满泪光,就算此刻落下泪来,似乎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大家只会觉得她被这样的爱情感动到了。


当看到傅庭远看向阮雪时眼中的温柔和宠溺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


胡乱擦掉眼泪就转身离开了酒店。


一冲出酒店,眼泪就似泄洪般完全忍不住。


她一边跑一边哭,回到家后,就将自己锁进了房间。


好痛,真的好痛……


看着他精心为别的女人准备惊喜;


看着他成为别的女人的未婚夫;


看着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而自己却只能成为看客中的一员,除了给予祝福再没有其他立场。


暗恋的心酸和苦涩,在这一刻达到了最高峰。


鹿呦呦哭的嗓子都几乎哑了,她把自己蒙进被子,企图将所有的痛全部宣泄出来。


就在她哭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锲而不舍的响了很久后,鹿呦呦才终于从被子中探出头来,看到那上面的名字,她又呆住了。


竟然是傅庭远……


她抽噎着止住眼泪,竭力让自己的哽咽不被听出来,然后才接了电话。


“喂?小叔。”



初夏的星城总是雨水频繁。


鹿呦呦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匆匆往机场里赶。


时钟已经指向下午四点,傅庭远乘坐的那班飞机马上就要落地,


她脚下加快速度,终于赶在航班落地前到达了出站口。


终于,人头攒动间,鹿呦呦看到了那张她想念了整整两年的脸。


“小叔,这里!”鹿呦呦扬着明媚的小脸,大喊着。


人群中,傅庭远身着白衬衫,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英俊潇洒的模样分外惹眼。


傅庭远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到鹿呦呦面前,


他眸眼一扫,声音清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带了伞身上还湿了?嗯?”


鹿呦呦低头看了眼,果然,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已经湿透,黑色的长发也湿乎乎的黏在肩头。


出门时,她存着私心想撑着当年他送给她的那把伞过来,没曾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那把伞已经烂了,可她仍然坚持没换伞,于是才被淋成了这样。


她垂头盯着脚尖,睫毛纤长分明,显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傅庭远还想开口就被人挽住了手臂。


“庭远,这个小妹妹是谁,刚刚好像听她喊你小叔?”阮雪一双美目划过鹿呦呦素净的小脸,转而看向傅庭远。


“朋友家的小孩,鹿呦呦。”傅庭远语气淡淡。


“你好呦呦,我叫阮雪。”阮雪热情的向鹿呦呦打招呼,随后俏皮的补了句:“也是你小叔的女朋友哦。”


刹那间,鹿呦呦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然抬头。


当看到两人亲密交缠的手臂,傅庭远宠溺的笑容时,她的心里像是破了个洞,冷飕飕的风往里面灌,全身都冰凉到了极点。


过去的两年,鹿呦呦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傅庭远回国,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没能早点向傅庭远表白。


当听到傅庭远将要回国时,她兴奋的整宿没睡,脑子里疯狂演练着两人久别相见的场景,也反复练习着告白的话术。


可最后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却是他和他的女朋友?!


在她与傅庭远分离的两年里,他……有了女朋友!


“小叔,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她喉头干涩,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就这两年。”他看着她被雨淋得单薄颤抖的身影,下一秒就想把手里的西服给她披上去,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收回了手,淡淡道,“大人的事,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问的。”


来接傅庭远的车已经等在了机场门口,鹿呦呦失魂落魄的跟在两人身后上了车。


她被安排坐在副驾,傅庭远和阮雪入了后座。


鹿呦呦时不时的透过车内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座的两人。


阮雪长得很漂亮,热情奔放得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浑身上下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与成熟稳重的傅庭远坐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


鹿呦呦攥着湿漉的衣裙下摆,心底泛酸,嘴里发苦。


这时,阮雪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呦呦今年多大?成年了吗?”阮雪靠在傅庭远肩头,好奇的问。


“二十了。”鹿呦呦回道。


“啊,你看着真显小,我还以为才十七八岁呢,原来也只比你小叔小十岁呀。”


阮雪许是单纯的感叹,但在鹿呦呦听来却心头分外酸涩。


小叔,十岁。


这两样东西,就像是永远横亘在她和傅庭远之间的一道鸿沟,就像是在暗示着,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一些什么。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永远都是这么的戏剧化。


