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妞二妞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家没一个好人大妞二妞 番外》,由网络作家“篱笆内的爬山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避开张树才买的,跑了好几家才买到。爹不是喝不惯好酒,是喝不惯加料的酒。他要我彩礼,我要他命,合情合理。枯井重归平静。又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重获新生的滋味,很难形容。眼下,我脑子里全是开心的事。比如给小弟当妈还债,监督他写作业,阻止他早恋,隔三差五打他的屁股。比如每到年底,从张树才手里接过2万块钱,存到自己的小金库。比如掐住姐姐柔软的脖颈,比一比谁的疯病更晚期。兴奋过后,我异常疲惫。想来也是,昨晚我可太忙了。先吃了娘和张树才两个大瓜。然后听爹鬼哭狼嚎,绞尽脑汁理顺乱套的秘密。最后和爹勾心斗角、勇攀高峰、临门一脚。累,人活着真累。趁着黎明未过,我翻墙闯进学堂。这里即将裁撤,眼下还没另做他用,不怕有人打扰。姐,我唯一活在世上的亲人,晚上...
《这个家没一个好人大妞二妞 番外》精彩片段
避开张树才买的,跑了好几家才买到。
爹不是喝不惯好酒,是喝不惯加料的酒。
他要我彩礼,我要他命,合情合理。
枯井重归平静。
又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重获新生的滋味,很难形容。
眼下,我脑子里全是开心的事。
比如给小弟当妈还债,监督他写作业,阻止他早恋,隔三差五打他的屁股。
比如每到年底,从张树才手里接过2万块钱,存到自己的小金库。
比如掐住姐姐柔软的脖颈,比一比谁的疯病更晚期。
兴奋过后,我异常疲惫。
想来也是,昨晚我可太忙了。
先吃了娘和张树才两个大瓜。
然后听爹鬼哭狼嚎,绞尽脑汁理顺乱套的秘密。
最后和爹勾心斗角、勇攀高峰、临门一脚。
累,人活着真累。
趁着黎明未过,我翻墙闯进学堂。
这里即将裁撤,眼下还没另做他用,不怕有人打扰。
姐,我唯一活在世上的亲人,晚上见。
最后一个念头转过,我倒头便睡。
20夜半更深,连村里的狗都进入梦乡。
我却在无能狂怒。
当我饱睡一觉,怀着重逢的期待,回家给姐姐一个惊喜。
只见到桌上一封娟秀字迹的信。
“爹,我去找张树才了。”
“小妹跑了,我替她嫁。
总不能退了墓地,让人把小弟刨出来。”
“李瘸子的彩礼我带走了,穷家富路,以后你想办法还他吧。”
“你放心,我会一直打听小妹的下落,找到她出现为止。”
“这个家,不能再少人了。”
我差点被姐姐感动到哭泣。
多么勇于承担、甘于奉献、顾全大局、永不放弃的姐姐。
这人设还让你越凹越立体了呢。
为了不嫁给李瘸子,她就把我推下井,改嫁张树才。
我翻箱倒柜,查看每个床底。
万一呢,万一她没来得及走,只是藏起来。
心存侥幸,通常意味着事与愿违。
到底是人去楼空。
对了,她去找张树才了。
下意识的,我追出去。
一直跑到门口,才愣在原地。
我不知道张树才住在哪。
他手里有娘,有小弟,有媒婆给的详细资料,对我了如指掌。
我对他却所知甚少。
在梦里,他家很有名气,但只在那个封闭的、非富即贵的圈子。
我连打听消息都无从下手。
想见姐姐的心情愈发迫切。
我气急败坏,踢翻家里每个椅子,将玻璃杯一个个摔碎。
说不定
,此时她正跪在张树才的家门口,一边说着我的坏话,一边用欲拒还迎的姿态,恳求收留。
爹混蛋,娘无情,妹妹不懂事,小弟新入土……我甚至替她想好了总结句。
“我一个命苦的小姑娘,只好以身相许,替家还债。”
思之如狂的刹那。
我终于在纷乱如麻中,抓到一条线索。
媒婆!
21我在村里转悠3天了。
所有人都不认识媒婆。
也没人知道姐姐的去处。
原本我计划一番说辞,解释爹的失踪。
但根本无人过问。
几天足够我冷静下来。
我把认识张树才以来发生的一切,翻来覆去琢磨。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注意到他的一句话。
“我们过头七再来。”
所以,他和娘还会去枯井。
于是,晚上我去枯井蹲守。
无聊时,我便自言自语,把打小受过的委屈一遍遍念叨。
如果我爹活着,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这方面我有经验。
正当讲到7岁那年,姐姐多吃我一颗糖葫芦。
我感到耳垂一阵凉飕飕。
“想报仇吗?”