她就是喜欢上了傅庭远。


喜欢上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喜欢上这个大她十岁的男人,七年了。


四岁,她第一次被爸爸带到他面前,甜甜的叫了他一声小叔。


十岁,她不小心掉进泳池,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他,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泳池,把她从泳池捞上来,一声声呦呦的哄。


十三岁,她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一个人游荡在外面,也是他第一时间找到她,半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头发,“离家出走可不是好孩子,乖,跟小叔回家好不好。”


十五岁,家里突发大火,她本死死的困在二楼,父母不在,佣人也不在,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要葬身火海,更是他,从天而降,把她从绝望中救了出来。


她喜欢他,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再也割舍不去,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表明这份心意,他身边就已经有了别的女孩。


不知不觉,车停在了星城最奢华的星豪酒店门口。


为了迎接傅庭远回国,傅庭远的父亲傅凌特意在这里举办了一场接风宴,星城大半个豪门圈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鹿呦呦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头发也乱糟糟的,众多宾客在场,她不能丢了鹿家人的脸。


于是想着先去休息室内换套衣服,收拾一番,哪想她刚下车,就见着傅庭远正绅士的拉开车门,将阮雪从车上牵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霎时,鹿呦呦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了酒店。


隐约的,听见身后的傅庭远叫了她一声。


鹿呦呦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快步走进了休息室。


磨磨蹭蹭了约莫一个小时,她才从休息室出来,门刚推开,她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呦呦跑这么快原来是去换衣服了,你穿这身真好看,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阮雪不吝辞色的夸赞着鹿呦呦,眼神却是向着傅庭远的。


鹿呦呦绷着身子站在一旁。


此时她穿着一袭浅粉色的露肩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盘了起来,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晶莹剔透。


她的眸眼澄澈,鼻梁秀挺,本就生的好看的脸点缀上妆容,一扫之前的素净,模样惊艳动人。


傅庭远淡淡的扫了一眼,鹿呦呦的心微微一颤,下一秒,便听见他说:“没有你好看。”


鹿呦呦眼眶一热,抿着唇逃离了两人的视线。


接下来整场宴会,鹿呦呦的心情都很差,她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傅庭远带着阮雪游走在会场,熟稔的将阮雪介绍给众人。


这一刻,她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不已。


时间辗转,夜已深,宴会的也渐渐进入了尾声,方才还热闹不已得会场,瞬间变得冷清。


鹿呦呦也寻着父亲的身影想要离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回头,竟然是傅庭远。



鹿呦呦见他脚下踉踉跄跄,神情恍惚,呼吸间喷洒着浓郁的酒气,本想着立马离开,但见他身边好像没有阮雪的身影,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叔,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庭远没有回答,晃晃悠悠的朝着电梯走去,


鹿呦呦见他这副模样,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用瘦弱的肩膀搀起了傅庭远高大的身躯。


傅庭远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不吐也不闹,她刚要给他送上床,却由于两人的身高,她抬起脚,他却低下了头,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那一刻,鹿呦呦心脏都仿佛骤停了。


她感觉到男人的唇在她唇瓣上僵了一瞬,过了几秒,才慢慢挪开,唇齿间呢喃出一个名字。


“小雪……”


鹿呦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猛地推开了傅庭远,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第三章


那一声“小雪”好似梦魇一般,在鹿呦呦耳边环绕了整晚。


第二天醒来时,她双眼有些微肿,是哭过的痕迹。


哪怕已经过了一晚,鹿呦呦整个人仍然失魂落魄的,她从酒店客房里走出来,到了昨天的礼堂,却看到很多宾客都还没有离开。


等走过去,才发现不仅很多人没走,就连礼堂也被重新装饰过。


而昨晚喝醉了在她耳边喊着“小雪”的人,此刻正挽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眉目含笑的与客人寒暄。


看到傅庭远和阮雪亲密的样子,鹿呦呦心里一睹。


一分一秒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这样想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偏偏却有人不许。


“呦呦,过来。”


是鹿父的声音,鹿呦呦无奈,只好转身朝人群中央走去。


鹿父仿佛浑然不觉她的失落,将她拉到傅庭远面前,兴致勃勃的说:“你啊,都二十岁了心里还只想着玩,多跟你阮雪姐姐学学,人家业余画的画都获奖了。”


鹿呦呦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傅庭远特意为阮雪办的庆功宴。


“伯父您抬爱了,我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


阮雪谦虚地笑笑,在她的衬托之下更显得鹿呦呦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儿。


“阮雪姐,祝贺你得奖。”


她僵硬的道贺,一想到昨晚的画面,脸上竟是连一丝笑意都挤不出来。


也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憔悴,傅庭远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没有……”


他还欲说些什么,阮雪一转头看到自己父母走了过来,连忙拉着傅庭远走过去。


看着两人相配的背影,周围人都不停地小声议论。


“傅总对女朋友可真好啊。”


“就是,特意跟着接风宴后面给她办庆功宴,不就是想把她介绍给所有圈子里人认识?”


“我听说庆功宴也是傅总秘密准备的,就是给女朋友惊喜。”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让鹿呦呦的心一沉再沉。


最后,整个礼堂安静下来,阮雪这个主角走上舞台。


她举止优雅,仪态自然大方,彬彬有礼的感谢了许多人。


最后,目光直直看向台下正与她对望的傅庭远身上。


一直从容不迫的表情便出现了一丝红晕。


“最后,我想感谢的我的男朋友傅庭远先生,是他对我的支持,才让我有了更多前进的动力。”


“还有,”她缓缓举起自己的左手,一颗无比璀璨的钻石戒指在镁光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戒指我很喜欢,谢谢傅先生。”


“WOW!”


整个礼堂瞬间爆炸,众人的目光在台上台下的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原来傅总真的已经求婚了啊!”


“啊啊啊好甜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一派兴奋喧闹的氛围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的鹿呦呦完全僵住的样子。



她像个局外人一般,旁观着这一切,翦瞳中沁满泪光,就算此刻落下泪来,似乎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大家只会觉得她被这样的爱情感动到了。


当看到傅庭远看向阮雪时眼中的温柔和宠溺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


胡乱擦掉眼泪就转身离开了酒店。


一冲出酒店,眼泪就似泄洪般完全忍不住。


她一边跑一边哭,回到家后,就将自己锁进了房间。


好痛,真的好痛……


看着他精心为别的女人准备惊喜;


看着他成为别的女人的未婚夫;


看着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而自己却只能成为看客中的一员,除了给予祝福再没有其他立场。


暗恋的心酸和苦涩,在这一刻达到了最高峰。


鹿呦呦哭的嗓子都几乎哑了,她把自己蒙进被子,企图将所有的痛全部宣泄出来。



锲而不舍的响了很久后,鹿呦呦才终于从被子中探出头来,看到那上面的名字,她又呆住了。


竟然是傅庭远……


她抽噎着止住眼泪,竭力让自己的哽咽不被听出来,然后才接了电话。


“喂?小叔。”


傅庭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好听:“你去哪儿了?伯父伯母急得到处找你。”


她只好胡乱扯了个理由:“我,我有些头痛,先回家了。”


一听到她不舒服,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瞬,最后说:“那你好好休息。”


意识到他准备挂掉,鹿呦呦却忽然冲动开口。


“小叔!你真的要跟阮雪姐订婚了吗?”


傅庭远似乎对她问出这个问题十分不解:“没错,怎么了?”


“没,没事,祝你们幸福!”她迅速说完,狼狈地挂掉了电话。


鹿呦呦,不要再问些自取其辱的问题了。


等到晚上下楼时,她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正当她拿着冰袋敷眼眼睛时,鹿父和鹿母回来了。


两人见着她这幅模样,相视一眼,


而后鹿母将鹿呦呦拉到身边,迟疑片刻柔声道:“呦呦,有个熟人给妈妈推荐了一个男孩子,小伙子人长得高高帅帅,名校毕业,年龄跟你一般大,你们可以接触接触。”


鹿呦呦手上动作一滞,“您这是要让我去相亲?”


鹿母耐心解释,“你可以先去看看,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你小叔说了,那个男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


“人是小叔推荐的?”鹿哟哟骤然出声打断。


鹿母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沉重,“是啊,你小叔也是为了你好!”


鹿呦呦鼻尖再次发酸,


她如何都没想到,傅庭远会亲自给他介绍对象。


她有些言不由衷的开口:“小叔还真是体贴,自己订婚了,也不忘记给我这个‘侄女儿’介绍对象。”


妈妈似乎没听出她的话外之意,反而点头。


“你小叔的确很关心你,所以你也别浪费他的一片好心,去看看那个男生如何?”


鹿呦呦沉默了一瞬。


她自然是不想去相亲的。


可是,心里却又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情绪,让她想要去看看,傅庭远给自己介绍的男生,会是什么样子。


也想知道,在他眼中,自己应该跟什么样的男生在一起。


于是,不多时,她便梗着脖子回道:“好,我答应去相亲!”