我环顾一圈,左右无人。
换做之前,我大概被吓昏。
但此时我竟不太意外。
这段时间经历太多,我也算见过世面,早就脱胎换骨。
所以说,当个疯子也挺好。
“爹,是你吗?”
那个声音低哑含糊,听不出年纪和性别。
我只能往最可能的方向猜。
对方没理我,只重复一遍。
“想报仇吗?”
“我知道她在哪儿。”
我沉默。
不需要多余解释,强烈的直觉告诉我,它说的就是姐姐。
而且它真能找到。
仇恨足以让我奋不顾身。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即给出答复。
“走!”
22不问原由,不问代价,不问去向何处。
只要见到亲爱的姐姐,我愿祭出一切。
“左边。”
“穿过去。”
“右拐。”
在它的指挥下,我急速奔跑,犹如一头野兽。
在一个破旧的旅馆,我被告知停下。
附近就是火车站。
骗子!
说好的去找张树才,原来是要远走高飞。
疯子的逻辑真是很难把握。
守夜人鼾声正响,我顺利进入旅馆。
推开门,灯亮着,人睡着。
姐姐呼吸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随之颤抖。
她睡得好安祥。
不像之前的我,做了亏心事,还怕鬼敲门。
我用手轻抚她的脸,慢慢滑向脖子。
她白皙的脖颈升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为何,我明明刚做
一天。
小朋友有点内向,话不多但很粘人,整个下午都拽着我的衣角不撒手。
比小弟乖巧一万倍。
虽然不理解这种亲近从何而来,但用张树才的话讲,可能这就是眼缘吧今天我才知道,小朋友看到我的照片后,天天缠着他爹把我娶回家,给他当后妈。
总之一天下来,我们相处得十分愉快。
毕竟在我眼中,小家伙是老板,是饭碗。
我愿折腰尊称一声小孩哥。
等把一大堆东西搬进屋,张树才就带着我的小孩哥回去了。
爹假模假式留人家吃饭,只一个回合就结束拉扯。
“这次就不硬留你了,下次,下次咱爷俩喝点。”
下次一定,是爹的拿手好戏。
晚饭丰盛,爹美滋滋小酌几盅,微醺之后竟自鸣得意起来。
“别说,散装酒喝惯了,这好玩意儿倒有点不顺口。”
“二妞,爹活一辈子,眼光从来没错过。”
“硬是千挑万选,给你找了个顶好人家。
不容易啊!”
爹长吁短叹,一副老泪纵横的慈父形象。
我忙给爹续满酒盅。
“放心爹,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等着吧,有我给你拔管那一天。
我低头吃菜,不让爹看见我的异色。
却没注意,整晚沉默不语的姐姐,正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看我。
8我掰着手指数日子,终于又在这个家熬过几天。
明天就是张树才来接我的日子。
我兴奋到睡不着,于是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当人生翻开新的一页,我才发现夜晚是静悄悄的,月亮是胖乎乎的,星星是亮晶晶的。
我嚼着张树才上次买给我的小鱼干,陶醉在对未来的畅想中。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宁静。
“很开心吧。”
姐姐歪头倚靠门框,平静的语气下隐隐透露羡慕。
奇怪,居然不是嫉妒。
我这几天的状态,她都看在眼里,我一直等她开口打听,然后大大炫耀一番。
可她却一反常态,变得寡言少语,不仅对我,和爹也几乎没交流。
我想,人的幸或不幸,大概都源于对比吧。
尤其是跟身边人的对比。
之前有我托底,她的日子勉强算有甜有苦,可如今我的苦难翻篇了,她却仍看不到希望。
没有我,她就没了跟爹叫板的排头兵,没了抬杠拌嘴的对家,没了分担家务的帮手。
此刻,姐姐瘦长的影子被月光送入屋内,仿佛
枯井凝望着村庄。
眼见它光棍遍地,眼见它人丁凋零,眼见它日渐腐朽,发出跟自己相似的味道。
至于我提到那个沙哑音色的它。
张树才沉吟半晌,最终也只给出猜测。
“也许它是你的本能。”
“当亲人思念你,你自然知道她在哪里。”
一切水落石出。
我把自己的尸体踢下井,拒绝张树才的招揽,最后给娘鞠三个躬,然后赶走他们。
鬼生的最后时刻,我躺在树上看月亮。
它瘦瘦的,弯弯的,如同我残破的一生。
但也很美。
我闭上眼,等待世界和我告别。
……蓦地,一个手冰凉刺骨,爬上我的后颈。
沙哑音色颇为玩味。
“老二,死,没那么容易的。”
——全文完——番外“爹,我来陪你了。”
姐姐努力把自己拼凑完整。
“大妞,这里太黑了,你快救爹出去。”
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这井就在你心里,在我心里,在村子每个人心里。”
“人都活在自己的认知里,你要去哪呀?”