三天后。


鹿呦呦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内,


这是她第一次相亲,虽然是冲动之下答应,但心底也难免有些紧张。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询问她现在要不要点单,


鹿呦呦刚想说再等一会,


骤然被一道清朗的男声打断:“抱歉,让你久等了!”


鹿呦呦偏头一看,是一张年轻俊秀的陌生面孔。


可细看两眼,她又觉得有些熟悉。


“秦钊?”鹿呦呦自我怀疑的吐出一个名字。


下一瞬,她就见着男人一脸惊喜,“呦呦,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他真的是秦钊!


鹿呦呦一心感叹世界太小,竟然相亲也能让她遇上高中同学,忽略了秦钊看向自己时眼底深埋的情意。


许是熟人见面,鹿呦呦之前的那一点尴尬和无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默契的没有谈论相亲的话,


反而像是许久不见的同学聚会。


秦钊说话风趣幽默,给鹿呦呦讲了好多高中时期的趣事,逗得她哈哈大笑,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一时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当下她也不得不承认,傅庭远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秦钊不管是外貌,学识,还是性格,都极其优秀,与他相处,很放松!


想到傅庭远,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痛,


她打断思绪不让自己多想,可抬眸间,余光瞟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傅庭远和阮雪?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疑惑刚起,她的目光猛然和两人撞上,她看到阮雪惊喜一笑,朝着他们走来。


瞬间,鹿呦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秦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起身招呼,


“傅总,阮小姐好!你们也来这里用餐?”


傅庭远面色沉寂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身就要离开,


阮雪却将他拉住,“庭远我等会还有事,要不就跟呦呦他们拼个桌吧。”


说着,她又看向鹿呦呦和秦钊:“你们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见着秦钊满口答应,鹿呦呦也无话可说,


就算真让她来说,她也不可能拒绝。


毕竟傅庭远还在这里,


毕竟他是傅庭远的女朋友。


鹿呦呦本以为傅庭远会出声阻止,不管怎样这还是她的“相亲”局,


可傅庭远不但没有阻止,还顺从的入了座,甚至宠溺地帮阮雪铺好餐巾,



窗外,电闪雷鸣。


    狂风骤起,肆虐的风吹起窗边米白色的窗帘。


    灰蒙蒙的灯光下,女人几乎动弹不得。


    “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撂在了鹿呦呦的脸上,她的鼻腔里迅速充斥起浓浓的血腥气息。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搭配着白色衬衫,这般西装革履的模样却好似弑杀的死神。


    “鹿呦呦,到底是不是你?”他的眼眶里,好似燃烧着熊熊烈火,随时准备将她吞灭。


    鹿呦呦艰难地看着他,男人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


    他的力气很大,掐得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凌晨四点,还在睡梦里的她。


    直接被他从床上提了起来,男人似能喷火的眼底满是愤怒。


    他终于又开了口:“你敢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冰冷的话,好似来自地狱。


    鹿呦呦涨红了一张脸,她已经快要窒息了。


    一脸无助地抬眸看着他,小声地问:“什……什么?”


    自她和他结婚以来,傅廷远 一直对她不冷不热。


    但两个人的婚姻却一直相安无事,如今这般暴力的场景还是她第一次见。


   傅廷远 眉眼渗出嗜血的味道,语气越来越暴躁:“是你对箬箬下手的!对不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


    鹿呦呦吸了一口气,最终艰难地从唇齿当中挤出了几个字:“傅廷远 ,你发什么疯?”


    她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无助,似有若无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年,傅廷远 不爱她,可是她却深爱着他。


    本以为,同一个屋檐下的朝夕相处和悉心照料,能够换来他对自己一丝丝的温柔。


    可是没想到……


    “呵,”男人冷哼了一声,锐利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讽刺,“鹿呦呦,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装可怜,蒙混过关是吗?”


    依旧是一句质问,鹿呦呦更是一头雾水。


    她一边涨红了脸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边抬起手,拼命地拍打着他有力的胳膊。


    她越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他手上的力道就越来越大。如此一来,鹿呦呦眼底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鹿呦呦,你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傅廷远 闷闷地哼了一声,冷冽的眸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随后他一字一顿,“蓝箬箬被人强奸了。”


    就这清晰的几个字,让鹿呦呦微微一怔。


    她的眼底分明写满了不可置信。


    可是,傅廷远 却忽略了她细微的神情。


    他冷冷地看着她,质问道:“你敢说,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为……为什么?”鹿呦呦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好歹是名正言顺的鹿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况且,就算她不喜欢蓝箬箬,那她也不至于想出这样卑劣的手段吧?


    “怎么?你还想狡辩吗?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吗?”傅廷远 睨了她一眼,随后几乎是在嘶吼,“如今,她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傅廷远 ,我……”鹿呦呦似是没从这惊人的消息中回过神,开口想要解释。


    “是鹿氏的人干的!”傅廷远 打断她,几乎一字一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傅廷远 说罢,随手一推,她便从床边跌落到地上。


    而傅廷远 冰冷的那句话,好似一把匕首一般插在她的胸口上。


    她的出生,她的家庭……


    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已经给她定了罪。


    只因那个人,是他的心尖宠——蓝箬箬。


    “蓝箬箬”这个名字,就好似他心头的白月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哪怕她想方设法想要取而代之,也无济于事。

  鹿呦呦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盯着傅廷远 开口:“在你心里,我当真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吗?”


   傅廷远 随手一拂,床头柜上的杯子应声落地。


    昏黄的灯光下,玻璃碎片闪着寒光。


    “你难道不是吗?当初明里暗里扮演白莲花,处心积虑破坏我和箬箬的感情,如愿以偿嫁给我以后,你自己又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吗?”


    鹿呦呦心下一凉,小心翼翼开了口:“不,不用了。”


    当初是她鹿呦呦先动了情。


    为了追傅廷远 ,她确实用了很多办法。


    从死缠烂打到在长辈面前刷好感,最终双方父母通过商业利益让傅廷远 不得不低头……


    成婚后,两个人本来相安无事,做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陌生人也挺好。


    自己起码日日皆可见他,可是……


    那天,当鹿呦呦将婆婆给傅廷远 准备的补药端给他后,一切都变了……


    在傅廷远 面红耳赤、兽性大发后,鹿呦呦才反应过来那是春药。


    一夜春宵后,傅廷远 对她,态度更差了。


    两个人的婚姻生活也从由曾经的傅廷远 夜不归宿,变成了如今的每看她一眼都彷佛会弄脏了他似的。


    鹿呦呦的思绪被傅廷远 猛不丁的一拽扯了回来。


    神思未敛的她,抬眼便看到傅廷远 双眼通红眸中嗜杀。


    “怎么?承认了?”傅廷远 禁锢着鹿呦呦的肩膀。


    那力道大到鹿呦呦不禁吸了口凉气。


    随后看着鹿呦呦鹿眸含泪的摇头,傅廷远 火气更甚,手背上青筋暴起。


    “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我和箬箬过夜,都是你向我父亲和母亲告的状!而我将箬箬接回来过夜的事,也少不了你向洛氏和鹿氏通风报信!”


   傅廷远 话音结束,甩手又是一巴掌,鹿呦呦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个不停,她只能不住的摇头表示自己的立场。


    可这一幕,却更加让傅廷远 生气。


    她总是这样扮无辜装可怜,可是所有的行为动作却都又那么恶毒!


    “又要扮无辜?你觉得你能把自己摘干净吗?你做这么多,就是因为我和她过夜对吗?”傅廷远 撕扯着领带,暴躁发问。


    鹿呦呦眼眶泛红,忍住嘴里的血腥,闷声开口:“不,不是的,我没有……”


    “装的挺干净!当初给我下药,如今找人强奸箬箬的难道不是你?如今你害死了她!你满意了?你不是喜欢被我睡吗?不是喜欢刺激吗?来阿!”说罢,傅廷远 拽着鹿呦呦睡衣领子把她从地上提留到床边。


    随后,他动作粗暴的扯开鹿呦呦单薄的睡衣,眼神中毫无怜惜,欺身压倒她,薄唇狠狠咬上鹿呦呦的唇,随后鹿呦呦吃痛一惊,想要挣扎却被禁锢的更甚。


    于是她只能任凭他粗暴的揉掐自己。


    最终,傅廷远 似是没什么兴趣,在最后关头直起身子轻轻擦掉自己嘴上的血,一脸嫌弃:“真脏!这腥臭味真恶心!”