“再没有比这儿更重男轻女的地方了。”
爹一时语塞,转而暴怒。
“放屁,放屁!”
他开始喃喃自语。
“你娘先是生个女娃,我没说啥。”
“后头又生个女娃,亲戚都看我笑话,你爷要把二妞丢枯井,是我极力阻拦。”
“你娘没担当,是我咬牙坚持养大你们,还让你和二妞念完初中。”
“你说我重男轻女,还有良心吗?”
直到爹发泄完,姐姐把自己勉强拼成个人形。
然后无情击碎爹的自我粉饰。
“去年家里养了5只小母鸡,我细心照料半年,如今每天都下蛋。
逢年过节,还能炖肉解馋。”
“我每天喂养它们,但我并不爱它们。”
“爹,你比我划算。”
“我和小妹承担所有家务,包括养鸡收蛋,等我们成年,还能换来一大笔彩礼。”
姐姐很少顶嘴,一时给爹怼得哑口无言。
“我学习好,好到老师们总说小地方没人才,是他们耽误了我。”
“但你不让我念高中。”
“小弟常年成绩垫底,你却宁愿卖姑娘,也供他进城读书。”
“那一刻,小妹的报复已经开始,远比你以为的更早。”
姐姐用一个庄稼汉能听懂的方式,做出总结。
“爹,伤害是把镰刀,用力过猛,就会割到自己。”
“你以为女人总是柔弱的,沉默的,哭哭啼啼
来越少。
最后,他坐在这里,眼前漆黑一片。
看不见大财主的宝藏,看不见石壁的攀爬纹理,看不见路过的行人搭救。
什么也看不见,就索性永远闭眼。
这很容易猜,我的结局也必然如此。
想到这儿,我的恐惧早已消退。
当命运彻底掀开底牌,结局纤毫毕露,谁还敬畏那所谓的冥冥之中。
14井口亮了7次,也许过了7天。
我不确定,有没有因为昏睡错过一两个白天。
但我确定,关于枯井的传闻是真的。
因为第3个白天,上面又扔下一个包裹,并且砸到我。
上面的人念念有词:“菩萨保佑,给我家赐个男孩。”
我当时手欠,摸到包裹尚有余温。
这个井很神奇,我能清晰听到上面鸡鸣狗叫,有人迎面问好。
但当我呼喊几次,喊到声嘶力竭,上面仍毫无反应。
声音似乎只能单向传输。
我早已崩溃数次,已经时不时独自傻笑。
只有疯子才懂疯子的可怕。
回想那晚,我就算心里没鬼,大概也斗不过姐姐。
突然,上面传来声音。
这是第一次,有人半夜出现。
我屏气凝神,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像个神经质的小偷。
“很遗憾,我能做的有限。”
妈呀,是张树才的声音。
他来救我了!我欣喜若狂。
我喊出平生最有穿透力的声音。
“张树才,我在这儿,别遗憾,我还活着!”
可紧接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完全不受我的干扰。
“不怪你。”
我如遭雷击,原来他不是和我说话。
好在我早已半疯,担得起所有大起大落。
此刻我更好奇,女人是谁。
她的声音透着悲恸,而我竟莫名熟悉。
“当年我救你出井,也就10年因果。”
“不料我只答应你回家看一眼,事情就糟到这个地步。”
“先是续签30年救儿子,然后签订死契救女儿,如今竹篮打水,我也无力回天。”
女人沉默半晌,才幽幽叹息。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娘?
我终于反应过来。
对呀,这这不就是她的声音嘛。
说话总是平声平调,既带着生活压抑的麻木感,又充满怨妇般的自怜自艾。
我娘活着?
还认识张树才?
此刻,我百爪挠心,很有精神。
仿佛能多活3天。
在好奇心面前,死亡也要退避三舍。
就在我聚精会神的当口。
张树才却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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