   傅廷远 摔门离开后,鹿呦呦无助的躺在床上,任凭嘴边的伤口殷殷渗血,此刻她满脑子都是他对自己的厌恶,那种窒息的绝望甚至都掩盖住了她还在头晕耳鸣的难受感……


    半晌,她撑起酸痛的身子,看向刚刚傅廷远 扔向自己的东西……


    是手机,屏幕依旧亮着,是一段被暂停了的视频……


    鹿呦呦哆哆嗦嗦点了播放,画面很清晰,应该是蓝箬箬专门录给傅廷远 的。


    画面里,蓝箬箬满脸憔悴,胳膊、胸口、脖子以及脸上伤痕和淤青清晰可见……


    蓝箬箬满目悲怆,说着对傅廷远 的不舍,以及自己被人带到鹿氏废旧仓库后,被轮奸的不齿……


    画面最后,是蓝箬箬对傅廷远 和这个世界的告别……


    鹿呦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饶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鹿呦呦终是颤抖着手关掉了视频,她满脑子都是:蓝箬箬死了,和鹿氏有关……


    鹿呦呦不信,她不信纯良的父亲会干出这种事,可是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唯一可能对蓝箬箬下手的也就只有一门心思为了鹿呦呦的人了……


    她虽然鲜少回鹿氏,也从不在爸爸妈妈面前提说自己婚后的委屈,可是,她家毕竟也是当地首屈一指的财阀鹿氏。


    倘若她的父亲想要知道她在傅廷远 这里过得好不好,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竟前几日父亲曾经打来电话,旁敲侧击的问过鹿呦呦与傅廷远 的婚后生活是否如意,而且也提到了蓝箬箬……


    怀着凌乱的思绪,鹿呦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只知道她是被傅廷远 一杯冰水泼到脸上淋醒的。


    睁开眼便看到傅廷远 一身酒气却眼神带煞地盯着自己。


    “呵,你还有脸睡?现在,起床,换衣服……”傅廷远 盯着她,咬牙切齿说道。


    鹿呦呦疑惑发问:“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吗?”


   傅廷远 皱着眉不耐烦的将她一把从床上拽下来,丝毫不顾她满脸冰水以及从床上落地时发出的闷响。


    只见他冷着脸,盯着鹿呦呦的眼睛,甩给她一身孝服,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为箬箬披麻戴孝送她下葬!”


    鹿呦呦一阵恍惚,并不是因为耳畔嗡嗡作响,而是她隐约听到的话语……


    他竟然要她为蓝箬箬披麻戴孝?


    虽然知道蓝箬箬在傅廷远 心里的地位,但是她死活没有想到他竟能为了那人做至这种地步。


    鹿呦呦死命摇头,要她一个正室去给已故的小三披麻戴孝?她做不到。


    可是傅廷远 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到她跟前将自己手中的孝衫往鹿呦呦身上套,任凭她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鹿呦呦被傅廷远 连拖带拽地扯到车上,随后傅廷远 将蓝箬箬的骨灰盒递给她,将她的双手禁锢在骨灰盒上。


    好不容易到了墓地,傅廷远 依旧没打算放过她。


    他连拉带拽的扯着鹿呦呦走到蓝箬箬墓碑旁,随后一脚揣在鹿呦呦膝盖后侧。


    鹿呦呦受到撞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她的脸正对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蓝箬箬。


    随后傅廷远 双目通红,嘴角微颤,把蓝箬箬骨灰盒放好,再亲手捧着黄土填埋……


    就当一切结束,鹿呦呦本以为这酷刑也要结束了,哪知道,傅廷远 按着她的身子一下又一下让她脑袋着地。


    反应过来后,鹿呦呦开始死命挣扎。


    他竟然要做到这种地步?要她给蓝箬箬磕头!


    只是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只能梗着脖子硬是被傅廷远 强行按下身子……

   鹿呦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洛宅的。


    当她回到洛宅的时候,她早已经满身泥泞,浑身上下也都因为傅廷远 这一路的拖拽碰的青一坨紫一块……


    本以为这下这种地狱生活要结束了,却不曾想这只是个开始……


    当鹿呦呦被迫坐在化妆台前,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折腾时,她便明白了,接下来肯定还有数不清的环节等着她。


    果不其然,妆容收拾妥当后,傅廷远 就送来了一套保守遮体的服饰。


   傅廷远 也不看她,将衣服扔到床上,冷声说道:“换上!然后去鹿宅。”


    容不得鹿呦呦拒绝,傅廷远 便转身离开。


    鹿呦呦内心忐忑,但是她也好奇蓝箬箬的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也没多想便起身换衣服。


    好在衣服足够得体,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身上的伤,而化妆师也用精致的妆容遮住了她昨晚脸上留下的指印。


    去鹿宅的路上,鹿呦呦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傅廷远 冷冽的眼神呵退。


    临近鹿宅时,傅廷远 才幽幽开口:“我是生意人,而且我还是鹿氏的女婿。”


    鹿呦呦最终还是磕磕绊绊问了句:“那今天,来这边,是……是因为什么?”


   傅廷远 微微蹙眉,似是嫌弃她问多了。


    只是最终,鹿呦呦还是听到了来自傅廷远 的声音:“因为目前要扩展业务,原本洛氏布匹运输以及工艺品运输,单凭洛氏曾经合作的运输公司根本处理不了,鹿氏除了奶粉以及服装以外,这几年不也开辟了酒店以及物流运输业务?”


    随后,鹿呦呦便看到车窗上反射出来的傅廷远 微阖的眼睛。


    接着傅廷远 又说:“我需要鹿氏的帮助,我想你也会帮我的,不是吗?”


    说完,傅廷远 终于转过身,直视鹿呦呦的眼睛,直到鹿呦呦迫于气场垂下头,他才不漏痕迹的勾起唇角,满眼带霜。


    鹿呦呦垂着头,讷讷地说:“嗯,会。”


    等到了鹿宅简单寒暄过后,傅廷远 便和鹿氏创始人鹿星河奔入主题,而鹿呦呦则在一旁帮腔。


    鹿星河眉眼流转间,就察觉到女儿鹿呦呦心事重重不太对劲,但是因为傅廷远 在这里,也不便过多询问,只能先和傅廷远 讨论工作。


    只是这细微的表情动作并没有逃过傅廷远 的眼睛。


    最终许是事情谈完,傅廷远 借口下楼抽烟,给她们父女俩留下了独处空间。


    鹿星河这才有功夫问鹿呦呦的近况。


    只是鹿呦呦继续维持往日的作风,报喜不报忧,她落寞的笑笑:“爸爸,我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早上又起得早。”


    鹿星河微微蹙眉:“既然昨晚没睡好,今天干嘛起那么早?怎么?他傅廷远 需要你早起洗衣还是做饭?”


    鹿呦呦眼见父亲又有怒色,起身挽住鹿星河胳膊,开始撒娇:“哎呀,他才不会要我做什么呢。”


    鹿星河这才敛了怒色,叹了口气。


    “那你要多注意休息,话说傅廷远 这怎么突然想要鹿氏的扶持了?”鹿星河满脸疑惑的开口。


    “他想要拓展业务,布匹生意和工艺品进出口这边据说原本的物流供应不了,需要咱们鹿氏的物流线帮他缓解这方面压力。”


    听了鹿呦呦的回答,鹿星河虽然不是很信,但是为了让鹿呦呦在傅廷远 那里的日子好过一点,他也只能不再深思,点头应允。


    只是自从鹿洛两族联姻,傅廷远 拿到洛氏实权后便将鹿氏弃置一旁,哪怕年少的他险些被洛氏元老算计,都未曾想过依仗他这老丈人鹿氏,怎么现在……


    随后鹿星河沉默半晌,这才幽幽开口:“最近,他还带蓝箬箬回家吗?”


    一句话惊得鹿呦呦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


    在鹿星河疑惑的目光里,鹿呦呦目光暗淡:“她……她死了……”


    鹿星河闻言亦是一惊:“什么?她死了?”


    鹿呦呦闷声回了句:“嗯,自杀。”


    鹿星河怔了半晌,脸上疑惑之色愈重:“这女的会自杀?呵呵,她那般惜命,又那般精明,怎会自杀?不可能。”


    鹿呦呦听到父亲的回答也突然乱了心神,对呀,倘若蓝箬箬自杀了,那么尸骨呢?


    若是她真的死了,傅廷远 怎么会放过让她对着尸首忏悔的机会?


    只是,父亲为了她的安危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那么父亲确实有帮她扫清障碍的嫌疑……


    可是,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一位遵纪守法的人啊,而且先前父亲知道蓝箬箬的存在,也仅仅是准备去警告蓝箬箬安分守己,那也只是准备啊,因为她的阻止,父亲最终不是没去吗?


    难道,父亲最终还是去了?不可能啊!


    屋内两个人心思流转,各自的心思也都没再宣于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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